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 walpurgis 10. Fin. 真正重要的東西⋯不會在意它會停留多久。就像人們看到盛開的花時,不會去擔心它什麼時候枯萎一樣⋯重要的是那一瞬間。 垂眼望著忍凍得有些泛紅的雙頰,微微泛咳的種種跡象皆表示是快染上感冒的前兆,於是義勇將裹在脖子上的圍巾為她批上。 面對突然的好意讓忍有些不知所措,她想婉拒義勇,「啊⋯富岡先生,沒關係的,我不冷的⋯」 「我也不冷,圍著,室外太冷了,如果還想繼續在外面的話就戴上,避免感冒。」 「哦⋯那謝謝了。」 明顯無法反駁什麼的忍只能接受了義勇的好意。 「嗯。」 為了掩飾自己的靦腆,將鼻子埋進他的圍巾裡不由自主地嗅著他的味道,嘴角不自覺的笑起。 篝火燃起,此時歡快的樂器響奏天邊,愉悅的音樂一首接一首,烘托出一種幸福的氛圍。圍繞在群火的人們一個接一個受到氣氛的感染而接二連三的跳起舞來。 即使是不會跳舞的人都在隨著旋律搖擺,順著節奏單純而隨意地律動,享受當下這歡度佳節時光。 「要去跳一下嗎?富岡先生。」 「不了⋯我不會⋯」 「富岡先生沒有跳過嗎?」 「⋯嗯。」 「一次都沒有?」 「⋯⋯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在國小跳體操的時候了⋯」 時隔多年,那些塵封往事不堪回首,他有些糾結。 「⋯那也沒關係,誰說一定要跳得好?你看周遭的人都跳得很隨意,沒人會在意我們跳得怎樣,如何?要一起嗎?」 「⋯好。」 義勇望著忍受氣氛渲染而炯炯有神的雙眼時,話在他察覺不到自己嘴角早已上揚的情況下已然脫口而出。 「走吧!」 聽聞,蠢蠢欲動的心早已隨著音樂飄去,忍迎領義勇的手朝著曠闊的廣場飄去,在這廣闊的視野裡,眼裡只有彼此的他們,彷彿這裡只有伴奏陪襯並無他人。 每一個跳動的音符都像是戀人之間的喃喃細語,無時不在撩動兩人的心弦。這一刻,兩人的眼中充滿了柔情,對視之間似乎都要染上彼此的色彩。 伴奏來到了高潮,縈繞在歡聲之中的舞伴向對方獻上祝福,表達謝意,其中還有的是訴說愛意。 藉由慶典之際,大膽的忍拉著他的衣領輕輕墊起腳尖吻了他臉頰一下並理直氣壯地告訴他,「這是謝禮。」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驚喜來得又急又快,看著義勇的臉從原本的白轉紅,接著又故作鎮定而徬徨不定,假裝自在而游刃有餘的她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然而得意不過一時,她的場景畫面便由人轉為天空。 「沒事吧!?胡蝶!」 意識到滑倒的她看著出現在自己視野中的義勇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向他示意不要緊,「誒⋯嗯,沒事,只是屁股有些疼⋯」 「拉著我吧。」 望著眼前義勇伸出援手,往日一閃而過的場景再度浮現她的腦海中。 忍拍拍隱隱作痛的屁股,注意到他關切的視線,她淡淡露出笑容,「呼呼⋯原來富岡先生當初的感受是這樣的啊⋯」 「⋯妳說什麼?」 「呵呵呵⋯不、沒什麼。」 她的喃喃自語雖讓義勇不明所以,但她的笑聲令他不自覺地跟著笑。 她因他的舉動而眉語目笑,而他因她的一顰一笑而牽動著思緒。 歡笑聲赤染了整個世界,祥和盛藍的天空綻亮出一道道五彩極光,似帶有美麗的羽翼翱翔天空般為這一天祭典獻上無比眩曜的一天。 * 說長不長,短暫的相處總是過得特別快,很快地,義勇回國的時間已到,盡心盡力的忍將義勇送到機場,在離別前,她拿出一個精心包裝好的禮物送給了義勇。 「這個,是我送你的離別禮,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接過忍手裏的禮物,義勇打開袋子發現了是那天在中古店買的音樂盒。 「這⋯是送我的⋯?」 他有些詫異,因為他知曉這是在日前的古董店買的,有些損壞的零件因為年代久遠難買,這幾天忍為了找替代品修復它而跑了好幾家中古店,本以為它對於忍來說可能是很重要的存在,然而沒想到的事是忍為了送給自己才特意買來並加以修好,這一系列的操作實令他感到有些驚喜。 「嗯⋯本來就打算買來送給你了,想起富岡先生在曾說過小時候你母親送過你一盒裝滿糖果的音樂盒,還告誡你不要隨便收下陌生人的東西,既然我們現在已經不是陌生人了,富岡先生,你會收下的,對吧。」 毫無疑問是肯定句,充滿自信的拈花一笑,令義勇癡迷地頷首收下。 『各位旅客,航班⋯⋯』 「啊、是這個航班吧?富岡先生。」 「嗯。」 「那好吧,就送你到這了,再見、富岡先生,別再搭錯車囉!」 「⋯⋯不會的⋯大概。」 義勇最後那一聲說得有些有氣無力,讓忍忍不住得笑起。 「哈哈,富岡先生,不得不說,有件事我很懷疑,懷疑你到底是怎麼當上醫生的,你該不會到現在還沒察覺到你是個路癡吧?」 「⋯⋯」沉默代表默認。 「並沒有人說路癡沒辦法當醫生。」 義勇反駁道。 其實他也知道自己是路癡,不然也不會迷路還碰上忍。 「也是呢,好啦,快去登機吧!路癡先生。」 忍為他指引方向,揮手目送著他,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裡。 直到最後,他們都沒有留下任何聯絡方式,猶如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無意間闖入對方的視野裡又消失般。 但他們似乎又有心電感應般地認為這一別不是永別,是會再相見的。 答案將在不久的將來揭曉。 在飛機上坐在窗口處欣賞風景的他,閒來無事地端詳起忍送的音樂盒,看著經由她巧手而變得活靈活現的音樂盒,囅然而笑的他像個孩子把玩了起來。 「咦?」 不知是按到什麼開關,一處暗格彈出,他這才發現了音樂盒裡隱藏的秘密。 疑惑的他拿起裡面年代久遠而泛黃的紙,看了一眼上面古老的字跡。 ——Beauty is eternal joy. 想起了當時看到忍在古董店那抹神秘的笑容,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先生,您掉了這個。」 「啊⋯謝謝⋯」 不知自己掉落東西的他接過旁人為他撿起的紙。 攤開紙張,他才發現是張被精心摺疊的攝影展的邀請函,最終看了眼主辦人,一抹不經意的笑容在嘴角蔓延。 ⋯ 輕輕吹來的風中不知不覺散發著思念的味道,香氣吹來,這是一種既熟悉又懷念的清香。 蔚藍海岸沾染紫藍色的天際,蕭然而過的海風聲生生吹響耳邊,一絲絲金燦絲綢從遠在盡頭的地平線屢屢上升,心中的律動隨著地平線的光采串流而上,腦內浮起一段旋律。 忍不自覺的哼唱起那首連她都不記得的旋律,直到攝像鏡頭中出現了一道人影,她看到那陌生的人影身體竟不自覺地放下她唯一的夥伴直直往前往那人身邊跑。 奔跑中,急促的呼吸在寒冷的早晨顯得格外刺骨,鞋子早已掉落到一旁,踏著充滿泥沙的襪子一步步逼近,狂躁不安的內心隨著距離越發的近,直到近在咫尺的距離,她才停下腳步。 與深如海底的眼眸相互對望, 如此熟悉的眼神充斥與她印象中一樣的溫暖,她微微一笑地說道,「好久不見了,義勇先生。」 Fin.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gNqCq3gaTQAof9wCLTS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