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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 忙內的單人旅行


01

　　那是在九輯後，SS8正式開始之前的事。

　　一開始是從金厲旭那裡傳出來的－－說是曹圭賢被甩了。

　　目前可考的途徑是這樣：總而言之金厲旭得到消息，然後李東海就知道了；李東海之後，李赫宰當然也不會錯過。既然如此，大利特當然也就跟著耳聞。如此這般，金希澈當然也就知道了。

　　金希澈知道了，那麼金鐘雲還會遠嗎？於是雖然沒有人特別交代金鐘雲要去關懷一下這個忙內，隊裡的主唱Line成員之一，但這個隊裡第三年長的哥哥左思右想，還是撥了一通電話給曹圭賢。

　　「……鐘雲哥也聽說了？到底是誰說出去的……」

　　坐在宿舍的沙發上，曹圭賢一邊哼哼地，一邊瞪著正在擦盤子的金厲旭看。金厲旭則當作沒聽見，一邊把盤子收進櫥櫃裡。

　　（不過曹圭賢的視線真的像小刀子一樣。）
　　（金厲旭一邊盤算著，不然等一下去找希範好了，反正希澈哥也需要吃飯嘿嘿。）

　　「對象是誰？被甩了是誰還重要嗎？唉，那是哥啊。」

　　按下快轉鍵，螢幕上的纏綿悱惻順間就變成縮時攝影。金厲旭雖然說在裝忙，但還是忍不住豎起耳朵，一邊聽著忙內說什麼。電話那頭的哥哥瞬間爆炸起來，哇哇哇地不知道大叫了什麼，然後曹圭賢一臉嫌棄地把電話拿得遠遠的。

　　「我知道了啦……我沒有怎麼樣，只是會去旅行一下。」

　　這個忙內又過了幾秒，才把電話放回耳邊；金厲旭這時忍不住看了忙內一眼，運氣不錯，忙內正在看天花板，一邊哼哼的。

　　「去哪裡？隨便去哪裡啊。被甩掉的人能去哪裡啦，我要一個人去流浪，看可以去那裡……什麼時候回來？」

　　心不痛了我才會回來！忙內繼續哼哼著。金厲旭呢，則悄悄翻了個白眼。

02

　　「去日本啊，他沒說嗎？」

　　於是，就在曹圭賢出發的當天，朴正洙帶著金希澈回了一趟宿舍。

　　把大明星放在沙發椅上，雖說沒有這項預定－－但朴正洙還是打掃起來；掃了地又拖了地，然後整理了一下流理台。神童呢？這個當哥哥的照例是要問的，金厲旭聳聳肩，沒聽神童哥說要去哪裡。

　　「圭賢不是說要去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旅行嗎？」

　　還說要自己一個人去，享受旅途中的孤獨什麼的。金厲旭一邊幫著抹桌子，一邊問這位最年長的哥哥；正窩在沙發上玩手遊的那一位呢，這時候就開口了。

　　「那崽子，怎麼可能真的去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地方旅行啦。出去前跟公司、特兒都報備過了，我給他買的機票。」

　　「所以他去哪裡啊？」說到這個，朴正洙也想起來，自己也確實沒有問要去日本的哪裡；金希澈則抬起頭，看著虛空沉默了幾秒。

　　「我叫公司給他買機票，從我那裡扣錢……不過我忘了要問去哪裡。」

　　「問了你也不會記得。」

　　不輕不重地損了大明星一句，朴正洙沒有管自家的那一位嘟嘟囔囔的，只是偏過頭；金厲旭則趁這個時候，抓著時間就趕緊問：

　　「那失戀呢？圭賢跟誰談戀愛啊？」

　　「你不知道？」朴正洙有點意外地看著金厲旭；金厲旭則搖搖頭，連金希澈都放下手機，看向隊長大人的方向。

03

　　李東海半夜睡不著。

　　也不是一開始就睡不著，而是睡不好，睡睡醒醒的。三點多又醒過來，他乾脆開了床邊桌上的檯燈，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

　　嗯，要打電話給那個人嗎？想起自家的那一位應該才剛剛睡下去沒多久，李東海就有點猶豫；就在猶豫的幾秒鐘裡，他點開SNS看一下，剛好看到忙內十秒前的限時更新。

　　既然有更新就好辦了。

　　撥了電話給忙內，也不意外，忙內很快地就接起來。

　　李東海坐起身，想了想，乾脆到客廳去。

　　「欸是我。」
　　「你發了SNS嘛，一定沒睡啊。」
　　「也沒什麼事，就睡不著嘛。」
　　「去找你？我不要啊，你現在不是在山裡嗎？我怎麼去啊。」
　　「哈哈，好啦。欸，真的有事想問你。你赫宰哥可能會搬回宿舍……」

　　李東海換了一個姿勢，把手機換到另一個耳朵聽。忙內在電話那頭哇哇叫，說是為什麼赫宰哥要搬回來。

　　「我哪知道他為什麼想搬回去。我是要問你，我想說那給宿舍換台冰箱，那台不是舊了嗎？你有沒有覺得哪個冰箱好的？」

　　我是家電用品的廠商嗎？忙內在電話那頭沒好聲氣地說；李東海一聽就笑了，之前我也是問你嘛，他說。

　　那幹嘛換什麼冰箱？那台是很舊了，不過還好好的啊。忙內一邊說一邊走來走去的，不知道在忙什麼；李東海則想了一下。

　　「反正他常常在用冰箱的人啊，不管啦，你回來幫我看一台適合宿舍用的。」

　　我找一台最適合拿來冰啤酒的。忙內一邊宣示，李東海則不那麼在意，適合冰啤酒的很好，他笑嘻嘻地，覺得等一下應該睡得著了。

04

　　通常他們是這麼說的：如果跑出一個李東海，那麼，李赫宰還會遠嗎？



　　李赫宰躺在他家的沙發上，眼睛盯著他家的電視看。對他來說，晚上十二點剛過──這時間還不算太晚，於是盥洗後他決定來看幾部電影，放鬆一下最近總是很緊繃的腦袋。

　　他先是把頭靠沙發左邊的扶手上，一個多小時之後，他決定換一邊。

　　躺了幾分鐘，他就想拿手機。但是剛剛換邊躺的時候，手機留在另一頭了。

　　於是他只好坐起來，伸出手去撈那隻手機。

　　既然拿到手機，當然就會忍不住想點開。點開之後呢，當然就會順便點開他們隊裡的群組。

　　所以當看到親愛的忙內正與民宿主人一起圍坐在火爐邊，吃著烤魚配著溫清酒與冰啤酒（哼、還拍了五六張照片傳到群組裡！）他就忍不住想撥電話過去。

　　「嗯，是我。」他撇撇嘴，聽得見電話那頭應該是正喝得開心。忙內說了幾句日文，又打了幾個招呼，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你還在山裡？」這是李赫宰。
　　「……好好、隨你開心。身上的錢夠用吧？」這還是李赫宰。

　　「也沒有什麼。你知道你東海哥最近在忙什麼嗎？」而這，才是李赫宰真正想問的問題。

　　一說到這件事，想到電話那頭是雖然牙尖嘴利，但還算可靠（而且不會念人）的忙內，李赫宰就有點收不住。

　　也不知道在忙什麼，打電話就說外出，排練完就急著要走說有事。
　　問他在幹嘛又不說，哼，誰管他……不過Ｄ＆Ｅ的演唱會要到了，要是有什麼事，他也總得先知道吧？

　　忙內在電話的那頭停了一下，然後爆笑起來。李赫宰把電話拿到眼前，瞪著螢幕上「曹圭賢」三個字看。

　　赫宰哥不用擔心、絕對不用擔心。
　　哈哈哈哈、這太好笑了，但我真的不能說，我答應東海了。

　　……曹圭賢又答應李東海什麼事了？李赫宰一邊磨牙，一邊其實比較想飛去日本的山裡，把自家的忙內抓出來拷問。

　　不過在這種忙得要命的時候，這種事他最多也只能想想。

　　總之別管東海哥，他那件事再幾天就好啦，曹圭賢說，赫宰哥到時候就知道了；然後哥我明天要去另外一個地方了，今晚要跟老闆好好喝一杯，我先掛電話。

　　看起來是民宿主人去找人了，曹圭賢隨便說了幾句話就切掉訊號。李赫宰雖然有問題想問，不過忙內既然說不用擔心，他的確也就沒有那麼焦躁了。

　　但有什麼事情是曹圭賢可以知道，但他不能知道的？

05

　　金鐘雲看到曹圭賢的來電時，以為自己看錯了。

　　昨天還在日本的山裡，不會今天就回首爾了吧？他把電話接起來的時候，還想著這小子該不會等一下就出現在他面前。

　　哥在哪裡呢？

　　「在……咖啡廳（反正這崽子也不知道是哪一家）怎麼打來？你回來了？」

　　哪可能啊，我在搭巴士，想說這裡風景挺不錯，等一下發幾張照片給哥。

　　「那等你照片啦。」金鐘雲一邊瞇著眼，看著眼前窗簾造成的光影效果，一邊想著等一下應該拍起來，上IG分享一下。

　　哈哈。對了，哥。

　　「嗯？」總覺得好像應該掛掉這個電話。金鐘雲端起咖啡來喝了一口，有一點不祥的預感。

　　要怎麼忘記ex啊？

　　……他就該掛掉這通電話。停下喝咖啡的動作，金鐘雲一邊想著，或是他也飛一趟日本，踢曹圭賢的屁股？

　　「我怎麼知道。喂，你不會心還在痛什麼的吧？」

　　哈哈……這個忙內乾笑了一下。

　　我剛剛又想起那個人了，想說打個電話跟哥聊聊天，或許等一下就忘了。

　　……是啦，情歌唱得好的人，大抵都不會談戀愛。他老是被甩，曹圭賢也老是被甩；他們KRY剩下的一個金厲旭呢，則怎麼樣都不肯把心交出去。想到這一點，金鐘雲就有點悲從中來。

　　「圭賢啊。」

　　嗯？我在聽呢哥。

　　「下次哥跟你去吧，看你要去哪裡。」外頭可能是有人經過，光影產生了比較強烈的變化。金鐘雲盯著那一片變化的光線看，一邊說。

　　好啊，下次我們拉著厲旭一起來。啊，我要下車了，先掛電話！

　　聽著忙內在電話那頭手忙腳亂的，金鐘雲能做的也就只有看著電話搖搖頭，把電話扔回桌上。

　　這崽子，他忍不住啐了一口，還真是問了個好問題。

06

　　金希澈知道朴正洙在跟忙內講電話。

　　到底是誰撥給誰，這種問題早就不可考啦（那時他正在洗澡呢）他只是有那麼點點不開心，自己只是洗個澡出來，朴正洙就已經開始在講電話，而且溫柔得不得了。


　　嗯？吃過飯了。
　　今天？你希澈哥過來吃晚餐，對啊，睡這裡。
　　唉呀，這你別管（這肯定是在拿他哥哥們開玩笑，金希澈看了朴正洙一眼）。
　　天氣冷不冷啊？嗯，你也是，人在外頭，喝酒稍微節制一點。


　　金希澈坐到沙發上（朴正洙在餐桌邊坐下）聽著那個人好一陣子的沉默之後，才淡淡地說，這個，沒那麼容易的。

　　拿起遙控器，金希澈打開電視機。看上去是要看電視，但實際上，他心裡想的是－－那崽子，到底想問什麼啊？

　　（不會是跟分手有關的話題吧？金希澈想到這裡，臉就開始臭起來。）
　　（一則他實在不喜歡有人跟朴正洙聊什麼分不分手的話題，一則，是哪家狗崽子，讓他們家忙內非得跑出去療傷的？）

　　隨意轉了幾台，但就是沒辦法好好專心看。

　　金希澈發現，自己就是忍不住想偷看朴正洙的表情。是又難過了嗎？還是擔心忙內？曹圭賢這傢伙，就不能找其他人講這種電話嗎？（好比說，他們隊裡第二年長的哥。）

　　應該又在撒嬌了吧，他聽見朴正洙嘆出一口氣。


　　唉呀，那時的事情我也有點責任。
　　哈哈，不說你希澈哥。（大明星聽到這句話忍不住縮了一下）
　　哪個壞蛋讓我們忙內這麼不開心啊？跟哥說，哥去罵他。


　　──曹圭賢大概是喝醉了，或者是小脾氣又鬧起來……金希澈皺著眉頭，原先是想要接手這通電話；朴正洙卻對他擺擺手，用口型說，喝得很醉，正鬧著。

　　在哪裡喝？金希澈很快地想到──朴正洙拿了紙筆寫給他，問過了，在旅館裡，讓他說一下，等會兒鬧累了，睡一晚就沒事了。

　　怎麼可能睡一晚就沒事？

　　金希澈是太明白了，喝得爛醉，也只是把那層清醒暫時剝掉，睡醒了，就又被打回原形。該沮喪、該傷心的，一樣都少不了。

　　但這怎麼會是說說就能懂的事？抓了抓自己毛絨絨的腦袋，他能做的，也就是閉上嘴，窩回朴正洙的沙發上，一邊腦子還轉個不停的。

　　當然啦，他其實也疑心過，他們這個忙內說失戀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畢竟不管怎麼說，失戀都是一個很好的理由，不管做任何事都是。

　　（而且沒有任何一個哥哥知道忙內的情人是誰）
　　（金希澈很確定是沒有人知道。）
　　（因為他問過了。一個一個問的。）

　　要是其它人，他才懶得管失戀這等小事。曹圭賢以前也不是沒有失戀過，但是傷心到要去旅行，還像現在這樣，喝了酒找朴正洙撒嬌老半天的……

　　一次也沒有，他記得很清楚。

　　這就有點嚴重。

　　再說啦他們家的忙內，說到底也都三十歲的人，在這個圈子待了十幾年，什麼沒看過？居然、唉，講到現在都還沒能掛上電話。

　　轉了幾回電視，就是找不到想看的。這都是電視機不好，金希澈一邊詛咒著，一邊拿起手機，盤算著什麼時候找金鐘雲聊一聊。

07

　　不過，不管怎麼說，換冰箱這種事，還是要照會一下公司裡負責管理宿舍的人。但古有明訓，這種事只要是公司裡的人知道──那就不會是秘密啦。

　　不可能保密也就算了，這種事傳到後來就肯定會變形。於是所以，流言傳來傳去，就從「東海要幫神童、厲旭跟圭賢住的那一層換冰箱」，變成「東海哥要幫全部的宿舍換冰箱」。當然啦，沒有人那麼笨的，真的跑去找李東海求證。

　　要求證也是找赫宰……哥啊，曹圭賢在電話的那頭是這麼說的。他坐在候機室裡，頭其實還有點痛。

　　「東海還不知道吧？希澈哥要是知道了，肯定會唸東海一頓。」

　　東海哥。李赫宰在電話的那一頭翻了個白眼，他是你哥，這個同樣是哥哥的如是說，而且一點都不慌亂。

　　啊，對了，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李赫宰當然也就知道，李東海找曹圭賢是要問冰箱買哪個型號好；那傢伙最近跑來跑去的，就是一直在比對冰箱型號。

　　問那個人為什麼吧，老半天不肯說。看著他顯然是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都已經變成你要幫全宿舍換冰箱了，你還不說嗎？李赫宰這句話是皺著眉頭說出來的）李東海才把聲音轉到最小，用『這個音量赫宰應該聽不到吧』的聲音說，你不是要回宿舍住一陣子嗎？

　　那個舊冰箱實在太小了，李東海維持這個音量解釋，你晚上回去，至少要可以好好喝一杯啤酒，配媽媽給你做的小菜吧？我想說如果可以換個冰箱就好了。

　　……很傻氣的理由。他也就是回去住幾個月……李赫宰還記得，他這麼說的時候，李東海就把聲音調大了，理直氣壯的。

　　『幾個月也是生活，也是要好好過的啊！』

　　看到他一臉驚愕，才又把聲音調小了。

　　『飯沒辦法好好吃的話，睡前的酒總是要好好喝吧。』

　　怎麼聽都是個歪理。但也就只有李東海，能夠這麼理所當然地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不過那有什麼關係？李赫宰，李總，雖然在那個當下是好好地說了李東海一頓，說得李東海耳朵都垂下來了，但轉過身，那簡直是，腳步輕盈得都要飛上天。

　　畢竟，如果是被這樣愛著，有必要留在地面上嗎？

　　但這樣的心情，當然是不可能說給曹圭賢聽的。李赫宰清了一下喉嚨，對電話那頭的曹圭賢說，總之沒事了，冰箱也不要買了。他又不是在宿舍定居，買什麼冰箱啊。

　　再怎麼說，總是很謹慎的李總，總是想得很遠。

　　（約會這種事，當然是在自己家最好。老住在宿舍，是要怎麼約會啊？）

08

　　曹圭賢在飛機落地、機長通告可以開始使用手機後，就關閉飛航模式。沒有幾分鐘，各種留言、訊息，就一口氣全都冒出來。

　　講工作的、公司寄來的新提案（怎麼又是戶外節目？）還有哥哥們各種關心（買了新的酒類用冰箱給他的，這是83line的兩個哥；神童哥與始源哥則說要陪他喝酒。赫宰與東海呢，則買了一堆他喜歡的酒放進冰箱裡。厲旭留了話，說是準備了下酒菜與海帶湯）。

　　他知道哥哥們也在互通聲息，想知道到底是誰甩了他們家忙內；但這有什麼好說的？他都三十幾歲的人了，被甩了，還得跟哥哥們哭訴嗎？

　　這麼凶的質問丟出來，當然哥哥們就各自閉上嘴。但是他也很好地行使了弟弟的權利，覺得難過有一點點滿出來的時候，就還是找哥哥們（比如說，他藝聲哥）。

　　不然，哥哥們什麼都問不到，肯定又要胡思亂想的；把行李拿出來，曹圭賢拉了一下臉上的口罩，確定是自己有好好地戴著。當弟弟可真是不容易，一想到這裡，他簡直是要嘆氣了。

　　啊，其實談戀愛也是。

　　他今天刻意戴上普通的白色口罩，又戴了帽子；與其說是不想讓粉絲認出來，還不如說，他就只是想把自己藏起來。

　　那個人應該會來吧。

　　他總有這種感覺。

　　排隊下飛機，通關，然後拿行李，出關（他還刻意買了新的行李箱用）。曹圭賢其實看見那個人了，但也只是安靜地轉過身，朝反方向走。

　　走沒有幾步路，手上的手機就震動了一下；他點開螢幕，是厲旭的未接來電。再點開通訊軟體，光看預覽就可以看到──那傢伙正抱怨著。

　　「在哪裡？來接你呢，找不到人。」

　　（他想了一下，也對，他的機票是希澈哥付的錢，要知道他的班機時間，確實一點也不困難。）

　　然後是三個生氣的貼圖。哥哥們在隊裡的群組裡接二連三地發話問，接到圭賢了？（還沒、還沒！厲旭生氣地又丟出一堆貼圖，我找不到他！）啊，厲旭生氣了……就算是本來還有點沮喪，但看著這些哥哥團團轉的（又很小心，唉）他就真的、是一點都沮喪不起來了。

　　「你怎麼跑來了？在哪個出口？我過去找你。」

　　一邊趕緊撥了電話給金厲旭，他也很自然地抬頭張望一下方向，然後加快腳步，連再回頭也沒有。



　　也因為這樣，所以曹圭賢沒有看見，自己喜歡過的那個人，其實已經找到他了，但就只是站在不遠處，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