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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日(屍潮日)
清晨
屍潮碰撞門口的聲響驚醒了熟睡中的阿巴頓,他把背包里雕刻到一半的木面具拿出來繼續雕刻。
中午
吃著僅有的MRE當午餐,他看向墻上的血字時陷入了回憶:

【當時,聽著那金髮少女隔著面具説出對那逝去女孩夢想的蔑視與嘲笑時,憤怒早已取代了祈求女神將自己帶離這個世上的渴望。前往安息之地的路上,他用古方言讓自己穩定下來,聽到金髮少女的稱贊,他還一度樂觀地想:“或許讓她見到體驗真正的獻祭儀式,那她就會知道自己一直以來的獻祭是錯誤的。”
可惜,理智終究在金髮少女從背包里掏出那逝去女孩的帽子時斷開了。
念完上半段的獻祭詞後,他把頭低了下來并在金髮少女的耳邊輕輕説了一句:“這...是爲了小澤光”
當他開始念下半段獻祭詞時,他知道...
這不會是一場神聖的儀式,這也不會是一個靈魂升華的時刻,這也不會是一件能讓人諒解的行爲。
這一刻,一場褻瀆女神的儀式,一個靈魂破碎的時刻,一個為逝去少女完成她其中一個夢想的復仇行爲。
金髮少女的血液從刀子劃開的位置噴向自己,他往前走了幾步并看向那倒在地上且血流不止的瀕死之人。
為隱瞞一切的他明白,儀式還得繼續。
“阿敦 滴達 後口泥娃 達庫納!”
“阿敦 滴達 後口泥娃 達庫納!!”
“阿敦 滴達 後口泥娃 達庫納!!!”
這本該是充滿祝福含義的古方言在他口中説出來是多麽的諷刺與可笑,也只有決定守護這個秘密的他才知道了。】

傍晚
鐵絲網外製造出的聲響打斷了回憶,他掏出球棒把噪音來源解決後爬到安全區的瞭望台上看著夕陽說道:
“已經是破碎靈魂的我還有機會勇敢誠實去面對她嗎?”
他腦海中浮現的已經不是那逝去的少女,而是那位在用盡力氣在守護手錶主人秘密的褐髮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