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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之呼吸第六型.亂樁撕咬! 從多個方向突進的斬擊準確地瞄準了鬼的脖子,在後者不甘的尖叫中頭顱於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正巧與飛出的男鬼頭顱面對面地落在殘敗的地上。 成功了嗎……? 「喂你們,不要發呆!」 宇髓忽然大聲示警,黑色血刃風暴再次爆發,席捲了所剩不多完好的建築,炭子撈住兩名同伴卻一時提不起力氣,銀髮的青年架著雙刀瞬身站在他們面前直面敵人的臨死反撲。比之更加猛烈的火紅烈焰一口氣瘋狂燃燒,迎著逼近的黑血風暴相互吞噬。 宇髓怪異地看了眼身上跳動的火炎,溫暖而不傷人,甚至連毒素都在這樣的溫暖中消失殆盡。 「彌豆子!」少女充滿驚喜的聲音將他拉回現實,只見竈門彌豆子站在比他更靠前的位置,張開雙手,守護的姿態彷若保護小雞的母雞。 保護人的鬼嗎…… 「好厲害啊彌豆子!啊,累了嗎?辛苦你了,先回箱子裡吧,戰鬥結束了哦,我們都被彌豆子拯救了呢!」 只見竈門家的鬼化妹妹一臉小驕傲,在姊姊的表揚下身形愈縮愈小,鑽入後者背著的木箱後沉沉睡去。 使出那種規模的血鬼術,耗費的體力應該不少吧。 宇髓看著還能活蹦亂跳,說著要親眼確認鬼是不是真的消散的少女,又看了眼癱在地上不想動彈的兩名少年。 啵,善逸鼻子上經過重重磨難還歷久不衰的鼻涕泡終於破了,他睜開眼睛。 「啊啊啊啊發生什麼了為什麼我全身痠痛為什麼這裡看起來這麼殘破啊啊啊啊啊──!」 「你這傢伙在不華麗的哭嚎什麼勁啊。」宇髓不清不重在對方頭上敲了一下,「行了,跟著一起去看看竈門那邊。」 少女正在勸和吵架的上六兄妹,看著他們最後一抹存在消散於世間。 「他們合好了嗎?」 她問著箱子裡的彌豆子,得到些許響動,不禁露出釋懷的微笑。 看到跟上的宇髓幾人,不禁關心道:「不再多休息一會嗎?」 宇髓一手刀止住正要開始哭嚎的善逸,在伊之助發表言論之前搶先開口:「在上弦的對戰能不傷筋斷腿就已經值得慶幸,這點小傷算不上什麼。」 那樣算是小傷嗎?幾乎深可見骨的傷痕,雖然已經止住了血,但完全能想像當時有多凶險。 「說起來,很華麗的蛻變了嘛,竈門炭子。」 「誒?」 高大的銀髮男子突然將三名少年人拉在一起,寬厚的手掌輪番揉著他們的頭髮:「都很不錯嘛你們幾個小子,嘗過不甘的淚水後狠狠努力過了啊。能這麼輕易解決上弦,功不可沒啊你們幾個。」 「而且,」他環顧著雖然破爛,卻沒有多少傷亡的街道,「很努力的保護人類了啊,竈門姊妹。」 「……是!」相比起自己受到的肯定,妹妹被認同更令炭子感到由衷的喜悅。 看著抱在一起慶賀的三人,宇髓偏過頭,對囑咐過疏散完人群就別回到戰場的妻子們招呼道:「你們也辛苦了,須磨、槙於、雛──」 火紅的刀光和爆裂的聲響一口氣炸懵了因為劫後餘生而鬆懈的少年們。 「竈門,不要盲目追擊!」接住從冰蓮中掙脫、半空落下的妻子,宇髓立刻對如離弦之箭竄出的竈門炭子大吼,「那是──」 「上弦之二──!」少女滿含怒火地怒吼。 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不重要,就是他殺了伊之助的媽媽、殺了忍小姐的姐姐、甚至連忍小姐也為了對付他而犧牲。體力所剩無幾又如何,無論如何都要將上弦之二斬殺於此! 「哦呼,就是讓猗窩座閣下任務失敗的女人嗎?好像比情報中更強了呢?」 面對猛烈攻勢卻游刃有餘的白橡髮鬼輕巧地閃躲著刀光劍影,白淨的臉上掛著悲憫世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卻不達眼底。 倏然間他瞳孔微微睜大,像是看到什麼不可思議之物。失去頭顱的軀體融化成一攤雪水,一個一模一樣的身影在稍遠一點的地方重新出現。 鬼拿著摺扇遮住半邊臉,語氣驚訝:「好像一瞬間變成了什麼『不存在』的事物了呢?吶,怎麼做到的?」 炭子揮刀將表情定格的冰雕頭顱打飛,目光緊盯著他,勉力調整呼吸。胸腔幾乎要喘不過氣,雖然掌握著通透的技法,現階段身體卻難以負荷。 果然還是太弱了……!但是! 殺滅一個鬼,可以救一個人。 殺滅一個上弦鬼,可以救一百人。 一步步地斬殺下去,黎明終會── 「竈門,不要跟他胡攪蠻纏了。」一隻手卻拉住了即將踏出的腳步。 「宇髓先生,他是──!」 「啊,是分身呢。」語氣中透出壓抑的情緒,話語中也多了幾分涼薄,「面對強弩之末的我們,連本體都不敢出現嗎?」 上弦之二笑著用摺扇摀住嘴:「嘛,本來只是看看我推薦的人選的狀況,畢竟氣息突然消失了很令人在意嘛,這下搞不好會被那位大人懲罰的呢。」 「不過,發現了有意思的孩子呢。」 七彩琉璃般的雙眸掃過竈門炭子,又掠過戴著豬頭套的少年,看起來對那頭套似乎也起了幾分興趣。 「真有意思,可惜時間不夠,下次再來找你們玩玩。」語畢,揮了揮摺扇,說著話的軀體冒出絲絲寒氣,轉眼間變化為小一號的冰晶人偶。 「你們兩個,看好這傢伙別讓她亂來。」 日柱當然聽友人描述過當時的交戰情景。 「那個冰霧有毒!」她放聲大喊,掙扎著想上前幫忙,但同伴們死死拉著她。 「俺可是大哥,怎麼可以一直縮在小弟背後被保護!」伊之助直接以行動貫徹言論,迅猛地竄出,解決起人偶召喚出的冰蓮花。 「炭子,你的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雖然那傢伙是個流氓但也是個華麗的肌肉流氓,要相信他啊!」少女每一次呼吸中內臟發出令人牙酸的擠壓聲讓金髮少年完全不敢放鬆抓著市松羽織的手。 拜託了,雖然他很弱,但怎麼可以被那隻豬比下! 少年身上散發著下定決心的味道,手穩穩地搭上了刀柄。 再一次,動員。 戰鬥持續了整個夜晚。 「所以說,連上弦之二也出現了啊。」 躺在三名妻子中間的宇髓天元一副死魚眼,完全不想搭理。 「這樣啊,雖然是最弱的六和連本體也不是的二,不過姑且倖存下來了啊,稱讚一下你吧。」 宇髓的三名妻子頭上也冒出了青筋,性子最急躁的須磨已經忍不住回嘴,被站在一旁的槙於說著「不要對柱這麼沒禮貌」用力敲了一下頭,然後哇的一聲哭出來。 在她們面前的是蛇柱,伊黑小芭內,前來支援的戰力。 忙活到了天亮。冰晶人偶比想像中更難纏,施術者充滿惡趣味地在其他地方另外安置了四具人偶,在它們造成更大災害前每個人都拚了命去阻止。 疲於奔命──連竈門彌豆子都重新加入了戰場,在各個戰區不定時燒滅瀰漫的冰毒,中途加入戰局的蛇柱也見證了竈門姊妹的付出,對之前在柱合會議上炭子所說的話稍稍有了一點認同。 隸屬於後勤部隊「隱」的後藤先生找到了抱在一起的魚糕隊,一邊感慨著感情真好啊一邊急忙指揮將三個昏迷的少年人送往醫療站。 4 蝶屋。 大家都平安無事真的太好了。 「一點也不好哦,聽說炭醬在強弩之末的時候還追著上弦之二衝過去了是不是呢?」溫婉的女聲溫柔地端著一碗可以讓人投向三途川的苦澀藥湯,笑咪咪地坐在病床旁邊凝視著纏滿繃帶的少女。 雖說外表看不出來,但聽說內部肌肉挫傷撕裂傷什麼的好像有點嚴重,被狠狠地斥責了。 謎一般的威脅感。炭子僵硬地笑著,求助的目光瞥向隔壁兩張病床,同伴們愛莫能助地回望。 炭子終究只能獨自一人面對翻滾著泡泡的黏稠藥湯。 「炭子可是長女呢,一定沒問題對吧。」熬製魔藥的女巫……打住、打住,為什麼要這麼形容忍小姐,實在太失禮了。啊但是…… 絲毫沒有從這句話得到鼓勵的長男終究還是閉上眼認命地一口氣灌下所有茶褐色的藥汁,在苦澀的泡沫迴旋中彷彿看到三途川對面的家人們在向她招手。 「連續喝一周就差不多了哦。」忍滿意地收起湯碗,無視表情一片空白的少女翩然離去。 對同伴的遭遇抱以十二萬分同情,善逸想盡辦法轉移對方的注意:「說起來炭子,追擊那個用冰的鬼的時候,在想些什麼?」 「誒……」回過神的少女目光卻下意識放到忍離去的門,又轉到穿著病號服,頭戴豬頭套的友人身上。 「跟伊之助有關嗎?」善逸察言觀色問道,不知為何卻聽見了少女充滿猶豫困惑的聲音。 「花柱……忍小姐的姊姊,聽說就是被頭頂彷彿潑血的鬼給殺死的。」這是實話,炭子的表情還算正常。 聲音告訴善逸這不是全部的事實,但沒必要追問他人心裡的傷痛。能聽見的他比誰都更明白少女對那名上弦鬼抱有的憤怒與決心。 「你們兩個,不要再嘀嘀咕咕沒完沒了了!趕緊睡覺,睡飽了等傷好了,一起去鍛鍊!」 在特別關照下,炭子反而是最早恢復的。當然胡蝶忍一向公平公正,奈何善逸和伊之助每一次都極力避免與友人投射過來的邀約目光相交,最後忍也就不再耗費心力熬製雖然很有效但也苦的能升天的藥湯給小男生們,總歸少年人恢復能力極好,再過兩三天便能活蹦亂跳。 恢復行動力的炭子自然是在難得的休養期努力恢復訓練,爭取早日歸隊。 今日的蝶屋分外熱鬧。 「唷竈門,這麼快就能下地了嗎?」銀髮的男子一派休閒服飾,剛剛從內屋走出便看到正在揮木刀的少女。 「是!託您的福!」炭子語氣輕快,看著完好無損的音柱眼神如繁星般閃閃發光,「傷勢並不嚴重,很快就能夠歸隊了!」 ……所以為什麼胡蝶要對他笑得那麼滲人?對先前鬼殺隊御醫的態度百思不得其解的宇髓決定先不管這麼多。轉而提及另一件事。 有些事情必須先搶先贏。 「竈門,要不要來比試兩下?」前忍者兼現任音柱向一名庚級的少女提出了對戰邀約。 雖然不明其意,但這是難得的機會,與強者的交手往往能收穫良多。炭子不假思索,大聲應道:「非常樂意!」 通過對戰指出對方的不足,再順理成章地提供建議,既然都如此了那麼不如成為我的繼子吧──差不多是這樣的套路。成年人內心的彎彎繞繞總是複雜的像大象鼻子上的皺褶,並且也有其他令人在意的點。 哦,果然如此呢。瞧見少女俐落地避開了自己出奇不意的一擊,宇髓的嘴角微微地勾起,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藏一般。雖說只是友好的切磋,但如果不認真一點他是真的有可能會失手啊,那可就太不華麗了! 木刀敲擊的碰撞聲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連小夥伴們都探出腦袋在一旁偷偷觀察,隱隱約約能聽到神崎葵不滿的語氣:「音柱大人又在對炭子耍流氓了,要去告訴忍小姐。」 那可真不要啊。宇髓當機立斷,在炭子持刀的雙手剛開始微微發顫時運了一個巧勁,不算太困難地奪下對方手上的刀。 「技巧錘鍊的很華麗,倒是身體跟不上對吧?」 炭子微微平復了下呼吸,朗聲應道:「是!多謝宇髓先生指教!」 「嘛,用不著客氣,我可以鍛鍊你哦,來當我的繼──」 「唔姆,竈門少女已經能和宇髓打的平分秋色了啊!」從蝶屋院外傳來的爽朗男聲讓少年人們心緒似乎都高昂起來,紛紛撲向門口進來的人,「煉獄先生嗚啊啊啊啊!」 「善逸、伊之助,你們也太失禮了吧!」對兩個友人像是八爪章魚一般直接掛在炎柱身上,少女沒有絲毫猶豫,一人賞一個頭槌,順利地將兩人扒拉下來,還不忘回答剛進門的炎柱道:「謝謝煉獄先生肯定!不過宇髓先生並沒有使出全力,我還需要努力鍛鍊!」 方才的切磋誰都沒有使用呼吸型,純粹是身體能力與基礎劍擊的比拚。雖說現下的體力與日柱時期相比確實有差距,但對方那高頻率的出擊速度也不是那麼容易招架得住。炭子認為自己受益良多。 「真是謙虛啊竈門,有幾次我可是真的差點失手呢。」宇髓走上前來,和同事打了個招呼,轉而對著頭上腫著包的兩名少年道:「小鬼們,從剛剛開始就在看了對吧?要不要來對練一下?至少試著碰到我的衣角?」 善逸還來不及拒絕,身旁的友人已經被原忍者臉上的揶揄笑意給激起鬥志:「哈?看本大爺把你頭上閃亮亮的東西掐下來啊!」 「等等,我不、噗──!」 「開始了別廢話,煉獄你也被胡蝶盯著好陣子沒活動筋骨了吧?這三個小鬼可是有著華麗的蛻變哦,來試試手吧?」 「唔姆,既然宇髓都這麼說了,那就請多指教!黃髮少年、豬頭少年、竈門少女!」 於是,忍接獲神崎葵的通報之後,出來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況。 正在哀哀叫著瘋狂閃躲來自忍者速攻的我妻善逸,竈門炭子和嘴平伊之助對了個眼神,一人抽身一人頂上,炎柱面前換了個對手,宇髓沉沉落下的木刀被趕來的竈門炭子架開,善逸一把鼻涕眼淚手上卻毫不含糊的一記木刀橫掃,被宇髓一個後翻避開的同時一腳踢飛差點和想要掩護他的炭子撞上。 伊之助接下了被踹飛的善逸,然後便拋下他與炭子聯手接起宇髓的招。善逸一臉快把魂魄吐出來的樣子戰戰兢兢地面對來自炎柱烈火般的奔放攻勢。煉獄杏壽郎確實在上弦三之戰受了重傷,但真正交手起來還顧慮這些的話就是對對手的不尊重了,起碼善逸根本無暇顧及,光是想要招架對手的刀勢就已經拚盡全力了。 即使是蟲柱也駐足欣賞了一下戰況,沒什麼是比看到少年人的成長更令人欣慰的事,不禁感慨著「啊啦,打得有聲有色呢。」 「但是呢,蝶屋的院子,不是拿來給你們切磋比武的地方哦。」笑瞇瞇地放下這句話,兩柱背後同時一涼,停下動作的同時看到三名少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並排低頭正坐在嬌小紫髮少女面前,一副悉聽教誨的乖巧模樣。 宇髓震驚於到底是什麼樣慘痛的教訓才能養成這般反應速度,煉獄已經爽朗地打起招呼:「唔姆!胡蝶,我來拿藥了!」 「原來煉獄先生還記得自己也是有傷在身的嗎?」忍給跟在後面的香奈乎打了個手勢,示意後者把配好的藥裡面加些苦味養身藥材,一邊掃過正試圖縮小存在感的銀髮男子。 「宇髓先生,請不要小覷與上弦作戰所遺留的後遺症,我已經將配方的藥材轉交你的妻子,想必接下來幾天她們會督促你好好休養身體。」 「……我謝謝你。」宇髓抽抽嘴角乾巴巴道。 最後淡紫色的眼眸掃過面前信號燈似的三名少年人,一派和顏悅色:「似乎都恢復的差不多了呢,開始機能恢復訓練吧?炭子本來就已經在進行了是吧?但是操之過急是不好的哦?等等再檢查一次確認身體狀況,內傷不好好調理會遺留很嚴重的病根哦。」 「……是,謝謝忍小姐!」頂著友人投來羨慕中參雜同情的眼神,炭子硬著頭皮朗聲應道。 那孩子真的太像了。忍目送著檢查完身體回去和小夥伴們團聚的紅髮少女想到。 「香奈乎也這麼覺得嗎?」問及坐在一旁安靜無聲的繼子,只見女孩困惑地歪了歪頭,半晌似乎明白了師父言下之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炭子不一樣。」 是嗎,不一樣嗎?胡蝶忍垂下眼瞼,思念的身影總是不斷地與那明媚溫暖的笑容重疊,她總是不自覺地想將這束回憶握在手中,細心呵護,唯恐它又從指間溜走。 「忍小姐可以停止攝取藤花毒嗎?」溫柔中帶著悲傷的話語盤旋在耳邊,並沒有迴避一旁的繼子,栗花落也睜大眼睛擔憂地凝望著她。打從心底懷疑這是對方用於增加自己生命重量的方法之一。 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呢?是了,那孩子的嗅覺如此靈敏,接觸時間長了被察覺也無可奈何,但是無論如何── 「我們、一定會一起打倒上弦之二、將鬼舞辻無慘消滅的,所以,請您也要好好的保重身體。」紅石榴般的眼眸緊追不捨,不像是叮嚀,倒像是要把生存的意念全數傳達到另一端心底。 氣味究竟能洩漏多少事實呢?真叫人難以應答啊。最新接獲關於上弦二的消息,眼前的少女可也是倖存者之一,據某位有三名妻子的匿名人士供稱,少女一個照面就毀了對方一具冰分身哦,完全不可以小看的呢。 沉默半晌,最後依然只能在希冀的目光中留下模稜兩可的答覆。 「藥劑師的事前準備總是很多的哦。」 沒有收穫最想聽的答案,少女眨了眨眼,將沉重的額外情緒收斂,只餘下溫暖,又再次鄭重道:「我們一定會殺死上弦之二。」 你才是不要太勉強自己。胡蝶忍這麼回道。只有作為醫師的她知道少女所承受的重量,說實話那副身體到現在還能活蹦亂跳實在令人驚訝,不如說可以稱作奇蹟。總是這樣努力過頭不全是好事呢,也要有適當的休息,不然遲早會像繃緊的繩一樣被扯斷哦。 「讓您費心了。」 「算啦,反正我一轉頭又會繼續消耗身子了對吧,那還是丟到遠一點的地方去眼不見心不煩吧。」忍雙手合掌笑著說出這番話,換來兩名少女的驚慌失措。聽了好一會樸實無華的懺悔語錄,卻連一句類似「不會再犯」都沒有,忍的頭上冒出青筋,提起另一個話題:「你們三個的刀在連續的對戰中出現锛口了吧,善逸君的刀倒是已經收到了,但伊之助和炭醬的都沒有回來呢。」 「誒──」炭子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微妙。 「刀匠村的來信……啊,謝謝香奈乎,吶炭醬,來看看吧。」 戰戰兢兢接過同期手中的一疊信,昏迷的時日不長,竟然還是累積了這麼多數量。不用打開都能知道裡面的內容,濃重的怨念氣味相信一旦出現在鋼鐵冢先生面前肯定會被拿著刀追殺! 注視著已經捏著信開始喃喃自語「非常抱歉又把刀用壞了」、「都是我學藝不精」和「要帶御手洗糰子過去嗎」的灰白色炭子,忍打消了繼續欺負對方的想法,拍拍少女毛茸茸的腦袋安慰道:「劍士的刀具磨損是很正常的情況,剛好趁這次機會去刀匠村看看吧?我會託友人來照顧你。」 忍的笑容裡多了些許真誠:「她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哦。」 回到小菜穗她們中間時,炭子都還有些魂不守舍。雖說這次有伊之助陪同,但是這好像是火上澆油的組合啊,實在是前途未卜。 善逸在得知小夥伴即將組隊出發刀匠村留他孤零零地在蝶屋頓時哇的一聲哭出來,炭子耐心安慰許久直到神崎葵受不了威脅著要把超苦藥湯灌入他嘴裡才終於使擾人安寧的哭嚎終止。 伊之助倒是活力十足,他壓根沒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刀回不來,只知道憋在蝶屋這麼久終於得到出去透氣的機會。興高采烈地拉著炭子往外豬突猛進好一段路,才突然停下轉頭問被拖行一段路的友人怎麼走。 「會有專人來接送喔。」帶著山之王回到蝶屋門口,「隱」的人員早已整裝待發,就是該運送的人不知跑那兒去所以一臉茫然地停泊在原地。刀匠村是為鬼殺隊鍛造日輪刀的所在,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要進去得歷經重重保護措施。 給兩人綁上布條遮蔽視覺,由於炭子嗅覺靈敏所以還被塞了鼻塞,伊之助雖然不太情願但在炭子溫聲勸慰下周身飄著小花,乖乖地趴在隱的背上睡著了。耽擱了不少時間,總算得以出發。 雖然看不見,但每一次換人接手運送時,炭子都會大聲向隱道謝,讓所有人心裡都暖暖的。雖然不知為何,少女的聲音總讓人覺得想哭。 ──失去大部分視力的日柱嗅覺已然變的非常靈敏,他記得所有人的味道,也包含那晚決戰中邊流著悲傷的淚水邊救人於血泊中的所有救治者。 「兩位,我們到了。」數次輪替接手後,最後一位隱這麼告知道,並解開封閉感官的布條等物品。 鼻子一通順,濃烈的硫磺味就鑽進鼻腔,炭子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她不好意思地撓撓鼻子:「是溫泉吧,味道非常明顯呢。」 「哦!是那個熱呼呼的泉水對吧!俺知道!」睡了一路的伊之助精神倍兒佳,來到群山繚繞的隱蔽刀匠村就像回到自家後院一樣,山之王的血液滾滾沸騰著,恨不得立刻栽進山林自由奔跑。炭子按捺住躁動的友人,等待匠人前來領他們到村長宅邸拜見。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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