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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組】黑道首席跟警校次席的恩怨情仇 1
迷宮,克洛受

不小心開了新系列了🙈
黑道真矢x警校准大一生克洛

年齡差5歲。
對暫時性失明的克洛一見鍾情的真矢。
對待同性戀愛很友善的世界。
FT非常自然的世界。

首席內建FT。
有肉。


-


兩條平行線,各自筆直的朝著目標前行,井水不犯河水,理應永遠不會有交錯的一天。
如今,卻因為一件不知是福是禍的事情,將兩條平行線交錯在一起,糾纏不清。
最後兩條線被命運打上了死結,永遠解不開了。





「真矢醬,妳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大場小姐,妳應該知道我有我的苦衷。」
「哎呀⋯⋯只有幾堂也可以,真的不考慮一下?」
「⋯⋯我8月底在給妳答覆好嗎?家裡的事情要先處理。」
「我知道了,那我等妳的消息。」

掛斷了來自好友的電話,天堂真矢靠坐在椅背上,望著窗外的滂沱大雨,手拿著幾乎冷掉的咖啡,輕輕啄了一口。
苦澀的味道讓她蹙眉,但還是耐著性子將之全部入肚。畢竟她等等要處理的事情不能有一絲的鬆懈,她要一直保持在高度警戒的狀態才行。

剛入8月。以學生來說就是暑假過了一半,玩樂的時間剩一半,差不多要開始做作業了。
而對於天堂真矢來說,她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類似於一種“作業”。只不過這種作業不能說出去給別人聽,可能會引起恐慌。

天堂家裡是黑道。非常正統的黑道。
家門前院到門口的那一小段路的兩側,會站滿兩排凶神惡煞的彪形大漢,平常就是默不作聲的站著,但一看到她回到家,前腳踏進前院,兩排的人馬立刻就會非常一致性的喊出「歡迎大小姐回家!」那音量大的會嚇哭小孩子。

所以即使天堂真矢長的並沒有凶神惡煞,反而是長的一副跟黑道完全無法畫上等號的精緻樣貌,甚至氣質出眾,謙卑有禮,也無法否認她是從那個天堂家出來的孩子。

但多虧天堂真矢的父親掌權的時候已經慢慢的在轉型,即使她們家還是黑道,但明面上的生意都是正經生意,已經很少接觸那種骯髒的生意了。而且在街坊鄰居之間的名聲算是好的,沒有太惹人非議,或著抗議。
但只是很少,並不是完全沒有。畢竟還是有人打從心底討厭黑道,不管她們做了多少,那些人始終只會看到不好的一面,而天堂家也無法否認她們還是有接觸一些骯髒的事情。即使跟以前比起來已經少了很多很多。

今年23歲的天堂真矢,作為下一任天堂家的當家,她勢必要明白天堂家的生意是怎麼運作的。明面上的私底下的,她都要知道。

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她站起身離開咖啡廳,撐起雨傘後直接走進了大雨之中。
拿出手機打算撥個電話,確認晚上要去辦的事情——理應是這樣的。
她只是下意識的抬頭,望了一眼前方。畢竟邊走邊滑手機是很危險的事情。

只是這一抬頭,命運的齒輪便開始轉動。
本來不會有交集的平行線,一點一點的纏繞在一起,最後漂亮的打了一個結。

神秘又美麗的紫羅蘭雙眸,被不遠處的一抹奶金色給吸了過去。

時間仿佛停下了腳步,世界仿佛只剩下她跟對方,只為了讓她能夠將那個人的身影完全的映入眼簾。
在靈魂深處刻下印記,這瞬間,眼裡只有她。
或著,這輩子變得只容得下她。

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氣,心跳加速不由自主的加快,某種強烈的衝擊貫穿了她的心臟一般,胸口傳來的那劇烈的心跳聲,好吵。

這是天堂真矢活到現在以來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感覺。她甚至覺得她不會面臨這種事情。

這種事情不切實際,不過就是一種美妙的妄想,不可能存在的——而現在她覺得自己真可笑,因為她赫然因為一個簡單的側臉,一頭柔順的奶金色卷髮,而愛上了一個女人。
她對一個完全不認識,甚至正臉都沒看到的一個女人,一見鍾情。

天堂真矢睜著紫羅蘭的雙眸,有些回不過神。眼裡盡是那奶金色的背影。
也許是偶然,或著是真的因為她熾熱的視線而感應到了什麼,那個人驀然回首,視線不知道在看著什麼地方,但也因為這樣,天堂真矢看見了那個人的模樣。

臉上盡是西方人特有的成熟嫵媚,但依然脫離不了年紀輕輕所帶來的稚氣,那雙酒紅色的眼眸在這大雨之中仿佛紅寶石一般明亮,閃耀,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美的讓她離不開視線。
所有的東西都阻擋不了她的光芒,同時吸引著天堂真矢的目光。

天堂真矢拿著已經撥打出去的手機,話筒甚至還放在耳邊,讓電話播出去的音效在耳邊響著,她撐著雨傘,呆呆的站在街道的另一邊,而她眼裡的那個女人,跟她就只隔了一個街道,一個紅綠燈的距離,只要過了馬路,就能近距離的——

但耳邊突然出現了一道尖銳的聲響——是車子緊急剎車所產生的聲響,然後天堂真矢眼裡的那個女人,臉上的表情突然變了,她看著對方朝著她的方向衝了上來——不,不是朝著她,而是朝著馬路中央,一個落單的小女孩跑去。
接著一台轎車用著明顯違規的車速直接撞了上去,那個人急忙將小女孩推開,用著自己的身體替女孩承受了車子的撞擊。
但那個人並不是被直擊,她的動作很明顯是受過訓練的,她避免了自己受到致命傷,但違規的車子車速過快,她還是被擦撞到了。
地板下雨路滑,她的腳下沒有站穩,失去平衡,後腦直擊地板,然後就這樣躺在地上不動了。

⋯⋯什麼?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

天堂真矢一臉呆滯,完全沒意識她對一個人一見鍾情沒過多久,那人就突然出車禍了,倒在距離她不太遠的馬路中央。
雖然事故現場沒有出血,但那樣重重的摔在地上恐怕腦震盪還只是輕微的⋯⋯。

然後那台撞到人的車子就這樣逃之夭夭,肇事逃逸。
天堂真矢還沒來得及回過神,她握在手裡的手機發出了聲音。
是她剛剛撥打出去的電話通了。

『大小姐,有什麼事情要吩咐嗎?』

電話的另一邊傳來手下的詢問聲,可遲遲得不到回應。

天堂真矢呆滯。然後默默的往馬路中央看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來的,總之她看到一台救護車已經在旁邊待命,然後那個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人被小心翼翼的抬上救護床,被送上了救護車,離開了這裡。
也是。這裡距離醫院本來就沒有多少距離。

她稍微抬頭張望了一下,看到了紅綠燈上面的鏡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對著話筒開口。

「⋯⋯晚上的事情你們看著辦,別讓人跑了。」
『欸?大小姐不親自去一趟嗎?這是老爺親自交代的事情——』
「父親那邊有我擔著,你們放心去做就對了,只要沒有太大的差錯基本上沒事。我有別的事情要做。就這樣,有事情在聯絡。」

天堂真矢很乾脆的掛了電話。然後撥打下一通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有人回應,但天堂真矢很有耐心,並沒有急著掛電話,直到電話快要自主掛斷之前,電話被接通了。

電話那頭傳來非常慵懶的嗓音,語氣充滿不耐與剛睡醒的那種沙啞與不悅。

『⋯⋯天堂親,咱的工作時間是早上10點到晚上6點。』

聞言,天堂真矢拿著手機的那隻手臂隨意的翻了一下,睹了一眼手錶上的時間,短針正好走到10的位置,她面無表情,重新將話筒放回耳邊,淡淡的開口。

「現在10點整了。幫我找個人,獎金是10萬。」
『⋯⋯。』

話筒的另一邊沒有回應,但天堂真矢聽見了對方的呼吸聲瞬間有點停頓,還有一些很細碎的小聲音,她已經能夠在腦海裡想像花柳香子是怎麼用著一副非常不耐煩的表情抓頭,但又對那10萬很心動的表情。
所以天堂真矢並沒有等待對方答應或著不答應,她自顧自的將話給接下去。

「她大概10點05分會被送進中央醫院。是一位女性。」
『⋯⋯妳能不能給點比較明顯的特徵。』
「奶金色的卷髮,長度大概到背部,應該是混血兒。穿著白色的花邊上衣,七分長的休閒褲,黑白條紋的球鞋,人沒意外是昏迷不醒。10點半以前我要知道她是誰——這些特徵夠了嗎?」
『⋯⋯30萬!一毛都不能少!』

花柳香子氣急敗壞的說著,然後啪的一聲直接掛電話。
如果天堂真矢講的這麼清楚她還查不到人的話,
那她就要懷疑這個人根本不存在了。
這麼明顯的特徵,她用腳都查得到。但要在30分鐘內查到完整的資料對她來說也有些難度,而天堂真矢這女人總喜歡強人所難,她不趁機揩油說不過去。
當然以她對天堂真矢的了解,一開始只開10萬就是讓她討價用的,她當然也不用跟對方客氣,直接高了3倍。當然她是在天堂真矢能接受的範圍內提的。

天堂真矢對於對方這樣沒禮貌的舉動習以為常,並且直接先匯了10萬過去花柳香子的帳戶,她知道對方的實力在哪,既然敢多要20萬,那花柳香子就一定會把事情辦妥。
畢竟花柳家是從爺爺輩那一代開始就跟她們天堂家綁在一起的情報網兼線人。
若不是因為天堂真矢跟花柳香子對彼此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每次講話都有點劍拔弩張,天堂家跟花柳家可能已經聯姻了。

長年的交情,天堂真矢對花柳香子沒什麼好客氣的,花柳香子對天堂真矢同樣也不用有什麼禮貌,彼此的默契卻比以往上一輩那種單純的生意搭檔要好上不少。

當然也不用擔心日久生情之類的鬼事件。
花柳香子跟一個現役海軍陸戰隊上校正在交往,並且論及婚嫁,這事情大到整個國家都知道,畢竟她交往的對象以整個軍方來說實在太搶眼,也太顯眼了。

石動雙葉,一名年僅23歲的女性。
一頭顯眼又利落的紅髮,清爽的旁分,明明是女性卻長著一張不輸給男性的帥氣臉龐,用著短短5年時間就爬到海軍陸戰隊的上校位置,為人大方不做作,很會照顧後輩,對前輩也非常有禮貌,在軍中不論男性女性都非常有人氣。

這個軍中女神(男神)在某一天,在飯桌前的時候,很自然的像是在討論中午吃什麼一樣的語氣,對著軍中的同僚說她有一個交往多年的青梅兼未婚妻。
那語氣充滿無奈與寵溺,雖然表情是露出那種很受不了的樣子,但眉眼間滿溢而出的幸福感卻是怎麼樣都無法忽視的。讓人看了都忍不住屏息,同時感嘆女神(男神)原來早早就被人訂下了。

這事情花柳家自然也知道,實際上也是默許的。
當然,是在她們認清了天堂真矢跟花柳香子之間,這輩子是絕無可能的情況下,才默許了石動雙葉跟花柳香子之間的事情。
而事實上她們的確是青梅,的確是一起長大,而且石動雙葉這個人雖然沒有天堂真矢那樣幾乎十全十美,卻也挑不出什麼毛病。甚至某些地方比天堂真矢做的要來的好。現在也的確也有在籌劃兩人之間的婚事。

天堂真矢手在手機畫面上滑動,然後按下通話鍵,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
話筒對面傳來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女聲,背景傳來紙張翻閱的聲音,還有一些細小的談論聲,天堂真矢似乎在一個不太好的時間點打給了這個人。
不過這個人的嗓音裡也沒什麼不悅,只是很普通的應了一句。

『喂?』
「妳在開會?」
『是。』
「那我長話短說,我想調閱中央大道二段那條十字路口的行車記錄。9點30分到10點之間,這30分鐘就足夠了。」
『理由?』
「肇事逃逸。」
『我明白了。20分鐘以後給妳。』

電話很乾脆的給對方掛斷了。天堂真矢明白對方是那種惜字如金,很少廢話,直接行動的那種人。
而且大學四年的同窗交情讓彼此互相信任,甚至不會過問對方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所以交給對方她很放心。
不過天堂真矢並不知道,雪代晶這樣做的後果是被另一個昔日同窗揪著耳朵說教30分鐘。
即使雪代晶的身分是警察局的局長,而同窗的身分是她的下屬。

天堂真矢收起手機,順手攔了一台計程車,對司機說出中央醫院以後,車子便朝著目的地前行。

剛才因為太驚愕而且事出突然,導致她沒有第一時間去查看那個女人的狀況,回過神的時候人已經上救護車了。
而現在都過這麼久了,她應該已經檢查完畢,躺在病房裡了吧⋯⋯希望她的傷勢不嚴重。


到醫院的路程不長,但天堂真矢真的抵達醫院的時候也是10點30分左右的事情了。
天堂真矢一邊靠近櫃台,一邊把手伸進口袋裡拿手機,手機剛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很剛好的響起簡訊聲,而且還是兩封。

一個送信人為花柳香子,另一個為雪代晶。

沒有意外,兩個人都非常的準時。天堂真矢打開訊息,快速的掃了一眼以後便往花柳香子的帳戶匯了剩下的20萬。同時打開雪代晶傳來的訊息,裡面什麼訊息都沒有,只有一段黑白的影片。她不用看也知道是什麼。
她僅僅丟了一個OK的貼圖給對方。
接著打電話聯絡給她的手下,這同時天堂真矢也靠近了櫃台。

坐在櫃台的人看天堂真矢在講電話她就沒有出聲打擾,她只是靜靜的看著天堂真矢。
天堂真矢從旁邊抽了一張便條紙,在上面書寫。僅僅是在紙上寫下了一個名字,接著便遞眼前的人。
然後偏頭回答自己手下的問題。

『大小姐,請問是要找出來處理掉嗎?』
「不,找出來以後請他到天堂家坐坐。」
『明白了大小姐。』

電話掛斷,天堂真矢把影片傳給自己的手下,然後在補了一句:晚上6點以前我要看到人。

然後天堂真矢若無其事的收起手機,看著眼前的人。
只見對方露出了有些困擾的神情向她開口解釋。

「病人還在做詳細的檢查,暫時還沒辦法探望。」
「請問她的傷勢很嚴重嗎?」
「對不起,我不能透漏病人的情報。」
「好吧。那她大概什麼時候能夠探望?」
「下午1點左右她的檢查就會結束了,到時候才會做最後確認。」
「我明白了,辛苦妳了。」

來的不是時候。不過她也能夠趁機把花柳香子傳過來的資料全部瀏覽一遍。





頭痛的要命,她忍不住想伸手去碰,卻發現自己的手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沒辦法動。
她想睜開眼睛,卻發現不管怎麼努力,使勁,眼前的畫面一直都是黑暗一片,她什麼都看不見。
她現在⋯⋯是躺著沒錯吧?她在哪裡?有人在嗎?
為什麼她什麼都看不見?

「西條小姐,妳醒了?」

旁邊突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讓她嚇得繃緊神經。她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很冷靜,但那微微顫抖的口氣還是暴露了她現在很不安。

「這裡是哪裡?」
「醫院。還記得嗎?妳出了車禍。身體感覺怎麼樣?」
「沒有什麼大問題。除了⋯⋯」
「眼睛,看不見嗎?」
「⋯⋯⋯⋯是。」

所以她其實已經睜開眼睛了嗎?這一片黑暗是她已經失明的意思?

她失明了⋯⋯?
她才剛要以首席生的身分進入警察大學啊⋯⋯才剛考上,就只能放棄了⋯⋯?
她的夢想,未來,全都⋯⋯?

打斷她思考的,是剛才那個聲音。

「西條小姐,這只是暫時性的,妳用不著露出這樣的表情。」
「欸?真的?」
「當然。難道西條小姐希望是永久性的?」
「怎麼可能!」

原來她不是真的失明了!只是暫時的⋯⋯太好了。
忍不住感到喜悅跟慶幸。雖然不確定什麼時候能夠恢復視力,但至少不是完全失明了。

——她的表情肯定很好笑,否則她就不會聽到她旁邊這個人的笑聲了。
即使那很小聲⋯⋯啊。可能是因為她現在看不見,聽覺就變得特別好了。
忍不住出聲抱怨。

「等等,作為一位醫生,這樣取笑病人太沒禮貌了吧?」
「哎?我有說我是醫生嗎?我並不是醫生哦。」
「蛤?妳不是醫生??那妳在這裡幹什麼??」
「西條小姐,妳對一個來探望妳的人說這種話有點傷人啊⋯⋯」
「什⋯⋯蛤?妳是誰?我認識妳嗎?」
「妳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妳啊。」
「什麼奇怪的人⋯⋯」

忍不住小聲碎碎念了一下,旁邊那人邊笑邊說著「我聽見了哦」惹得西條克洛迪娜有些不好意思的閉嘴了。
但她對於這個人的聲音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應該是真的完全不認識這個人。
雖然她覺得一個陌生人來探望她,還知道她的名字讓她很莫名其妙,但在自己受傷的時候,她是第一個來探望自己的,心裡的確產生了某種微妙的感覺,而那感覺不壞。
但她現在只想找醫生來說明一下她的實際狀況。

「⋯⋯吶?能幫我叫醫生來嗎?」
「怎麼了?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對方那好聽愉快的嗓音突然變得嚴肅,還藏著一絲絲的焦慮,讓西條克洛迪娜忍不住愣了一下。
欸?怎麼回事?這人⋯⋯是在擔心自己嗎?

西條克洛迪娜有點手忙腳亂的解釋——雖然她也搞不懂自己幹嘛要手忙腳亂,明明她就不認識這人。

「啊⋯⋯我只是想知道我除了眼睛以外,其他的地方有沒有需要注意的?所以才想讓妳幫我叫醫生過來。我沒事的。」
「沒事就好⋯⋯醫生說妳的身體完全沒問題,也檢查過了沒有內出血,不過有腦震盪,除了頭會暈幾天,跟暫時性的失明,沒有什麼大礙。」
「這樣啊⋯⋯幸好眼睛沒有很嚴重。」
「不會影響到妳大學開學時間的。視力在那之前會慢慢恢復,不過這一個月要一直回來檢查。」

聽到對方的話,西條克洛迪娜心裡冒出奇怪的感覺⋯⋯這個人到底是誰?居然這麼清楚她的事情?知道自己的名字,還知道自己今年暑假過了就是大一生,還準確的說出了自己擔心開學前視力會回不來的心思⋯⋯如果這人沒有帶著目的靠近她,她不信。
可她有什麼東西值得別人有目的的接近嗎?

她的家人沒有跟她一起來日本,甚至高中的同學都各奔東西,而且也沒有特別親密的親友,她身上也不是非常有錢,她還要半工半讀才有辦法繳大學學費呢。同時難以用周遭的人來對她產生威脅,因為她可以說是孤身一人。這樣的她,身上有什麼利益可圖?

「⋯⋯妳,靠近我是為了什麼嗎?」
「——真不愧是警察大學99期首席生呢,這種警惕很不錯。不過⋯⋯妳知道了又如何呢?妳有辦法阻止我?」
「⋯⋯至少大叫把人引來我還做得到。」

聲音忍不住低沉,西條克洛迪娜覺得情況很糟。
先不說她現在看不見,還完全不知道對方到底想幹嘛,也不知道對方身上有沒有危險物品,會不會要她命,她完全就是一個任人宰割的情況。

兩人之間瀰漫著詭異的沉默。
當然,如果西條克洛迪娜現在眼睛沒問題的話,她就會看到對方其實是滿臉笑意,眼神更是溫柔的不行。
可惜她現在就是整個緊繃的像隻拱起背部,並且炸毛的貓。警覺心拉到最高,但很無力的沒辦法做任何反抗。

而看著她這麼緊張的樣子,坐在她眼前的女人終於忍不住笑意,笑出聲。

「——噗哧!我開玩笑的。當然我不否認我是有意靠近妳,但我不會做出任何妳不願意的事情。我還會在最大程度下幫助妳讀完大學。」
「蛤?」

對方這樣大方的承認自己的確是帶著奇怪的目的接近自己,這反而讓西條克洛迪娜搞不懂了。
她不應該相信的。因為對方來路不明,還莫名其妙,她甚至連這女人叫什麼名字她都不知道。
突然冒出一個人說要幫助妳讀完大學,這不是很奇怪嗎?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覺得這個人的嗓音對她來說有某種不可思議的魔力存在,會讓她下意識的信任,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人雖然可疑,但似乎不是壞人。
即使她的心裡還有一堆疑問。

「——我知道妳還有很多疑問,不過時間不早了,該回家了。」
「啊⋯⋯等等,妳解釋清楚來啊!?」
「回家以後我在跟妳解釋,用不著急於一時。」
「⋯⋯⋯⋯!?」

西條克洛迪娜根本搞不懂對方在說什麼,可她現在看不到,也無法知道現在究竟是什麼時間了,而且也不知道對方要幹嘛,只是她的耳朵聽見了鞋底摩擦地板的細微聲響,她立刻就知道是對方站起來了。
而剛才這個人說該回家了——也就是說對方要離開了。

她其實有點抗拒一個人待在醫院,但又沒辦法自己離開病房,西條克洛迪娜處在兩難的情況。
她沒有立場開口挽留對方留下來陪她,也沒有理由不讓對方離開——或許把剛才說的事情解釋清楚是一種理由,但她覺得這理由很牽強。因為對方沒有義務要把所有目的解釋清楚。

西條克洛迪娜只能默默的靠坐在床上,微微低頭,咬著下唇不發一語。

只是右手腕突然被一股柔軟握住,被牽引著,最後她的右手勾住了一個溫熱的地方。同時她的後肩膀也感受到了同樣的觸覺,然後是本來蓋在腿上的被子被掀了開來,同樣的觸感這次觸碰到了她的腿窩,然後她突然浮空,左半邊的身體靠在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我家裡有事情,但我不想把妳一個人丟在醫院,所以我決定先帶妳回家,晚一點在跟妳解釋。」
「等、等等?帶我回家?妳知道我家在哪裡??」
「嗯?妳好像搞錯了什麼。」
「哎?」

西條克洛迪娜不是遲鈍的人。剛才那些舉動雖然一開始搞不懂,但現在對方的嗓音直接傳到她的耳邊,還有身體感受到的體溫,她立刻就能想像她現在是被這個女人給公主抱起來了,然後依舊在她的懷裡。
被抱著已經讓西條克洛迪娜很害羞了,整張臉都有點發燙的程度。
不說對方是陌生人,她可從來沒有被別人這樣抱起來過,尤其,她覺得對方的懷裡好溫暖,還散發著一股讓她安心的氣味⋯⋯⋯⋯等等等!西條克洛迪娜妳發什麼神經!!

可是沒等她緩過來,將她抱在懷裡的那個人已經開始走動,然後她聽到開門聲,然後她知道她們離開了病房。
她聽到了周圍正在竊竊私語的聲音。

再然後,她的耳邊再度響起了這個對她來說陌生卻又不陌生的嗓音,說著會讓她西條克洛迪娜爆炸的話語。

「回家,當然是回我的家。我是要把妳帶回我家。」

這人動作真是快的不可思議。
或著說,她的腦袋已經因為那句話的關係整個空白,都快沒辦法思考了。自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至少西條克洛迪娜人還在因為對方說的話而發愣的時候,她感覺到自己被對方抱著進入了一台車子裡,然後她被放在后座,她身邊就坐著這奇怪的人。
雖然沒有限制她的自由,而且也沒有對她很粗魯,反而溫柔的不行,但現在這情況還是讓西條克洛迪娜覺得非常的彆扭。她忍不住小小聲的吐槽。

「⋯⋯我這算是被綁架了嗎?」
「嗯?妳現在視力沒有恢復,醫院也不可能一直讓妳住下去,妳家裡也沒人能照顧妳,我把妳接回家照顧直到妳視力恢復,拱妳三餐吃住,一個禮拜給妳一次零花錢,視力恢復以後還會幫妳付清大學四年的學費讓妳能夠確實的讀完大學,想要打工的話還能幫妳安排,不會讓妳當廢人。大學畢業以後想繼續進修也沒問題,要出社會工作我手裡也有很多資源任妳用,妳上哪裡找這麼好的綁架犯?」
「⋯⋯⋯⋯?????」

啥?剛剛不是只說幫助她讀完大學而已嗎?現在為什麼變成一副要養她一輩子的樣子??
這女人是不是腦袋撞到了???對一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人說這樣的話這樣對嗎???
重點是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這女人叫什麼啊!??

看著西條克洛迪娜露出一臉呆滯,滿臉不解的表情,那人偏頭輕笑,但是看著西條克洛迪娜那雙眼睛的時候,她感到很惋惜。
那是一雙很美麗,猶如紅寶石一般的雙眼。那雙本來應該要閃耀的雙眼,如今覆蓋了一層灰,黯淡無光,沒有生氣。
雖然這雙眼睛現在看不見,但瞳孔遇見光的時候卻依舊有反應,讓那雙眼睛看起來不至於像死亡一樣。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指腹輕輕婆娑著西條克洛迪娜的眼角。
西條克洛迪娜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觸感,還有撲面而來的熾熱吐息讓她一陣心跳加速。
所以說什麼都看不見真的很麻煩——這女人到底想做什麼啦⋯⋯!

「——妳的眼睛,很美。幸好妳摔倒的時候沒有傷到眼睛。」
「妳、妳突然做什麼⋯⋯不對!妳看到了我出車禍的現場?」
「我正好站在對街。」
「也太湊巧了⋯⋯」
「⋯我本來還能送妳去醫院,但事情來的太突然,我沒能⋯⋯」
「沒、沒關係的!妳不是來探望我了嗎?雖然妳是帶著目的來的⋯⋯」

西條克洛迪娜發現,她即使現在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聽著那人的嗓音跟語氣,她仿佛能夠想像對方用著很遺憾的表情望著她,讓她下意識的就安慰對方了——奇怪,明明她跟她是陌生人,她也用不著這樣這麼顧慮對方的心情吧?
難道是因為她已經淺意識的認為自己這段時間要受對方照顧了,自己的態度不自覺就放軟了不少⋯⋯

「雖然我的確帶著目的接近妳,而且也很急促的想要完成目的,但妳不喜歡的事情我是絕對不會做的,放心吧。」
「妳這女人⋯⋯」
「真矢。」
「欸?」
「我的名字,天堂真矢。叫我真矢就可以了。」

西條克洛迪娜忍不住深呼吸,她在心裡默念這個名字——天堂真矢。天堂真矢。天堂、真矢⋯⋯
真的完全沒印象,也就是說,對方跟她的確是真的陌生人,在醫院的時候是她們兩人實際上的初次見面。

她以為她會稍微能猜到對方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但她發現聊了這麼久,她是真的完全無法理解對方到底想做什麼。而且還常常有一些、那種有點過度親密的舉動。
等等,難道只是我過度意識了嗎?其實對方沒有這個意思?
雖然這人應該不是壞人,但繼續糾纏下去是不是有不妥?

「妳的目的,很難完成嗎?」
「嗯⋯⋯說很難,的確有點難度,但說簡單,也的確很輕鬆,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我不想欠妳人情。我知道妳連醫療費也幫我付了⋯⋯但大學的學費我會自己想辦法的,還是謝謝妳的好意。妳的目的是什麼?我能幫妳完成嗎?我會盡我所能的幫妳。」
「——抱歉,我應該事先說清楚。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沒有辦法改變了。」
「什、什麼?什麼意思??」
「先下車吧。我們到了。」

天堂真矢沒有回答西條克洛迪娜的問題,反而勾起嘴角,心情似乎不錯。
同時她們搭乘的車輛停了下來,接著天堂真矢旁邊的車門被打開,她很自然的走下車,然後站在門邊,伸手牽住西條克洛迪娜的手腕。
因為有了剛才在醫院的經驗,西條克洛迪娜這次沒有慌張,她很配合的將手搭在天堂真矢的肩上,乖乖的被對方抱了出去。

西條克洛迪娜認為她會被放下來,然後被天堂真矢攙扶進去——這比較正常吧?說實話在醫院那樣把她從病房直接公主抱走出醫院就是個奇怪的事情!
但她錯了,既然天堂真矢在醫院都能那樣沒神經,現在都在自己家門口了,她又有什麼好顧慮的。

於是西條克洛迪娜只能被天堂真矢這樣抱著走動,她現在明明看不見東西,但她敏銳的發現有一大堆視線正在往她身上掃,讓她的臉整個紅透了,忍不把發燙的臉頰往天堂真矢的肩膀埋了過去,索性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得了。
可她還來不及逃避現實,周圍突然發出了非常有氣勢的吼聲,嚇得她跳了一下,若不是天堂真矢將她緊緊抱在懷裡,她肯定已經摔到地上了。

「歡迎大小姐回家!!」

天堂真矢早就習慣了,她只是抱好懷裡那個似乎受到驚嚇的人,然後對周圍的手下點頭示意,然後大大方方的走進家門。

她知道她帶著一個18歲的小混血兒回家的事情馬上就會傳開了,但她的父親向來是她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態度,只要不要影響到家業,那要怎麼玩都行。而她雖然無法做到完美的兼顧所有事情,卻有一群很棒的同窗好友,讓她能夠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她現在要煩惱的大概是花柳香子那邊八成會來看熱鬧,不過她清楚花柳香子不會真的做出什麼奇怪的事情,可能來揶揄一下吧⋯⋯算了,到時候再看看。

西條克洛迪娜還在驚嚇之中,她忍不住揪緊天堂真矢的衣服,她也不知道自己抓到哪裡了,總之她摸到布料就緊緊的抓著不放手,而天堂真矢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的手從後肩膀的地方往前移動,讓懷裡的人整個靠在她身上,她直接伸手扣住了對方手,緊緊的,卻不會讓對方難受的力道,緊緊的握著。
這舉動雖然讓西條克洛迪娜覺得害臊,但也確實的讓她冷靜下來,她深呼吸了幾下以後,才有點疑惑的朝對方詢問。
而這途中,她也感覺到天堂真矢再度抱著她走動,只是不知道目的地在哪裡。

「天堂真矢⋯⋯妳家是做什麼的?」
「妳很在意?」
「當然的吧!?怎麼可能不在意⋯⋯啊。難道不太方便說嗎⋯⋯?」
「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更沒有什麼不方便說的。而且我覺得妳這麼聰明應該猜到了吧?沒錯。我家是黑道。」

啊。是黑道啊,難怪呢⋯⋯等等,黑道?
西條克洛迪娜一臉奇怪表情,她回想了一下天堂真矢從醫院的行為舉止,然後用著很自然卻又由不得妳說不的那種強勢將她帶回了家裡。
想到這裡,西條克洛迪娜忍不住開口吐槽。

「⋯⋯所以我的確是被綁架了對吧?」
「呵呵。妳這樣想其實好像也沒有不對。因為我的確不會因為妳視力恢復了就放妳走。」
「什麼!?」
「對了,剛才講到一半的事情⋯⋯我已經提前將妳大學四年的學費繳清了。所以妳說的不想欠人情⋯⋯很遺憾,事情已經發生了。」
「妳這女人到底是想怎樣啊!?太奇怪了!幹嘛為我自做這麼多?我甚至根本不認識妳!」
「我就直接說了。妳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所以在拿到以前我不會放妳離開。但我也說了,我不會做讓妳不喜歡的事情。」

這同時,天堂真矢抱著西條克洛迪娜進入了房間。
因為看不見,所以其他器官都變得異常敏銳的西條克洛迪娜,聽見了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同時也聞到了空氣中的氣味跟剛才在外面不太一樣⋯⋯她推測她們應該是進了一間房間。
而這房間的味道跟天堂真矢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這裡是天堂真矢的房間?
還有,那是什麼意思?我身上有她想要的東西?怎麼可能?

沒等她思考完畢,西條克洛迪娜發現她終於被天堂真矢放了下來,但她發現她現在寧願一直被天堂真矢抱著,也不想要坐在這個地方——手往身邊抓去,摸到那種柔軟的布料,她雖然不確定,但這東西八成是棉被。也就是說她被天堂真矢放在了床上——還是天堂真矢房間的床上!

她現在就是個瞎子,被一個陌生人半強迫的帶回家,然後現在正坐在那個陌生人的床上,她怎麼可能有辦法冷靜!真的寧願給對方抱著一直走來走去還沒這麼緊張啊!?
至少抱著走的時候對方沒辦法對她做什麼——⋯⋯!??

「天堂真矢妳想幹嘛!?」

所以她為什麼哪裡不傷到,偏偏傷到眼睛啊!!搞得她完全沒辦法提前反應,更完全沒辦法知道對方在幹什麼⋯⋯完全就是任人宰割的魚肉!
除了眼睛,其他的感官都變得敏感,所以西條克洛迪娜自然也察覺到了——她的前方突然有一股壓力壓了上來,然後她察覺到了她的扣子正在被一顆一顆解開,然後很自然的往旁邊脫。太過突然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她只能慌忙的抓住了那雙在自己身上亂來的雙手,滿臉漲紅,慌張的幾乎是尖叫出聲。

雖然天堂真矢不否認她對於西條克洛迪娜這個人的確存了一些壞心思,但她對於自己說過的話,給的承諾,她一定會好好遵守,所以看著對方反應這麼大,她只覺得好笑又可愛。
而且她也知道事情不能操之過急,要慢慢來才對。

「妳手別擋著,這樣我怎麼脫衣服。」
「為、為什麼要脫衣服!?難道妳的目的是這個!?」
「嗯——妳說呢?」
「——妳這混蛋!變態!跟蹤狂!虧我還以為妳不是壞人⋯⋯」

天堂真矢不慌不忙的把西條克洛迪娜的雙手壓在頭上,繼續手邊的動作。
她忍不住想逗一下對方,天堂真矢沒有否認西條克洛迪娜說的話,但她同樣也沒有承認。
當然她是真的有這種心思,但絕對不是現在。
看著對方那樣炸毛,她覺得這人真的太可愛了,忍不住想欺負她。

西條克洛迪娜也只能口頭上罵一罵,然後感嘆自己的運氣為什麼可以這麼差,只是路上一個意外出了車禍,然後就被一個有黑道背景的奇怪女人看上,然後被綁架,現在被壓在床上脫衣服,她看不到,手還被對方反壓制住,完全沒辦法反抗,她就要這樣失身了——她能感覺到她身上的衣服一件又一件的離開她的身上,身體的肌膚直接觸碰到了床單,雖然她想表現得很冷靜,但還是沒辦法避免她開始忍不住顫抖,她害怕。

天堂真矢將西條克洛迪娜的反應全都看進了眼裡,她不著痕跡的嘆氣。
她本來就沒有想對她做什麼,但看來這小小的捉弄讓對方害怕了,還是不要操之過急了。
她鬆開西條克洛迪娜的手,然後輕輕捏了一下對方的小鼻子。

「——好了小笨蛋。我只是要幫妳洗澡而已。妳現在做什麼都不方便,只能由我來幫妳了。」
「什⋯⋯原來、妳沒有要⋯⋯?」
「噗。妳真的是個可愛的人呢——難道妳想被我⋯⋯?」
「才沒有!!」
「呵呵。好了,把手給我,我抱妳過去浴室。」
「等等!不能,不能讓別人來幫我嗎⋯⋯」
「哦?別人?我家裡除了我以外都是30幾歲的大叔,妳確定?」
「蛤!?」
「看妳反應就知道妳不願意。好了,乖乖抱著我的肩膀。」
「嗚⋯⋯」

西條克洛迪娜不相信天堂真矢說的話,但她現在什麼都看不見,她也沒辦法堅持。
萬一真的像天堂真矢說的,真的都是那種大男人怎麼辦?開玩笑,那她還寧願給天堂真矢吃豆腐⋯⋯等等!西條克洛迪娜!妳這想法怎麼回事!這樣不對啊!!
即使腦袋亂的仿佛腦神經要打結,西條克洛迪娜還是認命的乖乖抱住了天堂真矢的肩膀。
但不知道為什麼,她發現對方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沒脫的時候她覺得很不公平。
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她也說不清。也許是因為她已經被脫到剩下內衣內褲了,而對方可能還是整整齊齊的模樣,那畫面用想像的就讓她覺得很不滿。
即使她沒有看過天堂真矢長怎樣,也不知道她穿怎樣。

所以當西條克洛迪娜被放下,雙腳踏上那冰冷的瓷磚的時候,她的手下意識抓住了站在旁邊的天堂真矢,然後也不知道怎麼了,就一個腦袋混亂就脫口而出。

「妳要不也一起洗吧?」
「⋯⋯妳說什麼?」
「⋯⋯欸?」

不是!相信我!!我不是要說這個!!西條克洛迪娜妳腦抽什麼啊啊啊啊啊!??
她只是覺得對方幫自己洗澡的話,衣服勢必會被弄濕,乾脆她也把衣服脫掉好了——她是這樣想的!!為什麼到了嘴邊就變成了一起洗澡了啊啊啊!?

可當西條克洛迪娜腦海裡還在自我吐槽的時候,天堂真矢卻輕輕拉開她的手,然後補了一句。

「⋯⋯也好。」
「⋯⋯!?」
「妳應該能夠自己脫內衣褲吧?難道想要我幫妳脫嗎?」
「沒、沒有!我自己可以!」
「呵呵。」

西條克洛迪娜耳朵非常敏銳,她聽到了天堂真矢那樣回了一句以後,她便聽到了衣物的摩擦聲,然後是被投放到衣物籃裡面的聲音,她的腦袋熱的都要短路了。但她還是很認命的將手反剪到背後,慢慢的脫了自己的內衣。
內衣拿在手上沒多久就被天堂真矢拿走,這樣快速的動作讓西條克洛迪娜明白,天堂真矢的衣服恐怕已經脫完了,現在正盯著她看啊!
但都已經跟她進入浴室了,那接下來會被怎樣她也沒辦法了。她只能選擇天堂真矢這個人會說話算話,不會對自己亂來。
稍微彎腰,將內褲繞過腳尖,脫了拿在手上,這同樣沒拿多久就被對方拿走了。

接著西條克洛迪娜的肩膀被一雙微熱的手給輕輕握住,天堂真矢在後面推著她慢慢前進,然後到了一個地方以後再拉住她,將她往下壓。然後她就坐在了一個小凳子上了。

天堂真矢確定對方已經好好的坐在小凳子上了以後,她稍微深呼吸了一下,低頭看著自己腿間那個硬到完全站起來的性器,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似乎太瞧得起自己了,真的。
她到底哪裡來的自信能夠忍住自己一見鍾情的人赤裸在自己面前,還能夠不起反應的?更何況等等還要幫對方抹沐浴乳。
然而她再三保證絕對不會做那種讓對方討厭的事情,現在這種情況,如果她突然出手肯定會被討厭,沒有意外100%會被討厭。
這樣想,就覺得幫對方洗澡非但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還是一種折磨。

忍著自己那已經整個燒起來的情欲,天堂真矢繞到西條克洛迪娜面前,拿起蓮蓬頭,調水溫。眼神一直避免直接看到西條克洛迪娜的裸體。
她光是看著那潔白的背後,美麗的肩胛骨,再到下面那纖細的腰肢,翹臀,她就已經硬到要受不了了,看到前面還得了?
她覺得她多看一秒,可能等等都會動手直接揉那對翹臀。

水溫調到剛剛好的位置,天堂真矢還是將視線移到了西條克洛迪娜身上。

只是那一看,她就仿佛當機一般。手倒是還拿著蓮蓬頭。浴室裡面除了蓮蓬頭產生的水聲以外,還有她們淡淡的呼吸聲,除此之外便沒了。

天堂真矢的眼裡,西條克洛迪娜很乖巧的坐在小凳子上,臉因為害羞的關係有點紅潤,她很緊張的將手放在腿上,可她這個動作,在天堂真矢現在的角度來看簡直是個大爆彈。

天堂真矢是站著的。而西條克洛迪娜是坐著,所以她很自然的就是俯視著西條克洛迪娜。
那對雪白美麗的乳房,就這樣直接呈現在她的眼前,甚至被西條克洛迪娜的手臂微微擠壓,往中間集中,頂端那小巧的紅色果實甚至有點站了起來,仿佛在等待人來品嘗她。
當然這些都是西條克洛迪娜無意識做的舉動。可這性感的舉動配上對方微紅的臉頰給予天堂真矢非常巨大的衝擊。

也許是她真的看呆了太久,或著是西條克洛迪娜受不了這種奇妙又曖昧的氛圍,她有點害羞,輕輕的喊了一聲。

「天堂真矢⋯⋯?」
「——我先幫妳洗頭。」
「嗯、嗯。」

看著眼前的人乖巧的閉上眼睛,天堂真矢鬆了一口氣。她雖然沒辦法解決自己湧上的情欲,但忍耐還是做得到的。
她半蹲在西條克洛迪娜面前,將蓮蓬頭弄了過去,沖濕那頭奶金色的髮絲,確定都弄濕了以後才擠壓洗髮乳,在手上搓出泡沫以後便輕柔的清洗著眼前那美麗柔軟的奶金色髮絲。
確實的將指腹按壓在頭皮上,幫她按摩的同時清洗她的頭髮。

這樣的行為讓西條克洛迪娜不自覺的放鬆,也許是因為這樣真的很舒服吧。本來緊繃的身子慢慢的放軟,連本來很拘謹的姿勢也變得放鬆了不少,這對天堂真矢來說無疑是個哭笑不得的情況。

西條克洛迪娜本來夾緊的雙腿,如今因為放鬆的關係微微分開,天堂真矢能夠透過那個縫隙看到那塊私密的花園。
她不用仔細看,就這樣稍微睹了一眼,她就能看到對方那粉嫩的陰唇有多麼的誘人。

她忍不住吞了口水,她真的口乾舌燥,腿間的欲望更加挺立,她不用去碰就知道一定比剛才還要熱了。
她真的超想要現在就把眼前的人壓在牆上從背後狠狠的進入啊,她的呻吟聲是不是會像自己想像的那樣,非常的動聽,銷魂呢⋯⋯⋯⋯不不不!!天堂真矢妳這變態!給我冷靜點!!

搖搖頭將腦內那些糟糕的想法踢了出去,她認真的幫對方洗頭髮,確定已經平均的分佈泡沫,沒有漏掉任何一個地方之後,天堂真矢拿著蓮蓬頭繞到西條克洛迪娜身後,手輕輕的按住了她的額頭,讓她微微抬頭。

「要沖水了,閉上眼睛。」

對方乖巧的閉上眼睛,讓天堂真矢不自覺的勾起嘴角。

很快的頭髮就冲乾淨了。天堂真矢有些忐忑的坐在西條克洛迪娜身後,看著手中的沐浴灌,沉默。

西條克洛迪娜早就知道對方坐到她身後去了,她知道等等對方就要幫她抹沐浴乳了,但過了很久對方都還沒有一點反應,她疑惑的微微回頭,開口。
當然她還是看不見的,這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但卻讓天堂真矢慌忙的拿毛巾遮住自己的腿部,遮住那個站的高高的肉柱。

「天堂真矢?妳怎麼了?」
「沒事!我幫妳抹沐浴乳⋯⋯」
「那個、前面⋯⋯我可以自己洗⋯⋯」
「好。」

天堂真矢虛驚一場,雖然她不討厭自己的身體,但她怕自己身上的東西會嚇到眼前的人,所以她下意識的想隱瞞。
但卻忘了對方現在根本看不見,自己根本就是自己嚇自己。

她手拉住對方,將沐浴乳擠在對方的手上,然後她默默的看了一眼手裡的沐浴灌,她不著痕跡的嘆氣,然後將沐浴乳擠在自己手上,搓出泡沫以後就將手掌貼上了西條克洛迪娜那潔白的美背。
她的手碰上對方身體的瞬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大意了。她真的太看得起自己了。

如此的絲滑,柔嫩,西條克洛迪娜的皮膚保養的非常的好。
天堂真矢又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她的手在對方的背上游移,裹著沐浴乳抹來抹去。

她還想保持冷靜,還想靜靜的幫對方洗完澡就好了,但她發現她腿間的欲望完全不是這樣想的。
甚至完全不想照她的意思忍耐。

天堂真矢一邊用手抹著沐浴乳,一邊低頭望了一眼自己那被毛巾擋住的肉柱,頂端已經濕了一片,看起來非常的色情。前列腺液已經跑出來了,她直接把毛巾拿走,丟到旁邊去。
反正這裡除了她沒有人能看得見,她擋著不擋著都沒有差別。

天堂真矢盯著自己那挺立腫脹的性器,默默的不說話,手還在自己自動自發的幫西條克洛迪娜洗背。

她也不知道她的腦子是怎麼了。也許是突然開竅了也不一定。
她突然覺得她為什麼要忍的這麼辛苦?西條克洛迪娜現在看不見,她想偷偷的做些什麼都可以,只要不要發出聲音讓她發現就好了不是嗎?那她幹嘛忍的這麼辛苦?

天堂真矢的右手握住了自己那挺立熾熱的性器,毫無猶豫的開始上下套弄,這同時,她的手也不太規矩,用著有些奇怪的手法在西條克洛迪娜的背後遊走。

掌心貼著肌膚到處游移,力道時輕時重,而且本來一直都會避開一些比較敏感的地方如今卻沒什麼猶豫的直接將手伸了過去,輕輕摩擦。
可又不是持續很久,那種觸感讓人覺得她只是不經意的去碰到而已,並不是故意的——事實上,西條克洛迪娜一邊清洗自己的身體,心裡想的就是這麼一回事。她總覺得天堂真矢手法怪怪的,但每當她想開口反應的時候,對方的手卻已經移開了,看起來真的像是不經意去碰到而已,讓她整個人都怪怪的了。
但她還是因為天堂真矢那不經意的觸碰而不小心發出了讓人羞恥的呻吟聲。

「嗯⋯⋯」

西條克洛迪娜對於自己發出這種聲音感到羞恥。明明天堂真矢只是在幫她洗澡而已,她自己擅自敏感什麼啊⋯⋯太羞恥了!

然而天堂真矢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的左手依舊在西條克洛迪娜的背後遊走,依舊刻意的在一些比較敏感的位置逗留。這次甚至在那雪白的翹臀上輕輕揉了一下,但還是用著很巧妙的手法跟時機讓西條克洛迪娜沒辦法說什麼。
她的另一隻手握著腿間腫脹的肉柱,快速的套弄著,剛才對方那不經意的呻吟,讓天堂真矢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她幾乎快到了,在一下就可以了。
然而西條克洛迪娜卻突然喊她的名字,讓她心虛的跳了一下。

「天、天堂真矢!我洗好了!」
「好、好!我幫妳沖水⋯⋯等等,妳這裡沒有洗到。」
「呀啊!?」

天堂真矢有點慌張的拿起旁邊的蓮蓬頭,打算直接沖洗眼前那沾滿泡沫的背後。

可是哦,她腿間的欲望不處理一下嗎?她快憋死了啊!!

臉上面無表情,頂多是眉頭稍微皺了一下,天堂真矢的內心卻猶如萬馬奔騰,她最後還是無法忍耐這種煎熬,想要握住肉柱繼續剛才的動作。
但她的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個邪惡的念頭。
真的只是一念之間而已,然而她沒有什麼猶豫,立刻就行動了。

她把蓮蓬頭放在旁邊,兩手直接伸到前方,左手臂拖起西條克洛迪娜柔軟的雙峰,右手搓揉著乳房下方的皮膚,仔細的搓揉著,面上看不出一點邪惡的神情。
而西條克洛迪娜因為對方這突如其來的行為嚇得尖叫出聲。但同時,她也忍耐不住對方的指腹不經意的擦過她的乳尖,進而產生快感。同時還有一股柔軟貼上她的背後,讓她忍不住想像那東西⋯⋯難不成是天堂真矢的胸部⋯⋯?
只是想像一下天堂真矢現在正貼在她的背上,就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快感,加上乳房上面那邊時不時的感受到刺激,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嗯、啊⋯⋯」

為了不讓自己發出這種羞恥的聲音,西條克洛迪娜用手背擋住了自己的嘴,但她的臉已經熱到連耳朵都熱起來了。
是因為對方這樣有點過頭的觸碰,還是因為自己過於敏感的身體而害羞,這不得而知。

天堂真矢覺得她應該還算冷靜,但旁人來看,她的臉也整個紅了。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其實已經笑的跟變態一樣了。
她手臂上的這對乳房是如此的柔軟,肌膚如此的絲滑,摸著很舒服,她欲罷不能。
但她還是很克制,沒有真的握住對方的乳房就直接揉弄,只是時不時的用拇指指腹擦過那小巧的乳尖,甚至稍微搓揉一下。她不敢真的直接握住玩弄,那樣太超過了,就算西條克洛迪娜現在看不見,也總會有感覺的。
可她沒辦法滿足了。她不滿足只在乳房的地方愛撫。她的手貼著小腹,慢慢的往下滑,但刻意避開了雙腿間的花穴,手掌貼在大腿內側來回撫摸,這同時,她的另一手握住蓮蓬頭開始沖洗對方身上的泡沫。

當然,當天堂真矢的手觸碰到西條克洛迪娜的大腿內側之時,西條克洛迪娜是慌張的夾緊雙腿,可乳房那裡傳來的刺激讓她本來應該是逼問的語氣,卻被弄得軟綿綿的,聽著像是在撒嬌。

「妳、妳的手在幹嘛⋯⋯啊⋯⋯」
「妳這裡沒有洗到。乖,放鬆一點,這只是洗澡而已。」
「真的⋯只是洗澡?」
「我發誓。」

這不是單純的洗澡——天堂真矢在心裡補了一句。

但因為她的語氣太誠懇,讓西條克洛迪娜不自覺的相信了對方的話,她乖乖的放鬆雙腿,但她的身體因為對方那樣不停來回在大腿內側愛撫,還有手指不經意的摩擦過蜜穴的行為,這些快感與刺激讓她止不住顫抖。手也更加用力的壓住自己的嘴唇,生怕自己發出了那種羞恥的呻吟聲。

水柱噴灑在背上,將上面的泡沫沖洗乾淨,天堂真矢的手本來還在大腿內側,如今卻是乖乖的離開了那邊,轉移到背上。
水柱噴在哪裡,她的手就跟到哪裡。
藉著這樣沖洗的動作,天堂真矢光明正大的用手在眼前人的身體上摸了一遍。

身體上沾了泡沫的地方都被清洗乾淨了,除了一個地方。

西條克洛迪娜覺得她整個人都要怪怪的了。
她清楚她的身上還有一處的泡沫沒有沖洗掉,但她能想像如果讓對方洗的話,她一定會整個人怪怪的!

「前面,我可以自己洗啦⋯⋯」
「用不著客氣的。妳自己洗不方便,又沒辦法徹底洗乾淨,我會負責將妳從頭到腳都洗乾淨的。」
「妳、妳等下啦⋯⋯!嗯、啊⋯⋯!」

西條克洛迪娜感覺到天堂真矢的身體又貼了上來,那對柔軟的乳房再度貼在了她的背上,同時,溫暖的掌心貼上了她的大腿,稍微用點力氣往外壓,她下意識的配合著對方的動作,讓雙腿張開,然後溫熱的水柱便直擊她的蜜處。
沒有感受過的刺激讓西條克洛迪娜忍不住呻吟,而天堂真矢仿佛沒有聽到似的,手在大腿內側撫著,讓水流過去洗乾淨,然後掌心貼在西條克洛迪娜的蜜穴上面,輕輕搓揉,直到泡沫被全部冲乾淨。

已經冲乾淨了,該停下來了——天堂真矢看著靠在自己懷裡的人,然後在看看自己腿間的肉柱,她決定繼續手上的動作。
當然她盡量讓下半身離對方有點距離,否則以自己肉柱的熱度直接貼到對方的肌膚上,對方肯定能夠想像那是什麼東西吧。

雖然這個世界上像她這樣的,擁有兩幅生殖器官的雙性人並不是說很稀奇,但其實也沒有多到泛濫就是了。她還不想嚇到西條克洛迪娜。

裝作泡沫還沒有完全洗乾淨那樣,水柱依舊持續的沖洗著蜜處,天堂真矢的手大膽了一點,指腹貼上了蜜核,輕輕搓揉,但又在西條克洛迪娜反應過來以前將手移到的大腿內側,一直這樣來回摩擦愛撫,同時水柱一直不停的刺激著蜜核,讓西條克洛迪娜很難耐。

「嗯、嗯嗯⋯啊⋯⋯!」
「!!」

終於,西條克洛迪娜忍耐不住這樣的刺激,她就這樣靠在天堂真矢的懷裡,被天堂真矢弄得弓起身子高潮了。而西條克洛迪娜高潮的同時,天堂真矢也微微縮起身子,肉柱膨脹,一個忍不住便釋放了。

天堂真矢的手指手很明確的感受到一股不屬於流水的熱潮沾濕了她的手指,無法避免的,她覺得興奮,甚至興奮到直接射了。還直接沒忍住的直接射在了西條克洛迪娜的臀部上,這讓她有點緊張。
但索性對方沉溺在高潮的餘韻之中,沒發現這件事情。
雖然她還想繼續欺負懷裡的人,但她知道她該停下來了。在繼續下去,就算西條克洛迪娜再天然也會被發現的。
用指腹稍微搓揉了一下,她將西條克洛迪娜徹底的洗乾淨之後,她自己也快速的洗了一遍。

然後才關掉水,抽了一條大浴巾,直接將還呆坐在小凳子上的西條克洛迪娜整個包裹住,然後直接公主抱起對方,離開了浴室。

這個時候西條克洛迪娜才回過神,她愣愣待在天堂真矢的懷中,她能感覺到天堂真矢已經把她抱起來並且離開浴室了,而她似乎還沒意識到剛剛發生了什麼。
甚至還呆呆的問了一句。

「洗好了?」
「洗好了。怎麼了?覺得沒有洗乾淨,想在洗一次?」
「不、不用!很乾淨了!」

西條克洛迪娜聽著對方那愉悅的語氣,還帶點戲弄的感覺,她立刻想起了剛才在浴室經歷了一個刺激又香辣的洗澡,她的臉不由自主的漲紅,連忙拒絕。

她覺得如果她現在看得見,那可能會更羞恥。

幸好她現在看不見⋯⋯⋯⋯欸?等等,西條克洛迪娜?妳這想法很奇怪了啊!
明明被大肆的吃豆腐了,為什麼這麼平靜??
等等,剛剛真的是被吃豆腐了嗎?什麼都看不見的她,實在太難斷定天堂真矢剛才到底是在做什麼。
現在還被對方放在柔軟的床上,可能因為一整天都很緊繃,現在突然躺下,就整個人放鬆了下來,暖暖的被窩讓她眼皮沉重,最後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就這樣,西條克洛迪娜因為出車禍,引發了暫時性失明,然後莫名其妙的被名叫天堂真矢的黑道給綁架,現在要待在天堂真矢的家裡受對方照顧,直到她的視力恢復正常。

這奇怪的同居生活會持續多久,沒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