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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川心情低落的安慰自己,至少氣息感知自己又進步了,起碼又進步了幾百公尺的距離,不這麼遠就辨識是誰的話,來不及跑掉。 不知不覺跑太遠了,不死川停下腳步,下一秒就聽見讓他頭皮發麻的聲音。 「不死川,為什麼要躲著我?」 煉獄站在他身後,十分直接:「果然我嚇到你了嗎?是的話請接受我的道歉,我願意補償你。」 不死川確認周圍都沒有人了,才轉身去看煉獄的表情。 煉獄的臉還是那張臉,額頭細微的冒汗,熱氣被他硬是壓了下去,大概是怕自己又要跑,不死川嘆了口氣,嘴裡卻氣得說: 「有問題的是你這混帳!沒有人在大庭廣眾下說那種話的!」 「是這樣嗎?」 「是啊!你腦袋是全都填了地瓜餡嗎?」 不死川有點無奈。 「哈哈哈,從來沒有人那麼說過,你是第一個。」 「你這傢伙……」 不死川氣得拳頭就朝煉獄臉上揍了下去,卻見煉獄直接閉上了眼睛,不閃不避,連提氣的動作都沒有。 一個千錘百煉的武者老老實實的站在那邊當沙包。 拳風在煉獄的眼皮前停下。 周圍激起了一陣烈風。 在更遠的地方,不死川玄彌一眼看見了烈風尾端的餘風。 不死川玄彌有點擔心自己哥哥,起因於這一周哥哥似乎跟炎柱吵架了,完全是單方面冷戰的樣子,就算問了哥哥也什麼都不說,不死川實彌這一手明顯的呼吸和氣息,讓玄彌立刻知道自己哥哥在哪裡。 玄彌問過炭治郎,炭治郎說「那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想讓弟弟擔心」以及「煩惱」的味道。 他都沒有思考就看著大概方向跑了過去。 煉獄歪著頭,奇怪的說:「不死川,你沒有打我。」 「閉嘴。」 不死川這次真的氣得往他胸口打了一拳,但是和剛剛不同,就只是普通的拳頭,不痛不癢。 煉獄低頭看著幾乎算是抵在自己胸口的拳頭,想了一秒,而後握住不死川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往自己懷裏帶,另一手順勢摟住腰身,穩住重心。 煉獄「想通」的說:「一點也不痛的力道,我懂了。」 「你懂屁!」 不死川推開他,臉頰泛紅,扭過頭,但沒有跑。 煉獄上前一步,毫不放棄,也完全沒有受到挫折,他張開雙手摟住了不死川,這次終於放低了音量:「我曾在書上看過,不死川,這似乎是調情的一種,我果然太遲鈍了。」 啊? 什麼? 被抱住的不死川整個人傻住,以至於後面煉獄又說了諸如「為了當個合格的伴侶,我會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的」、「抱歉,我沒有注意到你的心情」這些變相又是告白的話,不死川完全沒有聽進去。 讓不死川回過神來的,是煉獄一本正經的最後一句話。 「……不死川,你想要什麼補償?只要我做的到的我都答應你。」 「……總之你先給我放手。」 不死川再度推開他,煉獄的表情變得比較柔和,對煉獄來說,不死川臉紅死盯著他的樣子非常好看,一直看也看不膩。 而不死川算是明白了,眼前這傢伙是真的把發酒瘋說的話當真了,更可怕的是他完全就不聽人話,雖然煉獄十分寵愛弟弟,會聽弟弟的建議,問題是千壽郎也一本正經覺得他們的關係板上釘釘。 不死川怎麼想都覺得現在要是不說清楚,日後怎麼解釋也解釋不清。 「煉獄,你認真要跟我交往嗎?」 「嗯,沒錯,如果我那天嚇到你的話,我可以再說一次,我,煉獄杏……」 「慢著慢著,你先聽我說!閉嘴,先聽我說!閉嘴!」 不死川這次直接把手掌貼在煉獄嘴上,這才強制阻止了這傢伙再度不聽人說話的行為。 不死川玄彌遠遠辨識出自己哥哥在跟炎柱說話,要是聽見對話哥哥大概會不高興,可是哥哥的脾氣實在不見得能好好說話。 不死川玄彌想了想決定再接近一點,看看他們和好了沒有。 不死川沒好氣說:「酒喝多了發瘋說的話你沒必要當真吧!」 「我沒有在開玩笑。」 聽見他的話,煉獄首次收起了笑容,五官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煉獄說:「我絕對不會玩弄你的感情,也不會拋棄你,更不會讓你受委屈……不死川,我就這麼不值得相信嗎?」 不死川也不是如外表那樣看起來一根筋,他一點也不懼怕的瞪著煉獄反問。 「回答我的問題,你那天有沒有喝醉?」 煉獄隔了幾秒,略帶心虛的回答:「沒有。」 「那你有聽過把人灌醉後霸王硬上弓,不是,是把人灌醉後硬要追求的嗎!而且我隔天起來還在宿醉!你他媽我不能生氣嗎?」 不說還好,一說出口就感覺愈來愈生氣,絲毫不知道被弟弟聽見的不死川實彌口不擇言繼續說:「而且我宿醉一時也根本沒有想起這件事,一個醉鬼不記得發過的酒瘋,你還一臉我欠你的表情啊,還有,既然你只是灌醉我,你沒喝醉,那幹嘛死死抱著我啦!」 儘管知道煉獄的「我沒醉」根本不是沒醉,但這傢伙認為自己沒醉這個事實仍舊讓不死川氣得不得了。 不死川一連說了一大串,最後大概是覺得跟煉獄杏壽郎抱怨完就算了,轉身想走。 在他轉身的那一刻,準確來說是差點看見弟弟的前一秒,煉獄抓住了他的手腕,第三次將他整個人摟進懷裡,而不死川因為沒有想到又被抱了,一時沒有掙脫。 抱著他的男人好一會兒才說話。 「對不起。」 下一句煉獄說:「我的確認為自己沒有喝醉,但我沒有記憶自己對你……胡來,你會生氣也是理所當然的,如此說來,也許我喝醉了,是我逾矩了,非常抱歉。」 那只是形容! 這傢伙!不會當真了吧? 不死川實彌開始懷疑煉獄的腦袋到底都裝些什麼,他壓住脾氣說:「煉獄,那只是比喻,比喻你懂嗎?不過,趁人之危不可取。」 已經連推開人都覺得好無奈了。 煉獄鬆開了手,既然不死川都說了,那自己就該當作是那樣,若是又刺激到對方就不好了。 煉獄體貼的想著,面上更加鄭重其事的說:「那我現在可以重新追求你嗎,不死川?當然,剛剛說我會補償你的話也依舊算數。」 ……煉獄家的人腦筋果然都不太正常。 「我拒絕。」 不死川先是開口,緊接著說:「但是,你到底為什麼要這麼死纏爛打啊,找個女人生兒育女開枝散葉比較好吧。」 「我拒絕。」 這次煉獄握住了他的雙手,一如那天他認真的樣子,聲音低沉,帶著說不清楚的情緒:「我心悅於你,不死川,對於把你灌醉這件事,我不後悔,我已經在反省了!要怎麼樣你才能重新接受我?」 ……「重新」? 撇除用詞問題,不死川覺得煉獄根本就沒有在反省,但這傢伙的確從剛剛到現在都沒有笑了。 盯著煉獄完全不笑的表情,不死川又想起了那晚的對話。 雖然是發酒瘋,但那都是真心話,這才是頭痛的地方,因為自己似乎真的沒有那麼排斥。 試試看也未嘗不可,只是不死川覺得就算自己說了「嘗試」,煉獄也高機率不會聽進去,這讓不死川陷入了兩難。 隔了幾分鐘,煉獄終於聽見不死川開口,不再逃跑,不再背對自己,語氣也變了。 「……什麼要求你都答應嗎?」 煉獄想都沒想:「你說。」 不死川盯著他幾秒,一時也想不出來要提什麼要求,可是如果明天開始又追著自己跑也很麻煩,這傢伙又沒什麼明顯的弱點。 思及此,他伸出三根手指頭。 「以後執行公務的時候不准纏著我,也不准大庭廣眾下給我示愛。」 「我答應你!」 「一年份的萩餅。」 「好!」 真的假的,這麼扯的要求都點頭? 不死川不死心,最後說:「禁止你吃地瓜一個月。」 煉獄很明顯動搖了一剎那,但他立刻說:「我答應你。」 「前兩個都不急,禁吃地瓜叫千壽郎監督你,只要用地瓜做的料理都算,我可不管你,一個月內只要你偷吃了地瓜就不要再來煩我,你這個地瓜混帳。」 煉獄看著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如此艱鉅的要求,可見你是真心的!我一定會完美達成,然後再來重新追求你的,不死川,你要等我!」 艱鉅嗎……? 並沒有特別想等煉獄的不死川實彌覺得有點不妙,但話是自己說的,也沒有回頭路了。 真正沒有回頭的路,是要回住處時,看見淚眼汪汪的弟弟一臉擔憂的看著自己的那一瞬間。 眼神憐憫彷彿看見昨天出任務時看見了被鬼重擊的婦女……不對,他在想什麼。 「哥、哥哥,對不起,我都不知道原來你被做了那種事……要是我早點發現就好了,對不起,讓哥哥一個人煩惱……」 由於有段距離,不死川玄彌並不是每句話都聽的清楚,他淚眼汪汪,毫無魄力的瞪著煉獄:「你居然欺負我哥哥!」 在不死川實彌還沒開口前,煉獄已經走到玄彌面前低下頭:「不死川的弟弟,我保證以後絕不會辜負不死川!」 「要是你又弄哭哥哥怎麼辦!我哥哥很、很溫柔,就算被誤會也不會說什麼……你的保證能吃嗎!」 「我保證!我會用行動證明我是真心的!一年份的萩餅一天都不會少讓不死川吃!」 煉獄版的「能吃的保證」。 兩個人一人一句,不死川實彌愈聽愈頭痛,連忙打斷。 「等等,玄彌,事情不是那樣……」 顧不得平常根本不知道怎麼跟弟弟好好說話,更沒空追究弟弟怎麼會在這裡,玄彌轉回來看他又是淚眼汪汪,已經從不死川玄彌變成不死川哭包了。 明知弟弟一定聽岔了,否則就是有幾句話剛好沒有聽見,但是弟弟沉浸在難過裡,實彌也根本拉不回來。 「哥哥,你不要安慰我了,明明最煩惱最難受的是哥哥……」 「等等、慢著,算了,怎樣都好,總之你先別哭……」 「哈哈哈,不死川,你有一個好弟弟啊,跟千壽郎不遑多讓!」 「你給我閉嘴!都是你!給我反省啊!」 「唔姆,不用害臊。」 「我才沒有!」 這天就在不死川實彌手忙腳亂安慰弟弟中落幕。 當然了,直到最後也沒機會讓他說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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