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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要抽卡?」左馬刻挑眉,放任一郎捉住自己的手摁向手機螢幕。
  「新卡池裡有左馬刻當然要抽啊!」說得像是與在場的左馬刻本尊毫無關係,一郎緊盯畫面的燈光依序亮起,在爆出彩燈時低呼了聲,手裡還死抓著左馬刻無所適從的手。
  「本大爺就在你旁邊,還需要抽這種東西?」左馬刻順勢將手指嵌入一郎指縫間,然而一郎還在專注於他的遊戲,絲毫沒有察覺左馬刻大膽的舉動。
  「你不懂,你平常只會穿那件阿羅哈襯衫晃來晃去,難得卡面有平常看不到的左馬刻,當然要收藏起來!而且還很好用——出了!沒有抽歪!」
  左馬刻聽著一郎用宅宅語對遊戲裡的自己大誇特誇,內心有些不是滋味,但還是接受一郎欣喜若狂的擁抱,並趁著一郎心情大好,順手揉亂那頭黑髮。「都幫你抽到了,你要怎麼感謝本大爺?」雖然完全不信手氣、玄學這回事,左馬刻仍然不肯白白放過這個機會。
  「你有什麼想要的嗎?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都可以。」
  「……等想到再登門向你討。」
  「沒必要特地跑一趟吧?直接傳訊息告訴我就好了,我也方便預先準備。」
  「再說吧。」





  說著左馬刻遊戲裡的卡片好用,也的確有些屬性和技能對隊伍配置大有助益,但話語當中的弦外之音當然不可能向左馬刻解釋。
  上一個對左馬刻口頭性騷擾的傢伙,都不知道混進柏油、鋪上哪裡的路面去了。
  「嗯……」一郎凝視著首頁設置的卡面右手動作不止,接著被緊鄰的快感迫得瞇起眼,發出舒爽的輕哼。
  兩個弟弟參加學校活動不會回家,確認屋內僅他一人的一郎音量更加放肆。不會被任何人打擾,也就不必急於抒解慾望草草了事,得以仔細照顧分身任何一處敏感。
  「左馬刻……」不論是現實中還是遊戲裡同樣讓人迷戀,在不明瞭本人意向的情況下,對虛擬形象似乎更容易傾吐。
  「拿本大爺當配菜好用嗎?山田一郎。」
  一郎眼神收起方才的恍惚,猛然回頭便和一對赤紅四目相接。那人一改平常的穿著,頎長身軀被夜色包裹,胸前布料卻又隱隱透露底下的虛實。
  左馬刻無視一郎的震驚,自顧自的宣布。「抽到卡的報酬本大爺現在就要。」







  一郎本來以為左馬刻要接手自己正在進行的「活動」已經夠讓人吃驚了,然而更大的爆點還在後頭。
  「你說我們在交往?」一郎怎麼也想不起來有這回事。
  左馬刻早就不再口口聲聲叫他偽善者,說開以後兩人都心照不宣的「忘了」那些不愉快,近來算是相處融洽,還時常流露曖昧的氛圍。
  往昔的疙瘩似乎能就這樣隨著時間淡化、弭平,也不失為一樁好事,不過一郎至今仍不清楚左馬刻頻繁造訪萬事屋的動機,重挫後復甦的情感更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宣之於口。
  內心還在為表明心跡與否搖擺不定,此刻卻經由左馬刻得知彼此的關係早已更進一步。要不是兩人之間缺乏共識,不然就是他在做夢。
  「怎麼了,哪裡有問題?」
  左馬刻凌厲的眼神直直劈過來,散發不容質疑的威壓,不過一郎也不是被嚇大的。
  一郎動著腦筋試圖找出任何蛛絲馬跡,既然不是由自己起頭,那想必是左馬刻先挑明的。於是一郎不動聲色的發出試探。
  「你冷靜點!我只是沒有什麼交往的實感,想再聽一次。」
  左馬刻狐疑的複述了一遍當初告白的內容,一郎這次總算聽懂了。
  「哪有人這樣告白啊?就不能直接一點嗎!」
  就好比求婚的場合問願不願意為他煮味噌湯,沒聽說過這招的前提說不定真的每次準備來招待他。
  眼下比起完成對方要求卻被吐槽的惱怒,左馬刻似乎更不想一郎改變心意。「哈啊?當時答應得那麼爽快,現在是想反悔嗎?」
  「怎麼可能!」不如說正求之不得。乘著得到證實的安心感,一郎像是忘記下半身一絲不掛的尷尬處境,環抱上眼前坐實的戀人。「左馬刻,謝謝你。」
  「喔?喔……」被一郎突如其來的道謝捋順了脾氣,一頭霧水的左馬刻反而不自在起來。「有什麼好謝的。」
  與他那迂迴的告白方式不同,左馬刻將一郎按到床上的動作以及充滿侵略性的吻直接且熱烈,靈活遊走的舌尖輕刮上顎撓得一郎一陣發癢,下腹也不由自主跟著緊繃起來。無法自如呼吸,令一郎在名為左馬刻的狂濤裡暈頭轉向。
  「要學會怎麼換氣啊,童貞。現在不需要這個了吧。」品嚐過一郎初次迎接深吻的笨拙,左馬刻愉快的瞇起眼,將一郎一直握在手中的手機無情抽走。
  「你在吃手機遊戲的醋嗎?等等……你穿這什麼啊!」在恰到好處的光線下,一郎這才留心到左馬刻襯衫下若隱若現的焦點。
  「怎麼樣,這套你在ARㄅ…嘖、沒看過吧。」
  看到這彷彿是要和虛擬形象較勁的行為,一郎不禁失笑。
  「你就這麼在意我嫌棄你只穿那種襯衫嗎?」
  「少囉嗦。」
  一郎仔細端詳起左馬刻罕有的著裝,雖然不若平常放肆袒露胸口和腹部,被服裝包裹得密不透風也同樣充滿性張力,半透明的布料更是讓一郎看得目不轉睛,並上手摸了幾把,已經不知道是在感受服裝質地還是確認後方左馬刻的胴體。
  就算左馬刻可能會因此而臭屁起來,一郎也無法說出違心的話。
  「很好看、很適合你。」
  「這不是當然的嗎。」在一郎忙著關注服裝的空檔,左馬刻雙手早已探至一郎下身,嫻熟的對著一郎分身上下撸動,甚至使其探入手套和光裸帶著溫度的掌心相貼。「繼續剛剛沒做完的事吧。」
  「左馬刻!停一下……」
  見一郎比預期更經得起刺激,還有餘裕掙扎,左馬刻又加快了速度,接著指間被毫無節制射進手套的精液搞得滑膩不堪。
  腰還在快感的餘韻裡一顫一顫,一郎勉為其難的擠出聲音。「你的手套……!」
  「都這種時候你還在意手套?」左馬刻拿來一郎準備好的潤滑液,黏滑的透明液體伴隨失控的力道洩出瓶口,匯聚於掌中又從指縫間低落,冷冷滴上一郎大腿。「你只能想著本大爺。」
  被命令只能想著他,實際上一郎根本無暇思考。一郎唯一能做的只有呼喚眼前這個殘忍用接連不斷高潮淹沒他的男人,而這一聲聲也在無數次的頂弄下和理智一同被攪得支離破碎。
  「左馬…刻、嗯♡」
  一郎生理性的淚水已經把左馬刻的肩頭浸濕一片,下身更是一塌糊塗,但雙腿仍然頑強的搭在左馬刻身後不放。
  「這不是很能幹嗎?」
  左馬刻故作輕鬆,可面對一郎陷溺情慾的誘人姿態,以及內壁緊絞的壓迫,他也再無法忍耐下去。





  回味著左馬刻爆發邊緣的表情,一郎忍不住要露出微笑。
  「沒頭沒腦傻笑什麼。」
  「沒有啊,就是心情很好。」
  一郎在自己的床上動彈不得,卻不是因為體力耗盡。經過片刻的喘息,一郎早就可以行動自如,如果不是左馬刻摟著他很礙事,他還想毫無情調的第一時間整理這一片狼藉。單人床擠上兩個人終究是相當勉強。
  雖然溫存的感覺也不差,瑣碎對話間的沉默裡,聽著對方均勻的呼吸聲也很讓人安心。
  「對了,門明明都有鎖,你怎麼進來的?」此時姑且是進入圓滿路線,但房間被闖入還是相當讓人耿耿於懷,一個弄不好說不定就直接Bad End了。
  「你連這也忘了?」左馬刻咋舌,窸窸窣窣從地上的褲子翻出東西塞進一郎手裡。
  「原來這個在你這裡!」
  備用鑰匙在微弱的燈光下熠熠生輝,一同串上的壓克力吊飾覆蓋著原裝的保護膜不曾撕下。
  對當時狂熱的作品也許還殘存一點喜愛,但當前著迷的小說已經隨時間流逝改朝換代好幾輪。吊飾見證過往宅活的軌跡、也經歷兩人之間的風風雨雨,而此刻正好雨過天晴。
  「幾年前說可以隨便進來,現在還有效嗎?」
  「作廢了!」一郎笑著沒收鑰匙。思慮不周許下了約定,對左馬刻推心置腹到沒有極限,即使某種程度上是受到左馬刻的馳援才能在這個據點安身,如今想想果然還是需要保留一些餘地。
  不過他果然還是最推左馬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