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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每個女孩，一個月中總有那麼幾天是最不想見人的時候，下體會不斷流出黏稠血腥的液體，更會伴隨著身體上的不適，肚子痛、腰痠、腳疼，根據每個人體質不同會反應不同程度在每位女孩子身上。
　　運氣很不好地，人們常見的生理期症狀在八尋寧寧身上全部體現了出來，雖然都不是足以讓她失去意識的疼痛，但會使得她身體相當疲勞、情緒不穩。
　　沒想到會在下課時間發現生理期報到，這個月，寧寧的生理期比她預期的要早了一個星期，她趕緊向小葵借了幾片衛生棉後便捧著疼到不行的肚子到保健室休息。
　　蜷曲著身體躺在床上喘息，寧寧搓揉著自己發冷的指尖，抓緊身上的被單試圖給自己一些溫暖，不斷冒出的冷汗正一點一滴的帶走她的體溫，強烈的疼痛感讓她的眼眶漸漸聚集起了委屈的淚水。
　　寧寧有時真的無法理解為何自己的生理痛會如此嚴重，明明檢查確認過都沒有問題，卻總是在生理期來時比一般人要不適許多，她只能埋怨上天，怎麼就給了自己這麼一個不方便的身體。
　　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機，隨意地點進了眼前能見的聊天室與對方抱怨起來，已經變得迷迷糊糊的寧寧沒有意識到自己點開的是與花子的聊天介面，一下子便將滿腹的委屈告訴對方。
　　意識遊走在崩潰邊緣，寧寧注意到保健室的開門聲，甚至聽見了熟悉的嗓音。
　　「這位同學，來保健室有什麼事嗎？」保健老師看著站在門口拿著飲品、有些猶豫的青年，開口詢問著。
　　「那個……我來找八尋同學，請問她在這裡嗎？」
　　「哎呀？是八尋同學的男友嗎？她在第二床喔！」保健室老師露出牙齒對來者燦爛一笑，「女友這樣不舒服你肯定也很難受吧？等下你可以幫她按摩按摩，紓解一下她的疼痛。」
　　「我、我不是……」
　　「按摩要壓著她的後背，然後畫著圓圈輕輕幫她舒展身體，男生的體溫正好也比較高，對生理期的女孩子來說不錯。」保健室老師完全沒有在意男子的反駁，自顧自地講解起來，「話說回來，孩子你叫什麼名字呀？」
　　「……柚木、柚木普。」面對這位過度熱情的保健室老師，普已經放棄了想要解釋的意思。
　　「柚木君啊，那老師要先暫時離開去一趟廁所，八尋同學就麻煩你嘍！」像是特意為他們營造私人空間似地，老師撐起身子走過普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普相信寧寧肯定已經聽見了自己與老師的對話，男子任命地嘆了口氣，拿著手中的熱飲拉開了第二床的白色布簾，果然如老師所說的看見了蜷縮在床上的八尋。
　　將還冒著熱煙的飲品放在一旁的矮桌上，普拉了把椅子坐在床沿，手輕輕拍著寧寧從棉被中僅冒出的一小片頭頂。他能感受到對方的體溫確實比平常低了些，柔順的髮絲沾上不少冷汗。
　　「不、不噁心嗎？」悶悶的、小小的聲音從棉被中傳出。普雖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他能聽見聲音中所夾帶的鼻音。「頭髮都濕濕黏黏的……」
　　「不噁心喔。八尋很不舒服對吧？」普將對方遮掩住五官的棉被拉下來些，希望女子別把自己悶壞了。「我買了熱可可來給你，讓妳等會兒好一些的時候可以喝。」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小臉從棉被中探出，石榴色的雙眼正含著淚水，寧寧的雙唇冷得失去了血色，整個人看上去就像一觸及碎的玻璃娃娃。
　　「……花子同學告訴我的，而且，赤根也有傳訊息跟我說。」
　　「花子醬……？」
　　「嗯，妳不是傳訊息給她了嗎？」
　　「這樣嗎……嗚！」下腹又是一陣疼痛傳來，寧寧難受地皺起眉頭，抓緊了被角，一滴冷汗從她的額間滑到她的唇邊，使得她的口中一下子充滿了濕鹹的苦味。
　　普幫女子將臉頰上的濕髮整理到耳後，寧寧小小聲地呻吟著，她努力放鬆身體希望這波陣痛趕快過去，下意識地用臉頰蹭了蹭男子的掌心，她很喜歡對方掌心的溫度，一下子便溫暖了自己冰冷的肌膚。
　　當普想要抽回手時寧寧還主動地握住他，希望從他的身上獲得一些力量。
　　猶豫了會兒，男子想起了方才保健室老師的建議，小心翼翼地問道：「要不要……幫妳揉一揉？」
　　「……嗯？」迷迷糊糊地瞇著眼，寧寧像個孩子一樣抓著普的手指，聲音聽上去滿是困惑。
　　「就是，剛剛老師說的，揉揉腰……」
　　寧寧腦袋遲鈍地回想起著聽見的對話，一邊問道：「我要怎麼做？」
　　有些尷尬的揮舞著雙手，最後，普扶著寧寧的身體讓她轉個方向，「妳先轉身背對著我……等下我會碰妳，妳如果不舒服要跟我說。」
　　將棉被掀開一角，隔著衣服，柚木普溫暖的掌心輕輕地貼上寧寧的後腰，原先有些冰冷的身體因為突然的熱源起了些雞皮疙瘩——並不是因為不適，反而是因為太舒服了，才會有這種反應。
　　閉上雙眼，寧寧能感受到普正以適中的力道按壓著自己的後背，紓解她腰間因為經期而產生的痠疼，原先緊繃的肌肉在男子的按摩下漸漸放鬆，持續陣痛的小腹似乎也漸漸平復下來，不再折騰她瀕臨崩潰的精神。
　　「唔……阿普弄得好舒服……」輕哼幾聲，寧寧像隻小貓一樣嚶嗚著，發出軟糯又舒適的鼻音，「嗯嗚……哈……那邊好舒服……」
　　被伺候的妥貼，寧寧沒有意識到自己發出的聲音多麼撩人，更沒注意男子因為她而逐漸僵硬的身軀，雖然手上的動作依舊小心翼翼，可普的肌肉正逐漸繃緊，像是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阿普的手好暖……」
　　「那邊酸酸疼疼的、唔……！」
　　「阿普……」下意識地呼喚著男子的名字，寧寧緊抱著身上的薄被，舒服地微微張開眼睛，轉過頭向對方甜甜一笑：「謝謝你。」
　　忍不住通紅了耳尖，普感覺到一股熱氣直衝臉頰，他立刻收回了自己放在寧寧身上的右手，彷彿對方是塊燒紅的熱鐵灼傷了他的掌心。
　　「既、既然妳好多了，那我就先離開了。」普有些不自然地站起身子，他拿起自己的隨身物品快速地將椅子推回原處，動作快得讓寧寧有些反應不過來。
　　「咦、咦？阿普？」
　　「妳好好休息，熱可可我給妳放一旁了記得喝。」裝做沒有聽到對方的呼喊，普拉開了拉簾快速地消失在寧寧的視線中，徒留女子一人側躺在床上看著他離開的方向發楞。
　　寧寧沒有意識到自己那柔軟的呻吟有多麼誘人，並不代表柚木普沒有反應。男子不得不慶幸保健室旁就有廁所，普將自己關進了其中一個隔間，看著下身支起的小帳棚，將臉埋在掌心中深深嘆了口氣。
　　猶豫了會兒，普拉開褲頭、掏出硬得發脹的性器開始上下撫慰起來，他刺激著陰莖的前端與柱身，閉上眼，腦袋中全是女子方才舒服的嬌吟。
　　「寧寧……」普輕聲呼喚對方的名字、帶著些許罪惡感地。
　　就在普離開不久之後，寧寧撐著身體讓自己從側躺的姿勢坐起身來，多虧男子方才的按摩，她生理痛的症狀確實減輕了不少，原先發冷的四肢漸漸回暖。她背靠床頭，拿起了普方才帶來的、冒著熱煙的熱可可，小小口的啜飲著。
　　因為可可素而恢復清醒的腦袋終於開始運轉起來，明明應該是甜苦相融的飲品，寧寧卻覺得苦味遠遠地覆蓋過了甜味。
　　男子自認為毫無破綻的藉口在女孩耳裡聽起來有另一層意涵。
　　從杯中的飲品看見了自己的倒影，寧寧下意識地喃喃自語：「為什麼……花子會把我生理痛的事情告訴阿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