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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園系列-(番外之十二)《佐莎》






“我們其中一方要是誰先離開了,你會傷心多久?”



平靜的夜晚中,無預警的傳出了一句像似破壞和諧般的聲調。

字句不漏的傳進了正將枕頭當靠背並將文學書當作睡前讀物的羅伊耳裡。

他朝著聲音偏過頭看了過去,卻發現枕邊人依舊側躺著。

羅伊認為是因為自己太常熬夜,嚴重睡眠不足時才出現幻聽,他習慣性的撇了一眼時間後,索性的闔上書本。

隨意將書本擱在床頭櫃後順勢看往莉莎的方向。

「啊,吵醒妳了?」

羅伊自然的回答,莉莎一向淺眠,他還以為是自己挪動身子才吵醒她。

莉莎搖了頭、翻了個身,平躺著。

「您會嗎?」她突然問。

莉莎低啞的聲音再次點起了羅伊剛才的疑惑。他縮回準備關掉檯燈的手,枕在腦後。

離開嗎?
老實說,他壓根沒想過這個問題。
也不曉得莉莎指的“離開”是表示哪種…

羅伊沉默了半晌後平靜的說著,「嗯…頂多一個禮拜。」

這是他最初的直覺。

羅伊偏頭看向莉莎,而她也正好抬眼與他對視。

「一個禮拜啊,也好。」莉莎不反對羅伊的回答,反而是贊同。

她別開眼,沉沉的說道,「夠久了。」

有點沉重的聊天內容,羅伊不禁想問怎麼了。但看著有些睡意的莉莎後便不在提問。

「我會花一個禮拜的時間…」羅伊歪頭想了會兒後才繼續說著,「好好整理和她一起渡過的日子,然後默默的用能憶起她的方式來好好渡過餘生。」

雖然說的很真誠,卻惹來枕邊人的輕笑聲。

「說的好像不會分開似的。」她說。

「這不好說。」羅伊一派輕鬆,眼珠子一轉後故做訝異的說道,「還是說…其實妳這時候想提分手…了?」

他突然皺眉的看向莉莎。
話是自己說出口的,但也不免擔心了一下。

「沒這個意思。」莉莎立即反駁但沒什麼多餘的舉動。只見她再次翻身,不在看他。

「只是想知道您會怎麼回答而已。」

羅伊看不到莉莎的表情,但可以聽出她越說越細聲,「那麼妳會嗎?」他好奇的問。

不常表漏情感的莉莎會說出什麼,這使羅伊有點好奇。

背對著羅伊的莉莎將頭埋進柔軟的枕頭後,低聲應聲著。

「我想…我只會傷心五分鐘。」她說。

「嗯…嗯?」羅伊對於莉莎的回答充滿疑惑,然後又聽見她娓娓道來的說了些話。

「除了死亡。若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分開,我會難過五分鐘。」

莉莎縮了縮身子後繼續說道,「即使您會擺起臉色,我仍會帶著道歉禮湊過去的。」

「比起爭吵,更在乎一起相處的時光嗎。」羅伊下意識的接話。

「令人折服的想法。」他笑著說,默默的感嘆自己的運氣還真不錯。

他偏過頭看著莉莎沒繼續接話,探頭過去後才發現她已經進入夢鄉。

「知道嗎?比起離別,我更珍惜現在的時光。」羅伊獨自喃喃自語著,「要是分開,我也會厚著臉皮,在跟妳重新認識的。」

他輕聲細語。
伸手替莉莎身上的被褥整頓好後,才伸手關掉床頭櫃上的檯燈。

然後悄聲的說道,「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