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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efit




今天是井口理一個人上班的日子,下午預約剪髮的客人還沒來,於是他坐在店內最喜歡的靠窗角落邊,午後的香檳色陽光通過窗邊那棵不知名的植栽,斜斜地落在他的肩膀上,讓他們看起來像是一起進行光合作用的同伴。

只不過相較於向著窗外伸展的枝幹,他的眼神卻落在一旁桌上預約簿的某個名字,久久無法移開。



這間由清水模和檜木裝潢構成的小型沙龍,是井口理和幾個志同道合的設計師朋友一同經營,雖然店內的空間不大,只有兩張客席和一個沖水台,但憑著品味獨到的設計風格和精湛技術,預約總是在一個月前就填滿了月曆上所有空格。



他坐在銀白色的旋轉椅上,像是打發時間般慢吞吞的轉著圈子,每當轉圈經過桌上的紙本時,常田大希四個字總是率先映入他的視線裡。


「啊,還有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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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第一次見到常田大希時,一頭好看捲度的頭髮幾乎快垂至肩膀,原本以為只是來作例行養護的時下潮流男子,一問之下才知道那看似精心設計的弧度不過是天生的自然捲。

和顯眼外表不甚相符,常田大希略為緩慢的語速小聲說出其實自己很不會打理頭髮的事實,還有那瞇著眼睛的靦腆笑容讓臉上多出了好幾條橫向的線條;井口理突然對眼前這個看似不易親近且輪廓比起一般日本人較為深邃,但笑起來卻像是個和藹老爺爺的男人留下深刻印象。



每當幫常田大希剪完頭髮,總可以在後續的沖水台上看到他一臉放鬆的表情,平時那些看似銳利的距離感彷彿消失在閉上的雙眼,取而代之的是柔軟又無防備的模樣。井口理想到前陣子出現在住家附近的黑色野貓,也是經過了好一段時間努力才讓黑貓習慣他的碰觸,黑色的毛流比想像中還來得細柔,尤其是頸部上方豎起的短毛摸起來手感特別好,稍加力道的撫摸偶爾還會得到舒服的呼嚕聲。

或許哪一天可以讓他摸到更柔軟的地方也說不定。




但還是有一點讓井口理感到略為困擾。


常田大希老是在沖水台上睡著,不知是手指搓揉的方式太過舒服抑或是單純的疲累,看著那呼吸平緩的睡臉和濕淋淋髮絲,井口理也不忍心把他叫醒,只好默默地把後續動作完成。

經過幾次他倒開始觀察起不慎落在額頭邊的透明水珠,順著方向看到睡臉上的睫毛和挺直的鼻梁,甚至藉著些拿取東西的動作讓嘴唇不經意地輕掃過男人的鼻尖。



最後終於清醒和帶著一絲心虛的兩個人回到座席上,井口理手上的吹風機轟隆轟隆的發散著熱風,像是掩飾了持有者的內心,但不得不承認的是,看著鏡中男人的濕髮在自己手指的穿梭下逐漸回復到完美的蓬鬆捲度,井口理心裡還是洋溢了一股說不出的滿足感,這也讓他無暇注意到男人透過鏡子望向自己專注時的炙熱視線。





剛開始,常田大希每個月都是固定來剪一次頭髮的客人,而在預約日期的幾天前就會看到井口理在櫃檯裡對著預約簿上的某個名字發呆,到後來常田大希每個月出現在沙龍的次數變成不止一次。


他真的很喜歡讓井口理洗頭的感覺,其實也會趁著躺在沖水台上的時候偷看井口理低下頭的樣子,從他身後的天花板燈光看到落在身上背光的輪廓線,再從眉毛開始慢慢數到臉側的鬍子,雖然最後的結果終究是讓自己睡著了。



就在某一次,有些失靈的水龍頭反倒讓水花濺到井口理臉上,常田大希不自覺地伸手想抹去對方額頭上的水珠,兩人之間突然被拉近的距離讓男人直接低頭吻上他。

額頭上的水滴順著前髮滴落在他的衣領邊緣,水珠被白色布料吸收的速度足以讓他們結束這一個不輕又不重的吻。



在那個不算意外的吻發生之後,常田大希的預約時間就變成了井口理上班當天的最後一個客人,他還是會在沖水台上睡著,直到井口理把店面整理完後才來叫醒他。



但理應會發生的第二個第三個吻卻沒有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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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晚上兩人又一起從打烊的沙龍離開時,常田大希突然要求井口理陪他去個地方,井口理也沒多想便答應了。

跟著對方的腳步結果來到了常田大希的住家,只見拿著鑰匙的捲髮男人不發一語地打開門鎖,跟在他身後的井口理一進門就被一把拽到客廳的沙發上,男人直接跨坐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的他身上,帶著些許忿忿不平情緒的聲音從身上傳來。


「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麼!」


眼睛還無法適應黑暗的井口理,慌張和焦急的情緒交雜讓淚水突然湧上了眼眶,給出的回答還帶著一絲鼻音。

「我⋯⋯我怕你覺得我濫用職權⋯其實你沒那麼喜歡我⋯⋯」



常田大希怎麼樣也沒想到被他騎在身下的男人就這樣哭了起來,大腦當下不知該作何反應,兩人就維持著這個尷尬的姿勢停滯在連燈都來不及開啟的客廳裡。


感受到身下男人的哽咽聲越來越小,常田大希藉著窗外隱約透入的路燈光源,像貓般蹭上逐漸停止哭泣的井口理臉龐,兩人緊貼的面積越發增加,他直接抓住對方纖長的手指向自己下身撫去,剛被細心吹整好的髮尾在男人的耳垂邊有一下沒一下的搔著,常田大希低聲的說道。

「這樣你知道有多喜歡了嗎?」


井口理的手指被跨坐在身上的男人帶領著,在淺色長褲的布料上描繪出情慾形成的輪廓,像是要確認般來回摩挲;常田大希難耐地舔舐著他潮濕的眼角,充滿熱度的吐息不停侵上他的耳窩,而腰間扭動的幅度盡是邀請的信號,完全無法平息。


這是他們第二次吻上彼此,兩人唇上的熱度像是一觸即發,常田大希心急地脫去下半身礙事的布料,在井口理無法看清的昏暗光線下濡濕了自己的手指,伸至身後深入自行擴張的行為讓他既難受又興奮不已。



「真的可以嗎….」

井口理小心翼翼的問道,一隻手撫上他的後頸和髮際交界處,像是平常輕柔動作的來回撫摸著。


「你到底是要上還是不要上?」

身上只剩一件上衣的常田大希根本也沒有要等他回答的意思,解開對方的褲頭就直接往早已挺立的炙熱坐下,感受到體內每道皺摺都被撐開,不適和太過強烈的快感讓他近乎渴求地在男人身上不斷搖動自己的身體。

隨著迎合的節奏,男人的性器一次比一次還要深入,直到根部都要被吞噬般,好不容易適應了黑暗的視線終於捕捉到常田大希臉上的表情,井口理才發現騎坐在他身上的男人早就因為後穴被深刻撞擊的強烈刺激感而不禁哭了出來。


包覆自己熱度的濕軟甬道不停緊縮著,而原本在身後溫柔的愛撫也隨著男人身體的起伏越來越放肆,兩手撫上他單薄的腰際,不停的給予上下擺動的節奏。



井口理聞著再熟悉不過的護髮乳香味混上了淫靡的味道,小小聲地在他耳邊問說。

「可以⋯在裡面嗎?」




「你⋯為什麼⋯這麼愛問⋯⋯」

常田大希帶著水氣的回答和緊貼不放的熱度聽起來完全不像是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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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第一次就發生在這張小小的沙發上,直到天亮時陽光緩緩灑進屋內,井口理才發現一旁角落堆著幾本大學課本和一把吉他。



「原來你還是大學生嗎?」


略帶吃驚的語氣讓還趴在他身上的常田大希像貓一樣懶洋洋的抬起頭,瞇著眼胡亂在他臉上親了兩下。



「嗯⋯早啊⋯⋯井口さん。」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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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只是個短paro,結果不小心寫滿了一張餐巾紙(?)只好撿起來寫完ww
滿足了哭攻、騎乘、主動受、哭出來的幾個性癖。

*理髮師跟常客這天才配對名稱感謝my井常友,太有才了笑死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