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346 347 348 349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 遲來的安慰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修葉蘭的過去捏造 一陣暈眩讓他暫時失去了視力,金侍還沒搞清楚情況,就聽見一個陌生卻有點耳熟的聲音從面前響起,而他也在聽清了那句話的同時看清了眼前。 「你是誰?所以今天是輪到你嗎?」 金侍隔著鐵柵和拘束魔法,看見了被關在了說話的人。 這讓他確認了自己的聽力沒有出問題,那張比印象中略顯稚嫩的臉失去了意氣風發,毫無焦距地望著遠處,連一眼也沒有停留在他身上。 「衣服看起來真怪……西方城什麼時候品味如此低下了。」 見他沒有張嘴,修葉蘭又自顧自地說了,隨後終於肯正眼看向他,「進來啊?等什麼,等久了會顯得自己比較高尚嗎?」 這態度比自己在迴沙見過的還要鋒利,他的沉默似乎惹來了修葉蘭的不滿,嘴唇微動地自言自語。 「難道是個啞的?我還想說那群老頭什麼時候這麼寬待我,選了個長得還行的來……結果是啞巴啊。」 「抱歉,讓你失望了,我沒啞。」 金侍舉起手替自己澄清,對方顯然因為自己真的會說話而愣了下,但他的驚愕很快收起,馬上又轉回了原先冷淡輕視的情緒。 「那就進來啊?拖拖拉拉的……難道你很有錢?花錢只想跟我聊天?」 聽清他說了什麼後,金侍面上不顯,心裡卻隱隱感到震驚。 剛才其實已經猜到了大半,只是因為距離他認識的「意氣風發」的修葉蘭實在太過遙遠,以至於他到現在才肯相信。 他那個總看自己不順眼的同事,在生前除了被關在陰暗的地牢外,甚至連身體還供貴族競標來去享樂。 「我要怎麼進去?」 修葉蘭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笑容,隨後拋給他一個問題,「你來之前那群人沒教你?」 「我忘了。」 戴著手銬的手腕抬起,纖細的好像一捏就會碎裂。修葉蘭的指尖輕晃著,隨後替他解了牢房的禁錮。 「可以了,進來吧。」 「……你能解開,為什麼不逃?」 「逃?」修葉蘭的聲音多了幾分自嘲的笑意,「我能逃去哪?放那爾西──算了,你問這麼多幹嘛?還關心對象的身家啊?」 金侍沒有回應,畢竟他只是突然出現在這裡的,根本不是什麼長老派來的人,要是多解釋了反而造成誤會就不好了。 而他的沉默在修葉蘭眼裡視為了默認,後者聳聳肩膀,滿不在乎地把勉強能遮住身軀的袍子往兩旁敞,伸出手抓住了金侍的腕,把人的手引到了自己身上,「喏,隨便摸……話說你該不會什麼都不會吧?處男啊?」 金侍挑了下眉,和事實完全相反的指控讓他挺想證明自己,但他可沒幼稚到跟被傷害過度而崩壞的梅花劍衛計較。 「隨便摸,是指怎麼樣都可以嗎?」 「啊,終於肯動作啦?」修葉蘭彎起了虛假的笑容,「是啊。怎樣都可以,反正你能想到的玩法我大概都見識過了,不必擔心,保證值回票價。」 「真的?要是我提出一個你沒見過的呢?」 「那也沒辦法怎麼樣,我沒什麼東西能給的。」修葉蘭聳聳肩膀,隨即歪著頭朝他露出個艷麗的笑,「可以待會叫大聲一點給你聽,如何?」 「不如何。那我提要求囉?」 「嗯哼。」 「把衣服穿上吧。」 「嗯?」 修葉蘭揉了下耳朵,隨即笑道:「你真的很有錢耶,聖父嗎?買男妓還不操啊。」 「這段時間你是屬於我的吧?所以我說什麼你都會照做?」 「當然,我可不想討皮肉痛。」 「那麼別再說那些你自己也不愛聽的話,因為不是說出口你就可以假裝你不在乎。」 在灰敗的牢房中,依然湛藍的雙眼瞇了起來,他伸手拉上了衣服,再開口態度有幾分不悅。 「你是存心來找碴的?」 「冤枉啊,我只是希望你能度過安穩的……是說我這樣算買了你多久?」 「不曉得,我又不知道現在幾點。」 莫名來到這裡的金侍也不曉得準確的時間,只是聳聳肩把話接下去,「好吧,那就在我被強制驅離前,我希望你能放鬆。」 「為什麼?」 因為花錢的不是我,我也沒有虐待人的興趣,更何況是個認識以後自己也討厭不起來的人。就算修葉蘭拉開衣服提出的邀約相當誘人,但他仍舊沒興趣對遍體麟傷的人做出更多明知會傷害他的事。 「當我錢多吧。」 「但你本身的要求就不切實際,在這種地方談何安穩。」 「也是,那你坐好別動。」 在修葉蘭多疑的眼神中,金侍走向了他幾步,在他面前跪著膝,伸手把人往懷中一攬。 「這樣也許可以吧。」 懷中的軀體緊繃僵硬,完全沒有放鬆的跡象,隨即因為擁抱的近距離,修葉蘭強忍平靜卻仍舊沙啞的聲音傳到了他的耳裡。 「……你在幹嘛?」 「擁抱你啊。」 「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錢多,而且我不喜歡欺負人。」 「那你還來?」 修葉蘭的聲音不可控地拔高了幾度,於是金侍便安撫似地順了順他的背,語氣溫柔而堅定。 「那你就當我無聊又錢多,只是想看看關在地牢的大皇子殿下是何等慘狀,好奇的看完後發現他比想像中悲慘,所以動了憐憫之心這樣吧。」 「我聽你在胡說!」 「唉,修葉蘭,你這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啊?」 「什麼毛病──我跟你很熟嗎?不要裝出一副很親暱的模樣!」 懷中單薄的身體掙動著,金侍卻不肯放開他,反而更用力地把他摟緊到懷中,直到他半放棄地停下掙扎。 「怎麼樣,感覺不錯吧。」 「糟透了。」 「會比身體撞在冰涼的地上糟嗎?」 「……」 見他不開口,金侍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的毛病啊,就是沒辦法坦然接受別人對你的好意吧……不過也不難理解,畢竟你的生長環境就是這樣啊。」 修葉蘭似乎懶得跟他爭論,起初的好幾分鐘完全沒放鬆任何一絲神經,直到又持續了一陣,他才用著複雜的聲線問:「你真的不做?」 「噓,我正在從你乾癟的身材中找出一點舒服的角度。」 「嫌棄的話就鬆手啊,有病啊……」 薄唇忍不住又吐出傷人的話,他對於眼前這個陌生且奇怪的人感到不解,不相信他是為了看自己的「慘狀」而來,更不相信他是因為憐憫。 只是……就跟他說的一樣,一個無聲的擁抱,似乎勝過了許多。 他的身體終於在緊繃許久後漸漸放鬆,但依然處在可以隨時暴起的狀態,只是對方似乎已經很滿意了,甚至還像摸寵物似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這樣的觸碰讓他雙頰有些發燙,不確定是因為羞恥還是因為安穩。 修葉蘭不自覺地壓低了腦袋想藏住整張臉,額頭抵在了對方的肩上。 「你還是想想別的事情做吧,我記得為了讓賓主盡歡,都是一個上午、下午、晚上這樣子的。」 「假設現在是下午,晚上還會有別人嗎?」 「看對方拿出多少錢吧……或是和他們有多少利益勾結,我不曉得。」 「真可憐啊。」 「習慣就好。」 「但要是你身體不舒服怎麼辦?你知道嗎,你現在低燒呢。」 懷抱終於被拉開,修葉蘭難得地感受到一絲不捨的情緒,隨即就因為一雙手覆上自己的額頭,情緒又變得平靜。 「受傷能治,發燒只要不燒到腦袋壞了也能治啊?應該說有的人就喜歡我這樣,說身體很熱什麼的,真噁心……啊,抱歉,搞不好你也是這種人,聽聽就好。」 金侍心裡複雜地看他,這個小修葉蘭似乎沒有一刻能放棄傷害自己,彷彿只要他說的多了,就可以藐視一切、不在乎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 他知道這個是過去,修葉蘭終究會熬過去……不,可能也沒熬過去,最後變成了新生居民了吧?好吧,至少他現在過得看起來還不錯。 但他沒辦法把自己知道的告訴眼前這個破碎的少年,卻也不知道該如何阻止他自傷,畢竟等自己離去之後他還是得迎接那些破事。 「怎麼,你還真是啊?行吧,我跟你道歉,如果你真是的話那現在更要把握機會吧?反正時間應該還很多──唔。」 正在思考的金侍被他的尖酸吵得腦袋發疼,忍不住伸手掐住那沒什麼肉的臉頰,看著眼前的人睜圓了眼,羽睫震驚地眨動。 「就說了不上你,你在吵我就揍你。」 被鬆開後努了努嘴巴的修葉蘭又忍不住開口,眼睛彎了起來笑著,「毆打也可以啊,你以為你付了這麼多錢能做到的只有上我嗎?想對我拳腳相向也是沒問題喔。」 難怪他身上有這麼多淡去的傷疤,也許疼痛能夠被治癒,但以修葉蘭敘述的長老團的作風,恐怕小傷也不會去醫治吧。 「你真是……說點好聽的話吧。」 「好聽的?像是什麼?」修葉蘭咕噥,隨後失笑道地誇他:「你長得挺不錯的,雖然穿的很奇怪。我本來還在想要是跟你做,也許能比較享受一點呢。」 「我長得還不錯啊?」 海藍色的雙眼上下又看了他一陣,大方的承認道:「是啊,沒我好看就是了。」 金侍被他這不忘自戀的態度逗得彎起唇,心裡想著的是回去又多了一件可以刺激修葉蘭的事情了。 他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挑著不會戳到對方傷口的話題跟他聊,而修葉蘭抱著膝,似乎覺得他花錢只是想找他聊天很蠢,但還是忠實地回答了他每一句話。 直到外頭傳來了對話的聲音時,修葉蘭才錯愕地抬起頭。 「怎麼還會……」 他訝異地看著身邊的人,又看著鐵灰色的門被推開,是熟悉的長老們和幾個穿著不斐的貴族。 在修葉蘭動著腦袋該如何把不知道從哪來的金侍藏起時,長老就像是沒看見後者似地開口了。 「怎麼,這點人數也不是第一次見,慌什麼啊?」 他的視線落到了金侍身上,卻發現後者的身軀變得有點半透明,但容不得他反應,幾個貴族們便鑽進了牢房,捏著他的下巴審視。 「你們聖西羅宮真不愧是風水寶地,養出了這麼漂亮的大皇子啊。」 「哈哈哈,還不是有名無實的禁臠。不過還真好看……」 「是啊,要不是這風水寶地,你們還沒碰上我的機會呢,好好感恩戴德吧。」 修葉蘭無暇在關注金侍,只是揚著唇吐出了攻擊性的話語。 在金侍徹底失去意識以前,他只來得及伸出手握住了修葉蘭被控制在頭上的雙手,指尖在蹭過、想給予溫暖時,他能感覺到修葉蘭的手指收緊了一瞬像是挽留,最終卻又釋然的鬆開。 「大皇子殿下在發燒呢?熱呼呼地幹起來最爽了。」 最後消失的聽覺捕捉到了他人低俗的戲謔,他還想聽修葉蘭回應了什麼,卻意識一空,緊接著墜入黑暗。 - 那次的經歷對金侍而言大概跟夢沒兩樣,反正活得夠久什麼怪事都有可能經歷過,因此他沒有放在心上,該怎麼樣生活就怎麼樣生活,該回絕來自修葉蘭的提案時當然也還是回絕了。 直到某一日,一個按理來說決定不會親臨於此的人空著手出現在這。 「我負責的公文怎麼了嗎?梅花劍衛。」 修葉蘭站在門邊,用著欲言又止的神情盯著他看,把夢裡那件事忘得差不多的金侍納悶地回想──最近沒有得罪他啊,又怎麼了? 停頓了一會,修葉蘭似乎做好打算,長腿邁開步伐,氣勢洶洶地走向他,用力地按著他的桌前傾。 他瞪著金侍的臉,在後者困惑的反應之下,咬緊了牙根,最後抿起唇。 「算了,沒事。」 「什麼?」 「沒什麼,走錯了。告辭。」 聽著這般拙劣的謊言,金侍難免笑了出聲,而被笑聲刺激到的修葉蘭又唰地回頭,問他笑什麼笑。 「你這麼有氣勢的走進來、拍了我的桌,結果說你走錯……你當騙三歲小孩呀?梅花劍衛。」 自知理虧的修葉蘭只是咬著唇看他,微微透在臉上的紅大概是羞恥心在作祟了。 「我……算了,真沒事。」 手指不安地刮過了臉頰,又摸了摸髮尖,正當金侍聳聳肩要放他走時,修葉蘭又在背過身時停下了步伐。 「你……」乾澀的聲音從喉口擠出,修葉蘭最近忽然想起以前的事,這種情況很常出現,但這次出現的片段卻不在自己的記憶中──應該是場夢──但靈魂深處似乎還殘留著擁抱的體溫和最後由指尖傳遞的安慰,這才讓他想找對方求證。 「我們以前……」不,這怎麼可能呢?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修葉蘭深吸了口氣想詢問,但太過荒謬的一切讓他失笑的搖了搖頭,掐斷了沒說完的話,背著他跟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要離開了。 「見過喔。」 金侍的聲音讓修葉蘭瞪大了眼,轉過頭看向他時,面露罕見的驚愕。 「我以為那是我的一場夢,結果居然是真的?幻世真是無奇不有啊。」 當修葉蘭怪裡怪氣地出現在這裡,欲言又止地看了他許久時,金侍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只是貿然說出口實在不妥,直到修葉蘭肯擠出幾個字來和他對暗號。 以修葉蘭呆滯的神情,恐怕他一時半刻沒辦法接上他的話,於是金侍只好自顧自地開口。 「雖然有點失禮,但你那天還好嗎?」 「就那樣,差也差不到哪……等等,那個真的是你?」 「啊?是啊。也只有你會嫌棄我衣服奇怪。」 「就真的很奇怪啊!」修葉蘭在衣品上對金侍的裝束不能苟同,高聲回應後視線默默地和他錯開,嘴唇微動地小聲問:「聽起來對你而言這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吧……為什麼你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因為很離奇,所以我也以為是場夢啊。」 「是要多荒謬的夢才能讓你夢到我小時候的事情啊!」 「好嘛,確實還有別的理由。」 「是什麼?」 「那不是你私人的記憶嗎?隨意說出來不好吧,你看你光是鼓起勇氣跟我提起這件事就花了多少時間了。」 金侍的話和他流露出的細心讓修葉蘭抿著唇無聲承認,垂著眼皮好半晌才支吾道。 「所以你當時為什麼要……」他謹慎的斟酌言詞,卻還是找不到更好的替代,只好快速地吐出了抱我兩個字。 「我有說啊,覺得你可憐,想給你一點安慰嘛。」 金侍笑著起身,走向了修葉蘭,好奇地比劃了一下,「在那個營養不良的地方關著,你還是有長高嘛,不錯啊。」 「我當然有──」 修葉蘭立刻抬起頭瞪向他,只是羞恥和燥熱讓他的眼尾和雙頰都紅透,瞪視的威力減了不只半分。 「哇,臉好紅,你那時候講了那麼多露骨的話可是連眼皮都沒眨呢,長大了臉皮薄了?」 「給、我、忘、掉。」 「恕難從命,我還記得你還鄙視我都不碰你是處男呢,讓我回來以後好傷心啊。」 以金侍這不曉得活過多久的年紀,會是處男才怪。 修葉蘭簡直想回頭給當時的自己兩巴掌,既然雙方都攤牌,他便毫不留情地回嘴。 「你傷心?看了這麼多我的記憶,你應該很高興自己有我的把柄吧!」 「把柄?你是說我拿那些事情來威脅你嗎?威脅你什麼?」 「我怎麼知道。」 「那就好啦,我沒有要威脅你,你不要有被害妄想嘛,放輕鬆。」 金侍敢肯定,只要自己伸出手指戳修葉蘭一下,神情緊繃的對方估計會被炸得連頭髮都豎起。 「我怎麼可能放輕鬆?我根本沒想過那些事──」 「噢,你很不冷靜,來,深呼吸。」金侍看著對方焦躁的神情,莫名地覺得修葉蘭還是這樣有趣多了,那時候雖然長得可愛,但處處戒備的樣子卻會讓人莫名心疼,連逗一下都怕傷到他。 「你仔細想想,還是你記不得了?我可以幫你回想。」 「我記得一清二楚!」 「哦,那麼就不用我提醒了,我根本什麼都沒看到,你要脫衣服的時候我不是阻止你了嗎?然後那些人進來以後我就回到這裡了……要我說,我除了看過你赤裸的上半身和比現在可愛一點的臉以外,其他什麼都不知道啊。」 「不要敘述的這麼清楚!」 「我只是把我有的情報都跟你說,讓你心裡有個底啊。」金侍看著明顯炸起的對方,無奈地笑著繼續接話,「所以說你不用這麼緊張,放輕鬆。」 修葉蘭瞪著那張可恨的笑臉,腦袋裡一片混亂。 可能是因為是最近才浮出的記憶,他記得金侍來到以後的每個眼神和思索過後吐出的溫和言論,當然也記得對方擁抱的溫度和相較於自己微涼的指尖。 過往不願回顧的記憶被人強行塞了個暖呼呼的擁抱進來,讓修葉蘭面對金侍時怎麼看怎麼彆扭。 「……記得你說過的話,告辭。」 最後他就像是落荒而逃一般,匆匆地轉身,朝他點頭示意。當手搭上門把時,他沒克制住地停下動作,回頭看了一眼。 金侍還留在原地看他,眼神沒什麼特別的,只是朝他揮了揮手,「記得把門關好喔,梅花劍衛。」 「知道了。」修葉蘭盯著自己搭著門把的指尖,掙扎了一會勉強地擠出了細弱的音節。 「那時候……謝謝,雖然當時的我沒機會體會到,但至少那些過去也被美化了一些吧。」 他輕聲地說完後,便闔上門離去,留下了金侍佇立在原地。 「唔,看來內心是比以前可愛一點啊。」 FIN |
Direct link: https://paste.plurk.com/show/gOdq42I6g6KKPGtFVm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