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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秋


只是一個午後。

微風輕拂,樹葉沙沙作響,午後的陽光穿過樹蔭肆意灑落在宇髓天元身上,連帶著落葉靜靜躺在樹下,他彷彿與周圍環境融為了一體。

只是一個午後。將閃現而過的念頭在腦海回想一遍,不知從何飄出的星塵,使宇髓少見的覺得困惑。

為什麼是午後?我又為什麼用星塵來形容?

沉浸在漫無邊際的風暴漩渦,湖邊傳來的驚叫聲喚回宇髓天元的思緒,起身望向聲音的來源,原來是新生們正因巨烏賊掀起的浪花濕了個透頂在尖叫,躺回草皮,慢悠悠的,對準斑駁的光影宇髓向上伸出掌心,看向從指縫間透出的光暈,他語帶笑意:「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不知道又是哪個一年級生沒做好事,讓師生們認定的好心又溫柔的黑湖霸主決定給對方來場惡作劇。

把手收回打算重新歇息,宇髓閉起的眼還未確實合起,一道清脆響亮的少年嗓音伴隨腳踩樹葉的悉索聲響朝他而來:「什麼故意的?」

張開雙眼,一個抬眸,宇髓天元恰好與我妻善逸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只見對方滿臉好奇,站在身側低頭注視自己。

垂在樹冠上方的太陽光直落而下,在地面曬出大片光點的同時也映在我妻善逸身上,逆光閃耀,流光溢彩的光斑成了穿透樹葉和髮絲間的光線,將善逸的外圍輪廓照出一圈獨特的光暈。

真刺眼。

瞇起眼宇髓漫不經心地想著。

沒得到預想的回應,反而看到一副別管我我不想回答我要表演現場昏迷的宇髓天元,蹲下身推了推對方,善逸學著宇髓躺下,接著轉身用手撐住臉看向他:「所以說,學長你在說什麼故意不故意的?」

「......」

「宇髓學長~回~答~呢~」

默默騰出空間,斜眼撇向某位毫無禮節的葛萊分多學弟,宇髓沒好氣的問了一句:「這是對你的直屬學長應有的尊敬態度嗎?」然後不出意料的收穫了學弟的反擊:「反正宇髓學長也不在乎你家帥氣學弟的求知慾,我有需要尊重這樣對待自己直屬學弟的小氣學長嗎?」

當初那常常炸毛(被自己逗得)但對自己滿是依賴(儘管對方不肯承認)的一年級生,現在居然也能對他說出這麼囂張的話了嗎。

雖然比起獅子,對方這模樣更像隻對主人哈氣的,嬌生慣養的短毛貓,而且還是金漸層品種。

懷著到底是誰將這傢伙寵壞,全無自知之明自認問心無愧的宇髓天元最後還是給出了答案,伸出手他指了指波光粼粼的湖面:「我們的黑湖霸主在對新來的一年級生惡作劇呢。」

「也不知道是哪個新生不長眼,總之恭喜他們得到來自霸主的濕身套餐。」

善逸聞言挑了挑眉:「我就說那群小子怎麼渾身溼答答的走在路上,看來我剛的清理一新(Scouring Charm)施早了」

「你學院的?難怪了,話說你以前好像是不是也做過這類事,真不愧是你們啊葛萊分多。」宇髓天元嘖嘖搖頭。

來自史萊哲林的汙衊,使善逸的學院魂燃燒了起來,他反駁到:「嘿,別說得好像只有我們葛萊分多會做這種事其他學院的人明明也會這麼做包括你們史萊哲林的!況且現在誰還在搞這種學院歧視另外當初去招惹霸主的可不是我是伊之助那個笨蛋啊我只是個被牽連的無辜人士而已啊啊啊!」

「我可從沒跟霸主加點過濕身套餐!」

「聽清楚了沒宇髓學長!!!」一口氣吼完的葛萊分多學弟,似乎覺得這樣還不夠證明自己和學院的名譽,隨即又戳了史萊哲林學長好幾下,意圖讓對方還他一個清白。

顧不得袍子是否會出現皺褶,宇髓雙手高舉挪出更多空間對善逸求饒:「行行行,你說的都對,你說的有理,是我做錯了。」

所以能別戳了嗎,跟小貓撓癢沒兩樣,宇髓天元識趣的嚥下了這段話。

因為不知道這句話,心滿意足的我妻善逸趴回草皮,面對失去優雅儀態的宇髓天元,善逸一個翻滾學著宇髓的樣子平躺在地面。

雙手枕在腦後,望著耀眼的藍天與湖面,聆聽著大自然彈奏的樂章,身邊是令人安心的宇髓的聲音,昏昏沉沉間,善逸憶起方才看到的景色。

微風徐徐,下起一場秋雨,翩翩起舞的落葉帶有夕陽般的金和艷麗的紅,給大地點上紅妝的同時,也彷彿要將樹下的人影跟著掩埋,那時候的學長在想些什麼呢?

「......大概是陽光太刺眼了之類的吧。」

好像聽到了宇髓學長的回覆,我問出口了嗎?不過是這樣啊,陽光......很刺眼嗎......

蜷縮身子,隨著飄然落下的樹葉,善逸墜入擁有晚霞色彩的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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