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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水】受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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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看着他平坦的小腹，緩緩地把手放了上去，除了略微粗糙的布料觸感，沒感覺到別的動靜。

水木突然意識到，這大概是五年來他頭一次這麼長時間能保持未孕了。

*

他懷第一胎時，鬼太郎才剛滿四歲。鬼太郎從呱呱落地開始就是個省心的好孩子，平日不哭不鬧，斷了奶後這種安份乖巧有增無減，到了四歲，幾乎就沒有需要水木操心的事了。咯咯郎說幽靈族都是這樣，他們本來就是早熟的物種，鬼太郎雖然是人類養育的，但始終不能將人類的成長速度與其媲美。

水木聽完覺得怪寂寞的。孩子的成長讓人欣慰，但他本以為自己還有幾年的時間去接受鬼太郎的依賴。他想起鬼太郎牙牙學語時會叫他「咪啾—」邊笑邊舉起兩只白蓮藕似的小短臂讓他抱抱，心裏油然而生一股心酸，趁它從眼框流出來前趕緊猛幹一口天狗酒，但酒味似乎也不怎麼嘗得到了。

咯咯郎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緩緩抿了口酒，突然冒出一句：「不然再生一個？」

水木愣了。

他心裏有很多問題，很多情緒，可能是天狗酒，又可能是因為眼前的幽靈族。鬼太郎剛出生時他還沒恢復記憶，咯咯郎腐朽的肉體也沒有復原，目玉姿態的咯咯郎沒有親手抱過還是嬰兒的鬼太郎。水木試着想像，他大概會哭吧，哭到上氣不接下氣的，畢竟咯咯郎就是個愛哭鬼嘛。但肯定也會破涕為笑吧，畢竟鬼太郎是這麼可愛的孩子，是幽靈族的末裔，是咯咯郎跟妻子堅守下來的生命。

啊，

水木腦海裏閃過咯咯郎滿懷慈愛抱着嬰兒的畫面，很多大大小小的思緒最後只剩下一個。

真想看看啊。

片刻後這些思緒被他整理成一個字。「嗯。」

眼前的咯咯郎瞪大了眼，像是沒想到他會答應似的。片刻後幽靈族柔和的笑了，水木不知道到底是自己在發燙，還是咯咯郎的手在喝了酒還是冰涼得異常，因此他覆蓋上來的掌心比任何一次接觸都讓他口乾舌燥。咯咯郎扣住他的手指輕輕牽起，他捧着水木的手，溫柔的吐息打到他的掌心，問說：「過來？」

水木沒有拒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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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沒到一個月，他就確認身孕了。

也許是第一次的關係，他當時每天都處於一種不可置信的心情裏。在早期他小腹還沒有撐出弧度的時候，水木都很確認是咯咯郎搞錯了，說到底就算是幽靈族也不可能讓男性受妊吧。咯咯郎放棄跟他爭論，悠然自得的讓他走着瞧，說到時孩子出生了可不要不讓孩子叫媽媽就好。

過了幾個月，水木看着衣櫃裏一件又一件不再合身的西裝褲，胸前緊繃的鈕扣撐出的空隙，還有平坦小腹隆起的孤度，事實擺在眼前，水木很難再堅持咯咯郎是在嚇唬他了。

在發現身孕後的水木很快辭去了血液銀行的工作，轉而在家安心養胎。咯咯郎是個稱職的伴侶，他一整天幾乎離不開水木半步，不單包辦了一日三餐，又是斟茶遞水又是揉肩按腳，像是水木掉根頭髮都心痛死似的。水木很不習慣這種細致入微的照顧，可每當他想起身做點家務，第二防線的鬼太郎就會一個箭步趕到他身邊，像貓一樣把小小的身軀蜷縮在水木鼓鼓的肚子上，纏着要水木一起睡覺，水木霎時失去任何反抗意志。這時候咯咯郎總會哭哭啼啼的湊過來說老夫也要一起睡啦，然後半推半就的也擠到被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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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安胎期，水木最大的煩惱成了他日益增長的欲望。他的身體總是止不住地躁動，像體內有一團火，有些日子他發熱的腦袋除了交媾根本想不到其他事情。懷胎七月，他胸脯長期都處於酸漲的狀態，原本小小的乳頭腫得像熟透的果子，時不時還會滲出薄薄的奶水，任何布料的磨擦都讓他分外難受。有些夜裏他忍不住，會用腿夾住被褥慢慢厮磨，會用手擠弄他酸軟的胸部，淚水在眼眶裏打滾，胸肉被抓得留下嫣紅的手指印，雙腿間也磨濕了一大片，但也得不到一絲的安慰。

不夠，不夠啊。水木吐着淫靡的喘息，胡亂的整理了下衣襟，抱住肚子爬了起來。

他肚子已經很大了，貼身的襦袢藏不住他體型的變化，腹間的腰帶鬆垮垮的搭在他隆起的肚子上，奶水充足的胸乳在衣襟間擠出一條肉縫。咯咯郎明明知道他的苦況，卻不願意冒險，他還怕受誘惑，在幾個星期前主動搬到了鬼太郎的寢室了。水木心裏暗罵他是個笨蛋，盡可能安靜的走到另一邊的寢室，輕輕的拉開障子。咯咯郎已經醒了，他盤腿坐在床鋪上，赤紅的瞳孔見到水木後猛的收縮，顯然是醒了好一陣子了。水木在心裏再罵了他一聲偽君子。悶騷的幽靈族。

水木走到他面前，咯咯郎看着他，欲言又止，水木搶在他發出任何音節前湊了上去，用濕潤發燙的嘴唇貼上他微開的嘴，伸出滑膩的舌頭去舔幽靈族的尖牙，霎然離去。

他牽起咯咯郎發顫的手，順着他衣襟的開口蜿蜒到他發燙的胸乳上，十指交纏，在咯咯郎緋紅的視線下抬起濕潤的雙眸，緩緩請求：「過來？」

水木知道咯咯郎不會忍心拒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