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奧塔別克獨自站在陽台上,身後的會場正開著賽後的banquet。12月的西班牙吹起的風微涼,讓他有點想念哈薩克的暖風,忽然一份重量直擊他的背。
那個忽然貼上來的人雙手環過奧塔別克的腰側,緊扒著他的襯衫。頭抵在他兩片肩胛骨之間的凹陷處,沒有後續動作也沒有說話。
「尤里?」他有些困難地轉身。如他所料,襲擊自己的人正是這次大獎賽的金牌得主,年僅15歲的俄羅斯之虎-尤里.普利謝茨基。

雖然奧塔別克才跟尤里成為朋友三天。但實際上他已經關注尤里長達5年了,而這段期間從沒看過尤里這樣的狀態。平時渾身帶刺的俄羅斯之虎,這時整個化身成一隻乖順的奶貓,賴在身上甩也甩不了。

這還挺有意思的。

「尤里?」奧塔別克把小貓從身上抓下來「你喝酒了嗎?」
「只喝了克里斯給我的果汁。」他手向後劃,指向會場深處桌上用大型透明玻璃碗盛裝的淡橘紅色液體。

雞尾酒啊。奧塔別克眼睛瞇成一條線,盯著站在雞尾酒碗旁邊的瑞士男人,對方向他眨了眨眼。雖說banquet會場內多是成年人,但有鑑於上回某位日本選手喝了悶酒後突然發起酒瘋的突發事件實在令人難以招架(雖然本人毫無自覺,而事後悔不當初) 所以這次會場上的香檳被換成了酒精成分較少的雞尾酒,但以尤里的年紀,喝得過量還是會醉的。
「你喝了很多嗎?尤里?」
「誰知道!克里斯給我我就喝啊!」尤里皺起眉,仰望比自己高的奧塔別克「幹嘛,你要老子不准喝是不是!老子可是這次的冠軍欸,要做什麼就做什麼,你是有甚麼資格管?」 他齜牙咧嘴的表示。
「尤里,我是你朋友。」
「朋友權力就這麼大哼?」 奧塔別克放任尤里重新貼回自己身上

「啊!冠軍在這裡,奧塔別克也在!」披集從室內探出頭,「快點快點,我們來拍照!」他又朝室內招招手,奧塔別克看著人群從室內走出來聚集到他跟尤里所待的陽台上。

「哦~尤里奧喝醉了哩~」維克多勾著勇利的手一起出現,看起來有些許醉意,至少衣服還是好好的掛在身上,反觀勇利也許是被自己一年前發酒瘋的影片給震撼到,今天似乎沒喝多少,整個人思緒看起來還很清楚。

「維克多,你怎麼知道尤里奧醉了?」勇利用手臂撞了撞身側的人。
「你看他現在跟小貓一樣嘛!」維克多嘻嘻笑「以前米拉曾經因為好玩就讓尤里奧喝了一點酒,尤里奧只要一喝醉呀,就會找到他最信任的人,然後賴在他身上不走呢,」他停頓,又給自己灌了幾口酒「那時候雅克夫的臉實在很有意思呢!」他笑著說,嘴巴笑開的形狀看起來就像一個巨大愛心。

「唔啊,好像可以想像的到。」
此時眾人的腦海裡同時浮現了年長的滑冰教練被身材比現在還要小上幾號的金髮少年纏上而浮現的困窘表情。
「所以說,」披集這時才終於停下不斷按下快門的手,「奧塔別克現在是尤里現在最信任的人囉。」
「看樣子好像是呢!」維克多說。然後在他嚷嚷著想要看勇利跳舞的要求下眾人草草拍了張合照又回到宴會場去。

奧塔別克這下終於可以把視線移回尤里因微醺而變成粉色的臉頰上。
平時趾高氣昂的尤里現在不發一語的掛在自己身上,奧塔別克必須承認這使他看起來比平時多了一分可愛。

「尤里,我帶你回房間休息,好嗎?還是不要?」
「……」
「尤里?」
「要做就做問我幹嘛!」看起來還有些許意識,並不是完全醉了。

奧塔別克第二次把尤里從自己身上剝下來,金髮少年沒有跟平時一樣大聲嚷嚷,只是以皺眉頭跟扁嘴來表達自己的不悅。
他背對著尤里在他前方蹲下,「我背你。」

一股沉甸甸的重量再次貼上背。
而為了避免又被披集逮到拍下會使尤里大發雷霆的照片,奧塔別克刻意繞到會場的最盡頭並且從員工專用門通過。

回房間的路上挺幸運的都沒遇到人。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因為被地毯吸收而變得悶悶的。
「尤里??你還醒著?」
「呼嗯…」
「我還沒恭喜你得到冠軍。」奧塔別克輕聲說。
「噁心死了這麼肉麻兮兮的…」尤里碎念,而後突然在奧塔別克身上動作起來。奧塔別克花了些力氣才穩住自己的步伐,接著那一面反射著飯店燈光的金牌突然被戴到自己的頸子上。
「尤里?!」
「叫屁,你不就是想戴看看金牌嘛,你就說啊,用不著這麼噁心」他說,最後把臉埋進自己手臂裡。

「…」
雖然很小聲,但奧塔別克聽到很清楚。
謝謝。尤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