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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you,for you 04
【おそカラ】
04
從兄弟們的態度來看,空松再怎麼遲鈍也知道自己好像捲進了什麼事情裡,但也只是隱隱約約而已。
不過他現在可沒空管這些,他有更大的危機要處理,從前幾天就覺得自己要感冒了,昨天又發了那麼大一場脾氣,現在只覺得全身so cool。
「糟了,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生病啊。」
他走到廚房翻了翻櫃子,想要找感冒藥應急卻找不著。那至少戴個口罩才不會傳染給其他brothers,他想,一松好像有很多口罩?
可是經過那些事就這樣去找他好像有點尷尬。
說人人到,一松正好走進廚房來。
「啊,一松,那個......」
「有話就快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啊,看來是原來的一松呢。空松鬆了一口氣,「你可以借我一個口罩嗎?我好像感冒了。」
「啊,笨蛋也會感冒啊。」一松冷冷地笑了兩聲,「等我一下,我去樓上拿。」
---碰!
但他才剛轉身,就聽見一聲巨響,嚇得他趕緊回過頭,只見空松趴倒在地。
「臭松?空松?喂!空松哥哥!」一松慌張地喊。
聽到自己的名字,空松這才有了反應,撐著一旁的椅子掙扎著要爬起來,一松伸手過去扶,才驚覺對方的身體有多冷。
「抱歉啊,剛剛突然一陣暈。」空松捂著腦袋,「我去睡一下好了。」
說完,他就搖搖晃晃的走上樓。
「喂,你真的沒問題嗎?」
「哼,這點小感冒是傷不了我空松的health body的。」
「喲~空松,怎麼了,回籠覺?」在二樓的小松看到空松上來,問。
「算是吧。」
「你的臉色好差啊,感冒?」小松湊過去,把手貼上他的額頭。
「好冰!」
「好燙!」
空松拍掉他的手,「不要突然貼過來啦,要是傳染給你怎麼辦?」
「沒怎麼辦啊,不是說感冒傳給別人就會好了嗎?」小松把食指放在鼻子下笑了笑,「哼哼,就讓哥哥大人我來照顧你吧!」
「不,不要。」空松想起了上次感冒時錢包被小松支配的恐懼,覺得這人的笑容不懷好意。
「少囉嗦,棉被鋪好了就給我躺下!」
「欸?這麼強硬?我是病人喔?病人!」
小松不管他的抗議,自顧自的鋪起床讓空松躺下。
「那我就不客氣了......」空松鑽入被子裡,過不久就睡著了。
小松瞧著他的睡臉,心滿意足。
如果只是區區感冒,儘管傳染給我沒關係喔,到那時候,可要換你照顧我喔。
他想,打著盹,在一旁漸漸地也睡著了。

嗑答。
是門拉開的聲音。
「......嗯?」小松從地上爬起來,發現被子蓋在自己身上,房間裡坐著十四松。
「十四松,空松呢?」
「不知道,我上來的時候就沒看到了。」
小松有不好的預感,拖著那樣的身體空松還想去哪裡?他咚咚地走下樓,把屋子翻了個遍,就是不見空松的蹤影。
「......喂。」一松抱著貓咪坐在玄關叫住他,「你可終於醒了。」
「你知道空松去哪裡了嗎?」小松急忙問道。
「......他往隔壁鎮的方向去了。」
「你看到了為什麼不阻止他啊!」小松扯住一松的衣領質問。
「與其在這裡指責我不如趕快去追他!」一松拍掉小松的手,把目光撇開,「我說的話,他不會聽的。」
「可惡!」小松罵了一聲,連外套都來不及穿就衝了出去。
笨蛋空松,笨蛋空松,那個女生真的有這麼重要嗎?
而在他背後的一松,默默地看著小松飛遠而去的背影。
「一松哥哥,打棒球嗎?」十四松突然從他背後冒出來。
「……好啊,走吧。」

小松氣喘吁吁地在大街上跑著,尋找空松的蹤影並祈求對方還沒有走遠。生病的身子應該走不快,他也向路人詢問有沒有跟自己長得一樣的人經過。
如果他倒在路邊怎麼辦?如果沒有人看到怎麼辦?
…...我該怎麼辦?
奔跑和著急讓他失去正常思考的能力,一向樂天甚至過於隨便的小松無法控制自己往壞的地方想。
笨蛋!笨蛋!啊啊啊!睡著的我也是笨蛋!
跑得累了,他焦躁的一腳踢掉被亂丟在地上的鋁罐。
「好痛......」
「蛤?可是你自己站在我前面的!」
好像砸到了什麼人,但小松不想管,一股氣就要上來開罵,但正眼一看,砸到的卻是他正在找的人。
「混蛋空松啊啊啊啊啊啊啊!」混合著急和擔心,小松再也忍不住情緒,大叫著往前衝。
「等等等等一下!」被揍慣的空松反射性的閉眼,卻沒有預料中的痛擊,反而是感受到雙頰一陣冰冰涼涼,「好冰!」
小松抽回手。
早上還冰冷的皮膚現在發燙了。
「喂!你這不是發燒得更嚴重了嗎?怎麼還跑出來?給我回去!」
「......不要。」空松不知為何拒絕了。
「我說回去!」
「不要。」
「你小子找死是不是!」憤怒的小松顧不得自己的口氣,一把抓住空松的手,猛地將人抵到圍牆上。
「小松!放開我!小松!」空松掙扎著,卻因為生病而沒有力氣抵抗。
「你是要不要跟我回去?」小松又問了一次,態度強硬,但空松意外地不服輸,把臉撇開。
「......你如果不跟我回去,那松野家就沒有你這個次男了。」小松攤出最要不得的兄弟牌,果然讓空松抬起頭來。
但這話一說出口小松就後悔了,在空松那張不可置信又極為傷心的眼眸中,他看見自己憤怒的臉。
……我怎麼能用這種表情說出這種話?
這是我弟弟啊,是我最喜歡的人,是那個到高山上取雪水來的人、是那個被我們痛揍一頓後假裝沒事的人、是那個願意陪兄弟上演可笑的換衣戲碼的人......。
空松的淚水在打轉。
「......我回去。」
一陣沉默後,小松放開他,逕自走開,任憑空松拖著腳步跟在後面。
他不願意去想對方的表情。
回到家裡後空松幾乎是昏睡過去,睡夢中還呢喃著什麼,眼角帶著淚水。
「會遲到......」隱隱約約能聽到他這麼念著。
在一旁的小松深深吸了一口氣,空氣卻沒辦法好好進到肺裡,鼻子好痠,眼睛也好燙.....。
「既然那個人對你而言那麼重要,我會負起責任的。」他勉強扯出一個沒人看得見的笑容。
「如果她,就是你的幸福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