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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圈》

.現代paro
.澤深美國同居設定
.主人深津與他的忠犬

  深津一成盯著面前那個收件人署名是自己的包裹,情緒久久不能平復。
  託運單上寫的發貨點應該是某個網購平台,起初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究竟買了些什麼,抑或是澤北榮治又不知道買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要給他當禮物。
  直到他拎著包裹回屋內拆封看清內容物後,深津的大腦隨即進入長達十分鐘的空白期。他無法思考,最後只能開始背誦元素週期表試圖冷靜下來。
  ──那個箱子裡放了一個情趣項圈,帶鍊子的那種,還附贈了男同志專用潤滑液跟一瓶莫名其妙的紅色指甲油。

  當深津背誦到氦氖氬氪氙氡時,他意識到自己不能再這樣毫無作為,澤北就快回來了,必須先將東西藏起來再說。
  深津趁著澤北去洗澡時,開始翻看瀏覽紀錄,發現自己五天前確實有在某個情趣用品網站下單過那些玩意,而五天前,正是他跟澤北去參加球隊聚會喝個爛醉被澤北扛回家的日子。

  深津努力回憶著那天究竟發生什麼事,根據澤北隔日的轉述,自己在上Uber前就失去行為能力了,所以第一案發現場應該是聚會地點。
  隨著模糊的記憶被撥雲見日,深津想起當天在場的某個贊助商業務,看著微醺狀態下情緒高亢蹦蹦跳跳的澤北時感嘆了一句:「澤北真像隻大型犬呢,真可愛。」
  深津當下非常不爽,覺得自己的東西被侵犯了──醉酒的人總是不可理喻,那時的他距離完全醉倒只差兩杯伏特加萊姆的距離。
  在氣頭上的深津看著傻不隆咚渾然不覺的澤北,內心醋海翻騰的他萌生出極端的想法:真想拿項圈把這傢伙綁起來,看他還怎麼在外面招蜂引蝶。

  心動不如馬上行動,深津一成當機立斷滑開手機下了單,為自己觸犯動保法的大業踏出第一步。

  「哇啊,學長你的牛奶都倒出來啦!」
  剛從浴室出來的澤北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深津兩眼放空凝視前方虛無,手中的馬克杯早已傾斜到不合常理的角度,裡頭盛裝的乳白液體灑滿深津腳下的大理石地磚。
  「Pyon?」深津被澤北的哇哇大叫拉回現實,「我去拿拖把pyon……」
  
***

  就在深津快成功淡忘自己曾購買過情趣項圈的記憶時,那個造成他失手下單的罪魁禍首又開始試圖闖入忠犬與主人之間。

  這次是簡單的晚餐聚餐,大家小酌怡情,然而深津的酒量其實不太好,喝了兩杯啤酒就開始微醺,澤北沒有喝,他必須負責開車回家。
  「喂,澤北,你也喝一點啊!」那個當初在聚會上說澤北可愛的仁兄,右手拿著酒杯,左手不請自來地攬著澤北的肩膀。
  「謝謝你的好意,但我等等還要開車回去,就先不喝了。」澤北委婉地拒絕了對方。
  「什麼嘛,叫Uber就好啦,真掃興。」那位仁兄放開攬住澤北的手後,順勢拍了一下澤北的屁股才悻悻而去。

  落在澤北屁股的那一下不輕不重,卻徹底惹惱了深津。
  怒意有如星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從離席上車到踏入家門,這段路程裡深津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

  澤北榮治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深津一成看起來非常生氣。
  在回家途中他好幾度試圖向深津搭話,但每個詞語都像是朝深不見底的地洞投擲石塊一般,毫無反應。
  一直到兩人進了家門,才剛在玄關脫了鞋,深津便一把扣住澤北的手腕,扯著他往臥室的方向走。
  「過來pyon。」這是深津離開餐廳後對澤北說的第一句話。

  進入臥室的深津鬆開澤北後,便隨意從床上抓起一個抱枕往地上扔。
  「跪下。」
  澤北像是台被輸入錯誤程式碼的電腦,一時無法對深津的話語做出相對應的動作,只能呆呆地看著。
  「我說跪下,跪在那個抱枕上pyon。」

  深津再次下達了更加明確的指令,澤北的身體比他的大腦反應更加迅速,在還沒搞清楚狀況前,雙膝已經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深津滿意地點了點頭,接著轉身至衣櫃前,從抽屜深處挖出一個澤北沒見過的紙箱,並從裡面掏出了情趣項圈及潤滑液。
  「別動,澤北。」
  澤北直挺挺地跪在柔軟的抱枕上,看著深津坐在床沿邊,慢條斯理地為自己戴上項圈,口中還喃喃念著good boy、good boy。

  學長肯定是醉了,澤北心想。
  雖然不清楚深津為什麼生氣,也不知道項圈是哪來的,但對於學長主動投懷送抱,他還是非常喜聞樂見的。

  項圈配戴完成後,深津用拇指摩娑著下巴,像欣賞藝術品般滿意地端詳著自己的傑作。
  澤北不安分地躁動起來,無論是深津俐落好看的下頷線,還是那散發著微弱酒氣的濕潤厚唇,都在刺激著他即將失速的感官神經。
  「我有說可以了嗎pyon。」發現澤北的蠢蠢欲動後,深津扯了扯項圈上的鍊子,往自己的方向施力,「榮治,stay。」
  「是誰家的壞狗狗,對著主人以外的人搖尾巴pyon?」
  深津將右腳掌覆上澤北胯下那根早已膨大的慾望,腳尖時輕時重地游移挑逗著硬挺的陰莖及柔軟的囊袋,「那隻壞狗狗是我們家榮治嗎?嗯?」

  澤北本想辯解些什麼,卻因深津腳上加重的力道而只能發出難受的可憐咽嗚聲。
  「榮治,wait。」深津放開了手中的項圈鍊子,同時將右腳從澤北的褲襠上移開。
  「學長,我好難受……」澤北用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深津,希望能換取一些甜頭。
  「會忍耐的好孩子才有獎勵。」
  
  自行褪去下身衣物的深津站起身,在右手擠上大量的潤滑液,左手搭著澤北的肩微微前傾,調整好姿勢後,便探向自己的後穴進行擴張。
  微醺狀態下的深津有些心急,尚未柔軟的甬道艱難地吞吐著兩根手指,被撐開的不適及摩擦內壁的快感不斷交錯,從末梢神經開始向內蔓延的酥麻感,讓他只能無力地將頭抵在澤北的肩上沙啞低喘著。

  澤北榮治感覺自己的老二快爆炸了。
  被囚禁在布料內的下身脹痛到不行,深津色慾的嗓音不斷縈繞敲打著耳膜,他現在就想立刻站起身把學長壓在床上狠狠操幹。
  深津似乎也察覺到澤北的理智即將消磨殆盡,便停下手中的動作,重新坐回床沿。他伸出沒有沾過潤滑液的那隻手,用大拇指指腹來回輕撫著澤北的唇,接著捏起對方的下巴,給予獎勵性的親吻。

  忍耐多時的澤北如逢甘霖,大口大口地汲取著深津的氣味,貪婪得像是要把深津拆吃入腹。兩人唇舌糾纏,吸吮著彼此的慾望,直到肺中空氣要耗盡的前一刻,由深津結束了這個吻。
  這一點甜頭不足以讓被慾望侵吞的澤北感到饜足,就在他想上前繼續索求時,卻被溫熱的掌心一把摀住嘴唇。
  
  被摀住嘴巴的澤北不再像隻缺乏關愛的小狗般焦慮哀求,他忽地伸出舌頭,一下又一下舔舐著深津的手心。
  深津有些錯愕地盯著澤北看,卻在對方眼裡看見那股對自己深不見底的渴求,烈焰燒得深津渾身滾燙,燒得他們失去人類的理性,只剩下野獸般的情慾。

  深津移開被舔得濕漉的手掌,看了看澤北那被汩汩流出的前列腺液沾得同樣濕黏的褲子後道:「幹我,榮治。現在就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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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深津已經先行擴張過,從正面進入時還算順利。澤北對此心裡鬆了一口氣,經過剛剛那番迷幻的體驗後,他的腦容量已被橫流的慾望填滿,理智無處可落腳。
  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因為自己的橫衝直撞傷害到深津。
  硬挺的性物在體內撐得發脹卻動得緩慢,深津有些急不可耐地扭動著腰,渴望獲得更多。

  「學長今天很心急呢。」澤北的舌尖細細地沿著深津的耳廓來回描摹,黏膩的舔舐聲鮮明異常。
  由於鍊子過於礙事,澤北早先將其拆掉了,深津只得用指尖勾著項圈的邊緣,惡狠狠地瞪著壓在他身上卻不認真幹活的人,「是條好狗就給我認真發情pyon。」

  在深津尚未來得及反應前,澤北撐起上身開始奮力操弄起來,每一次抽插都毫不留情地深頂直到沒入根部。深津感覺自己腸徑內的每一寸皺褶都被澤北的粗硬給熨平,對方掌握了自己所有的敏感點,一下又一下地挑逗著深處那塊軟肉,海嘯般的快感淹得他頭皮發麻,聲音也從細碎的輕哼轉變成顫抖的喘息。

  「我表現得還好嗎?主人。」
  澤北一咕嚕地爬起身,雙手穿過深津的膝窩,將他兩條腿直直分開,露出一片溼黏的交合處,隨著澤北更加賣力地操幹,不斷發出淫靡的水聲。
  深津被撞得言語破碎,只能用緊繃的身子及粗喘的呻吟來回應澤北的問題。
  硬挺的凶器不斷戳刺著陽心,瘋狂疊加的快意將他推向深淵,深津的意識開始渙散,大腿根部傳來細細的抽搐,全身的肌肉緊繃,他本能性地伸手想套弄自己,卻被澤北擋下,掐住陰莖根部。

  「我還沒有說可以呢,學長。」
  「那是我的台詞才對pyon……」在高潮前一刻被強制中斷,脹紅的柱體只能可憐地不斷從鈴口吐出透明的液體,「壞狗狗會被懲罰的,澤北榮治。」
  「我現在是有分離焦慮的狗,不親親抱抱把主人幹射不會好的那種。」澤北將自己整根抽出,僅留下龜頭淺淺地逗弄著紅腫不堪的穴口,「學長先告訴我你為什麼生氣,我就讓你射。」
  「我的狗還敢討價還價pyon。」

  澤北輕笑出聲,接著抓起深津的右腳踝,虔誠地親吻舔舐著愛人的腳趾。
  「一成,我愛你。」
  深津絕望地發現澤北榮治除了對他全身上下的敏感處瞭若指掌外,還很懂得掐他的軟肋。

  顛三倒四地解釋完自己的不滿後,澤北俯身給了深津一個綿長又窒息的吻,在唇舌糾纏牽起的細長津液斷開後,下身的空虛終於又再度被填滿了。
  在臨近頂點之際,滿溢的情潮都化為最原始的啃咬抓撓,像是要把對方融入自己的血肉之中,直到所有慾望隨著一股又一股的濁熱噴薄而出,心頭的野獸才稍稍停止咆嘯。

  他們接著又做了幾次,澤北在寵物狗的角色定位上相當盡責,漫漫長夜裡啃得深津全身沒剩幾塊好地能看;然而深津也不惶多讓,雖然指甲剪得極短,卻仍舊在澤北的後背留下一道道春光旖旎的證據。

  「我明天就去跟贊助商說,叫他們換個業務來對接。」澤北將下巴抵在深津的頭頂磨蹭,擁抱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明星球員就是不一樣啊pyon,連對贊助商爸爸都敢指手畫腳。」
  「他們如果有意見,後面還有一卡車的人捧著錢想來找我合作。」
  深津對於澤北的狂妄發言不予置評,看著一連打了好幾個呵欠明星球員,決定還是先把對方哄睡尋求片刻清靜,「快睡吧,多睡點才長得高pyon。」
  「再長高一點學長親我就要墊腳尖了……」

  在澤北睡著後,深津捏手捏腳地從對方的懷裡掙脫,想去廚房接杯水喝。返回臥室時,看到原先收納項圈的紙箱裡有瓶被遺留的紅色指甲油,深津產生了大膽的想法。
  ──給澤北塗腳指甲油應該不算違反動物福利吧?

  然而原先只是為了給在床上使壞的小狗一點惡作劇當懲罰,卻被澤北解釋為愛的證明,隔天一臉驕傲地光著腳丫在球隊休息室裡四處炫耀,這是深津始料未及的。

  不知道現在上網發開放領養文還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