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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輩啊前輩,你不止在我面前會直說我是工作狂,還要大肆宣揚嗎……?更何況雖然我樂意工作,但是在神王殿內啊!我完全懶得踏出去呢。 金侍心裡苦笑,但臉上卻掛著朝氣的笑容,語氣激昂地說:「那有什麼問題!我立刻出發,先告退了。」 只要能盡快地、有藉口地離開這邊,就再好不過了。 「等等。」 月退又開口叫住鞠完躬準備烙跑的金侍,後者嘴角抽了抽,仍是禮貌地詢問:「還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嗎?」 「有,你順便去泡泡大使館新裝修的溫泉吧,順便交一份心得給珞侍還有那爾西。」 這個要求顯然超出了金侍能想到的範疇,他張大了眼睛一臉茫然,「我?去泡溫泉……還要寫心得?」 「不對啊!為什麼啊?」范統跟著困惑地看向月退。 要是只有金侍詢問,月退九成九是不會理他的,但范統一開口他便轉過身去看著他解釋道:「伊耶哥哥很不開心梅花劍衛『重新裝修溫泉』的資金費用讓他的軍事預算被縮減了一些,那爾西本來要梅花劍衛自己寫心得,但又覺得他會亂寫,所以正苦惱著要找誰幫忙去體驗呢。」 「噢……我不可以啊,我最近都有去!」 「他說你一定會偏袒梅花劍衛,而且這些錢珞侍也幫忙出了一些……所以由你們的人去也沒有職責所屬的糾紛。」 范統眼神猶豫地看向了金侍,他印象中後者和修葉蘭唯一的交流應該就是公事,雖然也不是說同事和同事間一定要感情融洽啦!但他們明顯就是互看對方不順眼吧! 只是沒想到金侍又恢復了完美的神情,恍然大悟地點頭,激動地開口道:「原來如此,我願意為國主陛下和代理陛下分憂!即使可能千瘡百孔,也在所不惜,一定會交上一份最完美的報告書的!」 范統被他的熱情給震懾,沒能管理好臉部表情,直接張大嘴露出了一個「你瘋了嗎」的訝異眼神。 而從沒正眼看過他的月退絲毫不在乎他的熱情和話語中一些危險性極高的詞彙,只是點點頭說道:「你可以走了,范統,我們去吃飯吧?」 隨即月退便靠向范統幾步,無視結界直接用魔法傳送走了。 沒人的空間內,金侍總算垮下了肩膀──他到底為什麼要在這個時間來找前輩呢!以後絕對得先問過前輩有沒有跟恩格萊爾陛下有約…… 「泡溫泉」這件事情本身是值得享受的,但他溫泉前的形容詞若加了「梅花劍衛的」並佐以交出一篇詳盡的心得,就足以讓他心累了。 雖然月退沒給他期限,但也被委託了把公文帶給對方……那就擇日不如撞日,乾脆一天完成兩件事情吧! - 他到達大使館的時候大部分的行政人員都下班了,只留下了門外的警衛在認出他這張臉後放他進去。 大使館剛裝修好時他們有陪著珞侍一起來看過,因此他還記得哪裡是他的住所。 想著梅花劍衛感覺就不像會加班的人,他便直接到了他房間門口,敲了敲。 裡頭果然傳來了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讓金侍又忍不住嘆氣,並在修葉蘭一邊問著「誰呀」一邊拉開門時露出了完美的笑容,又在看到他時眼神露出了一點嫌棄。 「金侍?你來做什麼?」 瞧瞧,前輩啊,你的好友就是如此對待你熱愛工作的後輩。 「打擾了,我是來幫前輩送公文的。」金侍從懷中掏出文件,證明了自己並不是莫名其妙的來訪。 修葉蘭露出了迷惑的神情,畢竟他和范統也不是什麼不熟的關係,很難想像范統會把事情交給金侍,自己沒到場。 而他也這樣問出口了。 金侍從善如流地解釋道:「恩格萊爾陛下和前輩有吃飯的約,前輩本來想先送過來,但陛下不同意。」 「噢……恩格萊爾啊?也難怪,好吧,謝謝你。出去的路會走吧?我就不送囉。」修葉蘭拿走公文,朝他禮貌地微笑,便準備關門回房。 門板即將闔上的瞬間金侍伸手擋住,在對方困惑地眼神下將門重新推開。 「該不會還要我送你吧?」修葉蘭垮下了臉,完全不曉得對方站著不走是有什麼毛病,「唉……」他嘆了口氣,隨後聳肩同意:「行吧,走吧。」 「我還沒有要走呢,梅花劍衛這麼快就想送客,連杯茶水也不給我,我好難過。」 「啊?你不走要留下來幹嘛?先說!晚飯我已經買了一人份的!別想蹭晚餐吃!我也不想跟你吃晚餐。」修葉蘭直覺便是對方想坑自己一把,立刻就著敞開門的樣子往桌上一指。 金侍歪了下頭,「我好渴呀,沒喝水說不出話來。」 「……」修葉蘭似乎被他無恥的樣子給震驚道,俊秀的臉孔一陣扭曲,最後咬牙切齒地走回客廳,倒了杯茶用力地往對方面前遞。 「哇,差點就被茶水弄髒衣服了。」金侍向後躲了下,避開了濺出的水滴,才在修葉蘭一臉想把杯子砸自己臉上的視線下伸手接過。 「沒想到梅花劍衛的家是長這樣呢。」 金侍拿著杯子,十分自然地在門口觀賞著對方家裡的擺設。 「你不是口渴不能說話?快點喝完快點滾。」 「梅花劍衛,你還真是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呢,你原來是這樣的人嗎?」 在金侍任職以前,要是修葉蘭自稱無恥代表第二,便絕對沒有人敢說自己第一──只不過現在金侍便在他心中坐穩了第一的頭銜。 「我當然是,所以請金侍大人快點喝完快點離開,這裡這麼小不需要參觀吧?而且公文我也收到了,你可以離開了。」 一句話趕了人兩次,讓金侍眼裡捉弄的笑意更勝,但想著在逗下去可能真的會被人用劍轟出去就不好了,他才仰頭把茶水喝完,開口道:「帶我去泡泡溫泉吧,梅花劍衛。」 正低頭擺弄袖釦的修葉蘭一震驚,盡是硬深深地扯下釦子,一臉「你在說什麼」的表情看他:「什麼?你不會也會說反話吧!」 「哎呀,我沒有前輩那種小毛病呢,就直說了,請你帶我去泡大使館內的溫泉。」 「……」 你不如再說一遍看看? 修葉蘭神情複雜,似乎在思考他到底出了什麼問題才說出這種話,最近沒有得罪金侍吧?那爾西得罪的可別算在他頭上啊! 「…所以為什麼?你堂堂一個東方城官員,應該任何溫泉旅社都歡迎你。」 「因為這裡有你啊。」 在修葉蘭的臉部控制已經失去、只差沒把嘴巴跟著張大前,金侍才饒了他說出實情:「我是代替國主陛下跟恩格萊爾陛下來的。」 「嗯?珞侍?還有恩格萊爾?」 「聽說梅花劍衛你拉攏了自己兩個弟弟,把這裡的溫泉重新裝修,陛下們不放心,所以請我來體驗,並寫公平公正的報告呈交上去。」 修葉蘭一時之間不曉得該吐槽弟弟們對自己的不信任──明明他們也可以自己來看看的嘛?而且他在通訊器早就敘述過他做了哪些改造、增加哪些設備──還是該說金侍也挺可憐,他感覺也不想來吧?難怪只能用嘴巴逞威風。 他啞口無言一陣,便微笑道:「那請您移至大廳休息一下,我吃飽飯就過去。」 「不行,要是我沒在這盯著你,你飯會吃到明天吧?」 金侍相當不給面子,直接地吐槽他。 「可是你站在我旁邊我完全沒有胃口!喂,不准擅自踏入我的房間啊!」修葉蘭眼見金侍鑽過他身邊的縫走進房間,一臉吃壞肚子的模樣,憋屈的要命。 「請把我當作空氣,我不會盯著你也不會跟你說話的。」 金侍語氣體貼地說,但不與他對視和對話的下場就是他自己在房裡走來走去,打量著對方的屋子。 想拿筷子戳穿對方後腦杓的修葉蘭忿恨不平地扒著飯,本來想慢慢地享受,結果旁邊杵了個那麼大一尊人物,根本沒有心情。 沒一會兒他就重重放下筷子,「看著你根本吃不下去,走了走了。」 「梅花劍衛真是體貼,不過這樣也好,泡溫泉不宜吃太飽嘛。」 「要泡溫泉的不是你嗎?關我什麼事?送你過去我就要回來了。」 「嗯?身為大使館的主人,你不是應該好好地向我介紹你改建的地方,還有設備如何使用嗎?」 「就那樣!能有什麼新花樣啊?一般溫泉有的就都有啊!」 「我在東方城還沒泡過溫泉呢,要是一不小心弄壞東西該怎麼辦?公文上能寫因為梅花劍衛放任我亂來所以損壞了不少東西,再麻煩國主陛下和代理皇帝陛下幫忙維修嗎?」 金侍的口吻帶著替對方著想的體貼,即便修葉蘭一點也不需要。 「不會用就不要亂碰啊!」 「好兇,這裡是東方城耶,你不是派遣來的官員而已嗎?」 「拿官位壓人?我以前還是暉侍的時候你毛都還沒長齊呢!」 「真是不好意思,我重生在東方城的時候你還沒出生,想以年齡壓人的想法是不對的哦。」 「我的兩個弟弟都是你頭上的人!對我講話態度好一點喔我警告你。」 「啊……沒想到您是這樣虎假虎威的人呀,那我寫公文上報時只好據實呈現說您鋪張浪費、裝修了一堆無用的設施。」 黑髮的西方城官員和金髮的東方城官員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相互嘲諷,轉過了幾個彎來到了大使館的溫泉。 「好了!就是這邊,給你一個小時夠了吧?我去休息室待著。」 「這怎麼行,你待在休息室不就跟回房間待著一樣嗎?我有問題要找誰詢問呢?」 「你……你…」修葉蘭指著他狠狠地磨著後槽牙,「范統真是視人不淑才說你又乖又勤勉!」 「嗯?前輩的話哪裡不對嗎?我怕弄壞東西所以請你留下來幫忙解說──這是乖,下班後繼續處理公事不正是勤勉嗎?」 修葉蘭終於承認自己說不過對方,吸了好幾口氣才緩過來,「那容我正式跟您介紹一下,這是大使館的溫泉,這是門,門打開後會先經過這個更衣室,您呢,可以先把衣服放在櫃子裡頭,這裡有乾淨的毛巾可以披著。」 金侍看著眼前的人一臉被氣壞的模樣,終於覺得下班後處理這份公事也有些趣味在,至於修葉蘭指著門告訴他這是門,指著毛巾跟他說這是毛巾的事情他也不在乎。 修葉蘭介紹完置物櫃,就帶他來到更衣的地方,「這邊可以更衣……等等,你脫衣服幹嘛?」 金侍停下解衣服的手,偏著頭一臉迷惑,「這是更衣室,我把衣服脫掉有什麼不對嗎?」 「我人還在這啊!」 「嗯?梅花劍衛對自己身材這麼不自信嗎?還是說看到男人的裸體會不好意思?」 再次覺得血壓有點高的修葉蘭快速地揉了揉眉間,再次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優雅的面容,抱著臂靠著牆看他:「真可惜,我完全不會不好意思,在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能讓我害羞的東西呢。」 「你的眼神未免太過炙熱了吧。」 「怎麼了,金侍大人現在要把自己塑造成臉皮薄的性格已經太晚了。」 「梅花劍衛你真幽默,我當然沒有要塑造什麼形象,只是你如此熱情如火的看著我,我會懷疑你愛上我的身體了。」 從未見過有人如此不要臉的,一下說不看是對自己身材的不自信,一下看了又嫌別人覬覦他? 修葉蘭翻了下白眼,「麻煩你快點,再拖下去你今天是要留宿大使館是嗎?」 「可以嗎?這樣我還可以附上住宿心得呢!」 「不可以!快脫!」 知道在刺激下去可能又會惹得對方翻臉,金侍便不再拖拉地快速的解了衣服,脫去下半身衣物時修葉蘭仍是迴避開了視線,似乎比起被冠上熱愛金侍的身體這個稱號,更寧願被說是對自己的不自信。 他才不想看一個整天纏著范統前輩來前輩去的人的身體。即使剛剛的幾眼已經足夠在他腦裡留下深刻的記憶了。 「梅花劍衛,你不脫嗎?」 「?」正在放空的修葉蘭愣了下,「要泡溫泉的是你,我脫什麼?」 「所以你打算在我泡溫泉的時候就站在一旁觀賞嗎?」 「我一點也沒有觀賞你的嗜好,如果可以我也想回房間休息……那爾西你怎麼這樣對哥哥啊……」 「這樣也讓人壓力太大了吧?你邊泡也能邊講解啊?」內心覺得自己被看光的金侍這時也想把修葉蘭騙下溫泉。 修葉蘭思考了下對方在泡溫泉,而自己衣冠楚楚地站在一旁……這樣也太像對方的下人了吧?該不會對方起來自己還要替他送毛巾? 他連忙甩了甩腦袋把造成他不舒服的畫面甩掉,「你說的有道理,我可不能被你佔到便宜。」 金侍有些納悶對方對於佔便宜的想法是不是和自己有些出入,不過目的是達成了──修葉蘭沒跟他一樣脫個衣服也要磨磨蹭蹭地,動作迅速地便扒光自己,並在腰間圍上毛巾。 「這下我安心多了,不然很怕你趁我無法反擊的時候拔刀殺了我呢。」 「哼,這樣你就可以在心得上寫下這裡會出人命對吧?不要以為你能激怒我。」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觸即發,兩人邊收起衣物,邊往溫泉入口去。金侍本想在回嘴,卻在門被拉開時仍就被震懾了一下。 ──國主陛下、代理皇帝你們兩個弟弟也太寵哥哥了吧! 原本以為只會有個小小的池子──誰料到裡頭卻是數著小小溫泉池的組成,旁邊還有立牌寫著溫泉的功效…… 更誇張的是後方還有一個門能出去,那邊便是露天溫泉的部分。 「真是,讓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啊……」 金侍怔愣著,這樣的配置已經能趕上自己當封地王時住所的配備了,雖然說劍衛對於國家而言也類似於封地王,不過……唉,難怪鬼牌劍衛氣得要討說法。 「我本來也沒想要弄這麼誇張,不過那爾西跟珞侍似乎談經費的時候爭了起來,都撥了一大筆錢下來。」修葉蘭似乎也曉得這樣有點誇張了,因而語氣有些心虛。 「您真是幸福的哥哥啊。」 「聽到這個詞從你嘴裡說出來我好不舒服,但我不否認。要泡的話先沖一下吧,那邊可以淋浴,出來的水是熱的。」 順著修葉蘭的手指方向,他見到了幾個淋浴設備,明明這邊也不對外開放,裝一個不就夠了嗎? 噢,不過偶爾還是會有客人來的,例如自己。若只裝設一個還得和修葉蘭排隊使用,怎麼想怎麼奇怪。 出來的水也帶著淡淡的硫磺味,不得不承認梅花劍衛的精緻度。 「從哪個池子開始泡?」 「唔……一般我都是從這個開始,再來會去泡冷的,再過去泡那個更熱的。」 聽大使館主人的話總不會被騙,金侍點了點頭先一步踏下溫泉池,卻沒見修葉蘭跟著下來,好奇的回頭一看才發現對方不知何時便出了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只精緻的細管瓷瓶,和兩枚小巧的杯子,又有兩條小毛巾放在一旁。 他彎腰把托盤放在池邊,自己進入溫泉池中,露出了享受的神情。 「這是什麼?茶?」 「是酒啦,平常泡的時候就會小喝一點,對身體好。」 「要是不小心醉倒在浴池不就死了嗎?」 「反正是新生居民,死了也不會怎樣嘛。」 金侍頗為認同的點點頭,仍舊有些意外地道:「我還以為你只會準備你一個人的杯子。」畢竟剛剛有人連遞給他一杯水都得磨蹭半天。 「哼,我早就知道了,故意不拿你的份你待會就會開始煩我半天,肯定要拿寫心得的事情來威脅我,我才不是這種會一再犯錯的人。」 不得不承認修葉蘭還是挺了解自己的,金侍承認要是這托盤上只有一只杯子,他肯定會不要臉的搶對方的來用或是拿別的事情威脅他。 「不愧是梅花劍衛,果然很懂得待客之道。」在他準備拿起酒杯啜飲時,修葉蘭出聲打斷他,並伸手捏住對方的杯子。 「你應該不會醉倒吧?要是會喝醉你就不准喝,只能喝水。」 「你太小看我了,我自己喝完全部都不會醉。」 「你怎麼好意思全部喝光啊?」 「不是你問我會不會醉嗎……行,要是醉了你就一劍殺了我,保證無怨言,這樣可以了吧?」 金侍無奈地聳聳肩,這時修葉蘭才鬆了力道,讓他拿酒去喝。 一般來講泡溫泉和喝酒都是挺私密的事情,對修葉蘭而言他是萬萬不可能跟不熟的人做這些事情,尤其金侍不只是不熟,還有一些微妙地厭惡感。 不喜歡的情感可能源自於對方比自己更擅長偽裝心思的模樣,或是那張乖巧帥氣的臉,也可能來自於在神王殿指導他的人是范統。 只不過拋棄這些成見的話,對方倒能被稱得上一句相處起來還算舒服,至少他不大需要掩飾自己的心思,也不用帶著一張溫和體貼的面具,能夠沒有壓力的朝對方冷嘲熱諷,想講什麼就講什麼。 「都不講話場面也太尷尬了吧。」 「嗯?會嗎,我覺得很愜意呢,不得不說這溫泉泡起來真是舒服,真希望神王殿也能裝一個。」 「神王殿只要綾侍和違侍還在,你就不可能有機會做這種浪費經費的事情。」 「你這麼說,是指鬼牌劍衛心裡也同意嗎?」 「才不是!只是他講不過那爾西,但珞侍不可能講得贏綾侍啊!所以神王殿是不可能會有這種設施的。」 「又忍不住忌妒你一次了,你真是個罪惡的男人,讓兩個弟弟為你爭風吃醋……」 「早知道我就不接受珞侍撥出來的經費了,要是知道溫泉做好是你第一個來的話……」 「哇,梅花劍衛你講話真是不留情,我覺得我的心好像受傷了……這樣子受傷的心靈寫起報告不曉得會怎樣描述呢……?」 修葉蘭決定收起剛剛這個人相處起來舒服的想法,根本一點也不,他現在就想伸手掐死對方。 「那你肯定喝醉了,我沒有說出會讓你受傷的話,該去泡冷泉了。」 「我不想泡。」 「啊?但一直泡熱的對身體不好吧,泡泡冷的血液循環才能打開,代謝才會好啊。」 金侍不忍吐槽這句話的糟點,對新生居民來說代謝這種問題根本不是問題,死一次就能解決的小事罷了。 但看向修葉蘭困惑的神情,他還是據實以告,「我怕冷,我不想泡,我摸摸水就好了,報告內也不會出現冷泉的壞話。」 「你怕冷?」 「對,怎麼樣,侍還不能怕冷嗎?」 金侍圍著腰間的浴巾,看著修葉蘭毫無隔閡的就進去冷泉內,還舒服地喟嘆一口,他用看就覺得不舒服,這種讓心臟受到刺激的事還是別做好了。 他蹲下來摸了摸冰冷的池水,正準備跟對方說他要回去泡熱池子的時候,一雙冰冷的手就拽住他的手腕。 「沒怎樣……哎呀,手滑了。」 在金侍睜大了眼睛來不及反應時,他便被對方一把扯進冷泉裡。 「啊!好冷!鬆開我!」 金侍睜大了湖水色的眼睛,連忙伸手要撐著池邊要上去,卻被修葉蘭從後方困住手臂,緊緊地禁錮在水池中。 「哈哈哈──終於出了一口惡氣,金侍大人剛剛說了不寫冷泉就記得別把發生的事情也上去啊──」 修葉蘭笑得狂妄,比起對方因為冷而發僵的動作,深諳水性的他自然在困住金侍這件事情上輕而易舉。 兩人都沒注意到他們身體的距離幾乎為零,修葉蘭帶著熱度的胸膛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他的手也被對方的手臂困在了胸前。 金侍很快便注意到這點,他不喜歡冷並不代表他接受不了──過了一陣後冰冷的池水也讓他漸漸習慣,很快就把剛剛驚慌模樣拋了,換上一張笑臉扭過頭開口:「梅花劍衛你是在假借玩鬧,順便吃我豆腐嗎?」 他們的身高本就相近,剛剛為了治住他的掙扎,修葉蘭的腦袋就貼在對方脖頸後方,他忽然地回頭冰涼的頭髮就蹭過他的脖頸。 「我?我吃你豆腐幹嘛?你又沒我好看。」 「是嗎?那你為什麼要像隻八爪魚一樣抱我抱這麼緊?」 被他這樣一提點,修葉蘭才注意到剛剛顧著壓制對方,把所有距離隔閡都打破了,他為了澄清,立刻想收回手,卻發現自己的手被對方反過來扣住了,抽也抽不走。 「我看你也很享受吧?這不是還不肯放開了?」 金侍沒有否認地點頭,甚至故意地向後靠,幾乎依靠在對方的身上,「這個池子裡只有你溫度高,我貼你貼定了。」 「別靠在我身上!我不想抱你!」 「你剛剛不是玩得很開心嗎?現在又反悔啦?」他勾起唇角,修葉蘭越是推拒他越是興致高昂,扯住對方的力道一點也沒鬆,「我抱你也可以呀。」 他說完,便靈巧地在對方懷中扭個身,和他面對面幾乎身體貼身體的站立,並且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任憑修葉蘭推他也不放開。 「啊──別在我身上向寵物一樣蹭!」 「你討厭?」 「廢話!誰想抱你啊?」 「那你幹嘛起反應?嗯?梅花劍衛。」 修葉蘭本來以為自己藏的很好,畢竟上半身雖然貼在一塊,但下半身沒有被困住,自然是有拉開一些距離。 在他露出一臉迷茫地眨了眨眼時,金侍也跟著愣住,他剛剛會這樣說只是想在刺激他,下半身保持距離的情況下他自然是沒感受到……可對方這個態度可不像沒有啊? 池裡陷入微妙地尷尬,以修葉蘭微蹙的眉頭和微微抿起的嘴唇可以判對出對方應該在思考在如何開口,而金侍也轉著腦袋想該如何自然地留給他們倆一個台階下──畢竟自己會出口說出那種話的時候,也是因為自己難免在摩擦中起了反應,才會突然想到要用那句話攻擊他。 要是修葉蘭無恥地伸手去抓,那可沒面子了。 他的力道才鬆了些,就被修葉蘭藉機推開,後者迅速地游到了池邊,丟下了一句:「啊哈哈,我泡到頭暈了,先走啦。」就撐起身體上去了。 赤裸白皙的背泛著一些因為尷尬或是害羞的薄紅,水滴從上頭滑落時就像羽毛一樣輕輕地掃過了心臟。 金侍突然對溫泉不感興趣了,但不妨礙他腦裡的主意。 他學著修葉蘭,跟在對方後頭,趁著經過第一個泡的溫泉時,拉著對方的腰把人扯下去。 莫名其妙摔進池水的修葉蘭一愣,張口指責他:「你幹嘛啊!」 「我還冷啊,你怎麼能先走。」 「這裡的水溫度比我的體溫高多了,金侍大人要是真的冷,我便助你一把把你殺回水池重生。」 「但你抱起來比水滑多了。」金侍一臉無辜,手指蹭了蹭對方的腰。 修葉蘭被他蹭的頭皮發麻,而金侍也因為他沒有推拒,便附上了整個手掌,來回曖昧的摩娑他的腰。 「……你到底想幹嘛,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他不是毫無經驗的人,自然不可能無視掉這種怪異氣氛;他也不是笨蛋,金侍上一句還在說他起反應,下一句就抱著他掉進溫泉上下其手,要裝著一臉清純他也做不到。 「你比我想得聰明很多嘛。」金侍歪著腦袋,也曉得對方並不是一無所知,這下子事情好辦的多。 沒有馬上伸手推開,也沒有露出抗拒的表情。 修葉蘭在想什麼他無從得知,只見對方垂眼片刻,在抬眼時眼裡已流露出幾分笑意,「這會寫在報告書裡面嗎?」 金侍心領神會地曉得對方的態度,跟著勾起唇角,手臂出力地把人拉近,低聲道:「自然不會。」 - 修葉蘭放任著對方摟緊自己的腰,手指曖昧地在後腰滑動著,他的手慵懶地掛在對方的脖子上抬著頭與金侍接吻,雖然早在金侍開口時便有預料到對方可能也是某方面的高手,但沒想到技巧比他想得還更好。 尤其當那雙藍綠色的眼睛在情動時望著你時,甚至會有種被對方深愛著的錯覺。 平日有著職責所在,也會被執念所困擾,空閒時便是與人交際,已經許久沒有卸下臉上的笑容和全身的防備,而和別人有肌膚之親已經是生前的事情了。 會答應也是因為,很久沒有這種能夠放縱的時刻了。 他和金侍稱不上熟,但他也不怕對方說溜嘴──這事情要是捅出去自己頂多有些困擾,但對方可是會受到來自自己兩個弟弟的關愛吧? 縱情也好,利用也罷,做這種事情的快意總是能忘記很多煩惱。 「做下面也行,但我明天還得上聖西羅宮,別讓那爾西發現不對勁。」 修葉蘭伸手擋住了對方親吻自己脖頸的動作,聲音染上了些許嘶啞。 「衣服蓋住的地方就可以了吧?」 「嗯。」 嘴唇擦著他的脖頸下滑來到了鎖骨,被輕輕地用唇齒啃咬著,接著便移到了胸口去挑逗。 「……回床上好了。」 「你怕弄髒水嗎?」金侍抬起頭,眼睫上帶著水珠,偏著頭看他。 「我想到之後可能還得招待其他人來泡,雖然水都會過濾過還是很……」 「知道了,走回去的路上還有人嗎?」 「不會,剛一路上來時也沒見到人吧。」 因為待會就要繼續辦事的緣故,他們倆都簡單披著浴袍,濕淋淋地走在大使館的走廊。 再次踏入對方的房裡時已不像稍早前的劍拔弩張,浴袍被隨手地扔在了一旁,他被修葉蘭扯著摔上了床。 金侍看不太懂對方眼裡的情緒,不過那般複雜的眼神自己常常也從鏡子裡見到過,這可能是他們這些新生居民身上永遠擺脫不掉的東西。 他不介意對方是否真心想要,畢竟他們也只是互相取暖的關係。 濃稠的曖昧彷彿有了實體,糾纏在觸碰的雙唇、緊貼的肌膚間。 只不過爭吵的部分依舊沒少。 「有潤滑液?」 「我怎麼會準備那種東西啊?」 「不管做上面還是下面,這種東西都是必備的吧?」 「我不會帶人回大使館!至今為止也只有你上了這張床好嗎?」修葉蘭翻了個沒禮貌的白眼,似乎察覺到這句話有幾分曖昧,立刻多加了一句嘲諷:「難道你一副很有經驗的樣子,就沒遇過這種情況嗎?」 「啊,梅花劍衛你此刻真像一隻刺蝟呢,」金侍抬了抬眉,伸手揉了一下對方,惹來後者輕微地抖動,他解釋道:「之前碰過的人通常在接近我前都做好準備了,不過沒那種東西也可以,就先委屈你了。」 「什麼?唔……」 修葉蘭被突然塞到嘴裡的手指有些嚇到,但很快就曉得對方的意思,便乾脆地舔濕了對方的手指,甚至故意地用著艷紅的舌尖挑逗著。 金侍眼神暗了下來,捏著對方的下巴抽出手指,懲罰性地啃咬著對方的嘴唇,在交纏間低聲地警告他,「明天還想著要上班的話就不要故意做這種動作喔?」 「金侍大人的定力如此差嗎?」 「是啊,要是你在繼續下去,你就能體會到我是多麼不堪一擊囉。」 金侍豪爽地承認,用手掰開對方的腿根,把那被舔濕的手指往對方體內探。 雖然當下面的人可以不用出什麼力就能享受到,這是讓修葉蘭願意接受的理由之一,但在快樂之前還是得忍耐一些不適。 唾液並不如潤滑劑,潤濕的功能在抽動幾次便乾澀起來,前後移動時會讓修葉蘭微微擰起眉,但他除了刻意裝脆弱外,忍耐的功夫還是很強的。 「做這種事情讓你疼痛就是我的不對了,換個方法吧。」 金侍敏銳地察覺到對方身體的僵硬,乾脆地放棄用唾液潤滑,打算先挑逗起對方的身體。 當他願意一舉一動都帶著討好人的愛撫──那就能真的做到讓人放鬆戒備,渾身軟綿。 「這樣…不會太過……啊……」 敏感的部分被唇舌給挑逗著,修葉蘭已經幾乎要遺忘這種發瘋的快感,如今在一次次的刺激下混亂了大腦。 「不會的,讓床伴舒服是我的責任嘛。」在動作的空隙間金侍抬頭回應,如願地見到一張亂了分寸的臉孔,幽藍的眼睛閃著星星點點的情慾。 這般模樣絕對沒人見過,他敢肯定一般人絕對無法讓對方露出如此脆弱的一面,這讓他的心情好極了,畢竟賞心悅目的景色誰不喜歡呢? 他的大腿繃緊,一下舒服地夾緊又因為羞澀而丟臉地鬆開,不過這些小動作金侍都不在乎,在對方幾乎粗魯地扯著自己的頭髮想拉開他時伸手扣住了對方的腿將人往這邊靠,最修葉蘭崩潰地一聲喘息時才鬆了力氣。 「你真是……」修葉蘭倒在床上,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沒好氣地看著不願意放他走現在張不開口的金侍。 金侍無辜地看他,沒接過他的衛生紙,倒是把東西吐在手中又再次往他身體探。 腦袋剛嘗過煙火爆裂般的快感,精液也比唾液容易潤滑,軟綿綿的身體很快地便讓人送入兩根手指轉動著。 「親一下。」 「不要!你嘴裡都──嗚!」 金侍不理會對方氣急敗壞地掙扎,愉快地低下身親吻了對方,順便把嘴裡苦澀的味道渡了一點給他。 大概是今天第一個最有強迫性質的親吻,修葉蘭惱怒地紅了眼睛,「你幹嘛不乾脆去漱口!」 「在床上還講究這些嗎?更何況我可捨不得離開你呢。」 他邊說,邊動了動埋在對方體內的手指,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以後得叫范統小心一點。」 「不會吧──梅花劍衛,都在我的身下了,您還在想前輩啊?」金侍神情無奈,從善如流地撅起嘴,用著那張重生後還是少年的臉孔委屈巴巴地說。 「這還不都是因為你是個雙面人嗎?」 「不愧是代理皇帝的哥哥,你跟你哥一樣敏銳呢。」 「你還是不是在床上說別人的名字!不許提那爾西!」 如同小孩般逗嘴的似乎可說是一種情趣,接下來的擴張再也沒有像一開始一樣受阻,修葉蘭回嘴的話也越來越少了。 「你……你輕點啊?」 在硬挺的東西抵著自己時,修葉蘭略微遲疑地講,剛剛都是自己舒服到,他也忘了去照顧金侍,相當緊張對方會在自己身上一一報復。 「知道了,要去聖西羅宮嘛,我記得啊。」 金侍微微一笑,乾脆地答應他──他答應梅花劍衛不多做,但只要後者有任何一點哭求的話,那就不能怪他囉。 即使已經被充分擴張過了,但被破開時仍舊疼得他咬緊了下唇,金侍在他耳邊一點也不害臊地說著肉麻的情話,他簡直要沒臉聽……但不得不承認效果還是挺好的,緊繃的身體逐漸的放鬆下來,在金侍一聲聲「真乖」下,他終究是吞下了全部。 「等下、等……」 修葉蘭快速地眨著眼睛,捉住了對方的雙臂,深怕對方一言不合就開始動。 「我好難受啊梅花劍衛,你可是舒服過的人……舒服完就把我丟在一旁嗎?我好傷心……」金侍委屈地開口,事實上他也憋得夠嗆,從在溫泉內到現在他已經忍了一個多小時了,都能見到他眼眶微微泛紅。 「你別那張臉啊!我又不是不讓你動,醜話說在前面,我第一次在下面,可沒辦法完全迎合你!」 金侍隱約的懷疑在對方的言語間得到查證,莫名且扭曲的佔有欲得到滿足,此刻更是想揪著對方的腳踝大肆衝撞著。 「好啦,知道了,你真是嬌氣耶。」 「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別這麼不相信我的技術嘛,不會讓你不舒服的。」 修葉蘭難以完全信任他,畢竟現在下身脹得發酸,但他也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就被再也忍不下去的對方抓著手腕親吻後十指交纏,熱燙的分身也開始在體內來回抽動著。 他曉得一開始總是會不舒服,只要這種感覺不要持續得太久他都能忍受。 扯過金侍垂下來的金髮,他伸手撈過對方的脖頸送上親吻,試圖用別的地方的刺激模糊底下的異樣。 他的腰被對方的手給握住,金侍替他稍微調整過姿勢後,又重新插入,這次快感來得突然,在接吻的縫隙中散逸出呻吟。 「還滿意嗎?」 「少廢話……唔……」 看著身下人鬆弛下來的眉間,和對方軟下來的身體,他自然是感受到修葉蘭身體上的放鬆,因此更加地放縱自我。 對方毫不掩飾著自己的舒服,頂到了頭皮發麻的點還會紅著眼睛要他大力些,這般誠實面對慾望的模樣著實撩人。 「啊…等等、那邊很酸……你換個地方……」 「知道為什麼酸嗎?」金侍朝他神祕地一笑。 「什麼?嗯……」 金侍用著唇齒咬在他的耳垂,熱燙的呼吸吹得他渾身顫慄,但傳入耳中的話卻比這些更來得蠱人。 「修葉蘭,你快被我操射了。」 他說完後,沒有管修葉蘭錯愕地反應,把人的腿折疊到胸前,幾乎是由上而下地進入貫穿他,每一下都帶著蠻橫的力道。 在對方快不行時,他甚至拍開了對方想要自己撫摸的手,把他的手反扣到了頭頂,動作更加不留情了。 「可惡……我做不到!讓我…、啊……金侍……」 「你可以的,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呀。」 他的聲音如魔鬼的誘惑,嘴唇在他身體上親吻著,帶點疼痛的啃咬都像是一個個小型的爆炸。 修葉蘭的腦袋被攪得一團混亂,快感在他大腦裡沸騰,他的手不知何時被對方鬆開,虛軟地掛在對方的背上,只能用修剪的圓潤的指甲在他的肌膚上洩恨,留下一個個半月的彎印。 再來他便沒了底線,求饒的、崩潰的、情色的話語一句句地吐著,似乎只要能從這快撐壞他的快感間解脫就好。 肉體的交纏帶著薄汗,整個室內壟罩著曖昧情色的氛圍,金侍在一次因為修葉蘭大膽的話語而挑了挑眉,他感覺的到自己也要被逼到極限。 「再說幾句?」 「金侍大人…洛艾爾哥哥……我要死了……」 在這個時間點猝不及防地聽到自己的本名的確是令他被捏中了軟肋,他紅著眼啞聲道:「你真是……」一邊發狠地往他身體內撞,最後如願地讓對方在沒有任何觸碰下抵達頂點,自己也跟著埋在他體內射出。 宣洩過的兩人洩了氣力,身體貼著身體倒在床鋪,嘴唇來回摩娑著親吻的模樣在此刻看起來就像是一對戀人般。 「再叫我一次吧。」 「嗯?你說你的本名嗎?」 「對啊,沒想到你居然知道,莫非你愛慕我很久了?」 在成為侍之前他沒有朋友,因此知道他本名的人寥寥無幾,而成為金侍後,除了幾個同事知道外,也沒人會在這裡稱呼他的名字。 洛艾爾是他原本想遺忘的名字,這個名字帶給他的沉重太多了,好在平時也沒人會刻意用本名叫他。 所以他才會在情動時聽到對方用著甜膩求饒的聲音喚他時,一時之間把控不住自己。 「你沒有特別隱瞞我當然耳聞過,至於剛剛……只是想著這時候叫出來可能會讓我盡快解脫,事實證明也是如此嘛。」 「你可真是無情啊。」 「你才是吧?在床上控制慾也太強了!要是不使點招,那種逼人的感受還得持續多久啊?」 「你不喜歡嗎?我倒是很喜歡,唯有這種時候才能忽略掉很多事情。」 修葉蘭聽著這般話微微怔愣,爾後微笑著開口:「我同意。」 他從金侍的懷中翻過身,跨坐在對方的胸腹上,沒有管後頭淌出來的濃稠液體,「那就再一次吧,洛艾爾。」 金侍眨了眨眼,有些意外對方居然主動了起來,而且似乎就打算就著這個姿勢做,「你的掌控慾也很強呢,」他拉過對方的手背親吻,看著後者抬起腰緩緩坐下的模樣跟著咧開微笑,「如你所願,親愛的修葉蘭。」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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