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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缺口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修葉蘭失憶中（概念類似《倒回從前》）
＊關於作夢的內容是《回憶陷落》的劇情

03


　　「當跟蹤狂好玩嗎？金侍。」

　　幾秒後，金侍神情無奈地從黑暗中走出來。

　　「要是我說我只是回去的路上正巧看到您，所以情不自禁的跟上來，您相信嗎？」

　　「你回去神王殿的路上才不會經過這邊！堂堂東方城高官跟蹤別人成何體統，你都不怕被發現？」

　　「除了您不會有人發現的。」

　　「什麼意思？你故意的讓我察覺的？」

　　「本來不想讓您注意到，但出於某些原因還是打算讓您發現。」

　　講話還有理起來了？

　　修葉蘭不曉得該氣還是該笑，抱著臂問：「什麼原因，你說看看。」

　　「我想和你說聲晚安，修葉蘭。」

　　金侍的聲音度上了一層柔軟，講出了他從未想過的內容──而修葉蘭剛剛的氣勢就這樣被對方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澆熄，讓他一瞬間不曉得自己該做出什麼表情。

　　心臟有點酸澀，就像剛才烤肉時對方準備好自己喜歡的肉片放在一旁，等著他表現不滿然後遞出來時一樣。

　　這種被捧在手心裡呵護的感覺他從未體驗過，對此他的神情露出了幾分無措。

　　「對不起，我嚇到你了嗎？」

　　「……你也知道，突然講一些有的沒的……既然你都講完了，可以回去了吧？」

　　「剩沒多少路，能跟你一起走嗎？」
　　
　　「……隨便你，反正路又不是我建的。」

　　修葉蘭抿了抿唇轉過頭就往前走，然後聽著後方傳來和自己速率一致的腳步聲。

　　這大概是一種沉默卻不尷尬、平凡卻甜蜜的氣氛吧。

　　他說不清自己的心跳是否有加快，但他很喜歡這種被陪伴的感受。

　　他本來就離家不遠時才察覺到金侍的氣息，而剩的這點路在這種恬靜之中只覺得沒一下子就到家了，內心忍不住湧起了失望的情緒，只是把控著神情沒有表現出來。

　　「已經到了，你可以回去了吧？」

　　他抬眼看向對方，卻很快地因為那眼中的炙熱而心慌地閃了過去。

　　金侍看著他的眼神帶著眷戀，濃厚的情感被含在了那雙漂亮的藍眼睛中，一點也不隱藏。

　　「你這樣趕我走，我好難過呀。」

　　再次望向他時，金侍已經收起了那些會帶給他困擾的情緒，語氣輕快地回應。

　　「……不然還能怎樣？我不會讓你進去的，想也別想。」

　　「我沒有打算做出這麼激進的行為，我知道你會不喜歡的。」

　　「那你還想做什麼？」

　　晚安也說過了，人也到家門口了，但金侍一直不走待在他面前朝他笑、朝他深情的注視，修葉蘭忽略了心裡的異樣，穩住情緒問。

　　「你能閉上眼嗎？」

　　「不能，你想幹嘛？該不會想親我吧。」

　　他抱持隨便的心情回應，然後就看到金侍的神情變得有些訝異。

　　「……該不會是真的？就算我現在稍微沒這麼討厭你了，但你也太貪心了吧。」

　　「我現在已經很不貪心了……」

　　金侍委屈地替自己辯解，要是平常他們會在無人的地方牽手，沒有要住對方那時會在修葉蘭家外面的陰影處擁吻，而大部分都是會一起回家──那就更不可言說了。

　　「我又不記得你本來如何，無從比較之下你這樣已經很超過了！」

　　「嗚……我知道了，你別生氣。」

　　金飾露出了一臉受傷的模樣看他，又輕聲跟他道歉，明明覺得他是在裝模作樣，但修葉蘭還是被影響了。

　　為什麼變得好像是我欺負他啊？我……我明明反應都很合理吧？比起剛從水池重生後他態度已經好很多了吧？可是他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委屈傷心的樣子。

　　在金侍又觀察了一下，發現修葉蘭真的是鐵了心不想搭理他後，他便收起了不正經的模樣，眉眼間只留下淡淡地難過，又再次向他道了一聲晚安。

　　「修葉蘭，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修葉蘭沉默地看著金侍轉身，和夢裡如出一轍的祝福，從晚飯到此刻對於金侍的複雜情緒不斷疊加，讓他在一瞬間身體反應大過理智，拽住了他的手。

　　金侍愣了下，還來不及問出口就看到對方猛地抬頭往自己一撞，竟是主動親吻上來。

　　雖然因為力道和角度沒有抓好的關係只蹭過了他的嘴角，但他依舊笑了出來。

　　「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看了礙眼，走了。」

　　在短短相觸的後修葉蘭立刻就退開一大步，扭頭往大使館走，他的耳根染上了薄紅，連點眼神都不願意給他。

　　他忍住了回頭看金侍的慾望，腳步的越走越急。

　　他沒有聽到重疊的腳步聲，想必人已經走遠了，在準備感應大使館的魔法偵測時，他還是偷偷地回頭一眼。

　　真的走了啊？這麼好打發？

　　「嗶。」

　　修葉蘭伸手搭上門把，準備壓下時，一隻手從他身側竄了出來，握著他的手腕靈活地在他來不及反應時把他按到了門上。

　　他反射性地想出手攻擊，卻發現眼前的人就是剛剛那個他回頭以為已經走遠的金侍。

　　「你──唔！」
　　
　　雙手被用力地壓到了門上，感覺到門上繁複的花紋磨紅了自己的手背，他未說完的話被金侍吞入唇中。

　　和剛剛自己輕點一下的碰觸比起來，金侍不給他閃避的空間，靈活地撬開他的唇齒，掠奪他的空氣。

　　這麼粗暴地親吻風格和他印象中的金侍並不像，他或許不如外表的冷靜──修葉蘭佩服自己還能分神意識到這件事，而不是想盡辦法掙脫。

　　會不會他其實沒那麼想推開他？

　　在這個用力到有些疼痛的吻中，他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愛著對方，不然為何連靈魂都在隱隱顫動著。

　　在察覺到修葉蘭不再劇烈掙扎後，金侍鬆開手，把手按到他的後腦，深情地吻著他。

　　恢復自由的雙手按理來說應該推開他的──但他的手在搭到對方的胸口時只是伸手揪皺了他胸前的衣服。

　　從反抗到被動的接受，從承受化為主動。

　　金侍感覺到自己的舌尖被人輕輕地吮了一下時，腦袋裡只剩下──好想什麼都不管地把人帶回家，扯開他的衣裳然後質問他這樣失憶逗他好玩嗎。

　　但他明白修葉蘭這時候願意接受他的親吻不代表他可以在做更多，他沒有非要對方今天就想起一切或是重新愛上自己，而且要是太過猛烈引起他的反彈就不好了。

　　所以他戀戀不捨地離開那張今天不斷傷害自己的唇，伸手撫摸過他的髮絲和脖頸，動作充滿了憐愛。

　　「……收回剛剛的話，我希望你不只是有個好夢，還能夢見我。」

　　他的聲音又啞又沉，靠著修葉蘭的耳邊輕聲地說。

　　最後嘴唇離開時吻了一下他的耳垂，並趁著自己還能克制衝動時離開了。

　　目送著金侍在自己眼前離開，修葉蘭捂著嘴靠在門板上有些懊惱。

　　他看著高掛的月亮和無雲的夜空，聽見自己劇烈的心跳聲，喃喃低語。

　　「……誰要夢見你啊，少自戀了。」

　　-

　　浴室裡蒸氣氤氳，水流順著背脊滑落到地面，細小的喘息聲混著水聲在浴室裡迴盪。

　　修葉蘭一手按著牆，一手套弄自己的性器──那個激烈的吻幾乎勾起了他所有的慾望，他內心閃過一個金侍撩了就跑的念頭，但又想到怎麼可能真的讓對方進來呢？

　　……他又還沒喜歡上他，這樣子被欲望蒙蔽雙眼也太不檢點了。

　　應該不喜歡吧。

　　柱身泌出了黏滑的液體，他的喉頭溢出動情的呻吟，在做著這種自我發洩的行為時，腦裡浮現了一個片段。

　　『修葉蘭，我沒想到你有了我之後還要自己動手？』

　　『吵什麼，沒看到我在洗澡嗎？』

　　『嗯──不如你來洗澡，我來幫你，怎麼樣？』

　　『我才不要！』

　　『那我幫你洗澡，你自己繼續，這樣可以了吧。』

　　片段裡的自己竟是沒有回話，他聽到金侍低低的笑聲，還有沾滿了沐浴乳摸上自己身體的手。

　　說是洗澡，他便真的沒有觸碰自己的性器，但是卻在他的肌膚上點燃無盡的快感。

　　背部理應不敏感的，但在金侍的手指順著肩胛滑落時，他發出了哭泣般的呻吟。

　　『怎麼不動了，我還沒洗完啊。』

　　『混帳，哪有你這樣子的……』

　　『討厭我的話我就不摸了，怎麼樣？』

　　『討厭鬼，你快點來幫我……洛艾爾。』

　　他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像是討厭對方，反而像是在撒嬌似的。

　　『沒問題，一開始就誠實一點不好嗎？不過你這樣也很可愛。』

　　性器被人握在手裡套弄，水流聲漸漸擋不柱他的喘息，他背靠著對方的胸膛感覺到後者比水溫還炙熱的體溫。

　　『嗯、嗯……要不行了……』

　　『呃啊……！』

　　「呃啊、嗚……」

　　修葉蘭眼前一白，感受到快感直衝大腦，他的胸膛上下起伏著，身上泛著粉，他低頭看著指尖裡流淌下去的濁白，感覺自己應該是完蛋了。

　　剛剛遲遲沒辦法到頂點的自己，只不過因為想起先前的回憶就高潮了。

　　而且他認為，那個帶給自己無數次快感的人才是關鍵。

　　「洛艾爾……」

　　他低聲地念出了對方的名字，然後感受到胸膛傳來的震動。
　　　
　　「你果然很討厭啊……」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