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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王:上次說的酒會 玲王:不會忘了吧 凪:記得 凪:但為什麼要來接我 玲王:你的穿著由我這邊準備 玲王:難道你沒想過為什麼不用跟隊友一起去試裝嗎? 凪:? 凪:當成是我可以不用去的意思 玲王:想得可真美 凪:以為賺到了 玲王:可惜不是呢 凪:還是乾脆別來接我? 凪:讓我賺一天假日嘛—— 玲王:⋯⋯ 凪:[貼圖/拜託] 玲王:駁回 玲王:明天見 + 凪也曾被前公司安排參加過三四次酒會,當初的經紀人還隱諱地要求他在酒會裡找個金主來攀附,懶得社交的凪自然沒理,就找了個角落默默玩著手機等結束。 可既然今日這場酒會是玲王安排的,凪還是姑且問一句自己需要做些什麼。 準備為凪繫上領帶的玲王狐疑地抬眼,伸手按在凪的額頭上,「發燒了?」 「沒發燒。」凪搖搖頭。 「那你怎麼會問這種怪問題⋯⋯算了、」玲王收回放在凪額頭上的手,拉著領帶的兩端,俐落地打起結,「什麼都不用做,乖乖待著就好。」 「不跟別人搭話沒關係嗎?」 「沒關係。」 「發呆也沒關係?」 「沒關係。」 「擺臭臉也沒關係?」 「臭臉?」玲王喃喃重複了一次,沒再即答。 當凪心想臭臉應該是不可以的時候,玲王卻猛然抬頭,相當認真地說:「先讓我看過就沒關係。」 沒料到會獲得這種反應,凪有點意外,他眨眨眼,「開玩笑的。」 「誒、是玩笑啊⋯⋯」玲王感覺有些失落,不過手中的動作一點也沒停,「好了。」他退後一步,滿意地欣賞落在凪的胸前、打理得相當完美的半溫莎結。 而凪低頭看了眼,才認為有點緊,便看玲王再伸手過來,說:「太緊的話就直說啊。」 骨感的手握在成結處並稍稍向下推,凪注視著試圖調整到最佳位置的玲王,「倒也沒那麼誇張。」 「明明一副貓咪戴上防舔頭套的表情。」 「貓咪戴上防舔頭套⋯⋯」具體的形容讓凪試想了一下,「有嗎?」 「有哦。現在如何?」 「好多了。」 玲王瞟了眼腕錶,取下掛在衣架的西裝外套遞過去,待凪穿上以後再幫他整理好衣領與袖子,並從一個精緻的盒子裡取出袖扣為凪固定好。將凪打理就緒後,他自己才颯爽地穿上原本放在一旁的西裝背心,邊扣上扣子邊說:「我讓經紀人抵達後聯絡你,再跟他們一起進場就好。」 「玲王呢?」 「畢竟我是主辦嘛,得先去準備。」理好袖子與衣領,玲王拍拍凪的背,「啊、對了,今天有兩層樓在辦酒會,我們是在十六層,別跑錯了。那麼等會見啦。」 房間的主人踏出去以後,凪才想起,忘記問經紀人要如何聯絡到手機被沒收的自己。但比起這種無謂的煩惱,怎麼打發時間這一命題更讓凪更加困擾。 考慮幾秒後,凪打算拿起遙控器開啟電視,眼角餘光卻瞥見整齊地放置於矮櫃上的雜誌,上面是稍早前還待在這的那張臉。 凪不假思索地拿起來翻了翻,恰好就翻到玲王受訪的那幾頁。裡頭的訪問大多都環繞在御影演藝事務所上,包含成立動機、中長期目標、培養藝人的方式與期許⋯⋯凪簡單看過,直到後面一些較為私生活的問題—— Q:喜歡的女性類型是? 御影:萬田久子女士那樣的成熟女性吧。 編輯:所以是喜歡年上系的?(笑) 御影:主要是處事方式,思考成熟的話相處起來會比較舒服。 御影:也不太需要操心太多。 編輯:所以是喜歡適合一同生活的類型。 御影:可以這麼說吧。 御影:但也並非只要適合生活就可以了。 編輯:愛情也很重要,這個意思嗎? 御影:我是這麼認為的。 編輯:那麼有碰到過理想的人選嗎? ⋯⋯ 房間的電話猛地響起,打斷欲讀下去的凪。而凪這也才明瞭經紀人該怎麼聯絡沒有手機的自己,以為能偷偷躲在房間的僥倖想法也熄滅了。 通話後,凪悠悠地下樓,與隊友們會合。相處多日已經熟悉起來的幾個人熱烈地聊著天,見凪過來,更是討論起每個人風格差異極大的服裝: 千切的西裝外套配色大膽,襯衫採用豐富的印花布料,鮮明的色系對比豪邁,同時亦令人眼睛一亮;七星的打扮沒有西裝外套與領帶,取而代之的是白襯衫上顯目的吊帶與格紋的領結,看起來休閒之餘又不失格調; 冰織同樣未著西裝外套,他身穿雙排扣半弧領背心,頭上帶著一頂報童帽,營造出溫潤典雅的氣息;雪宮的內襯以高領毛衣取代平常的襯衫,搭配未扣上的西裝外套,整體呈現輕鬆且頗具質感的雅痞風格; 而單獨被玲王拎去打理的凪,則是純黑襯衫搭配同樣純黑的西裝外套,以鐵灰的領帶及鑲著淺紫寶石的袖扣點綴,很好地襯托出髮色與白皙的皮膚,給人充滿禁慾與難以接近的氛圍。 「凪的話看起來是低調奢華路線吧?還用上了袖扣,很適合呢。」千切捲了捲束好的馬尾辮,把凪的全身上下都看了個遍,「還真是用心⋯⋯原本試裝前還以為會給我們同系列的服裝,沒想到居然按照各自的風格設計了。」 「缺點是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同一個團體呢。」雪宮笑笑,「但我個人滿喜歡的。」 「我也覺得很好。」穿著上最輕簡的七星點頭,「對咱來說穿成套西裝感覺很彆扭啊⋯⋯」 「這麼說來,大家要做的事情是一樣的嗎?」冰織好奇地問,「我問經紀人,他說會有人主動找我搭話,所以先等著就好。」 「咦?經紀人讓咱跟在他旁邊打招呼呢。」 「我的話,說是可以找以前合作的雜誌主編聊天,但不勉強。」 「我是沒問要做什麼⋯⋯但可以的話應該會找感興趣的設計師閒聊,凪呢?」 記起稍早玲王的吩咐,凪道:「好像是要我什麼都不用做,乖乖待著就好。」 「啊、是打算塑造出高嶺之花那種感覺吧!」七星恍然大悟,雪宮則讚嘆一句:「這樣就不怕凪君說出好想回家之類的話了,確實高明。」 「避免凪說出暴言的方法就是不讓任何人去跟凪搭話,提出這個方法的人是天才嗎?」千切大笑。 「誒——這樣的話感覺真不錯呢。」 歡聲笑語持續到酒會開始,VTEAM的五個人進場後就各自按照指示或心中所想去做,凪則聽話地照著玲王說的「什麼都不用做」,先是從路過的服務生手上的托盤取了杯飲料,然後就倚在牆邊發呆。 抿了口剛取來的飲料,酸甜的滋味在口中迸發,凪略感驚訝地看著冒出氣泡的淺金液體,不用猜也知道這偽裝成氣泡酒的檸檬茶,肯定是玲王的手筆。 好喝——之後讓玲王告訴我檸檬茶的牌子好了。凪想,正好看見玲王在不遠處與他人談話。準確來說應該是玲王心不在焉地聽著別人說話。雖然面上掛著笑,但凪一看就知道玲王是不耐煩了。 沒過多久便見原本與玲王搭話的那人灰溜溜地走掉,接著是一位打扮得端莊大方的女性。換成女性以後,玲王的態度好上許多,至少把焦躁的情緒收斂一點。 ——喜歡像萬田久子那樣的成熟女性。 回憶起在雜誌上看到的訪談,凪下意識地把目光望向手中的檸檬茶,氣泡一個個迅速地浮至頂端後破碎,心情莫名地不暢快。 數過好幾個氣泡的破碎,當氣泡幾乎不再產生後,凪乾脆地一口飲盡。舌頭舔了舔唇把清甜的液體卷入口腔,思考著要從服務生手上再取一杯時,手上的玻璃杯突然被某個力道抽離,方才還在跟別人說話的玲王走來自己面前,遞來一杯檸檬茶。 「謝謝。」 凪從善如流地接過玲王給的飲料,聽到面前的罪魁禍首問自己是不是很無聊時,還忍不住發了點牢騷。兩人的閒談只持續到一名大叔過來跟玲王搭話為止,原本凪還以為能像原本一樣繼續放空發呆,殊不知這位大叔原來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打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自己而來。 對凪而言,粉絲算是懶得社交的他少數例外的對象——雖然也僅限於擔任傾聽的那一方——他安靜地聽那名大叔滔滔地分享,但話題卻越跑越遠,甚至連大叔的女兒今年五歲、女兒最喜歡的歌是凪在前團體的Solo曲等等的無用資訊都得到了。 那大叔個性挺活潑,還開起玩笑:「我女兒要是有來,就可以認識認識了,不過偶像是不是沒辦法談戀愛?這就不好辦了啊⋯⋯還是介紹給玲王君如何?」 玲王估計是沒認真在聽,將玩笑話當了真,凪見到那總是從容的微笑一凝。 「我已經有喜歡的對象了,怕讓他誤會,所以⋯⋯」 ⋯⋯——喜歡的對象。 玩笑話成功捉弄到後生,那名大叔哈哈大笑,也沒澄清女兒的事,最後與玲王相互客套幾句就走了。而凪一言未發,耳邊持續重播著玲王的那句話。 大概是自己的眼神過於滲人,「剛剛說的⋯⋯」玲王似乎欲針對這件事討論,鬼使神差下,凪開口打岔:「那個大叔的女兒才五歲而已。」 「哈?」 「所以應該不用擔心被誤會?還是玲王你其實是蘿莉控?」 「我才不是!」 在玲王激動地否定後,這個話題於是就這麼到此為止,凪鬆一口氣時,玲王接著回到更早的討論:「對了,車鑰匙我讓人去拿下來給你吧,還是乾脆把手機拿來也行?」 若是再早一點,凪或許會因為能與手機重逢感到欣喜,但現在卻完全沒有那個興致,「⋯⋯算了、突然沒有玩手機的心情。」他淡淡地說著,正好瞧見千切沒在與旁人談話,以此作為藉口,「我去找大小姐,他好像閒下來了。」 沒等玲王回應,凪就走離玲王的身邊,和正在享用小蛋糕的千切搭話。 吃著蛋糕的千切和凪聊起從他人聽到的有趣業界逸聞,還幫凪認出幾位到場的名人。雖然不是凪感興趣的領域,但他仍專注地聽著千切講。 「還有,跟你和老闆搭話的那個老先生,好像是某家連鎖食品企業的董事長。」千切看向那名大叔,「真不愧是御影啊,能夠動員這麼廣大的人脈。」 順著千切的視線看到剛剛的大叔,凪想起稍早的趣事:「說起來,那位大叔說有五歲的女兒要介紹給我。」 「哈哈、什麼啦?認真?」千切大笑幾聲。 「然後說可惜偶像不能談戀愛。」 「哈哈哈——問題完全不在那裡吧,太有趣了。」抹去笑到擠出的淚水,千切想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一名穿著時髦的年輕女性走來,看起來是有話要對千切說。 凪記得這是千切提過的一位新銳設計師,他沒想摻和千切結識人脈的機會,說了句「我到外面透透氣唷——」就朝宴會廳外頭去。 說透透氣,但凪沒打算真走到戶外。他原本想過是不是該先回VTEAM的房間待著,但手機不在身邊,回房也沒事做。而他又沒有玲王房間的房卡,沒辦法拿到車鑰匙,當然也沒辦法拿到手機。 閒得發慌的凪晃了幾圈以後,決定先上個廁所,再考慮之後的事情。 悠哉地踏進廁所,凪見洗手台前站了個戴口罩的人。他沒仔細看對方的樣子,那人倒是詫異地看過來,拉下口罩,咬牙切齒道:「總算讓我逮到你了,你現在過得挺好的啊?凪誠士郎。」 凪對那張臉姑且有些印象,正是他前團體的隊長。見對方身上還算正式的穿著,凪猜測:大概是有人帶著他去別層樓的另一場酒會,然後他再偷偷溜上來的吧⋯⋯不過這也不關自己的事。 凪繞過那人,直直走向小便斗前。 前隊長被凪的無視給激怒,他惡狠狠地盯著凪,「哈、看我現在這樣,你很爽吧?」 「倒也沒有。」凪上自己的廁所,隨口應聲。 那人噎了噎,沉默幾秒後,又說:「那你這傢伙,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凪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上完廁所後移動到洗手台,忽地記起某件也是發生在廁所的往事,他靈機一動:「你很喜歡在廁所聊天?」 「不是!」前隊長氣得臉漲得通紅,「下跪道歉啊!我現在這樣全都是你害的吧?要不是你這傢伙勾搭上了那個姓御影的,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凪把手洗乾淨,習慣性欲把水在褲子上拍乾時,想起這套衣服是玲王特地準備的,便改為抽了張紙巾。他一邊擦乾手,一邊說:「那不是你自己造成的嗎?」 「可惡、給我閉嘴!」被踩到痛腳的男人氣急敗壞地瞪著凪。 「說完的話我就走了,BYEBYE——」 「裝得那麼高尚,說到底還不只是個以色事人的傢伙⋯⋯!」那人攔在凪面前,眼睛裡充滿血絲,「姓御影的那傢伙幫你並不是因為你有什麼特別的,你以為他跟我、跟其他人有什麼兩樣嗎?」 「⋯⋯」 「哈、等他玩膩了拋棄你以後,到時候我就是下一個蹂躪你的人——」 雜魚語音剛落,爾後感覺自己的頭頂有被用力揪住的感覺,「吵死了。」 「別把玲王跟你這個腦子留在媽媽子宮裡的白痴混為一談。」凪單手揪起矮他快二十公分的雜魚的頭髮,居高臨下地看著出言不遜的傢伙。 因為娃娃臉與相對平和的性格,許多人會忽略凪足足一米九的身高與優秀的體格,他冷冷地說:「變成這副模樣不先檢討自己做過哪些垃圾事,還好意思怪罪在別人身上,你這種蠢貨跟玲王相同的地方只有性別吧?」 「啊啊、——放、放開我⋯⋯」 「連小學生都知道做壞事要偷偷做、被發現了要好好下跪道歉,與其在這邊關心別人未來會變成什麼淒慘的樣子,連小學生都不如的傢伙,讓媽媽給你錢去重讀小學學做人吧。」 頭上劇烈的疼痛加上初次直面凪毫無掩飾的壓迫感,雜魚立刻收起囂張的態度:「對、對不起,是、是我錯了⋯⋯」 「再說什麼玲王跟你沒有兩樣的鬼話,我就把你舌頭拔出來。」 「我我我我知道了——」 一鬆開手,那口無遮攔的傢伙趕緊落荒而逃,凪隱約看見他頭頂禿掉一塊。把力道過大而扯掉的幾束頭髮拍進垃圾桶裡,凪又再洗一次手,過程中他無意間瞥見鏡子裡的自己,想著:幸好玲王覺得臭臉也沒關係。 原本只是想打發一下時間,不料被預定外的事情絆住腳步。凪沒心情繼續待著,他只想趕緊找玲王拿手機——轉移注意力的話,就不會如此煩躁了吧。 沒再回去吵鬧的宴會廳,凪直接走向電梯,按下玲王房間所在的樓層。抵達目的地後,凪敲敲門,「玲王,你在嗎?」 等了半晌無人應答,凪以為玲王尚未回來時,門卻打開來。 「⋯⋯啊,是凪啊。」睡眼惺忪的玲王出現在門後,他沒穿西裝外套,襯衫看起來有些凌亂,一副還沒醒全的樣子。 平常凪見到的玲王都是精神抖擻、光鮮亮麗的模樣,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睡迷糊的玲王。不知怎地,他好像能理解為什麼玲王會想看自己臭臉的樣子了。 沒把無關緊要的事情說出口,凪伸手,不客氣地道:「我要拿手機,車鑰匙。」 「啊、對,你手機在我車上。」玲王揉揉太陽穴,轉身進房裡拿了鑰匙出來。 「謝囉——」凪接過後就往電梯的方向走,他聽見身後有關門的聲響,想著玲王應該是進房了。 直到走進電梯要按關門,才發現玲王居然跟在他身後。 「玲王不去休息嗎?」 「一起下去吧。」玲王邊說邊走到凪身旁,看起來除了疲憊以外,和平常沒有兩樣。 ——如果忽略那正大光明放在凪臀部上的左手的話。 「⋯⋯?」被摸屁股的凪困惑地看向似乎在吃自己豆腐的玲王,但玲王本人好像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雖然兩人關係很好,也曾有過不少肢體接觸:比方說,有一次凪早上爬不起床,玲王便替凪換好衣服,再背他到沙發上吃早餐。還有一次,凪和新隊友訓練得太晚,玲王替經紀人把凪送回家,然後把差點在浴室睡著的凪抱去寢室。 但是一般關係好的男性朋友會摸對方屁股嗎?玲王也會這樣摸別人的屁股嗎? 凪陷入思考的時候,電梯來到停車層。 從相對溫暖的室內走到氣溫較涼的停車場,玲王肉眼可見的顫慄了一下,凪問:「玲王會冷嗎?」 「不,單純是頭被風吹到有點痛⋯⋯」 「是嗎?」凪脫下外套,蓋到玲王頭上,「這樣呢?」 「感覺好了一點⋯⋯」 「那就借給玲王吧,雖然本來就是玲王準備的衣服。」 玲王的車停在距離不遠的地方,因此只花兩三分鐘就取回手機。當感受到手機拿在手上的金屬質感時,耳邊彷彿播放了「任務完成——」的效果音。 「耶——那回去吧⋯⋯」凪剛轉過身,玲王便冷不防地擁上來,將他摟得死緊。 被緊緊抱住的凪疑惑,「玲王?」然而回答凪的只有規律的呼吸聲。 由於兩人貼在一塊的關係,凪能夠嗅到從玲王身上散發的酒味,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喝醉想睡的話就不用特地下來了嘛,玲王也真是的,好重哦——」 帶著緊抱自己的玲王,凪花了好大工夫才回到玲王的房間外,從玲王的西褲口袋掏出房卡,將沉重的醉漢拖進房間。 房間是進來了,但玲王緊抱住凪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玲王,到站囉。凪車車要走了,快點放開。」 「唔⋯⋯」短短的眉毛皺起,從剛剛就一直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放開⋯⋯?」 「嗯,我要走了,快點放開。」 「不、我不要放開。」 這個醉漢⋯⋯凪無語,「快放開,我要走——」話說到一半,剩下的就被玲王用嘴堵死在喉嚨裡。 玲王用力地將凪抵在門板上,凪完全沒有空間退後,只能承受著來自正面的猛烈親吻。 濃厚的酒味從玲王唇舌間傳來,又苦又熱。偏偏玲王的舌頭還更進一步深入凪的口腔,時而糾纏凪的舌頭,時而去頂弄凪的上顎,既舔舐凪的唾液,又渡去不少玲王自己的。 不知是酒精作用抑或情慾催化的緣故,房裡明明涼得很,凪卻感覺渾身熱得要命。 可能是察覺到凪快要被吻到缺氧,玲王適時地從他的嘴裡退出。不過分開以前,玲王狠狠在凪唇上啃了一口,讓凪吃痛地低哼出聲。 過近的距離下,凪在那雙漂亮的紫色眼睛裡看見自己的倒影。出乎意料的是,那雙眼睛竟異常清醒,這讓被咬疼的凪不由得生出幾分惱意:「⋯⋯玲王,你該不會在裝醉?」 被質問的對象沒有出聲,而是再次不留情面地奪走凪的呼吸。親著親著,玲王的手不安分地摸上凪的屁股,甚至開始搓揉起來。 儘管內心抱怨玲王踰矩的行為,凪卻伸手環住玲王的脖子,乖順地迎合這個吻。 凪想,如果要自己以色事人的對象是玲王的話,那他是心甘情願的。 tb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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