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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傳片段-22
1.

英雄救美時美人總會看見英雄自帶光芒，一閃一閃的。



褚冥漾看見西瑞來救他時也看見那光了。



西瑞：「什麼光？」

褚冥漾：「破壞死光。」



恭喜褚冥漾今天又贏來一次以頭種地的經驗。



2.

「你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



「這句話需要更正為我什麼時後發現我喜歡他。」



「畢竟我不是一見鍾情派，情感保守的我是不會隨便喜歡上一個人的。」



「可你喜歡的對象，為人挺隨便的」



碰！



「不好意思，請問你剛剛說了什麼。」



「……我說你看人眼光挺好的！」



從耳邊擦過的子彈告訴他生命的重要。



「嗯，我也這麼覺得。」



「那請問您是什麼時候發現自己是喜歡對方的。」



「當一群假掰的正義狂魔圍剿我時，他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先是一拳揍翻一個人，再一個巴掌抽飛帶頭的人時，我發現我愛死他那副模樣。」



3.

哈維恩覺得他的主上是個腦袋沒開光的小智障兼不知長進的廢材。



當然，這種貶低的話語通常只會在他被褚冥漾氣得腦袋冒煙時才會出現，一般情形下他只會是個妖師吹的保母型夜妖精。



「阿，主上又被傳送到其他鬼地方了。」



「為什麼這人連睡個覺都會出事？」



「是因為妖師磁場加持的關係，為何他的主上總能吸引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熬夜傷肝，請您不要因為手殘就陪著電腦度過一整個夜晚。」



「您有考慮去選一堂情緒管理的課？說真的您的情緒豐富堪稱顏藝了。」



我懷疑這個夜妖精在日常鄙視我，但我沒有證據。



４．

褚冥漾會煮飯嗎？



答案是，不會。



你想想看一個從小衰運纏身的孩子，走到哪都會出事，廚房自然是大人們嚴格禁止他進入的場所。



萬一火燒厝或瓦斯氣爆怎麼辦？



因此你不能怪一個從小到大都沒能碰過瓦斯爐的人能煮出什麼東西。



仰望星空派就很了不起了好嗎！



一群人圍觀褚冥漾的作品，重點，沒人敢下口。



最後褚冥漾的料理變成大冒險的處罰，吃過的人都說那味道像宇宙大爆炸。



5.

米可蕥最近看了不少同人作品，導致她不管看什麼都是腐眼看人基。



千冬歲為此和萊恩保持一公尺以上的距離，但他不知道米可蕥熱衷的CP組合是他跟他哥還有他哥和冰炎學長。



女人心深似海，千冬歲有些崩潰的想。



褚冥漾同樣也不能倖免於難，甚至更慘。



他是冰炎男朋友的傳言在學院裡人盡皆知，小本本更是一本接一本的誕生。一堆人只要看見他倆站一塊會發出尖叫和拿出手機瘋狂拍照。



他的肖像權呢？



意外的是米可蕥並沒有在那一群人裏頭攪和，她甚至完全不感興趣。



「壞人戀情會有報應，何況我不吃現實中有對象的CP。」米可蕥指著不遠處黏在一塊的小妖師和不良少年。



我也有暗戀對象啊！怎麼妳就吃我跟我哥的CP！



「你暗戀對象不就你哥嗎？有什麼好抗議的。」



千冬歲猝。





6.

很多人都曾有壓力大的時候，處理的方式各不相同，但基本上就是要宣洩，不管好壞與否。



褚冥漾的方法就是吃一大堆甜食，然後衝去廁所把那些東西全給吐出來。



「他最高紀錄是連吞了兩個八吋蛋糕。」西瑞托著下巴說：「那陣子他剛好壓力爆表，東西胡亂塞下肚後就是跑廁所吐得昏天暗地。後來搞到急性胃潰瘍住院，米可蕥把他唸個半死。」



那你呢？



「我嗎？」西瑞把頭轉到另一側，「除了幫他一起解決事情外，我基本上都沒和他說話。然後他就哭著跟我道歉還保證有類似情況再發生一定會跟我說。」西瑞露出難得的溫柔表情，「他也是很努力想改善這問題。」





西瑞壓力大時會一反平日裡的不正經，他會逐漸沉默下來臉上幾乎沒什麼表情，像變個人似的。



「不是變個人而是他本來就會這樣子，我跟他在一起後才慢慢了解到這一點。」褚冥漾笑著說：「不過也只在他很信任的人面前才會這樣。」



像是想起什麼他的笑容黯淡下來，「我知道這其實沒什麼好比較的，但是西瑞的情況確實比我嚴重許多。」



或許是生長環境或職業的關係，西瑞只要壓力變大就會失眠，褚冥漾曾在夜深人靜時見到他坐在電視前，螢幕的強光照映在他面無表情的臉上。



「很心疼阿，可是只要我一表現出來他就會變回平常別人看到的輕挑樣子，後來我乾脆帶著飲料和零食說要和他一起看電視，儘管那時間都是些爛電影。」



「也許是因為這樣，西瑞就減少半夜起床看電視的次數。」褚冥漾說：「過陣子他換另一種方式來減緩壓力。」



褚冥漾顯得有些害羞地說：「有一次他變回獅鷲的模樣出去散心被我發現，我那時候只是覺得牠的羽毛被風吹得有點亂就幫他梳一下，接著就變成他只要心情不好或壓力大就要我梳毛。」



褚冥漾回想那畫面，西瑞變回獅鷲躺在大廳乖巧的等待，等他一走近就揮動翅膀把他包在柔軟的羽毛裡，像守著珍寶一樣。



「通常我會邊梳毛邊跟他說話，等梳好後我們會稍微休息一下，或者西瑞會帶著我到天空飛一圈，像那部龍與人類動畫電影一樣。」



「我很高興他選了一種沒傷害自己身體的方式來舒緩壓力，也很高興他為了我改變。」



「對了，你知道獅鷲的羽毛其實有很高的價值嗎？」



「不，我沒有賣，我只是把它們拿來做枕頭了，品質挺好的。」





7.

西瑞．羅耶伊亞講話沒什麼正經又跳痛的節奏，時常讓人以為他只是個行為舉止讓人不停翻白眼的不良少年罷了。



誰也沒想過他嘴毒的程度足夠讓人造成一輩子的心靈創傷和就地自殺的可能。



罵人不髒字，噴出來的每句話都帶著可怕的毒液，讓你懷疑起自我價值。



萬幸的是這世界上只有西瑞的家人和褚冥漾知道他那張威力可媲美生化武器的嘴巴是如此強大。



不幸的只有他的敵人。



「腦袋是不錯的工具，可惜你只有脖子以下在活動。」



「蛆蟲都比你好，你連清理垃圾腦袋都做不到。」



「長得不錯？你車禍前是什麼樣子？」



「恐龍滅亡時你們怎麼沒一起？」



「你父母忘了幫你學費，讓你智商未開發？」



「人活著就是要創造價值，減少呼吸就是你的價值。」



「送子鳥把你從垃圾場撿來，現在你該回家了。」



阿，又一個被罵哭的戰力弱雞，褚冥漾看了下那哭泣的背影，搖頭嫌棄對方連基本的五分鐘都撐不下去。



「漾，我們去餐廳吃飯吧，聽說今天有新菜色喔。」西瑞跑來搭著他的肩膀高興的說。



「好喔。」



8.

「西瑞不要死。」褚冥漾抱著受重傷的西瑞痛苦的說：「你死了我會毀了這世界的。」



待在褚冥漾身旁的公會成員聽見這話後，紛紛在心裡暗自警戒並準備在妖師一有動作時進行壓制。



原本隨時要去了的西瑞聽完這話後，突然恢復力氣一記破顏拳就紮實落在褚冥漾臉上，順帶把人揍飛出去。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發展驚呆了，醫療人員回過神後趕緊治療迴光返照的西瑞。



一場宛如鬧劇發展的恐怖事件就在褚冥漾高興的哭喊中落幕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時候哪來的力氣打飛他，明明我都快過橋了。」西瑞嘴裡嚼著蘋果說：「……我在想會不會是那句要毀滅世界的台詞把我給氣活了。」



為什麼？你以前不是很喜歡那種台詞嗎？米可蕥在一旁問著。



「那是以前，所以是黑歷史。說出來就是一種羞恥PLAY，我都不知道他哪來的勇氣這麼說。」面露嫌棄吞下蘋果後的西瑞繼續說：「心智幼幼班的中二屁孩才會這麼發言，本大爺是個成熟的大人，穿西裝打領帶的社會人，我的男朋友卻是個連幼幼班都不如的巨嬰。」



西瑞插起切好的水果，「你想想要是他真的毀滅世界，那時候的人們會怎麼說我？」



魔王的愛人，心頭的朱砂痣，白月光。



「放屁！他們只會說我帶壞小孩，是連自己的男人都顧不好的蠢貨！這種聽來就掉評價的事居然要流傳千古，我一想到就滿肚子火！」



你在乎的居然是這個！



「不然我要在乎什麼，那個傻瓜打從一開始就說錯台詞，我還能說什麼？」西瑞氣呼呼的掃蕩盤子裡的水果。



不然你想要他說什麼？米可蕥削著水果問。



「還能說什麼？」西瑞沒好氣的說：「當然是跟我一起死阿。他是我男人耶，不陪著我一起死，不然是想跟誰死一塊！」



阿……普通來說不是都希望另一伴好好活下去嗎？



「我跟他又不是普通人，不然你問他快死了會做什麼？」







「他真的這麼說？」褚冥漾皺著眉頭。



千真萬確。他還要我問你，如果你快死了，你會做什麼？



「我嗎？」指著自己，褚冥漾反問著。



嗯。



「我會殺掉西瑞，讓他跟我一起死。」褚冥漾露出笑容說。



耶？為什麼？你不希望他活下去嗎？



「當然會希望阿。」褚冥漾說：「可是西瑞是我的，如果我死了西瑞不就會變成其他人的，一想到可能會這樣發展，我就快瘋了。」



「我的，我的，我的西瑞，只屬於我的西瑞是誰都不能拿走的，死亡也不行。」



他說這話時沒有一點猶豫和罪惡感，只是很自然地把心裡想的給說出來，我訝異他是如此瘋狂的人，同時也訝異西瑞是如此了解他。



難怪他們能成一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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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認為西瑞跟褚冥漾都寫崩了。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