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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它是龍阿,龍有什麼自由可言?我看你是累了,還是快點睡吧。」自由?什麼自由?亞瑟他心底嘲笑著阿爾的天真。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平等什麼的他從小就不相信,哥哥都愛欺負他,哪來的平等阿?哪來的自由?要不是他一直戰/勝/各/國,他哪有今天?他哪能驕傲的自稱自己是日/不/落/國?那些理念根本是無稽之談,身為大/國,要那些東西幹嘛? 「可是….」 「親愛的阿爾,晚安。」亞瑟親吻了阿爾的額頭,便離開房間了,公文可不能拖延呀,殖/民也是,片刻都不能延誤。 03. 西瓜 亞瑟剛開始知道這植物時,是在殖/民沒多久的事情,咬下去的口感非常甜美多汁,亞瑟突然想起小小阿爾那甜美的笑容,就在此時此刻,他實在非常想和阿爾分享這份在舌尖上的愉悅。 04. 沁涼 但是,阿爾早早就已經在那場大雨與他刀刃相向,他已經不是那個小小、只會叫哥哥的阿爾,他早已長大成現在的美/國。想到這,盡管是在炎熱的非/洲,亞瑟的心底有種被沁涼的冷感,被背叛的感覺實在是超乎想像的難受,尤其是對方還是那個與自己相伴多世紀的可愛弟弟,而且,背叛的理由還是因為年幼那個可笑、無知的理想—自由,那個他曾經嘲笑的理念,沒想到會是可以讓天真的弟弟離開自己的藉口。 05. 衰退 好景不常,亞瑟發現他的國/土和人/民不論何種方面,都開始慢慢衰//退,他那日/不/落/之/國的稱號即將是其他人的頭銜,也是別人嘲笑他的另種方式,was和is可是有很大的差別呢。 但是對生病的亞瑟而言,已經都不重要了,他默默祈禱著有個人能夠幫忙他經/濟好轉,可是到處豎立敵意的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引起別人的關心呢?亞瑟還是照常去開會,前一刻還是和隔壁桌的弗朗西斯—那百年都講不合的那個國/家打鬧、念著阿爾不好好開會,突然之間,亞瑟突然眼前一黑,癱軟在弗朗西斯的懷中,弗朗西斯才發覺事態不妙,摸了摸亞瑟的額頭,傳到手中的溫度高到可以燃燒整個英/吉/利/海/峽,弗朗西斯嘆了口氣,伸出強而有力的手抱起亞瑟,說聲哥哥我來照顧這頑固的傢伙,今天的會議開到這吧。阿爾也想幫忙些什麼,但他發覺,他能做的只有目送弗朗西斯抱著亞瑟的身影和說句散會。 等大家都散會後,阿爾坐回首席,回想起亞瑟,曾經的強/國、曾經疼愛他的哥哥、曾經自稱日/不/落,曾經因為幫他做玩具而手受傷的哥哥。阿爾摀著臉,他現在是整個世界的hero,hero可是不能隨便哭哭啼啼的,但有那麼一瞬間,阿爾覺得他心底的世界開始搖晃著,甚至崩塌了,這也讓他正視,原來一直陪伴在亞瑟身旁的是弗朗西斯,而他連站在亞瑟的身旁,這麼簡單的事情都是不可能。年紀是個很大的原因之一,但是,阿爾最懊悔的還是獨/立的背叛,他希望能夠和亞瑟平起平坐、他希望能夠給亞瑟所有一切、他希望能夠讓亞瑟開心、他希望亞瑟能夠專心的照顧花園裡的薔薇,不要因為公事而丟下手邊的工作、他希望每每回家便能看到在廚房亞瑟泡茶的身影,他希望每次亞瑟微笑都是因為他—這個守護全世界的hero。 但是,那些都只是幻想罷了,亞瑟身旁的hero不是他,是弗朗西斯。 06. 午夜的鐘響 咚咚咚,倫/敦的大/笨/鐘響起,在弗朗西斯精心的照顧下,亞瑟的病情開始好轉,但這也讓弗朗西斯忙翻天,幾乎沒什麼時間能夠停下將冰水擰乾和換水這兩個動作,更別說阿/爾老愛亂添麻煩,弗朗西斯突然覺得有點頭疼,便稍稍趴在亞瑟的病床上,打算小睡一會兒。 「真是個笨蛋。」矇矓中,弗朗西斯突然聽見亞瑟在床上小聲抱怨著,隨後,弗朗西斯感覺到亞瑟的細長的手指輕拂他的髮間。 弗朗西斯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亞瑟也是這樣不坦率,找到什麼新鮮事情都先和他炫耀,偷偷模仿他留長頭髮也是,蓬頭垢面的樣子真惹人發笑,但是,這也無非是亞瑟表達感情笨拙之處吧?努力躲避教/宗的追捕,只為人們給他一點讚賞和鼓勵,如此笨拙又可愛的舉動,實在很難讓目光移開他的小小身影。 (到底還要幾百年才能讓亞瑟知道哥哥是多愛他哪?)弗朗西斯默默的想著,現下還是先裝睡吧,要是突然醒過來,亞瑟肯定是會滿臉通紅的把他臭罵一頓。 07. 七夕 亞瑟的病情比較好轉了,但是依然在床上躺著休養 弗朗西斯雖然非常想和女士們共度這神聖的日子,但又放不下亞瑟,於是他還是搭飛機到倫/敦探望一下,但是在進門後,卻看到一位意外的訪客。 08. 霜淇淋 「亞瑟亞瑟~你想吃ice嗎~?本hero看你可憐才幫你帶一些過來唷?」阿爾在亞瑟的房間裡大吵大鬧,弗朗西斯揉了揉太陽穴,別說亞瑟這病人可以忍受這股吵鬧,額頭上滿滿都是冰和融化的糖水,任誰都受不了吧? 「哥哥我說阿,小亞瑟的病情可是還沒痊癒唷?你這小鬼別亂鬧,要不然哥哥的努力都白費瞜。」弗朗西斯忍著想將阿爾轟出去的念頭,盡量和氣的說。 09. 噁心 「你不覺得亞瑟那粗眉毛和黏糊糊的ice很配嗎?haha。」阿爾完全不想理會弗朗西斯的勸告,還將他手上的漢堡放在亞瑟的頭上 10. 暈眩 床上的亞瑟只感到一陣暈眩,難道這群人還沒放過他阿?生病都已經夠難受了,他甚至沒有力氣趕他們走,只好在心底期望病快點好起,再來念念這兩位老愛鬧事的笨蛋。 「亞瑟亞瑟,今天可是七夕唷,本hero看你沒人陪,只好勉為其難的來陪你瞜haha~」阿爾坐在一旁的椅子大笑著,他知道亞瑟的個性老和別人相處不來,今天肯定是沒有人來訪,但是弗朗西斯的到來卻是出乎意料之外,但阿爾不想表現出來,他是個hero,hero是不能表現膽怯的。 「唉…哥哥我是何苦才來到這兒阿?七夕可是屬於哥哥我的日子…」抱怨歸抱怨,弗朗西斯還是細心地將亞瑟頭上的冰淇淋擦掉,換上冰敷袋,這也讓亞瑟的臉色比較好些。 「hero可以照顧傷患的唷。」阿爾突然推了推眼鏡,他想盡快趕走弗朗西斯,這樣才有更多時間和亞瑟相處,他想解釋那年,下著傾盆大雨的那天,他真正的理由是什麼。 「少來,我比你還了解那粗眉毛,你只會增亂罷了,小孩子就一旁玩去。」弗朗西斯冷漠的說,他知道阿爾來訪的原因,但是目前還不能讓他們兩個太靠近,亞瑟還沒從悲傷中恢復。每每喝酒時,亞瑟總愛提他的弟弟曾經是多麼可愛、多麼天真,說著說著便哭了,哭著哭著便笑了,若是問他笑什麼,他只會說他做過最天真的事情,是他現在還將他可愛的弟弟當成自己人一樣照顧著,畢竟就算獨立了,內戰還是繼續打著,他對阿爾最大的保護便是說服自家上司不要出兵,不要乘人之危的陷害,並且祈禱阿爾能夠撐過去,弗朗西斯只是默默聽著,這粗眉毛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為什麼不看一下陪在他身邊的人是誰?聽他訴苦的人是誰?真正愛他的人是誰?聽著自己喜愛的人說著別的男人有多好,這滋味挺難受。 11. 夏日祭典 結果因為那兩位不請自來的訪客,亞瑟的病情更加嚴重,和菊相約參加夏日祭典只能延到明年,菊只是致電說:「亞瑟桑,早日康復,在下會等您的。」 12. 膽小鬼 後來亞瑟的病情在弗朗西斯精心的照料下,已經完全康復了。 和弗朗西斯在開會中鬧了幾次後,亞瑟想私底下約阿爾出來吃飯,畢竟阿爾也有到他家探望,也送了些花和卡片來,其次,他也非常想念阿爾,想和他有多點相處時間。 「那個…美/國?」亞瑟開完會後,馬上起身想和美/國說話,不對,其實是想和阿爾說話,但礙於是正式場合,不得已才用國互稱。 「抱歉,我等會兒還要忙,若沒有緊急的事情,本hero要走了。」美/國看著自家上司,想起最近上司要他和英/國保持距離,他也只能狠心說出這句話,現在的情況和英/國在一起對自己不利。 「…….好吧,謝謝你曾經的照顧,身為gentleman,我想報答你,下個月來我家坐坐?」亞瑟尷尬的笑著,阿爾所說的話將空氣降到冰點,讓他僵在那兒動也不動。 「不用謝,要謝就謝弗朗西斯吧,他可是整夜沒睡地照顧你。」說罷,阿爾頭也不回的走了,但是阿爾知道,身體雖然正在離開會議廳,但心底卻在大喊著抱歉和請不要恨我呀亞瑟,我是逼不得已才這樣冷酷無情。 「唉呀粗眉毛,你就不要理那膽小鬼啦,他是怕你的scone啦。真是的,怎麼能把哥哥我忘了呢?」弗朗西斯倚靠在門邊沒心沒肺的笑著,反正陪著亞瑟的人不是那個膽小鬼,說什麼hero嘛,連自己家都沒顧好,又怎麼能夠顧的了心愛的人呢?還是哥哥我來就好。 「…恩,那就這樣吧。」出乎意料的,亞瑟沒有努力反駁弗朗西斯的取笑,只是默默的走出門外,落寞的身影和踉蹌的腳步讓人看了也於心不忍。 「你這膽小鬼。」弗朗西斯在和阿爾錯身而過的那刻,小聲罵了一句便走出門外,跟上亞瑟的步伐。 美國沒有反對這句話,他也知道現在的情勢是他所造成,說是膽小鬼還算是比較好聽,說難聽一點,他根本是個loser,他什麼都沒有得到,甚至還失去了很多寶貴的東西。 但是想歸想,事實已經無法挽回,他也只能繼續走下去,順著上司、順著人民所期望的方向走,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從離開亞瑟的懷抱的那刻起,他已經沒辦法回頭了。 13. 山茶花 那是王耀在開會時給的山茶花茶包,聽說很好喝。 果不其然,亞瑟將茶包一浸在合宜的水溫下,整個房間滿滿都是山茶香味,且喝下去甘甜可口,身心也放鬆了許多,看來下次可以在多進口一點這茶品。 14. 幽靈街道 大/都/會/之/病是上次生病的原因,亞瑟已經不想經歷了。 15. 下午茶 亞瑟不管再怎麼忙,總會在下午三點到五點之間品些好茶,在廚房裡面做些小甜點。 擺上茶點和最愛的茶品後,亞瑟總會望著正前方的椅子發愣,他常常懷念起曾經坐在對桌的弟弟—那位盡管知道茶點不好吃,也不希望讓哥哥失望而吃下肚的弟弟,乖巧又可愛,但是現實卻是無比殘酷,將曾經可愛的弟弟從他身邊搶走,甚至讓這天真無邪的弟弟起了背叛之意,狠狠地在他的心底桶了好幾刀。 16. 破牆而出的藤蔓 亞瑟想起曾經有一次,弗朗西斯閒閒沒事來到他家作客,雖然非常不歡迎這位客人,但身為gentleman,亞瑟還是請這位不速之客進門喝杯茶,但稍不留神,弗朗西斯竟然走到那個椅子—那個曾經裝載著和那位可愛弟弟的回憶、不可被外人碰觸的位置,毫不猶豫地坐下去,亞瑟瞬間覺得怒火沖天,便和弗朗西斯吵了起來。 「喂!!!不尊重人也要有個限度吧?這是我家,我要你坐哪就坐哪!!別碰那椅子!」亞瑟握緊了杯柄,他感受到怒氣已經升到最高點,那個地方、那個椅子是家裡最動不得的東西,那個蠢貨好歹也該識趣一點吧?那是不可觸碰的禁忌。 「哥哥我知道唷,這個位置曾經是你最親愛的弟弟所坐的地方吧?你這個老頑固,他早就不在你身旁了唷?你也該放下一切了吧?和哥哥一起生活如何?」弗朗西斯不但沒有離開那個坐位,反而還翹起二郎腿嘻笑著,他知道亞瑟生氣是因為自己的無禮,但是他想讓亞瑟明白,永遠會駐留在此的人只有一個—就是他弗朗西斯,其他人、甚至阿爾都只是個過客,他要亞瑟拋開過去的種種,和他開始新的一段戀情,雖然身為國/家,但是現況下是最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們在一起的時刻,所以還是趁早把那位自稱紳士的百年死對頭納進自己的懷抱中吧,亞瑟需要他滿滿的愛來填補曾經的缺憾。 「閉嘴!!!你根本不懂那種感受!!給我滾出去!!」最後,弗朗西斯還是沒能得到亞瑟的正面回應,直接被趕出門外。 從那次開始,他們兩個有一長段時間,亞瑟連公事都是用電話聯絡弗朗西斯,而非面對面說話,門窗也是緊閉著,會議上對弗朗西斯盡量避而不見,又或者說是視而不見,把他當作空氣一樣。 對弗朗西斯而言,亞瑟的行為就如破牆而出的藤蔓,死死地掐緊了他的脖子和身子,那致命的一擊使他無法呼吸、那束縛使他的身體難以忍受。 17. 眠 但是僵持不到幾個月,亞瑟後來還是因為公事不順而找弗朗西斯喝酒,重複著說從前如何又如何。 「你這粗眉毛,到底要整哥哥整到什麼時候?你明知道哥哥對你的愛意已經充滿你自己的想像力,又為什麼要如此折磨我?」弗朗西斯無奈的拿起酒杯苦笑,醉倒在一旁的亞瑟沒回應弗朗西斯的問題,只是閉起有著祖母綠的雙眸,趴在酒吧的桌檯上。 而弗朗西斯則是一夜難眠,灌再多的酒也是徒勞無功。 18. 煙燻妝 聽說畫著濃厚的煙燻妝就能遮住眼淚,亞瑟對此謠言則是嗤之以鼻 「沒把妝哭花就算不錯了,更何況是要遮住眼淚?防水又怎麼能夠防的了淚水呢?」 19. 雙重人格 「那小亞瑟還真該在喝酒前畫個煙熏妝,你的淚水連哥哥我都防不了啦。」弗朗西斯聽到亞瑟對煙熏妝的冷嘲熱諷並沒有表示什麼不滿,只是開玩笑的說。 「現在要開會了,請大家安靜。」在會議上狂吃著漢堡的阿爾聽到那倆人的對話後,便放下漢堡冷冷的說,甚至有意無意地瞪著亞瑟跟弗朗西斯的位置,他知道弗朗西斯意有所指亞瑟因為以前的種種背叛而痛心疾首,但是hero不是這麼容易被欺負的,盡管他曾經讓亞瑟哭泣,那他就有那個能力讓亞瑟笑出聲!!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能做到,所以誰都不准離亞瑟太近!! 「我求之不得!!開完會後大家就輕鬆許多了!!也不用聽著你那些胡言亂語說著那啥拯救世界論!!」亞瑟看到阿爾這樣無禮的舉動,實在是忍不住心頭的怒火,也開始落狠話,反正早開完就可以早點回去,他才懶的浪費時間在這無聊又沒建設性的會議上。 20. 隱瞞 所以直到現在,這三人還是相互隱瞞著彼此 亞瑟隱瞞著對弗朗西斯曾經動過情、隱瞞著對阿爾除了親情以外,還有一些他沒察覺到的溺愛與愛情。 弗朗西斯隱瞞著對著亞瑟其實滿懷愛意、隱瞞著對阿爾濃厚的敵意,只用些暗喻來包裹著嘲諷。 阿爾隱瞞著對亞瑟在獨立之後有滿滿的悔意和多到不能再多的愛情、隱瞞著對弗朗西斯太靠近亞瑟而產生恨意和忌妒。 故事到了最後,誰都沒有開心的結局,有的只是不斷錯過的身影和緩緩流失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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