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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說不是第一次進到總部,但是全副武裝的進去倒是第一次。
  上個月為了找人一整個嚴重殆工,為此,當了幾百年優良員工的符默言暗自懺悔了一下。
  不過……
  面具後的黑瞳瞄了下身後那心不甘情不願的身影,偷偷揚起嘴角。
  「先說,我可是從沒掃過地喔。」
  跟在自己身後的疆言訣攤了攤手,他是看過人掃地,看起來也不難,但真要他掃……讓他拿掃帚打架還差不多。
  「沒關係,我教你。」看起來非常愉悅的某人塞過去一把掃帚,捲起長袍袖子拿起垃圾袋。「先把地板上的毛掃起來吧。」
  「……好。」
  他點了點頭,揮動掃帚掃向鳥毛--
  輕盈的鳥毛飛起並四散開來,弄得疆言訣鼻子發癢。他不甘心地又揮了揮掃帚,卻都是一樣的情況。
  符默言早在旁邊笑到不行,臉上卻仍舊不顯絲毫,只是淡淡的指點道。
  「你太用力了,動作放輕一點。」
  看對方臉上一瞬間露出的表情,符默言百分百可以保證他一定在想自己的動作明明夠輕了。
  ……疆言訣呼了口氣,將掃帚緩緩推向鳥毛。不過只要掃帚一靠近,鳥毛就會從兩旁繞著飛走。
  「咳、咳......」
  他不耐煩地用力一揮,這回不僅是鳥毛,還揚起一陣沙塵……總部的地板有這麼髒嗎?
  默默轉過身,無聲的大笑了一陣,又面無表情的轉回來走向疆言訣。
  「不是這樣,來。」一手握住疆言訣拿著掃把的手,因為比對方矮的緣故,符默言沒有整個人貼在他背後,而是站在身邊用另外一隻手攬住他的腰。
  啊、有帶他來真是太好了。
  「……你教人的時候都得靠這麼近嗎?」這樣的站位顯然讓對方想起之前撞見符默言教那位哥哥還弟弟划船的場面。
  掃地就掃地,手放在那……總是有點干擾。
  「是你的腰使力不對。」像是沒有聽出其中的醋意,符默言繼續認真的講解。「別動腰,用手的力壓住那些羽毛,然後輕輕捻到畚箕裡。」
  像是想起了什麼,符默言突然放開疆言訣的手,黑瞳面對面直勾勾盯著他。「還是說,這樣會讓你不舒服?」
  「你的話,是不會。」突然被這樣看著,疆言訣愣了一下。本來就不會怎樣,只是……臉上總感覺有點燒……真是的,他在想啥呢。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他照著符默言的指示總算是壓住鳥毛,用有點詭異的姿勢將它拖進畚箕裡。
  「這樣可以吧?」
  沒有回應他,反而抓住疆言訣的手阻止他繼續掃地,然後慢慢貼近……
  「嗯?你幹嘛?」他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但始終沒敢掙脫對方的手……
  就在兩人即將貼上的時候,符默言突然伸出了手,從疆言訣頭上拿下了什麼。
  「下次掃地輕點。」笑笑看了手上的羽毛,符默言放開疆言訣,自己拿走掃把。
  本來就沒打算讓他打掃的,自己的工作怎麼可以讓別人來完成呢。
  「知道了。」
下意識地甩了甩頭以免還有羽毛沒弄掉,在符默言離開後,掃把被拿走的疆言訣沒得掃地,只得望著獨自工作的符默言發呆。
  看著無論怎麼掃都還是會漫天飛舞的鳥毛,疆言訣伸手接住了朝自己飄去的一跟羽毛,想起了小時後常玩的遊戲。
  等到符默言收拾告一個段落後回過頭,看見的就是某人身上沾滿鳥毛、還興致沖沖的兩三步踩上桌椅騰空躍起、像是振翅鳥兒一般攫住半空中羽毛。
  啊、真可愛,這就是現代人所說的療癒小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