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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程(三) (父水)




「水…物…把…把!」


身為當爹又當媽、成天圍繞孩子轉的超級養父，水木早就形成寶貝一丁點聲響入耳便會驚醒的體質，在他試圖睜開眼的霎時，一個奶奶的重量俐落地撲倒在自己臉上。


「…………鬼太郎?」為了弄清現況，水木把眼前肉呼呼的遮蔽物向下挪了挪，視野恰好撞上兒子抬起頭那張無邪的笑臉。


「水物把把～～」坐在胸膛上，熊孩子得到爸爸的回應叫得更歡了，手舞足蹈地拍著水木的身子動著蹦著。


再三確認兒子的確是在叫自己，水木睏意猝然全消，激動地跳起來，把小可愛舉得高高的，一同雀躍地轉著圈，像世上所有聽到孩子第一聲呼喊的父母一樣，感動得想哭。


「咯咯郎!鬼太郎會叫我的名字了。」


「呦～不愧是吾兒。」


亢奮分享喜悅的衝勁在對上咯咯郎輕鬆恣意的神情時，昨晚的新仇舊恨通通湧上心頭。


「咯咯郎你這個渾蛋!昨天竟然哄我不讓……」我洩…………這話當著孩子的面怎麼說得出口…………




為了拯救臉皮偏薄、正定格生悶氣的愛人，咯咯郎適時打斷陷入懊惱的水木：「晚點再提這些，今日不是要帶吾兒體驗老夫及同胞們的生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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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野溪的流水清澈見底，波光粼粼下是魚兒嬉戲穿梭的天堂。


尋了顆曬得到陽光的巨石，水木把剛從森林探險成功的小勇士放在他爸腿上，取水替他把沾到泥巴樹汁的皮膚擦拭乾淨；即使鬼太郎步履還磕磕碰碰的，父親們一致認為男子漢的養成就是不能怕，邊跌邊爬邊試，在地裡找蟲蟲、在枝頭望鳥鳥，縮在樹洞內和精靈們玩躲貓貓。


幽靈族那份不被人類打擾的曾經，由水木和咯咯郎先粗略帶著他們的後裔初探一遍。


「呵呵～冰冰～～冰冰～」


回歸天生環境的鬼太郎像是受到了啟蒙，一邊適應大自然，一邊認識各類生物，學習成效不同凡響，而當地妖怪也感受到這個組成奇特家庭的善意，主動現身陪伴小不點胡鬧。


「鬼太郎喜歡嗎?以後水木爸爸經常帶你來玩好嗎?」點了點寶貝的鼻頭，水木再次覺得辛勞加班換得兒子快樂的成長實在太划算了。




本來，為了孩子好水木也不是沒勸過咯咯郎把鬼太郎帶回幽靈族棲息的原生森林輪流居住，但每次才要張嘴一大一小就感應到氣氛不對，立即哭得唏哩嘩啦，非要等到他保證絕不再提才肯罷休。


不過，水木也暗地慶幸他們沒有真的採納建議，否則半夜裡躲被子哭得最兇的那位，一定是自己。




『也許這樣有點自私，我已經無法想像，沒有你們陪伴的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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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完午膳，一行人告別了特別對鬼太郎依依不捨的狸貓婆婆，沿著原路乘上火車折返了幾站，抵達遠近馳名的溫泉勝地。


上班日下午的溫泉街門可羅雀，淡季加上天空飄著綿綿細雨，導致有名的觀光景點顯得有些淒涼，不過，這反而是幽靈族最優良的旅遊品質，不用接觸多餘不必要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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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木……你最近壓力是不是很大……」咯咯郎過度驚恐的揉了揉雙眼，定睛掃描現場後撲上前再三確認反常者額頭的溫度。


「幹嘛大驚小怪，我偶爾也想體驗一下有錢人的生活……放心啦，這是用公司送的住宿劵換的，我只額外出升等的錢而已。」


才怪，要不是為了生命著想，換做平常水木肯定也覺得自己是被妖怪附身才會預定這種附露天溫泉的豪華別院。




這兩天下榻的住所為旅館中唯一且面積最大的分離房型，地處園區最角落、隱私度極高、最不會被人干擾，經過玄關踏入便是一個典型榻榻米的大客廳，初估能睡下4個大人還綽綽有餘，右手邊是一間附浴室的獨立套房，中心擺了張超級king size的名貴大床；直走越過客廳，打開拉門即隔離休息區及個人庭院的木造走廊，戶外湯池冒著熱氣，淋浴區被高聳的圍籬守護著密不透風，再過去還有片日式園藝造景，假山池塘裡飼養著幾隻花彩斑斕的錦鯉。


總之，生活機能齊全，日常備品高級完善，就算「足不出戶」，待在房內渡假也相當優游愉快，尊爵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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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時間還早，一家人決定去附近商店街逛逛，由咯咯郎撐傘，水木領鬼太郎東摸摸西找找。小孩對初次見面的事物總是好奇又新鮮，爸爸們也不厭其煩的一樣一樣拾起來逗他玩，最終買下了竹蜻蜓、兒童皮球以及據說是當地吉祥物的溫泉惡鬼娃娃，還吃了不少當地小吃。


身為稱職的外地遊客，該花花該品嚐美饌的成就表面上是都達成了，但其實水木根本不敢吃多，每一樣食物幾乎都只咬一口就塞進幽靈族父子倆嘴裡，不餓就行；咯咯郎也不說破，全程帶著饒有興味的表情接受餵食，然而…………聲名遠播的特色燒酒不喝可就說不過去了吧。




『明知道晚上……還一直灌我酒………』水木自暴自棄的又接下斟滿黃湯的杯子，邊咒罵邊喝下肚。


雖說在家族溫馨的天倫時刻實在不該想入非非、心猿意馬，但又有什麼辦法呢，咯咯郎一路上有意無意地撩撥已經使他無法自持，連後面的小嘴都受影響不自覺地蠕動，甚至隱約有些黏膩。


對此，水木再次向自己克制不了對咯咯郎的欲求感到無奈及無地自容。


幸虧小豆丁途中就斷電了，安靜躲在養父臂彎間於夢境繼續冒險，而大人們見狀隨即打道回府，不再做無意義的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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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鬼太郎安置在客廳離他們最近、最安全的小角，確定棉被鋪平蓋好，起身前，水木還溫情吻了他小巧的額頭，憐愛地說了聲晚安。


話音剛落，整個房內的氣體像是瞬間被抽成真空般令人喘不過氣，恐怖又強力的壓迫感迎面襲來，無形的千金重量沉得自己連站立都困難。




「咯咯郎收斂點，你興奮過頭了。」水木用餘光瞄到套房內的黑影急速擴散，對自己的大意嘆了口氣：『平時過得太愜意，都快忘了戀人身為妖怪的本質。』


轉身還想對電器做最後檢視，一聲刺骨的呼喊從背後攔住了他，也阻斷了妄想做垂死掙扎的機會。




「吾妻，該沐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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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沒想過極樂天堂和焚燒地獄可以同時並存，且入口皆是眼前的這扇門，水木握上門把，心頭卻升起遲來的猶豫。


身子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一一刷淨清潔，盡量排空膀胱內儲存的尿液，即使知曉今晚一定免不了失禁這一齣；昨晚憋得發慌的分身預想到將受到唯二主人殘暴又性福的招待已完全甦醒，但要痛快的射出還是得仰賴菊穴賣力的吞噬及裝填。


呵呵………光以一門之隔、靠想像被咯咯郎往死裡操的畫面，後面那身為男人本不該用來做愛的器官就快攀升到頂點………這樣的自己應該已不算人類了吧。




自嘲的勾起嘴角，水木輕輕一推，該面對的總是得面對。




Fin




父子三人的日常實在可可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