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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一隻帶刺的紅玫瑰,張揚狂傲卻透露出一絲脆弱。

「曼秋,妳先回去吧。」
深夜,汪曼春推開汪曼秋的辦公室,倚在門框上:「妳已經加班好幾週了吧,沒必要。」
「沒事的,汪處長。倒是您才該休息,明天有想吃什麼當早飯嗎?」
汪曼秋從椅子上站起:「最近情勢緊張,明早還是要去晨跑嗎?」
「不了,休息一天也挺好。」
見曼秋沒有要動作,汪曼春逕自走上前關掉檯燈:「回公館吧。」

在汽車上,曼春望著倒退的路燈,陷入靜思。
她不是沒有注意到車窗反射的另一邊,曼秋也正在用鏡子悄悄觀察著她。四目相接的瞬間曼秋迅速移開眼神,曼春也沒拆穿她,繼而揉揉自己最近愈發嚴重的偏頭痛。
「處長,需要吃止痛藥嗎?」
「不用,都快到家了,等會兒再說。」
眼角餘光瞄到曼秋原本伸進口袋準備拿藥的手頓住,再緩緩抽出,她不禁笑了出來。
「謝謝妳啊,曼秋。」
總是一直待在我身旁。
「不用感謝我,處長。」
汪曼秋緊鎖眉頭:「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1939年,註定是動盪不安的一整年。
曼秋起了大早,不一會兒整個空間便佈滿食物的香氣。
站在二樓走廊,曼春看著樓下忙進忙出的曼秋,臉上透露出一絲安慰。
她有好好地將這孩子養大了呢。
「姊姊,早上好。」
感受到視線的跟隨,汪曼秋一抬頭就看見只套了睡裙的曼春:「怎麼不多穿件外套?天氣有些冷的。」
是阿,春去秋來,冬天要到了。。
「姐姐?」
曼秋試探性地詢問。她覺得現在的汪曼春不像平時的汪曼春,高貴的身姿中感受到了一絲易碎感。
「沒事,吃早飯吧。」
汪曼春牽起嘴角,從樓梯上緩緩走下:「抱歉,方才走神了。」
紅色緞面睡裙隨風而起,像散落的玫瑰花瓣,將席捲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