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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落後的江戶川雲雀也跳出來:「真相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我們還沒寵夠你們兩個人啊!」 「嗚哇!」セラフ配合的發出被擊倒的哀號,跟著拖把一起倒在地上笑個不停。 「最後一個是漫畫吧。」アキラ忍不住吐槽,一旁的奏斗也笑到快斷氣,江戶川雲雀一點也沒有頂替偵探名號的自覺,還模仿動畫的聲線再說一次引發更多腹肌抽痛危機。 Ares無語地坐在原位被迫觀看男子高中生般的無腦互動,本體就趴在他旁邊的地上,看起來沒有要爬起來的樣子:「留下來嗎?」 但你會頭痛。可Ares又想起對方完全不把這點疼痛放在心上的表現,頓時有些氣惱。 「你還想幹嘛。」 「嗯……小提琴、玩遊戲,還有派對?」 樂意陪著奏斗一起玩鬧的セラフ扳起手指開始數:「和雲雀一起唱歌,陪アキラ玩換裝遊戲,然後把魚煮來吃……」 「你對我的魚有多大仇恨?」アキラ聽不下去,奏斗搖搖頭覺得這仇可能有橫刀奪愛那麼深,アキラ當下就不樂意了,セラフ怎麼可能會因為魚吃醋的話題成為新一個辯論內容。 不願加入其中的Ares又一次提問:「到底是誰寵著誰。」 「嗯,都有吧。」畢竟大家人都很好,セラフ閉上眼,儘管吵鬧依舊是他能安放自身的歸屬。 「……我只答應小提琴。」 Ares最後也只能和セラフ用內心話交流才不會被另外三個鬧起來的人打擾,錯過聊天內容的三人自然不甘心,最後每個人都攤在セラフ身上要求共享心電感應的功能給他們,然後一個個在兩人懷疑智商的目光下被勸退。 一陣鈴響打斷沒有腦子的互動,アキラ艱難的從口袋拿起手機,發現是自己給委託人設置的緊急聯絡被啟動,遲鈍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手機就被セラフ抽出接起。 打擾他們的是奏斗那邊接下的委託,被轉交給アキラ後本來規劃從明天開始潛入,也和委託人討論好,結果他不但私自潛入組織,現在被發現了還打電話過來求救,若不是他大喊著奏斗以及咖啡廳的名字,セラフ都想把電話掛斷假裝沒有發生。 「嗯,好。」開著擴音的セラフ簡短地回應電話那頭的人,然後把手機往自己口袋一放:「你們就在這裡休息,我去去就回。」 「喂喂!你給我等一下!」媽媽只是累不是整個人都不行了,他死命抓住自家搭檔的腿:「給我坐下,你才剛退燒還記得嗎!」 「沒錯!你給我好好待著。」隊長發話團員就得聽著:「你昨天才暈倒不要忘了!」 那他要怎麼辦?雖然是委託人自己惹出的麻煩,但那個組織也不是什麼好人,把證據攤到陽光下肯定會判無期徒刑的那種喔。セラフ乖巧地待在原地,聽著另外三人開始討論計畫,最終結論是他和Ares兩個病人待在咖啡廳,而他們三個人去解決委託人的求救信號。 怎麼看都該反過來才對,但抗議失敗的セラフ和Ares被塞了「待在家裡等他們回來」的任務,只能送三個看起來非常疲憊的背影離開。 本來吵吵鬧鬧的地方變得安靜,外頭雨勢沒有停歇地作響,似乎正替著兩人進行對話。 其實在心裡溝通很麻煩,因為內心的話語並不會像用嘴巴說的一樣清晰明白,它更像是混雜了大量的情緒和曖昧的文字,要串成合理的句子是非常困難的。裝作有在溝通的樣子,然而其實根本沒有在對話的兩人終於有了獨處機會。 「雖然我也不是很喜歡,但這個時候也只能這樣稱呼你了。」不是Ares也不是セラフ,他們有意隱瞞最初的名字,而選用浮誇的文字代稱自我。 「你有聽到我們昨天的對話,對吧。」 「有,他的推論很正確。」咖啡廳不可能有良好的防音措施,更別說防止一個有意偷聽的暗殺者,「你害羞的時候我都快要吐了。」 只有自己記憶的時候Ares超級不留情面的,セラフ聳聳肩:「你明明很感動。」 嘔。作嘔的感覺傳入兩人腦中,也不知道是誰被誰先噁心到,但都是同個人也不用分得太仔細。 「我好像想起了一點。」セラフ回想起昨天晚上在凪ちゃん家做的夢。最開始他以為會睡不著,結果在搭檔的陪伴下不但順利穿越漆黑抵達目的地,還回想起它遺忘的夢境後續。 在四月初的夢境中,Ares放下刀沒有砍向自己,而是把人往漆黑的巷子外面推,而他趁機會也拉著人往亮光內跌入。天上掛的月亮、層層疊起的烏雲忽然消失,那些可怕的象徵好像被誰吞噬般一點也沒剩下,兩個人就這樣跌進淺灘裡,清澈的水與青色的天空包圍了他們,放眼望去都是萬里無雲的晴空。 趴在他身旁的Ares身上也沒有血跡,赤紅的雙瞳訝異地眨著,對自己躺在這裡不敢置信,他們展開一段平靜的對話,沒有仇恨也沒有令人悲愴的事物,暗殺者十分清楚自己是不會被原諒的,因為他奪去過多生命,因為他做了太多壞事,也因為他並不是無辜的受害者。 但清醒後的他終於獲得平靜,彷如大雨過後清新的空氣,天空湛藍到過於刺眼,但在那之後……之後? 少年沒有回答セラフ腦中翻騰的困惑,只是走過去從對方的暗袋裡抽出刀具:「你聽到了嗎?」 想不起來的セラフ點頭,從一開始就聽見了。隱藏在雨中拙劣的腳步聲就算隔著玻璃也能發現蹤跡,和Ares共用聽覺的他有些訝異對方異於常人的靈敏,只是最開始他並未推敲出那些聚集過來的步伐有何意義,直到他注意到槍械上膛的聲音時,才確定待在店裡的兩人被盯上了。 多災多難的咖啡廳啊,セラフ無奈地搖搖頭,隊長這幾天還是先不要開店比較好。 就算不是主動招惹麻煩,事後也會被三個保護慾過強的家長們追究,忽然成為團隊裡被層層保護的吉祥物的感覺很奇妙,連Ares都被他們記憶傳染而把自己護著,打算獨自一人去解決外頭的麻煩。 肚子的傷還很疼,角鴞拉住幼鳥讓他別這麼衝動,要比較誰比較弱的話在互相影響的前提下傷勢是平均的。 「無所謂。」Ares剛說完話,セラフ就發現腹部隱約的疼痛消失,記憶的優勢完美體現在少年身上,任何身體上的劣勢都有方法解決,畢竟在當事人面前任何微弱回憶錨點的都能獲得加強,無須選用較弱的記憶。 所以你是唯一的病人了,他鬆開本體的手,讓剛退燒就做一堆勞動,等等還要充當伺服器準備過度運轉的人乖乖待在原地。 「Ares。」セラフ沒有把時間花在爭論誰需要被照顧,而是直接說出內心所想:「不需要殺人也可以的。」 就算曾經相同,但如今不同的兩人不該只有一個實現願望的機會,這裡除了セラフ也該要有Ares的願望。無關任務,也沒有組織的關係,在這裡的Ares可以自由選擇自己想要的方式去完成目標。 「這裡是雨停的地方。」他再次強調了兩人的暗語,從過去到現在期盼的夢想終有實現的一日,停駐棲木上的セラフ溫柔地笑了:「不用再做那些難受的事情了。」 「……哈,還以為你要說什麼。」少年挑釁地露出滿滿惡意的笑容:「不就是無傷者的戰鬥,根本不是挑戰。」 「哇!Aresちゃん好帥氣!」 「不要學奇怪的稱呼。」守護與被保護的心情將心中的空洞填滿,少年從鼻子輕輕吐氣,雖然還是很討厭這些幼稚的情緒,但戰鬥的欲望變得更加強烈。 把人趕到櫃台內蹲著迴避戰鬥,少年才剛走出店門就聽見不妙的聲響。赤紅的雙瞳猛然睜大,他側過頭躲過子彈的攻擊,但方才關上的大門就沒有如此幸運,巨大的玻璃破裂聲打亂了寧靜的雨聲。明知道裡面的人不會有事,他抱著的小提琴們也不會被誤傷,但少年的心情瞬間跌入谷底。 只要無傷就可以了,他想,不見血就等同無傷對吧。 外頭的Ares大殺四方完全不放水,裡頭的セラフ被迫抽取過多回憶頭痛欲裂,當他們從追殺委託人的敵方口中得知也有派人過去襲擊咖啡廳,快馬加鞭地趕回來看到的就是被五花大綁的入侵者,以及抱著Ares蹲坐在櫃台內快要睡著的セラフ。 「歡迎回來。」少年代替累癱的本體,很沒精神地向他們問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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