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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戰鬥之類的事,不管多久好像都不會習慣。
  當小小孩與眾人一同站在戰場上,在大砲邊的時候,心裡突然有個老成的感概。
  
  而看著那站在高處,有些稀薄的人影,隨著空氣晃動的身姿讓裕愣了愣,雖然身形矮小了不少,但裕記得好一陣子前好像才見過和對方極其相似的王,自己還詢問了她關於飛行荷蘭人這艘幽靈船的軼聞,不過、眼前那被說是貪婪之王的人……感覺、或者就只是個披著那位王皮的……
  
  還沒回神之際,那個小小的身影已經猛然進攻過來,分心的小少年就這麼硬聲挨上一擊,衝擊波讓他往地上翻去,一口血沫撒在地上,而身邊也有不少人受到同樣的攻擊,一時間哀鴻遍野。
  
  忍著疼痛感站起身子,但卻先是一陣頭暈目眩,在一旁固守加農砲支援的考官琪琪依然面無表情,但看著一眾傷兵,他依然平穩的說了。
  「若需要幫忙,可以提出。」戴著面罩的考官如此出聲。
  
  裕先是穩住自己,為避免下一波提前出場,小少年讓考官替自己張開護盾,但或許是緊張的心情尚未平復,一次替自己補血失敗之後再試了一次,總算讓自己恢復到了不會致死的程度。
  
  但先鋒的攻擊隊情況卻複雜而難以言喻,雖然自己身旁的大砲是發射了,那個像是貪婪之王精神體一樣的東西也開始模糊不清,但眼見道士哥哥的師父被魔力煽飛,就在千鈞一法之際席玄霆所有的某個晶石發出亮光,就在擲出晶石的瞬間也終讓魔力匯聚的精神體灰飛煙滅。
  
  征討結束,裕有些脫力的癱坐在地上,然後看著那留著長辮子的道士哥哥快步奔向他的師父,面色凝重,不對、那大概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啊、真好呢,有些羈絆就算到地獄也不會消散,就像自己鄰居的饕餮姐姐和混沌哥哥也是一樣。
  
  而自己什麼都沒有。
  說起來、應該說自己也不想要。
  
  在地獄待得夠久,偶爾會想起還活著的事,記得自己怎麼死的,記得為什麼死的,雖然不記得爸媽的臉,但記得棍子落在身上的痛,記憶裡沒有離家父親的身影,有的只是母親哭罵尖銳的叫聲,還有那幾天幾夜都沒有進食、飢餓的腹痛感。
  
  「裕、傷口還痛?」正在發呆之際,冷冽熟悉的聲音從自己身後傳來,小少年回頭一看,湖藍色長髮的少女正被高大的紅髮青年抱在手上,並且面無表情地詢問自己,在控場組的饕餮,最後的最後也是掛了彩。
  
  「沒事、還可以。」八歲的孩子站起身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看起來雖然稚氣未脫,但臉上毫無表情的樣子已經不像一個孩子。
  
  「裕難得會被打這麼慘。」翠湖輕聲說著,畢竟這孩子憑藉嬌小的身體躲過無數攻擊。
  
  「覺得那個東西太像某個國王走神了,但跟那國國王對賭,翠姊姊有贏的把握?」那位國王的所有技能都是場賭局,不是生就是死。
  
  「嗯、真沒有。」饕餮也沒有掩飾的回應。
  
  「對吧?算了、回家。」抱起在旁邊不知道啃些什麼東西的白色坎卜斯,少年想著等等回去可以順便去貪婪國的街上看看有什麼東西可以買、雖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買得起就是。
  
  -Fin.- 2025/4/8 2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