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番外-20.5


-----------------



  克羅里抱著一疊從他腰部堆到下巴的書籍,在阿茲拉斐爾回天堂匯報的期間,他出入各個舊貨舖和古董行搜刮了各種人類從自家倉庫或生灰塵的書櫃賣出的舊書。
  事實上,這裡面不乏稀缺的珍本。
  這算是個小驚喜,天使很滿意,苦著一張臉從天堂回來之後看見克羅里準備的禮物頓時喜上眉梢。
  我是這麼解釋的。阿茲拉斐爾說,我告訴加百列,我從中作梗,試圖讓與惡魔交易的人類迷途知返。
  「他怎麼說?」
  「他說我是一個稱職的天使。」
  「現在,你可以稱職的和我回去莊園廝混了。」
  惡魔原本打算跟阿茲拉斐爾窩在書房,他可以看著天使看書一整天,或者兩天、或者一個禮拜,最理想的狀態是天使偶爾停下來吃點甜食,跟他聊上幾句。
  現在,他看著史密斯憂心忡忡的臉。
  阿茲拉斐爾這下大概沒心情窩在書房一整天了。
  布朗和貝克已經是既定事實,但七年前被殺掉的人不包括海頓。
  當時的海頓還在倫敦努力工作和戀愛。
  可憐的海頓,在這裡死透的那個晚上做了個極度逼真的驚悚噩夢。
  「試圖讓他迷途知返?」他轉頭望向剛從馬車駕駛座跳下來的天使,語帶嘲諷。
  阿茲拉斐爾在激動的史密斯眼前揮了一下手,對方頓時冷靜下來,機械式的點頭後轉身走出莊園,「我不想承認,但是……」他無奈的看著站在主屋門前的尼爾森,「他除了地獄之外沒地方能去了。」
  「從一開始就是這樣。」克羅里撇嘴。
  「海頓在哪裡?」
  惡魔仰頭在空氣中嗅聞,「在湖裡。」
  「我們需要把他撈出來嗎?」
  「我會處理。」克羅里咧嘴。




  莊園領主拉開繫著頭髮的黑色絲帶,捲曲的紅髮垂落在肩上;他剛替新入手的舊書在書櫃上找到契合的位置,要說還有哪裡不完美的話就是阿茲拉斐爾不在這裡。
  他跟那個混帳待在廚房裡。
  某種意義來說,混帳這個詞從惡魔嘴裡說出來似乎是種讚美。
  克羅里走下樓梯,他一面扯鬆領結,挽起袖子,在接近廚房聽見阿茲拉斐爾的聲音時又默默拉下袖子。
  「別讓這工作沒完沒了。」
  他們去麗茲飯店吃早餐的行程一沿再沿,他想念在蘇活區轉角的舊書店裡窩整晚的時光。
  夜深人靜時,待在那個由天使親手布置的小空間裡會讓他產生這世界只有他們兩人的錯覺。




  阿茲拉斐爾踮起腳尖、環抱克羅里的脖子親吻對方的薄唇,他們的雙脣摩娑,紅酒和古龍水的橙花尾韻抹過鼻尖。
  修長的手臂抱著天使柔軟肉感的腰逐漸收緊,書房格窗外的溫暖陽光撫過牆角、慢條斯理的揚起豆黃色輕紗,掃過書櫃上珍本的封面燙金和兩人的髮梢。
  半晌,他們的嘴唇依依不捨的分開。
  「……為什麼挑海頓守著圍欄?我以為他不在計畫內。」
  克羅里尷尬的搖頭,他的墨鏡不在臉上,黃澄澄的蛇眼和書皮上的燙金有些相似,「因為他剛好回來,而且他叫海頓。」
  「噢、的確是……」天使原本想反駁些什麼,想想又作罷,「那史密斯一家怎麼辦?每天晚上夢到自己的孩子失蹤似乎不太好。」
  「我會讓他們出領地,之後就不會在這裡出現了,也不會繼續作夢。」惡魔聳肩,「如果你想的話。」
  「你真好。」天使眨眼。
  「閉嘴,別說太早。」他抱起阿茲拉斐爾的腰臀讓對方坐在書桌邊緣,「尼爾森平常好東西看多了,我得平衡一點。」
  「什麼好東西?」天使咬著下唇,兩條腿夾著惡魔的窄腰磨蹭。
  「別裝傻,除非這是在調情。」他抓著阿茲拉斐爾的手放在自己的褲頭上。
  「我不懂調情。」天使的指尖在黑色的褲檔排扣上徘徊,「別忘了我是個天使,克羅里。」他的指腹隔著布料磨過惡魔裹在褲檔裡的勃起陰莖,從上到下,時輕時重。
  克羅里的呼吸粗重,他把天使的手按在自己腿間,在對方的輕笑中挺胯,他看著那張白皙精緻的臉蛋泛著像是酒醉的紅暈,帶水光的灰藍眼睛微微彎起,粉嫩的舌尖不時伸出來舔舐下唇,和平時吃完甜點舔去嘴上的鮮奶油一樣。
  「我想用你的嘴,天使。」他睜大眼睛,金色的虹膜填滿眼眶,「還有手。」
  「你不能這麼貪心,親愛的。」他的手掌裹住惡魔生殖器的形狀溫吞的揉捏,不一會,繃緊的黑色衣料吸收的濕潤沾上手指,阿茲拉斐爾下意識輕輕扭動肩膀和臀部,食指和拇指靈巧的解開第一顆鈕扣,惡魔發出嘶啞低沉的呻吟,天使滑下書桌,跪在他腿間。
  阿茲拉斐爾的嘴很靈巧,舌頭和牙齒都是,不管是帶殼牡蠣或是酒漬櫻桃,在他口腔裡與軟舌和唾液攪在一起時總是讓目不轉睛的惡魔下腹灼熱,就像現在這個奶金捲髮的稱職天使熟門熟路的用那張紅潤小嘴解開褲檔排扣,克羅里的陰莖又硬又脹,不時頂到阿茲拉斐爾的臉頰,天使不僅不介意,還刻意用臉多蹭了幾下。
  克羅里覺得自己像塊牛肉,躺在阿茲拉斐爾的銀餐盤裡。
  天使終於把他的褲頭解開,兩根脹痛的生殖器總算能出來透透氣,直接碰觸到阿茲拉斐爾的皮膚的感覺很好,那雙保養得雪白柔嫩的手溫柔的握住其中一根,食指按在溢出透明液體的馬眼上打轉,阿茲拉斐爾仰視著他,泛紅的眼角帶著嬌媚的笑意,嘴唇微啟,隱約露出嫩紅濕潤的舌頭和潔白的牙齒。
  「沒有惡魔不貪心,天使。」他喘著氣急切的挺腰想把沒被握住的陰莖塞進對方嘴裡,他的腹部有一把火在燃燒,灼熱感讓他渾身難耐。
  阿茲拉斐爾偏過臉閃過想頂進嘴裡的東西,「這我不知道,我跟別的惡魔不熟。」
  「你不會想跟他們深交。」他捏住天使的下顎強行撐開口腔,把自己的性器緩緩塞進去。
  阿茲拉斐爾瞇起眼角,舌尖順勢滑過淌出前列腺液的龜頭,但他的舌頭很快就因為嘴巴被塞滿而動彈不得,惡魔扶著他的後腦勺繼續挺入,咽喉被撐開,喉嚨本能的收縮,直到鼻尖碰到紅色的恥毛,他的脖子肉眼可見的鼓起。
  天使不會窒息而死,他們十分慶幸這點,但阿茲拉斐爾的腿根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他的後穴在淌水,臀縫和大腿內側一片濕糊。
  克羅里一手揪著那頭柔軟如羔羊毛的捲髮,一手握著那柔嫩的手前後挺腰,強烈的快感讓他的手腳到腦子一陣陣的酥麻,阿茲拉斐爾始終抬眼與他對視,醉眼朦朧又帶著甜膩撩人的笑意。
  陰莖上的肉刺不時搔刮上顎,迫使更多唾液分泌,隨著進出溢出嘴角,天使的嘴唇被磨得紅腫,肥臀不自覺地晃動,他進食的時候一向很開心,不管克羅里餵給他什麼。
  他們錯過麗茲飯店的開幕宴,當然沒有收到邀請函,但不被任何人察覺異樣、自然的穿插進人群是他們的強項。他們喜歡街邊隨意的、邊走邊吃的現做零食,也喜歡必須穿著正式像個上流人士才能入座的高檔餐廳。
  克羅里喜歡天使直接捏著薯條往嘴裡塞的模樣,也喜歡那雙好看的手優雅地拿著銀製刀叉切開半熟牛肉的力道。
  話說回麗茲,他們是因為工作錯過的。
  耗費幾個月就為了一個靈魂。缺乏效率,非常缺乏,這已經太過老派了,現在召喚惡魔要求交易的人類已經比以前少得多,但哈斯塔非常吃這套,那讓他有儀式感。
  事實上,的確也是個麻煩的儀式。
  整體來說冗長又費時,他花上幾個月都算短的。
  「你希望我射在你嘴裡嗎?天使。」他撫摸阿茲拉斐爾濕潤的眼角,指尖往下滑到鼓起的喉頭,他將陰莖稍微滑出讓其恢復平滑又極其緩慢的插入,觀察咽喉被撐開、隆起的過程。
  阿茲拉斐爾眨眨眼,睫毛掛上一顆淚珠。
  克羅里笑了一下,捧著他的腦袋粗暴的抽出插入,天使被頂得七葷八素,但握著對方另一根性器的手卻沒忘記以一種靈巧的動作配合抽送,儘管他的嘴角和膝蓋有點痛。
  適當的疼痛是催化劑。
  阿茲拉斐爾在克羅里退出時捲起舌頭吸吮,進入時又盡量打開喉頭,惡魔的粗喘越來越重,抓著他頭髮的手指越來越用力,終於在天使刻意用舌面猛力磨過馬眼時,濃稠的白濁精液灌進喉嚨,兩根幾乎同時射精,一股接著一股,抽離口腔的油亮陰莖不時抽搐,一灘來不及被嚥下的濃精溢出嘴邊,沿著阿茲拉斐爾的下巴流到脖頸,沾染衣領和格紋領巾。
  奶金的捲髮上濺上不少黏糊糊的體液,那是用手擠出來的那根的傑作,阿茲拉斐爾看著自己濕亮的手,將拇指和食指指腹合在一起又張開,看著精液牽出的細絲在手指間下墜成弧形,接著斷開。
  明明很頻繁的釋放,克羅里射出來的東西卻還是很濃稠,不過味道都很淡。
  次數更頻繁的話會變稀嗎?阿茲拉斐爾將手指送進嘴裡時這麼想著。
  「你還想用別的洞嗎?」跪坐著的天使朝呼吸逐漸平復的紅髮惡魔眨眼,絲毫沒有疲軟跡象的兩根陰莖和一塌糊塗的黑色褲料近的幾乎要碰到鼻尖。
  「在那之前。」克羅里伸手將他撈起,讓他重新坐回桌緣,「先讓我來一點新鮮羊奶。」
  「說的好像在農場擠奶一樣。」阿茲拉斐爾噘嘴,扭腰假意閃躲惡魔摸上他胸口的手。
  克羅里解開天使的背心,隔著襯衫,雙手掐住微微隆起的軟綿胸肉,乳暈被壓在掌心,隨著手掌大面積的打圓搓揉變硬,「這裡的確有一頭奶水豐沛的乳羊。」他滿意地聽著揚起脖子的阿茲拉斐爾發出黏膩軟糯的喘息,藏在駝色長褲裡的勃起抵著他的腹部磨蹭,浸濕彼此的衣料。
  牛津鞋被蹭掉落在地板上,阿茲拉斐爾弓起腰迎合克羅里搓揉他奶肉的手,他感覺自己的下腹部酥麻而空虛,陰莖和後穴泌出的液體讓布料黏在皮膚上,甚至滲出長褲,克羅里肯定知道他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但水果總是熟爛的最香甜多汁。
  天使掙扎著將自己的襯衫撩到肩膀,白嫩的胸乳和玫紅的乳頭暴露在冷空氣和惡魔的灼熱視線中。
  克羅里的喉頭滾動,他雙手掐起雪白嫩肉,張嘴把極其敏感綿軟的乳暈含進嘴裡吸吮啃咬,阿茲拉斐爾向後癱倒在桌上,繃著身體發出哽咽似的嬌吟,雙腿夾著身上的男人無力的踢蹬,他抓著克羅里的手去碰觸自己被冷落的另一邊乳尖,對方惡劣的用堅硬的指甲搔刮,又捏著那塊脆弱的皮膚拉扯,逼得乳羊可憐兮兮的哀號。
   伊甸園之蛇興奮的嘶嘶噴氣,用力咬了一口奶肉,又用尖牙去戳刺乳尖隙縫,他知道阿茲拉斐爾喜歡他這麼做,果不其然,這頭軟綿綿的羔羊隨即抽搐著高潮,濕膩的腿間頂著他的腹部,褲檔被沾濕的深色部分又擴大了。
  阿茲拉斐爾仰著頭,身體不時顫抖,半晌才抬起頭對他露出失神的微笑,「謝謝你,你真好,親愛的。」
  「不用客氣。」惡魔洋洋得意,「我知道你喜歡被玩奶子,我也喜歡玩你奶子。」
  天使愣了一下,一臉尷尬的指向頭頂,那裡有一座書櫃放在書桌後方,架上正是克羅里方才排列整齊的書本,「我是說……書。」
  「噢……噢,書,當然是書。」他窘迫的應和,「那沒什麼,只是碰巧看到而已,所以……你喜歡嗎?」
  一對白軟藕臂環住克羅里的脖頸,他盯著那雙沙金似的眼睛,「我當然喜歡,你知道我還喜歡什麼嗎?」
  「喜歡什麼?」惡魔腹下身,手肘架在阿茲拉斐爾兩側,他們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體溫,鼻尖與鼻尖幾乎碰在一起,吐息間混著砂糖與蜂蜜的黏膩。
  「你得試試看才知道。」
  克羅里記得這句話,上一次,他勤勤懇懇的遵照指示後發現阿茲拉斐爾可以只靠胸部高潮。
  撒旦在下,這個非常值得探索。
  而且成就感十足。
  他往下攀爬,就像在伊甸園的肥沃泥土中爬行那樣,黑蛇啃了一口白生生的軟嫩肚皮,慢條斯理的解開天使的褲頭,溽濕的內褲被頂起一個小帳棚,浸得半透明的白色布料隱約透出生殖器粉嫩的顏色,他拉過阿茲拉斐爾的手,對方會意,咬著下唇拉下自己黏糊糊的遮羞布。
  肉粉色的陰莖濕淋淋的高高翹起,在惡魔亢奮的鼻息中又顫抖地吐出一股透明液體,他的長褲和內褲卡在大腿中段,克羅里不介意無法將他的雙腿徹底分開,纖長骨感的手按在恥骨的位置滑向大腿內側,輕緩的捏著細嫩的軟肉,指節的薄繭、細膩的皮膚、汗水以及黏膩的體液,他們的身體和靈魂有一小部分融合在一起。
  「你想要我舔你哪裡?天使?」
  克羅里的嘴唇靠在天使的陰囊邊,鼻尖抵著柱身,震動和吐息讓阿茲拉斐爾嗚咽的晃著腰想將下體送進愛人嘴裡,克羅里這次很難得沒為難他,一張嘴
把天使乾淨秀氣的陰莖吞吃到底。
  突然被深喉的阿茲拉斐爾猛然弓起腰,張著嘴、舌尖掛在唇邊,聲音卻被哽住,他的腦袋一片空白,接著在克羅里的咽喉擠壓蠕動時想起伊甸園之蛇撐開大嘴時露出的殷紅口腔和尖銳毒牙。
  惡魔托著他的臀部,紅色的腦袋勤奮的上下吞食吸吮出嘖嘖水聲,阿茲拉斐爾叼著自己的食指關節,垂眼看著那頭晃動的紅髮,忍不住將另一隻手伸進髮絲間把玩。
 鮮豔柔軟的紅髮纏繞在指間,這像什麼?他想起一種香濃甜蜜中帶著苦澀的滑順口感。
  紅絲絨蛋糕。
  他們一起在紐約的飯店裡吃過的,那天陰雨連綿,克羅里舉著一把黑色的傘罩在他頭頂。
  街上的幫派聚眾叫囂,在他們走進飯店大廳時掏出槍械對準彼此人馬,接著槍口炸出一叢叢芬香沁人的鮮紅玫瑰。
  他的愛人嚐起來的確像一塊精緻的、甜中帶苦的糕點。
  「你在想什麼?」惡魔吐出水光油亮的生殖器,舔去嘴邊的體液,壞笑著捏了一把天使白嫩柔軟的肚皮。
  阿茲拉斐爾留戀克羅里口腔的溫暖,不滿的扭了一下屁股,「我在想,你像一塊蛋糕。」
  「什麼?」克羅里挑眉,「閉嘴,你才像蛋糕,你從頭到腳都像蛋糕。」
  「噢、我不認為……」
  「我們不如來試試你可以擠出多少奶油。」他七手八腳的扯掉阿茲拉斐爾卡在大腿上的長褲和內褲,只留下裹至小腿肚的格紋襪。
  格紋領結、敞開的棕色背心、撩到肩膀的淺藍襯衫和中筒襪,克羅里偏頭尋思要再脫掉哪一件,但看著看著又覺得脫了哪一件都可惜。
  露出雪白胸腹的阿茲拉斐爾躺在桌上笑盈盈地看著自己,像一頭沒發現自己被獻祭的肥美羔羊。
  他握著天使的膝蓋往外分開,露出水光淋漓的腿間,未經碰觸的嫩紅後穴隙張著吐出汁水。
  用超自然生物的身體模仿人類的生殖行為總是特別方便。
  儘管人類不僅僅是為了繁殖交合,他們也是。
  「讓我猜猜。」他的指腹按在阿茲拉斐爾的龜頭上打轉,接著往下滑到囊袋,「你喜歡這裡嗎?」
  天使扭著腰臀,喘息中混雜高亢的呻吟,「我不確定,你得試試。」
  「那大概不是。」克羅里聳肩,彎腰在天使臉頰上輕啄一口,手指繼續往下移到嫩紅的會陰,他感覺到天使的腿抽了一下。
  惡魔簡直像找到藏寶圖裡的寶藏的小孩一樣興奮。
  「我猜,可能也不是這裡?」惡魔揚起嘴角,手指磨了一下那處脆弱的嫩肉隨即抽離,阿茲拉斐爾下意識夾起大腿想挽留對方的手,卻忘了克羅里的腰卡在自己兩條腿中間。
  他窘迫的看著克羅里用濕膩的手揉捏他的下唇,又轉而握住奶肉掐揉、撥弄乳尖,這總能讓他的蜜穴收縮著分泌出更多汁液。
  桌面大概已經慘不忍睹了,他想。
  再弄得混亂一點也無妨。
  「……是那裡。」阿茲拉斐爾低頭看著惡魔捏起他紅腫的奶尖,咕噥著像是受了委屈。
  「這裡?」惡魔嘻皮笑臉的加重把玩胸乳的力道。
  天使嬌嗔的瞪了他一眼,抓住他的手腕放在自己的會陰上。
  「噢!原來是這裡。」金黃色的蛇瞳裝模作樣的放大,一副詫異的模樣,「我瞭解了。」他點頭,用厚實的大拇指指根抵著薄嫩的皮肉打轉摩擦。
  阿茲拉斐爾發出短促的尖叫,大腿繃緊的夾住克羅里的腰,那裡脆弱又敏感,讓他有一種隨時會被弄傷的錯覺,但克羅里的手讓他舒服的連下腹都酥麻灼熱。
  「你喜歡這裡?」惡魔沙啞的嗓子搔過他的脖頸,分岔的舌尖舔舐他的喉結。
  阿茲拉斐爾連連點頭,雙手勾著克羅里的脖子索吻,在唇齒交纏的同時,他感覺到腿間的手一面磨蹭會陰,一面用指腹按壓泥濘軟爛的穴口,他吮著對方嘴裡那條分岔的舌頭,雙腿收緊將惡魔的窄腰向前推。
  他們都知道這是隨時都能進入的訊號。
  但克羅里依然把他兩個兄弟晾在腿間,兩根纖長的手指一吋一吋的擠入濕熱的後庭。
  緊緻彈性、蜜液和層層收縮的肉壁迫不及待裹住入侵物吸吮,這個觸感他再熟悉不過,但每次把老二塞進這個洞都讓他舒爽的靈魂都快飛走。
  天堂發給阿茲拉斐爾這句身體時肯定沒加上這些功能,換句話說,他是拿到好素材的開發部門。
  業界獎勵?
  「感謝上……算了,當我沒說。」
  「什麼?」
  「沒事,沒什麼。」克羅里瞇起眼睛,撐開埋在天使體內的兩根手指,阿茲拉斐爾瑟縮著攀著他的胸口,白皙的肌膚泛著醉酒時的粉色,他喜歡那雙灰藍色眼睛在意亂情迷的時候仍然閃爍星光的樣子。
  他又塞進一根手指,用力而緩慢地捅進抽出,虎口和指根磨得會陰泛紅,陰莖溢出半透明的液體滴在圓潤的小腹上,克羅里直直盯著天使微張著嘴喘氣呻吟的模樣,汗濕的奶金捲髮黏在額頭,想與他對視,但眼神一接觸又尷尬地躲開。
  水聲黏膩,阿茲拉斐爾的下體濕得像裹了一層糖蜜,克羅里揉著綿軟的奶肉,抽插的速度越來越快,蜜液濺出,天使蠕動掙扎著發出軟弱的哭腔,他的後腰緊繃,一顫一顫的射精,肉穴緊緊攪住體內三根使壞的手指,他喘了一口氣,以為能暫時放鬆,但穴裡的手指突然又動作起來,連帶摩擦已經又痛又麻的會陰,他抓住克羅里的手臂想阻止對方,但耳邊突然傳來惡魔調侃般的嘆氣聲,接著手指便蠻橫的一口氣插入到底,晃著手腕劃圓、在依然緊縮的肉壁中強行撐開又閉合,如此重複。
  過度的刺激讓天使咿咿呀呀的不成調的抽泣,明明難受,但下腹深處卻有一股不知名的、滾燙的感覺在醞釀。
  腿間的手又開始一輪快速的插入抽出,沒幾下,像是累積了太多而一口氣湧出的快感讓阿茲拉斐爾眼前一片空白,他的蜜液毫無節制的向外噴湧,一波波濺出的汁水打濕不斷抽動的手,甚至濺上惡魔黑色的長褲和襯衫。
  克羅里抽出黏膩的手指,滿意的看著躺在桌上的阿茲拉斐爾揚起脖子,身體止不住的痙攣,紅腫後穴大幅度的收縮、仍在溢出汁水。
  「你是傑作,阿茲拉斐爾。」他讚嘆道,扶著自己其中一根陰莖擠入噴水的抽搐肉穴,電流般的酥麻快感從下體傳到四周和腦門,他閉上眼睛仰起頭用力喘了一口氣,接著猛力挺腰撞進最深處。
  阿茲拉斐爾高高弓起腰,眼淚和唾液流了滿臉,其中混著惡魔的精液;灰藍眼睛無法對焦,濕潤的舌尖掛在唇邊收不回去,惡魔的生殖器最前端抵著他的內臟,進進出出,另一根同樣粗長的不斷摩擦他的陰囊和陰莖,他在顛簸中迷迷糊糊摸向自己的下腹,皮肉底下,克羅里的器官會在他體內留下濃稠的種子,最後被他的身體吸收。
  一隻還黏糊糊的手伸過來按在他放在腹部的手背上,伊甸園之蛇彎起金色月光般的眼睛,彎下腰來親吻他。
  垂下的紅髮搔得他的耳朵發癢。
  這個吻溫柔至極,渾然不似推入第二根帶肉刺的陰莖時的粗暴。
  天使肉呼呼的腳趾蜷縮又張開,他按在小腹上的手感覺到肚皮隆起,他被撐開到極限,應該說是每次都以為一根就是極限,但他六千年的摯友顯然比他更瞭解天堂配發的肉體機能。
  飽脹、窒息、內臟被擠壓。他們的鼻尖與嘴唇摩娑,掌心感覺到肉柱挺進又退出的鼓動,天使隱隱捕捉到液體滴落在木質材料上的聲響,他們的呻吟和肉體撞擊的聲音分明都比那還明顯。
  「地板的……我沒有多餘分額的奇蹟可以清理地板。」阿茲拉斐爾在濕糊糊的喘息中硬是擠出一句話。
  這沒讓爽得頭皮發麻的克羅里停下來,他使勁挺腰,打算把自己每一滴精水都灌進阿茲拉斐爾體內。
  他知道他的天使純潔到不會因為被射了滿肚子精液就墮落。
  「我來處理。」他粗喘著回應,抬手打了個響指,地板沒變乾淨,但書房門自動鎖上了。
  他暫時不想讓那個已經吃了太多甜頭的管家進來,儘管他手上端著下午茶。
  接下來還有關於工作的事要處理,但不急於一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