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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津一成此人從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命中註定的事情,直到他被好友河田指出他瘋魔了。

寬鬆的球衣下,深津的鎖骨胸上盡是抓痕和齒痕,河田不禁咋舌,深津養的不是松鼠嗎?松鼠是這麼粗暴的野生動物嗎?

「⋯⋯因為我停不下來咧。」深津抓起球衣領口擦汗。

他難以自制的衝撞男孩的肉穴,即便男孩已經再也射不出東西,他也還是抱著男孩一頓輸出,最終男孩忍無可忍,張口咬了深津,指甲抓著胸背,才使他停下動作。

接受電子科技雜誌的專訪,深津受訪前先讓妝髮師設計,一脫衣服妝髮團隊愣住,是誰能在這位國際大佬工程師的胸肌上留下牙印,除了深津家裡的⋯⋯

「我的松鼠咬的咧。」深津面無表情的說。

「原來是松鼠啊呵呵呵⋯⋯」

全英文的專訪結束,照片也站姿坐姿各三種角度拍好了,雜誌社邀請深津一起去餐廳吃飯聊聊,正要踏進餐廳前一刻,深津看到了街角一家蛋糕店。

「Where’s Mr.Fukatsu?」

一回神深津一個一百八十多的高大亞洲男人就消失了,雜誌社的美國編輯目瞪口呆,口譯連忙解釋說他要去買草莓蛋糕。

深津拎著經典草莓奶油蛋糕回到家,忙不迭的放下蛋糕,邊脫外套邊走向起居室的沙發,小聲地喚醒熟睡的男孩。

「唔——不要吵⋯⋯」良田嘟囔,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深津只好把良田抱進臥室,蛋糕等明年早上再給他吃吧。

輕鬆地將良田一把抱起,深津一挪動腳步,某個物件就從良田懷裡掉落。

回來起居室收拾,是一本A5的速寫本。

裡面每一頁都是深津自己。

有敲打著筆電的深津,有煎著火腿培根蛋的深津,有對著浴室鏡子刮鬍子的深津,也有半張臉陷進枕頭沈睡的深津。

深津手指緩緩掀動書頁,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有如此多種面貌,他的小松鼠都這樣默默偷偷觀察著他。深津的心臟感到又酸又麻。

曾經河田警告過他,良田這樣的男孩隨時消失跑掉很稀鬆平常,不要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他看過太多例子了,在那個世界這是常態。

況且他們之間確實有著不容忽視的差距,不管是年齡還是什麼。畏懼跨越鴻溝而逃走,是理所當然的結果。

深津並不怪河田這樣看良田,他可以理解,但這些都只是臆測,他習慣檢視數據來確認事實。

他相信那個每晚鑽進他懷裡,用力在自己身上留下氣味的小松鼠,不會突然消失的。

那個男孩總是抓傷了他又嘟著嘴拿著藥膏為他塗抹傷口,然後才靠近他懷裡。爪子和牙齒又尖又利,但舌頭的舔舐又暖又軟,深津一點也不在意身上有多少傷痕,並且有點享受旁人看到他身上斑駁痕跡時的吃驚表情。

曾經他也想過太勉強良田了,不敢多碰他,總是以口手讓良田高手後就結束情事,幾次之後良田簡直氣瘋了。

良田氣到把枕頭棉被摔倒滿房間亂七八糟,最終把深津綁起來,自己騎上深津表示憤怒。

「深桑!」

良田從深津身後竄出,耳尖泛紅的衝向深津,搶走他手上的速寫本。「還給我!」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看咧。」

「⋯⋯快點把記憶從你的腦裡刪除掉。」

「這個辦不到咧。」

良田還是氣哼哼的。

深津對於飼養小松鼠已經駕輕就熟,他一攤手,「我買了草莓奶油蛋糕,原諒我好不好?」

良田扁了扁嘴,「⋯⋯我考慮一下。」

「我們到廚房慢慢考慮咧。」深津向良田伸出手,像往常那樣要牽著他走到廚房。

「⋯⋯·」良田無聲無息的將手塞進深津的掌心。

「⋯⋯我這本快畫完了,你要再買一本給我。」

「沒問題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