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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夜高塔》
*是中世紀背景
*966性慾倒錯、酷拉皮卡肉食蘿莉
*BE







庫洛洛今天收到了一封信,來自於國王,信中的內容極為殘忍,但是國王的作風他早已習慣,他被下達了必須屠殺隔壁村莊的指令,據說那裡有一些不為人知的寶藏,而居住在那裡的大部分都是窟盧塔族,他們幾乎不與外界的人社交,十分封閉,也鮮少人看過他們,從一些書籍可以得知窟盧塔人在亢奮狀態下眼睛會呈現紅色的,那是世界上的七大美色之一,又稱為火紅眼,他們曾在歷史上因美麗而招來殺生之禍,有些人陸陸續續被擄走挖出眼球作為拍賣會上的競標品,一個民族淪落為資本家之間的遊戲真是淒慘,儘管他們躲了近乎一世,最終也沒想到將迎來更慘絕人寰的結局。

庫洛洛在一週後行動,他率領著當地的土匪們前往隔壁村莊尋找窟盧塔的蹤跡,國王之所以不出兵是因為過於矚目容易引起騷動,嫁禍於人是最好的選擇。

庫洛洛出身貧窮,吃飽穿暖是他與街坊孩子們的願望,在這裡餓死和病死都是小事,沒有盛大場面的喪葬儀式,路邊的野狗死去便隨意掩埋,和他們並沒有兩樣,長大後的庫洛洛為了救濟窮苦的家鄉,他需要龐大的資金,可是他一個沒有學歷也沒有身分的人,依照社會的規矩無處收容他,所以他選擇站在了規矩之外,加入一些偷搶拐騙和殺人滅口的大型勾當,當賺來的快錢終於能實現他的願望,他不在乎家鄉以外的人,這個世界生來就不平等,有些人坐著就能等飯吃,有些人還得到外面行幾十公里路才吃得到飯。這片貧瘠的土地值得綻放出更多的花叢,只是命運從來都只有背棄他們,庫洛洛像是站出來反抗上帝的墮天使,他要去取回他們所擁有的平等,為此不得不做出選擇,而以他這樣的身份,若是哪天對外生出同理心,便是將死之日。

在屠村之後把國王交代的任務都一一完成了,像是搜刮一些值錢的物品以及窟盧塔族的眼球,最後放了一場火,吞沒了整座村莊,此時背後的影子搖曳著,像一隻巨大的惡魔站在庫洛洛身後,如此浩大的殺人盛宴想必國王已經知道任務完成了,從城堡那端看過來是能看見火光熊熊燃燒,詭譎的是庫洛洛等人並沒有在此發現那個傳說中的寶物,只能先帶著身上有的東西遣返回去。

雖然沒有拿到那件寶物,但國王還是支付了相應的報酬給他們,庫洛洛在回去故鄉之前打算再去一次隔壁村莊調查,他徹夜隻身前往,到達當地的時候地上的屍體都不見了,他尋思不太可能是熊或是禿鷹做的,畢竟那還會留下點殘肢和線索,走進更裡面他發現了一排的墳塚,而在掉以輕心時,身後突然被人拿刀抵著腰部:「不准動!」

庫洛洛依對方準備攻擊的部位和聲音來猜測應該是一個小孩子,因為對方的身高勾不到他的脖子,不然現在很可能已經被暗殺了,既然已經知道是小孩子,庫洛洛也不打算和他浪費時間,他迅速敏捷地右腳往後一個掃地便讓身後的人跌倒在地,他轉過身來看著對方吃痛的表情還想著要把短刀拾回來,不過被庫洛洛搶先一步。
「你一個人埋了所有人嗎?」庫洛洛看著他,「真了不起啊。」
「就是你殺了我的族人嗎!?」
「沒錯。」
「……我要殺了你!!」那個孩子露出了他的紅色眼睛,這樣美麗的族群滅亡真是太可惜了,庫洛洛心裡想著。

「那你來殺了我吧,來復仇吧。」庫洛洛把短刀扔在了他面前,「撿起來,然後殺了我。」魔鬼般的聲音蠱惑著。

短刀被小孩撿起來,但是他的手在不斷地顫抖著,很明顯他沒有殺過人,即使他痛恨著眼前這個殺人魔鬼,能做到的只有顫抖著流下無助的眼淚。
「為什麼……為什麼要殺人……」
「為了生存。」
「……我不能接受,你回來這裡又是為了什麼!?」
「來找寶物的,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可以放你一條活路。」
「如果我說從來就沒有這種東西呢?人渣!」他對著庫洛洛嘶聲力竭的叫罵。

庫洛洛覺得這下難辦了,要是真的沒有寶物的話,他其實也不打算殺了這個小孩子,不過依他的處境,這麼小的年紀實在難以一個人生存下去,去到外面還很可能因為眼睛被發現而被拐賣,或是做一些更下地的髒活,庫洛洛決定把他帶回家,但他途中一定會掙扎吵鬧,只能先用手刀把他弄暈,他看著失去意識的孩子在自己手裡,整個人變得軟弱無力,用口袋裡的手帕替他擦去臉上的泥土與眼淚。

離開前他在此地滯留了一會,從一片焦黑的殘骸之中看見了一副肖像畫,雖然已經燒去了一角但還能看清畫上的面容,跟這個孩子一模一樣的臉孔,背後寫著「酷拉皮卡」,或許是他的名字,庫洛洛連同這幅畫帶著酷拉皮卡回去了。

酷拉皮卡醒來時,已經身處一個陌生的房間,他躺在一張雙人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換去,當房間門把被人轉動,他像隻落單的野兔子隨即警惕了起來,然後庫洛洛走了進來,他的革履踩在地板的聲音格外清脆,一身震懾也充滿威嚇。
「哦你醒了啊。」庫洛洛帶著麵包和一瓶牛奶遞給酷拉皮卡,「吃掉。」

酷拉皮卡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好好進食了,儘管他面容憔悴,但仍不屈服於庫洛洛,見酷拉皮卡沒有動作,他捏著對方的下頷強迫他開口,然後倒了一口牛奶進去,酷拉皮卡被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得嗆到了,而庫洛洛卻說:「這不是能吃嗎?別讓我餵你。」

不甘願的把食物吃掉,庫洛洛看著他吃光所有食物便滿意的收拾著空盤和空瓶子離去。

不知道庫洛洛為什麼要把他接過來,而沒有選擇殺了他,當他吵鬧著要回去自己的故鄉時,庫洛洛把他壓制在床上低聲提醒他:「你現在出去的話會很麻煩的,你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眼睛,被發現會被他們帶走。」

於是酷拉皮卡漸漸安靜了下來,睜著大大的眼睛說你為什麼不殺了我之類的話。
「我改變心意了,我不會殺你的。」庫洛洛說。
「你不怕有一天我把你殺了嗎?」
「隨時歡迎你。」

後來的日子裡,酷拉皮卡像被圈養起來的動物,他在庫洛洛的書房裡讀書,有時候庫洛洛也會教他一些書的內容,他們一起用餐,也一起睡覺,酷拉皮卡擁有千百個機會可以殺了庫洛洛,但還不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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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拉皮卡在十四歲的時候迎來了初經,因為母親的逝世,他也沒有任何認識的女性和這方面的知識,他在廁所焦急得看著自己下體流血,覺得自己可能是受傷或是生病了,庫洛洛察覺他在廁所待得太久,前去敲門問他還好嗎,酷拉皮卡含淚推開門說:「庫洛洛……血。」
「嗯?」庫洛洛不太明白酷拉皮卡的意思,「你流血了嗎?」
酷拉皮卡抓著裙擺點點頭。
「是哪裡流血了?」
「……尿尿的地方。」
庫洛洛這才恍然大悟,酷拉皮卡已經長大了,他去找了些乾淨的碎布讓他墊著,告訴他不要太擔心,這是你長大的第一個象徵,並開始向他解釋女性的月經週期,還有男女之間的生理構造。酷拉皮卡聽完有些臉紅,這是他第一次汲取這些知識。

庫洛洛平時已經習慣坐在沙發再讓酷拉皮卡坐在自己腿上,替他閱讀一些故事,不過最近確實感覺酷拉皮卡比第一次見面時更成長了許多,或許是平時總是待在一起,讓他察覺得特別慢,酷拉皮卡的腿和胳膊很細長,胸前也是有微微隆起的形狀,像一片小山丘,他已經長成了少女的形狀,也是會讓庫洛洛陷入害臊的年紀,後來決定不再讓酷拉皮卡坐在自己腿上了,酷拉皮卡說為什麼,庫洛洛只說因為你變重了我的腿有點痛,引來酷拉皮卡不滿的碎唸。

他們仍然睡在同一張床上,長期下來酷拉皮卡對他早已毫不避諱,就連睡衣的領口鬆了都不在意,因為習慣側睡的緣故,庫洛洛無意間看到那條成長的橫溝,久而久之酷拉皮卡發現庫洛洛總是背著他睡覺,也變得冷漠許多,和他當初剛被帶來一樣的舉動,覺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讓庫洛洛討厭的事,酷拉皮卡天真的想著,從背後抱住庫洛洛向他道歉,但是絲質睡衣的薄布料讓他更明顯感受到了酷拉皮卡的形狀,庫洛洛一直在逃避他齷齪的慾望,可是一再被酷拉皮卡天真的挑起,他眉頭緊皺,儘量保持理智的向酷拉皮卡說你什麼都沒有做錯。他有感最近幾年自己變得不太一樣,頭一次有了家鄉以外重視的人,當年那把火如今成了他造下的孽火,殺人如麻的罪犯生出了多餘的情感,他將酷拉皮卡撿了回來如今又把他推開的話他會悔恨終生,他轉過身來擁抱酷拉皮卡,擁抱著他戰場裡的俘虜,如果心也被擄走了,那麼他們的立場早在不知何時已經對調了,他才是酷拉皮卡真正的俘虜。

酷拉皮卡發現了一件事,當他因為切著蘋果割傷了手,或是不小心摔碎了盤子,庫洛洛早已不同於當年的態度,不再指責他,而是細心地替他包扎,看著庫洛洛閃過一絲擔憂的神情,他像是想到了什麼,往後受傷的頻率也越來越多,搞得全身上下都是紗布和繃帶,酷拉皮卡很享受看著庫洛洛不知所措這股勝利的感覺。

逐漸酷拉皮卡懂得越多,即使他被關在庫洛洛的高塔裡好幾年過去,但是庫洛洛的書房和庫洛洛本人即是半個世界,他從中學習與實踐,理解到了庫洛洛的軟弱之處,彷彿能抓住他的心臟,他也知道了庫洛洛迴避他的理由,他闔上書本朝著房間走去,此時庫洛洛不在,酷拉皮卡先行上了床躺下,過了約一個小時庫洛洛才推開門走進來,當他準備上床時被酷拉皮卡從棉被裡伸出的手用力一跩,「咚」的一聲跌坐在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酷拉皮卡已經坐在他的身上。

「庫洛洛知道性慾是什麼嗎?」酷拉皮卡睜著他圓圓的眼睛眨呀眨的拋出一句足以令庫洛洛炸裂的疑問。
「你怎麼突然想問這個?」
「我在書上看到的詞彙,但我不太明白。」
「咳……我不確定這個詞彙對你來說是否過早了解,但是大部分的人多少都會有性慾,不過程度不同。」
「所以庫洛洛也有性慾,那是什麼感覺?」
「那是一種想要和另一個人有更深入的連結,指的是肉體上的,而裡面不一定有愛。」
「那你現在會有性慾嗎?」酷拉皮卡坐在庫洛洛的褲襠上,微涼的指尖划過他敞開的衣領。
「……」只見庫洛洛不發一語,但也不受控制的起了生理反應。
「啊書上說的是真的耶,受到刺激會有的生理反應。」酷拉皮卡隔著褲襠感受到了庫洛洛的硬度。

酷拉皮卡的白色吊帶裙鑲著蝴蝶結和荷葉邊,透露著他的純潔與純真,但天使的嘴上幾乎說著與年齡不相符的話,庫洛洛才發現到當他從不讓酷拉皮卡與外界接觸間接造成他缺乏危機意識,這樣錯誤的形式遂發展出一種無法挽回的局面,而當他坐在娼館的房間裡發現面對無數漂亮女人也無法勃起,才隱約察覺到了自己的反常,反常正來自於他每天看見的酷拉皮卡,後來有一陣子他都會去酒吧,雖然喝的不多,但每當想起那股反常還是會止不住的在酒吧外的巷子裡嘔吐,他到手的蝴蝶沒辦法放跑,現在卻在他胃裏打轉。

他們在床上接吻,庫洛洛挑起酷拉皮卡的軟舌交纏著,像兩條交配的蛇,深深的吻令酷拉皮卡快要窒息,當庫洛洛胸膛被拍打抗議才願意放過,酷拉皮卡柔軟的嘴唇沾上了唾液,在燭火微光的浸潤下格外顯眼,酷拉皮卡被庫洛洛輕輕放倒在床,胸口因為大力呼吸而上下起伏,吊帶裙被褪至腰間,白皙又精巧的胸部完好的展露出來,尚在發育的乳房吸引著庫洛洛,像嬰兒渴望著母親的乳汁,他吸吮著酷拉皮卡的右乳,左乳則被他的大手牽制,僅用一隻手就可以包覆的大小惹人憐愛,酷拉皮卡不論何處都給庫洛洛十分嬌小的感覺。他環抱著庫洛洛寬敞的背,一個挺胸不斷往前送,庫洛洛終於放開他時面露潮紅,酷拉皮卡第一次看見庫洛洛這樣的表情,萌生出了「食慾」的念頭,他想看看庫洛洛這樣的人是如何被一步步擊碎理智,於是他主動掀起裙子的一角,毫無防備的露出粉嫩的破綻,原來他沒有穿內褲,庫洛洛被將了一軍,酷拉皮卡一開始就在設局引誘他卸下假面,他是個衣冠禽獸,酷拉皮卡懂得拿捏他的弱點,他越來越篤信總有一天會死在這名少女手下。

稚嫩的花穴初次被庫洛洛開發,敏感得只塞入兩根手指便水流不止,隨後從褲子裡掏出他從最初就硬挺的性慾,闖入酷拉皮卡的穴口裡,緊緻的肉穴讓庫洛洛差點就射,他試圖讓酷拉皮卡放鬆才好讓這場情事順利發展,當可以流暢地抽送時,庫洛洛感受到了許久未見的暢通感,像電流酥麻的通過他們之間,而酷拉皮卡的眼睛也久違地變成了紅寶石的顏色。交配原是動物間繁殖的本能,在酷拉皮卡眼中則像一場遊戲,一場追逐著純粹與快樂的遊戲,在這裡即使沒有情與愛也能免費入場,後來他們經常玩遊戲,在床上、在浴室裡面、也在餐桌上,他享受著庫洛洛對他永無止境的慾望,用那雙火紅眼見證著惡魔的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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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沒有節育觀念的年代裡,酷拉皮卡懷上了庫洛洛的孩子,即使他的肚皮現在還有些平坦,他仍能微弱感受到有另一個心跳寄生在他的肚子裡,有一天這個孩子會出生,但他不會讓他住在父親一手搭建的高塔裡,今天他們如往常一樣一起在餐桌享用晚餐,可是酷拉皮卡看上去臉色不太舒服,也沒有食慾,庫洛洛問他你還好嗎,酷拉皮卡只說了他要去廁所一會兒,便沒有回來過,庫洛洛有些慌張地打開了廁所門,發現酷拉皮卡倒在地上,他上前想要將他一把抱起,背後卻感到一陣清晰的刺痛,原來在他準備把酷拉皮卡抱起的時候,酷拉皮卡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一把鋒利的短刀刺進他的後背,巨大的疼痛令他無法起身,酷拉皮卡站了起來並拍拍裙擺的灰塵,還踢了庫洛洛幾腳,庫洛洛吃痛的嘴角溢出了血液。

只見酷拉皮卡說:「再見了庫洛洛,未來的地獄再見。」

旋即一個轉身打開了大門走了出去,「來殺了我」「來復仇吧」自己的聲音恍若重現當年,那場火劫之後的餘燼裡帶走酷拉皮卡的那天,反覆蕩漾在腦袋裡,庫洛洛笑了出來,隨著大門關上的瞬間他滯留的目光也逐漸黯淡,惡魔的故事落幕了,但蝴蝶才剛要展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