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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然生日倒數四天》

咖啡廳裡香氣四溢，隨著杯盤碰撞在一起時清脆的聲音，幾個冒著熱氣的咖啡杯被放在了左然與右晴所在的這一桌上，正與日方的負責人談論著合作案相關細節的左然微笑著對遞上咖啡的服務員道了一句「謝謝」後，又馬上投入雙方激烈的討論之中。

「兩位律師的意思是⋯⋯」日方派來的負責人是精通多國語言的，連中文也說得流暢，在與左然、右晴溝通的時候絲毫沒有任何問題，「忒彌斯要與我方各自負責一個現場，分頭行動？」

左然點了點頭，談到工作時，他總是像現在這般特別投入：「兩國律師各自負責一邊，分別勘查現場、有了頭緒後，再將彼此的線索互相彙整，線上會議或再約時間面談都是可行的。」

右晴端起放在自己面前的咖啡杯，黑咖啡的香氣瞬間縈繞在鼻尖，再一點一點、悄悄地逸散在空氣中。抿了一口後重新將杯子放回桌上，開口接過左然的話：「我也是這麼想的，目前兩邊的情況都尚未明朗，分頭行動應該是最安全也最有效率的方式了。」

「這⋯⋯」日方的負責人臉上明顯浮現出了一絲猶豫，他略顯為難地看了坐在自己對面的兩人一眼，「這並不是我能下決定的⋯⋯當然，既然身為負責人，我會協助兩位與總部之間建立聯繫，還要請兩位律師通融，讓我與總部請示一下。」

右晴唇邊是公式化的微笑，吐唇時清晰冷靜的聲線正如同她給人的第一印象：「當然沒問題，還請自便。」


日方的負責人撥了一通電話，隨後匆匆步出咖啡廳。右晴一路目送著，直到對方在咖啡廳外的街角開始講電話時才收回視線，看了身邊正默默品嚐著咖啡的左然一眼，唇畔的弧度上揚了幾許，笑著道：「突然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們才好⋯⋯到了日本，居然還是在喝咖啡。」

聞言，左然也忍不住笑了，眼角餘光從咖啡廳的玻璃窗向外望了望，「也不知道他跟他們總部談的怎麼樣了。」

「可我覺得，我們完全不需要為此擔心。」右晴唇角的笑十分堅定，「若僅僅因為這樣而選擇不與忒彌斯合作，是他們的損失。」

右晴一向如此自信，而這模樣看在他眼裡是格外的耀眼，左然含笑回應：「是，你說得對。」


過了大約十分鐘，負責人才結束了通話返回桌邊，他面對著左然與右晴，喝了一口咖啡後揚起笑意說著：「總部覺得兩位提出的想法很好，需要勘查的現場分成兩邊，分別是美術館與博物館。」稍頓了頓後又道：「博物館佔地較廣，由我方負責，美術館則交由兩位律師負責⋯⋯兩位覺得怎麼樣？」

右晴聽完，下意識地看了左然一眼。而左然則在桌底下將她的手握入自己暖熱的掌心，點了點頭回應：「沒問題。」

「太好了。」日方負責人彷彿鬆了口氣，笑著向他們伸出了手，「那麼，合作愉快。」

左然抬起另一隻手與對方交握，同時與右晴異口同聲地說：「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