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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 qué bonito es volar"
長廊上一個青紫色的身影如燭,在寒夜中一跳一跳,白色布製蕾絲裙,米色的邊角刺繡,墨綠色的墨水在她手中數次幾近晃盪漏出,卻又微妙的輸給表面張力。
沒有其他人聽得見的歌曲在女人腦中的點唱機唱盤上播放,鳥語花香,像是一個她從未體驗過的南方盛夏。
這首歌從早上就已經縈繞在她的耳邊,令她一整天不斷哼唱。「哎多美好的—哼〜哼」
若她是個修士,這樣令靡靡之音成天充滿思緒,恐怕是得重新接受教導。
「就在夜半兩點〜就在那夜半兩點鐘〜」
若她是樞機或花侍,這把年紀還如此見異思遷恐怕是不得體,不莊重的;而若欲是前去捕剿不被待見的族類,天馬行空的夢境會攪亂她的專注,引吭高歌與舞動的步伐將唯一導致人被誘殺。
「投入那女子的胸懷〜」被平口鞋包裹的腳尖不自覺掂起,噠噠噠、噠噠噠。
但女人相信這不利於任何工作的特質是為聖母所喜悅。聖母除了剛烈的金石與大地,也孕育了柔軟的野草;人類除了崇敬聖母之名,也以鮮花為祂沐浴。
於是她願卑微地將它們奉獻歸母親所用,因這也是為另一位母親所賜;繽紛而強烈的,宏亮而黝黑的,來自南方大陸的,從她那卑微的世上的母親身上得到的特質。
芙涅・希門妮斯傍著月光走向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