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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悠-交換禮物的生日夜


轟轟烈烈地忙完任務後，他拿起手機來看才想起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學生們的訊息大多是敷衍的生日快樂和幾個表情符號，但光是「記得」就已經展現出他們的在乎，五條悟高興地繼續點開好友的訊息，家入硝子簡單寫了生日快樂後又加上一句「找個地方自己慶祝一下」。

既然好友都這麼提議了，雖然只剩幾個小時要找個不眠的店來慶祝也並非難事。他跨過夜空，在越夜越熱鬧的街上降落，白色布條覆蓋住的銳利六眼隨意鎖定了間最熱鬧的夜店，雙手插在口袋裡吹著口哨走進去，店外的保鑣只看了一眼，就用驚豔的目光為他開門，還塞了東西在他手裡要難得的優質客人好好享受交換禮物派對。

五條悟隨手把贈品放進口袋，走進昏暗卻艷麗的店裡，裡面早已塞滿狂歡的男女，每個人臉上都帶著朦朧的狂喜舞動身體，任由鄰近的人對自己上下其手，也以同等的慾望回敬。
高大的蒙眼男人穿過舞池，想趁機撫弄他的人伸出的手全都只摸了一把空氣，被酒精和慾望醺醉的人沒有留意到奇異的現象，只是把注意轉回到更方便的人身上。

他斜倚在牆邊，雙腿愜意地交叉，尋找勾得起興致的對象，可惜看了滿室庸俗貪婪的臉幾分鐘讓他實在倒足胃口，五條悟站直身體就想離開，明天再好好向硝子抱怨她的餿主意好了。
正打算就近從後門離開的人看見新鮮的初生之犢睜著清澈的雙眸踏進夜店，裝作從容的臉上還帶著明顯的稚氣，好奇的打探眼神更顯出少年的單純和天真，五條悟的腳步頓了一下，而後改變心意，留在原處觀察走錯領域的男孩。

只見男孩走進舞池，還在觀察狀況時已經有男人伸手想抓他胸口，迷惘的表情瞬間轉成精悍的警戒，只見櫻髮的少年抓住妄動的手掌往反方向折，男人露出痛苦的表情倒退後他才放手，這時帶著精緻美甲的纖細玉手毫不畏懼地摸上他圓潤的臉頰，少年吃了一驚但沒攻擊同樣放縱的女性，只是紅著臉想走開，女人笑著遞過一杯色彩鮮艷的酒，少年一口氣灌下之後拎著空酒杯對她搖手想離開，卻被抓住手腕困在原地。

「我想去廁所。」
虎杖悠仁想擺脫箝制，但又害怕一個不小心就傷了女人纖細的手，這時他才真切地開始後悔自己只因為無聊就闖進陌生環境的魯莽，原本以為大不了揮拳打鬧一番就可以脫身，看來是他想的太少了。
「陪我跳舞嘛，不會的話我教你。」紅艷的唇像魚勾般彎起，可愛的男孩一定很好吃，而且還有其他想一起分享的人，可不能讓人輕易跑了。
「不用了，我……」他好像有點頭暈，虎杖悠仁甩了甩頭，正想再拒絕，領口一緊，他的腳就離開了地面。
「哇啊！」
他還沒轉頭看發生了什麼事，一個好聽的聲音就從他腦後響起，「他是我的了。」
五條悟像猛獸叼著幼獸般拎著男孩離開，不聽話的小獸想撥開他的手，他晃了晃在自己掌握下顯得嬌小的身體，「乖一點。」

他才不要聽陌生人的話，就算聲音再好聽……虎杖悠仁把力氣集中在腳上想踢擊，卻像滑過一層保護膜般連男人的衣物都沒擦過，他還沒理解發生什麼事，只聽到男人跟調酒師要了一杯沒加料的開水，才恍然大悟自己剛才喝的成人飲料裡大概不只有酒精。

「小鬼這時間不是該喝完奶之後抱著小熊上床睡覺嗎？」五條悟在角落放下男孩，把水杯塞進他手裡。
他先頂嘴「我才不是小鬼，已經成年了」才喝下半杯水，冰涼的液體流進發熱的喉嚨裡之後他有點熱度舒緩下來的感覺。
五條悟戳戳男孩的頭頂，「我都聞到奶臭味了，是小學生吧。」
「誰說的，我明年就要上高中……！」不小心說溜嘴了！
「哼哼，我就說吧，還是個小鬼。」
不過仔細看，男孩貼身的上衣勾勒出隆起的胸線，包覆臀部的長褲也撐出圓潤的線條，以身材來說已經成熟了，而且……「很合嘛。」
「你說什麼？」少年還在喝水，狐疑的眼神從杯緣上方仰望他。
他也沒打算遮掩，「你的身材很合我的性癖。」
「咳咳咳！」
他被還沒嚥下的一口水狠狠嗆了一下，大人敷衍地撫了撫他的背。
「變……變態！」

五條悟低沉地笑了，「這樣就害怕的小鬼不該進來。」
少年抓住水杯的手指緊了一下，「我聽說今天是交換禮物派對，才想來看看。」
誰知道夜店的交換禮物派對不是手裡拿著用緞帶綁起來的盒子抽籤交換，而是充滿暗示的曖昧交流，他原本以為只是脫下禮儀的派對，沒想到連道德也不存在此處。
男人掏出進門時保鑣給的保險套和潤滑液，「他們要交換的絕對不是你想的禮物，你沒被擋在門外？」

「保鑣去處理打架的事，我就自己走進來了。」好像……有點想睡，還有一些奇異的躁動，抓緊的水杯從掌間滑落，被大人接個正著。
「乖乖被保鑣擋在門外，你也不用被下藥了。」五條悟戳戳男孩酡紅的臉頰，「帶你去醫院？」看來生日得在醫院度過了。
「……我很好……」
少年的身體軟軟地貼住男人，雄壯的軀體柔軟又如鋼鐵般堅實可靠，火熱的體溫熨得他口乾舌燥，虎杖悠仁的呼吸開始加重，身體不自覺地在大人身上磨蹭。

「你確定這樣很好？」
對他來說當然是再好不過，符合喜好的身體主動送上，觸感連隔著衣物都完美無比，還不經意地蹭過他腿間，如果不是知道眼前的男孩此刻無法控制自己，他一定會以為是有意的強大誘惑。

「嗯……」如果是剛才那些人，他一定會奮力掙扎跑開，但這個嘴巴很壞卻想幫他的男人……
虎杖悠仁抬頭看著男人美麗的臉，「你為什麼要用布條把眼睛遮住？很醜嗎？」
才怪，他知道一定很好看，只是想讓看起來一直很從容的大人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小鬼學人家用什麼激將法。」五條悟笑了，他稍微拉開眼上施加了咒力、形同咒物的白布，讓少年窺見一絲嘲弄的眼神。
果然很好看，像寶石一樣閃閃發亮，虎杖悠仁著迷地想看得更清楚，他墊高腳尖、用雙手扶住男人的肩膀努力往上攀，被大人伸手圈住。
五條悟掌握住少年緊翹的臀，內心感嘆果然觸感絕佳，也沒想忍著就抓捏了幾下。

「啊！變態大叔性騷擾！」
少年嘴上這麼說，但也沒有抗拒的反應，只是伸長手想拉掉他臉上的布條，被男人仰頭躲開後嘟著嘴說：「讓我看。」
「國寶級的美顏怎麼能隨便分小鬼看，」順著藥性自我放縱的小鬼其實滿可愛的，害他也有點硬了。
「你摸我屁股就算交換了。」

男人嗤之以鼻，「哈，這算交換禮物的話我虧大了。」
「你不是還在揉嗎？變態大叔。」明明是被揉屁股，卻連前面的器官都火熱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虎杖悠仁往男人高大的身體上蹭得更賣力了。
「色小鬼，再繼續下去小心等會屁股痛。」從上方看得更清楚，合身的T恤在胸前撐出乳尖的形狀……「是什麼顏色的呢？」
「啊？」

「用五元打賭，你的乳頭是粉紅色的。」
「哼哼，」少年拉開自己的領口，把頭埋進去，「我確認了，不告訴你。」
五條悟露出得意的笑，銳利的六眼當然沒放過瞬間的空隙，少年鍛鍊良好的肌理和粉色乳頭全部都落在藍眼中一點不漏，不過成熟穩重的大人還是得適可而止，再不停手就煞不住車了。
「不跟小鬼玩了，送你去醫院睡一覺，明天早上起床再好好後悔吧。」
他拍拍少年的屁股示意要帶他離開，雖然攝入了酒精和不知名藥物，身體火熱發軟，虎杖悠仁依然靈活地跳上男人的身體，用有力的大腿夾住雄腰。

「不——要，我要交換禮物！」圓圓的琥珀眼盯著五條悟的臉，露出追逐飛盤的小狗興奮眼神。
「這麼想看我的臉啊……」男人拉長聲音，「要拿什麼交換？」
少年在他身上扭了扭屁股，總覺得臀部下緣有個東西卡著，沒多想的他又抵著硬物上下搖晃，「……用屁股換……」反正也被大叔摸得很舒服，就讓他摸到高興好了。
大膽的提議讓最強的大腦停止運作了一秒，加上少年在他身上晃動，翹臀不停上下磨蹭藏在寬鬆長褲下的巨物，他抱著少年閃進夜店的陰暗走道，大腳踢開最靠近的一扇門，在小包廂裡相疊在沙發上、正要狂歡的人抬起頭來驚恐看著不守規矩的闖入者，還沒來得及開口罵人就被一手一個丟出房間。

男人仔細地將房門鎖上，才將緊緊巴在他身上的少年往沙發上壓，虎杖悠仁迷迷糊糊地感覺長褲正在離開自己的身體，往下一看才發現大人已經拉掉他的長褲。
「……為什麼？」
「交換禮物。」
五條悟扯下臉上的白布，繞在少年脖子上幾圈後隨手打個蝴蝶結，「吶，你要的。」
「我不是要用褲子交換……」
啊，內褲也被脫了，大叔的手指濕濕滑滑的，擠到他的屁股裡，插進……虎杖悠仁驚跳一下，立刻被壓制住。
「乖一點，這樣屁股才不會太痛。」
修長的手指一下就插進兩個指節，壞心地按著柔軟的內壁轉動又勾起，早已全身發熱的少年也忘記掙扎，只是軟軟地說：「不是這樣……」
但是大叔的手指也讓他覺得好舒服，勾起的手指壓在某個點上的時候他弓起腰大聲呻吟，「啊……那裡……」
「怎麼了？」五條悟佯裝不知地問，手上的動作更快了。

「嗚……不要用手指了……」感覺好奇怪，明明是後面被摸，卻連前面也想射……半勃的前端吐出些許濁液，聽見大人的嘲笑他也沒有餘裕回嘴，只是扭腰呻吟不止。
生日只剩一點時間就要結束，他卻還在取悅小鬼也太說不過去了，五條悟抽出手指、撕開保險套迅速套上後又欺身壓上少年，將他的雙腿拉開，一條腿掛在沙發椅背上，另一條腿架在自己肩上。

他的腦海裡滿是想被填滿的渴望，虎杖悠仁正想開口求大人把手指放回來，穴口就被巨大的硬物撑開，柔嫩的軟肉緊絞住進入甬道的粗壯莖身，兩個人同時發出苦澀的聲音。
「嗯……放鬆一點……」五條悟忍住不顧少年身體，直接狠插深入的衝動，手掌從衣物下擺探入撫摸緊實的小腹再玩弄脆弱的肚臍，分散情慾的刺激。

「呼……是你太大……」虎杖悠仁抱怨著努力放鬆，在男人玩弄他粉色的乳尖時又縮了一下後穴。
男人輕吻他汗濕的額角，「乖，聽話，再放鬆一點。」
少年這時才注意到，拿下遮住白布的臉精悍又美麗，藍色的眼眸比他平時運動時看到的天空還清澄，他著迷地看著不知名大叔的臉，不自覺地配合放鬆，在大人笑開來時完全沉醉在美麗的笑顏中。

感覺到身下的人已經準備好承歡，五條悟也不再忍耐，手掌握緊精瘦的軀體就大幅度擺動自己的腰深入撞擊，少年開始高聲呻吟，青澀的穴肉乖巧配合他的侵犯吸吮，討好讓自己又爽又痛的雄性凶器。
「……話說，今天是我生日。」男人壞笑一下，就著相連的姿勢抱著男孩轉為坐姿，他輕咬男孩的臉要他注意自己，「可以自己動嗎？」
壽星該有多一點福利吧。
「嗯……這樣很深……很難動……」虎杖悠仁抱怨，但還是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腰臀上下搖晃吞吐男根。

男人瞇眼享受絕佳的快感，「做得很好……太棒了……嗯……」
看著大叔美麗的臉露出滿足的表情，少年更努力地扭腰服侍，直到男人的雄性在他身體裡發洩出來，才軟下身體癱在他身上。
抽掉保險套俐落地打結扔進角落的垃圾桶後，五條悟拍拍少年，「要喝點水嗎？」
「……先穿褲子好了。」
體內的熱度和慾望開始消退，虎杖悠仁也逐漸拾回理智，他用自己能做出最自然的態度從男人身上離開，撿起褲子穿回身上。

五條悟聳聳肩，也不急著整理衣物，彎身拿取矮桌上的瓶裝水時，背後的門傳來開鎖和奔跑的聲音，不用回頭也可以想像少年落荒而逃的身影。
「忘記要他跟我說生日快樂了。」也沒有留下聯絡方式，甚至連名字都不知道。
「嗯……總之有機會自然會再見面。」
虎杖悠仁推開外面還在狂歡的人群，一路沒停地往回家的方向衝刺狂奔。

回到自己的房間，少年放鬆下來才發現男人的白布條還綁在自己脖子上，對鏡摘下時他看著固定的蝴蝶結又想起方才的性事，有種把自己當成禮物獻上的羞恥感。
「……忘記說生日快樂了。」
他小心地把疊好的白布條和今晚的記憶一起放進抽屜和腦海深處，下定決心再也不亂冒險了。

–

從昏睡中轉醒，虎杖悠仁看著自己面前的黑眼罩男人，差點喊出變態大叔。剛才一團混亂的打鬥中也來不及認人，等到獨處了他才拾起丟臉的回憶，但眼前的男人似乎對他完全沒印象。

總覺得鬆了一口氣又很不爽啊，不過提起往事只會讓混亂的情況更加複雜，虎杖悠仁迅速整理好心情，用全新的態度面對。

五條悟一邊講解一邊在心裡碎念：小鬼竟然完全不記得又帥又強的他？虧他還在小鬼面前定格，讓他在醒來之後看個清楚，結果一點反應也沒有，這樣對那夜念念不忘的不就只有自己了嗎！

嚥不下這口氣的人也擺出若無其事的樣子，兩個人單純做為師生，相處起來意外合拍，五條悟覺得就這樣一直只當悠仁最厲害的老師也很不錯，只是想起身體也近乎完美相合的夜晚，又有些惋惜僅止一次的肉體交流，只是悠仁沒有那種想法的話他也不想主動提起，畢竟他是成熟的大人，不能逼迫可愛的學生。

相處的時間冗長到讓兩個人默契十足，又短得像眨眼就消逝，自從悠仁脫離假死狀態之後，五條悟在各地出差時總要想起就算不能趕回家陪小孩看電影，也要找人照顧他的那些日子。

今天的手機震動了一下又一下，學生們傳來每年一次的祝福，只是今年又多了一個、兩個……
五條悟從早等到晚也沒看見悠仁的訊息，野薔薇知道的話悠仁沒理由不知道，但他就是沒收到少年活潑開朗的留言。

送他回校的車輛駛近門口，他一直想念的男孩就捧著小小的蛋糕站在前方，五條悟提前幾步下車，雙手插在口袋裡從容地走向虎杖悠仁。

「五條老師，這是我今年給你的生日祝福。」
虎杖悠仁笑著舉起甜蜜精緻的草莓蛋糕迎接，但五條悟覺得少年的笑容更甜、粉髮更鮮豔。
「老師我好感動！悠仁餵我吃！」
他張大嘴巴，心想生日總是要有點福利，少年沒有馬上動作，清了清喉嚨之後又說：「還有，生日快樂。」

「這也是今年的生日祝福？」
「……不是今年的，」虎杖悠仁的臉頰開始泛紅，「是去年的，補給大叔。」
五條悟愣了一下，接著笑出聲，「小鬼欠了我一年，這樣就想打發？連利息都不夠。」
「欸？那要怎麼……」

他攬住生日禮物的肩膀，「嗯哼，接下來就回房間好好討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