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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jor Heat

#排球乙女
#宮侑


蟬鳴正午。
宮侑頭戴著帽子,黑框後的深褐色瞳孔隔著鏡片轉了圈,一臉生無可戀地牽著妳前進,還時不時將另一手的食指伸進自己衣襟稍微拉扯幾下,據本人言是打算要通風散熱而為。
燦金髮色加上不俗的身高搭配著淺條紋襯衫,剪裁貼身的淺色刷白牛仔褲與某運動潮牌的白底板鞋,妳不得不佩服運動員的身材就是活脫脫的衣架子,即使是在烈日曝曬下嘴巴沒停止過唸叨也能勉強原諒。
更何況他生來臉就是吃香。

「我真的是瘋了才會在這種時候出門⋯⋯」
「為什麼啊,去年夏天好像還沒有這麼熱的啊?」
「啊雪糕、我的雪糕都要化了,我也差不多化了⋯⋯」
「蟬的聲音好吵⋯⋯已經很熱就不需要叫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啦——」

妳其實實在是有點想把你家男朋友手動閉麥,或是拿袋子裡的雪糕塞進他嘴裡也成,總之就是制止那張嘴開開合合的跟知了比賽誰比較讓人煩躁、而他竟愈發有獲勝的境地。

怎麼有辦法贏過蟬的啊這傢伙?

「阿侑閉閉——」

「蛤啊?為什麼?不該是叫蟬閉閉嗎?!」他一手到處指了指、一手瘋狂搖晃妳,整張臉滿是不甘願兼委屈,「妳是不是多少有點偏心啊,像是剛才啊、我說要吃布丁口味的冰棒,妳居然無視我!可是蠢治要吃的妳還幫他拿,話說為什麼會記得啊?那什麼糯米丸子的新口味冰球!?」

「因為後天人家會來我們家吃飯,還有他有給我錢——快要到家了,不要再抱怨了,」妳掂了掂手裡的便利商店袋子,安撫似地在對方凌遲妳的整條手臂時撓了撓對方的手心,「等到家以後冷氣開下去,要幹麼都隨你。」

「⋯⋯要幹麼都隨我?」

「嗯,要幹麼都隨你。」

他頓了頓,回過頭望向妳,明明臉龐被帽沿遮掩住陽光,卻能清晰看見他陰影下笑得無害且燦爛的表情,妳深知那副模樣就是這只大狐狸純粹地算計,感情裡他太好懂、而你們之間也早已有了默契,「嗯哼,妳說的喔。」

指尖被滾燙的掌溫包裹,妳點了點頭、感覺自己似乎隨時能被這抹豔陽吞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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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剛到家便開始在妳身上作亂起來。
才將手上東西悉數丟在玄關口,宮侑簡單俐落地伸手把空調打開,垂首便捧著妳的臉在妳唇上啃啃咬咬,待嘴巴被這人給堵腫了才稍稍放過一會兒,手臂橫過身後往他的方向拉近,指節捏著下顎抬起,瞇起眼饜足地將妳整個人按進他的身子,開始以舌翹入唇腔,使勁勾繞著妳纏攪。
妳也不含糊,指尖自腰輕輕滑向他的背脊,從褲沿一路往上勾至頸後,戰慄感驅使男人的喉嚨溢出一聲悅耳的低鳴,抱著妳的手回敬似地捏了捏臀部。

「呼、侑⋯⋯眼、眼鏡⋯⋯」

「幫我。」

銀絲繫著你倆之間咫尺的距離,他帶喘的啞聲讓妳低低的咒了一聲,發狠似地咬上他的薄唇,惹得他假意輕呼後額際抵上了妳的,眼神透亮。

「你、離、我、遠、一、點⋯⋯」

「不要。」他甚至湊上鼻尖磨了磨,揚起眉毛的表情故意得很,「⋯⋯妳出門前稱讚過我說這樣很好看。」

「你不退開點我、怎麼幫你、嗯?」

「幫不了我啊,那幫點別的⋯⋯?」

他又在妳唇上啄吻,吻至耳尖泛紅處,大掌抓過妳在他背後使壞的手,往他身下帶去,「例如——」
輕輕來回摁揉那處已然勃發著的熱源,他又開始輕喘,喘在妳耳畔處興風作浪。

「摸摸他好不好⋯⋯呼⋯⋯」
「不止我想妳、他也想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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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很難說他是不是生來就容易讓人應激。
與他在一起後,在性事上就好像被他同化般主動得可以,爭著搶著想看對方俯首稱臣的模樣,一次一次用盡全力賣弄挑逗、最後都是雙雙殞落到最徹底。

伏在健碩雙腿之間來回舔舐再一股子往嘴裡送入、特別關照過溝壑與柱頂的小孔後刻意發出的啾嘖聲響,讓同樣埋首於妳私徑的燦金色原本還流利勾引著水澗的軟舌突地遏止不住陣陣地吟,指節在妳胸口搓捏的力道越發急促,甚至還整把揉入手心裡玩弄起來。

他還餘韻猶存著,本就不知何謂服輸的性格在妳拋給他一記炫耀似的眼神後,舔弄的節奏與深度便在刺激之下提高了一個檔次——論這方面,妳的技巧原就是以他為本,用嘴迫使妳高潮一直是他的看家本領,在初次被他發現似乎擅長並且技壓一籌時,就深深愛上了這環節。

原就邊吃邊哼哼唧唧的聲音因越發激烈的進攻拔高了個音節,不受控制地倒吸口氣反倒多含入了幾分他的,逼得他險些失了精關,猛然退出了妳溫熱的唇腔,晶瑩冉冉傾吐透漏了他幾經失序的快意,將嗆咳過後身子綿軟的妳重新納入懷裡時,才剛茫茫然抬起頭、隨即又被他奪去了說話的機會。
吸吮嚙咬過後又極其憐惜地繾綣著,十指相扣著同頻彼此呼息,深褐色眸子緩緩睜開,妳的眉眼唇鼻悉數描繪在他的眼底。

他是太過專注,專注得妳突然有點羞赧。

「不要移開。」

聲音極其沙啞地、蠱惑著妳的目光。

「看著我嘛⋯⋯」
「看看我們、是怎麼樣合而為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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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分不清是什麼時候被移動到沙發上來的。
從思緒到下身全都糊成一片,四散的衣物、喘息與嬌吟、連結彼此身上的氣味與溫度,在在都氤氳著一室春色。

妳緩緩用雙手撫上宮侑的緋頰,大抵在一開始相互較勁時這樣捧著他的話、應該是會被他含住手指的吧?自抵死不從到被迫乖順的他能有多可愛呢?

妳沒想多,兩根手指節緩緩攪弄著對方口唇,又輕輕捋過舌腹,感受著此刻停頓下來的心跳聲,眼眸微紅、嘴角噙著得逞的笑容,拇指撫過下頷,讓原本還垂首望著你們相連之處的大男孩在經過這一頓放肆後,那處深埋於妳的炙熱禁不住地脹了大一圈。

妳悶哼,難耐地扭了扭腰,惹得他一頓心悸,全身重量賴在妳身上小幅度地抖動,「嘶——⋯⋯」

「啊啊、侑⋯⋯」

妳沒比他有餘裕多少,臉頰潮紅、難以自抑地仰起臉,聲音明顯帶上了哭腔,「喜歡你⋯⋯」

「!⋯⋯等——」

「喜歡侑、喜歡⋯⋯」

妳開始吻他,細細柔柔地、密布在所有可見之處,包括最為脆弱的頸部——輕巧地伸出舌尖代指掃過喉結,像是虔誠的信徒,生澀而煽情的膜拜著妳的摯愛。
是深深喜歡著啊,喜歡他要得狂浪、壓抑著快感卻一下頂得比一下用力;喜歡即使對他而言是刺激,也從沒抵抗過妳的手在他身上四處游移;喜歡他在快要忍不住時老像沒安全感似地強勢交換彼此的呼吸。

妳喜歡他好強之下的脆弱、喜歡感受他需要妳,那樣細膩,像是能將每一面宮侑輕輕擁在妳懷裡。

「——射、快射了⋯⋯」
「怎麼辦,妳想射哪裡⋯⋯告訴我、妳跟我說好不好⋯⋯」

「全都給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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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自己身上一堆咬痕與吻痕,想罵人的心是有的,但力氣是被榨得一滴不剩的。

職業運動員的體力會不會太過優秀了?妳斜眼睨了睨在事後攬著妳又是一頓親親摸摸的大狐狸,沒多加管控的後果就是被死活纏著在浴室洗手台與臥室床上各自交代了一回。

三天後。
宮治依約來訪,帶著他在家自煮的海鮮粥,一臉無可奈何又沒太意外地在你們家裡開始照顧起一對傻瓜情侶事後大感冒的慘況。

「——不對、啊我的冰呢?」

你們倆對望了一眼,最後在妳驚愕的眼神裡確定了在那天回家之後被你們給丟在了玄關、早就化掉送進了垃圾桶,妳只能憤憤地捶了一下啞著嗓子大笑的宮侑,然後用同款病嗓拼命給宮治道歉。

只是任宮家老闆怎麼問,也沒人敢告訴他是因為甚麼讓他的冰球光榮犧牲去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