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標題未定（欸！]
-Christmas Eve

*A英
*OOC
*無文筆，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寫什麼
*沒意外是HE（？）
*時間線接《光之庭》

「你確定只站在那邊不幫我一下嗎?」
黑髮男子俐落地用鯊魚夾將長髮固定住，用腳尖踢了踢一旁高個子的手臂。

「……」高個子一臉不悅地遞過去一個薑餅人掛飾。

「Good Boy！」男子接過掛飾，左看右看才將它掛在滿意的位置，問道「你今天留下來吃飯嗎，辛？」

「……那你後天留下來過節嗎，英二？」辛抬頭悶悶地問著。

「你每年都要問一次呢…」英二笑著摸摸他的頭「今年麥克也會過來紐約，有他在你絕對不會無聊的。」

辛煩燥的抓開他的手，將懷裡的箱子重重放在了地上。

「聖誕節是團聚的日子」他拽起椅背上的大衣抬腳就往外走「我不屑跟沒有聖誕精神的人廢話！」

大門被磅！地一聲摔上。

「唉……」英二嘆了口氣，認命地爬下梯子，仰頭看著那棵幾乎要頂到天花板的聖誕樹「當初是誰選這麼大棵的聖誕樹的啊……」


英二從來不留在紐約過聖誕節。

無論任何人或任何事都無法打破他這個培養了八年的習慣。

每年的這個時節，英二總會帶上Buddy開車到距離紐約車程兩小時的Cape Cod小屋裡度過他的假期。

辛當然不只一次要求過同行，畢竟他也常陪英二去Cape Cod小住幾天。但唯獨這個時節，英二總會微笑著拒絕他的請求。

辛知道，英二從來不太真正地拒絕別人。
會讓他拒絕的事情，從來都只和一個人有關。一個他永遠無法取而代之的人。


「Buddy走囉！我要關門了。」英二甩著手上的鑰匙，等那個毛茸茸的大腦袋晃出門檻，再轉身鎖上大門。

「喂！」

身後傳來一聲彆扭的呼喊。英二忍不住笑了出來。還沒來得及轉身，就被對方塞了一件厚重的防風外套。

「......我只是去Cape Cod而已喔」嘴上滴咕著，英二還是滿臉笑容的抖開外套穿在身上。「禮物還是放在老地方，今年也麻煩你幫我拿給大家了」

辛偏頭閃過英二伸過來摸頭的手，表情很不情願的用力幫對方拉上外套拉鍊。

「謝謝你。」英二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聖誕快樂，辛。」

「......小心開車」辛彎著著腰，伸手拍拍Buddy的頭說「你看好他。」

我不跟你說聖誕快樂，英二。

英二對他點點頭，將車子漸漸駛出這個小社區。


英二在12月24日的下午三點多抵達那間位於Cape Cod的小屋，將車子停好並蓋上防水布，他便領著Buddy進屋。

「果然好冷啊⋯⋯」他幫Buddy把腳擦乾，再趕忙把倉庫裡的大型電暖爐拿出來暖機。「等一下就不冷了Buddy」

大狗沒所謂的搖搖尾巴。

冬天的天色總是暗得特別快，等英二鏟完雪才剛過六點半，整個天都黑了。好在當初整頓房子的時候牽好了電線，不然他還得準備好幾個煤油燈放在屋裡每個角落。

他幫Buddy用好晚餐，便丟開外套，把自己摔進沙發裡呼出一口氣，隨即又彈了起來。

「啊！還不能休息！」他打開行李，小心地拿出一個鐵盒子，輕輕放在桌上，然後將一旁的放映台插好電，才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


英二抱著鐵盒重新窩回沙發。

鐵盒裡裝滿了幻燈片，每張幻燈片上都只有一個金色的身影，那是英二一直珍藏著的記憶。

他將幻燈片一張一張排進放映台，按著切換鍵讓那金色的影子投放在空無一物的牆面上。

畫面切換到一棵立在角落的聖誕樹，金色的身影正蹲著將禮物堆在樹下，看起來彆扭中帶點期待的樣子。

英二的手停了下來。
他看著那顆背對鏡頭的金色腦袋，伸手在空中摸了摸。

「聖誕快樂，亞修。」他笑起來。「辛說，聖誕節是團聚的節日......」

「所以你什麼時候回來？」英二感覺鼻子酸酸的，他把手收回來捏了捏鼻樑。

「我想......收到你的禮物呢......」啊不行了...越捏越不對勁...

「我想...你...」

止不住的淚水模糊了牆上少年的背影，英二急得用袖子去抹，卻越抹哭得越兇。連Buddy都站了起來，把頭擱在他腿上蹭著他。

這不是英二第一次這樣度過他在Cape Cod的平安夜，卻是第一次哭得那麼厲害的。哭到後來他只是抽抽噎噎的流著眼淚，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了。

在哭得累了、整個人迷迷糊糊之際，他感覺一陣寒氣靠近，像有人在凝視著自己。

英二在昏睡過去前梨花帶淚的想，人老了哭也能哭出幻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