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精神體都抱了也該做點像樣的事了吧
1.
自家那隻跳岩企鵝撞在嚮導腿上時,Shu條件反射性地躲到廊柱後,便沒有了動作。
理論上他應當召回精神體、百米衝刺遠離現場,然而不幸地、哨兵的反應力在這一刻失去作用,他的腦中一片空白,而精神體隨正主,堪稱騷擾地埋在那雙腿間老半天,才茫然地仰起鳥頭、望著停下腳步的嚮導。
精神體連著哨兵的五感,對上鏡片後那雙清透綠眼的瞬間,他只覺得心臟要停人要完,索性自暴自棄地閉上眼。
然而那位嚮導卻緩緩蹲下身,將呆滯的跳岩企鵝抱了起來。
「你的主人呢?」
嚮導的聲音輕柔溫和,動作間從衣袖透出來的氣息全透過精神體傳了過來,將哨兵蠱得神智不清,只能同手同腳上前認領罪行。
2.
號外,光塔某嚮導抱著某哨兵的精神體,在人來人往的迴廊上公然調情。
3.
「Shu Yamino?」
「啊、是的,抱歉。」
Ike看著眼前窘迫到失去行為能力的哨兵,好半晌才回神過來似地、靦腆地笑了一聲。
他認得Shu,雖說同在光塔的哨兵與嚮導不少,兩人也未曾分配到合作任務,但有幾回呈報任務時打過照面,也曾在調控中心輪值時聽哨兵報名號、回覆任務進度。
一回、兩回,他記住了哨兵好聽的聲音,冷不防地聽著那一聲淺笑,他下意識地將跳岩企鵝摟在胸前。
估計也忘了「稱讚一個哨兵的精神體可愛」是多麼令人誤會。
4.
Shu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給精神體起名Banana。
都是跳岩企鵝那搶戲的眉惹的禍。名字用著挺快樂,但他真沒想過居然有那麼一天,他在意的嚮導問他精神體的名字,而他有一瞬間實在難以啟齒。
但很快地他就釋懷了,因為他馬上就見到Ike那隻起名Caviar的灰色短毛貓。
5.
自此之後,Banana每天都蹲在某嚮導的必經之路上。
Ike不只一次看到Shu試圖把精神體拽走,跳岩企鵝身形不大,頑固地趴在地上時還真是極為棘手。
然而精神體行為往往是正主的意志延伸,一看到Ike,Banana立刻揮動腳蹼,以極為蠢萌的姿勢向嚮導衝刺。
頭幾回,Shu只能羞赧地跟上,將嚮導腳邊那背主玩意撈起來鎮壓。
再後來Ike開始主動把Banana拐走,有時十分故意地、隔日才歸還。
6.
Ike望著凌晨三點鐘的私人通訊列表沉思,實在想不起來有哪個時段Shu Yamino的名字離線過。
他在天光乍破時完成手邊工作、邊揉著肩膀邊稀里糊塗地點下通訊,響了兩聲他驚覺過來要掛斷,屏幕上同時顯示了接通。
Shu的聲音聽起來尚未清醒,比平常更柔軟些許,黏黏糊糊地喊他Ike。
聽在耳裡相當地要命。
7.
光塔的虛擬靶場全天候開放,支援個人練習、各種形式的對壘或生存戰,是精力無處發洩的哨兵的好去處,故而常常在午夜人滿為患。
Shu一直以來都在固定時段加入靶場鍛鍊,只是近日開始在Ike說了晚安、截斷通訊後覺得無法立刻入睡,輾轉反側了好一會,便決定加入三更半夜不睡覺泡靶場的行列。
看見Ike出現在匹配對手的位置時,Shu手上調整到一半的槍械應聲落地。
8.
Ike素來不怎麼熱衷於精神梳導的活,比起輔助治癒,他更喜歡將精神力用在攻擊之上。
午夜的虛擬靶場滿地哨兵,不愁沒有對手,嚮導在反應與速度上確實遜色於哨兵,但長期磨練下來,他還是能把部分哨兵按在地上磨擦的。
匹配到Shu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是「這就很尷尬」,然而看見對方愣住的神情,配上槍械摔在地上、化為數據碎片的畫面,他惡趣味地托起槍柄,十分挑釁地對哨兵比了個開槍的動作。
9.
詐寢的嚮導玩脫了,先一步掏空體力、靠在哨兵的肩上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還來麼?」
Shu的語氣乍聽之下是平靜的,但也只有他知道自己也需要緩緩。
雖說哨兵天生有感官、體能上的優勢,但模擬戰中Ike沒半點猶豫地釋放精神力與他對著幹,最初的驚訝失態很快就被迫扔到一邊去。
對嚮導暈船事小,模擬戰輸了那可就大事不妙。
他喘勻了氣,正琢磨著要邀嚮導共進早餐,沒等他開口,Ike輕輕喊了他一聲。
Shu側過頭去,Ike那雙綠眼少了平常配戴的鏡片阻隔,正直直瞅著他。
兩人的唇幾乎要碰著,他只能屏住呼吸,腦中一片空白地任Ike越湊越近。
Ike卻突然偏了些許,一個輕到難以辨識的吻落在他的臉頰上,便見Ike好整以暇地挪回原本的位置。
10.
Shu覺得這與其說是調情,還不如說是挑釁。
「Ike……再來一次?」
表面上冷靜,實則腦子都要燒糊的哨兵啞著聲、禮貌地詢問,Ike笑了一聲,果斷地搖頭。
「第二回還是我吻你,公平麼?」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