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宮侑生氣了。
佐久早看著他把自己的黃色腦袋深深埋在枕頭裡,身體隨著自己的撞擊一顫一顫的震動著,要不是還有斷斷續續的悶哼和呻吟,他都要覺得宮侑是不是休克了。
「つむ。」
「…」
「つむ。」
「…」
「MIYA ATSUMU。」
仍舊沒有回應。
天殺的,快被這傢伙氣死,佐久早厭煩地想。
他們一如既往地結束日常訓練一起回到合租的公寓。回程的路上佐久早的確有注意到宮侑的話變少了,但他只覺得是他訓練累了,何況從天而降的片刻安寧他何樂而不為?
到家後,宮侑甩下包包坐到沙發上一聲不吭,佐久早終於注意到他的異常了。他整理著衣物邊想著等會洗澡出來再來哄哄他,於是就這樣拿著毛巾進了浴室。
他抓洗著自己的頭髮一面回想著今天發生過的事情,思索著有什麼事讓宮侑不開心了。托球的狀況蠻好的、教練也挺滿意沒有糾正他太多;木兔跟日向今天還跟他有說有笑的,看起來也不太像是吵架了。
忽然,他的思緒被突如其來的開門聲打斷,隔著被蒸氣薰霧的玻璃門佐久早看見宮侑全身光裸地闖了進來。
「侑?你怎麼──」
沒等佐久早把話結束,宮侑逕自推開淋浴間拉門,捏著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撞了上去,另一隻手同時粗暴地撫上了佐久早的陰莖。
然後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從浴室到床上,宮侑不肯看著佐久早,任何一眼都不。他死命地背對佐久早,讓佐久早從背後壓著他,甚至不讓佐久早親他任何一口。
佐久早覺得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他緩下衝撞的速度,傾身靠近宮侑,撒嬌般地在他的脖頸上落下細碎的吻。
「不准親我,」宮侑命令式的口氣從枕頭裡傳了出來,「你好髒。」
佐久早頓了一下,花了三秒去理解方才宮侑說的話。
我,很髒?
額上的青筋暴起,立起身,抓著他的臀肉,發狠地操幹起來。
「噢!嗚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おみ…那裡…不要…」
宮侑被撞得一個機靈,身子一跳,疼痛地尖叫。
「臣…臣臣…不要了…我不要了…」
佐久早沒聽進侑的呼叫和求饒,一個勁地往更深處挺進。抓著他臀瓣的手勁像是要擊出一顆打手出界的球那樣猛而粗暴,不只屁股,連腰側上都是那強大手勁抓捏出的紅痕。他湊近侑的後髮際線,張嘴嚙著他的皮肉,沿著骨幹一路啃咬著,在宮乾淨而玲瓏有緻的背脊留下一條色情的牙印。
「臣…痛…好痛…輕點…噢!嗚嗯啊啊啊啊…」
溫熱的甬道緊緊包裹著佐久早,進入時像是要破開體肉那樣窄小緊閉,抽離時每寸腸肉卻又像上了膠似的吸附著他、不讓他出去。該死,真該死。佐久輕嘖了一聲。他放緩了進入的頻率,一下一下地磨著腸壁,像是要磨平上頭任何一點細微的皺褶一般。他有意地往某個點搗著,每擦過一次,宮侑便要顫抖一下。
「不行…おみ…嗚嗯…不要…不行了…前面好…脹…會射…在床上…」
他看不見宮侑的表情,但從他一開始連貫的呻吟到現在變成跟著他倆身體擺動律動的破碎單音、後頸從肉膚色轉變為滾燙的櫻粉色,方才那句咒罵在他心裡造成的不滿似乎消了一些。
「おみ…嗚嗯…拜託你了…我…嗯…啊啊啊啊──!」
忽然,他感覺到宮侑全身猛地一抖,腰無預警地軟了下去。癱軟在床上的人稍稍側過頭露出了尖銳、責備的眼神,和通紅的眼眶。
啊,好像做過頭了。
佐久早拔出自己,撈起宮侑的身體,輕柔地將他翻過身來。
宮侑全身燙紅,臉上沾滿了淚水和溢出來的唾液,陰莖疲軟地垂下,鈴口還沾著星星點點的白濁──其餘的想必是都沾到床單上了。
但他仍是不願意看著佐久早。
佐久早俯身下去,撥開被眼淚沾濕而壓垮的稻色瀏海,露出那雙通紅而濕潤的眼睛,將自己的唇覆蓋上去。他抽了張紙巾掖著被淚水打溼的每一吋肌膚,而後溫柔地吻著。軟唇和皮膚的接觸力道極輕,生怕多用點力就會壓碎對方一般。
佐久早最後停留在宮侑發白卻炙熱的嘴角。
「我讓你生氣了,嗯?」
「…」
「侑?」他輕輕在宮侑耳旁呼氣、喚著他的名字。
宮侑咬了咬唇,撇過頭,「…你不是讓別的女人碰你?你就不要把那女人身上的髒東西帶到我身上。」
女人?佐久早回想了一下,腦裡閃現過今天球場上出現過的女性。球經?木兔姊姊?明暗隊長的太太?和…
啊,那個啊。
「你說…高橋?」
「我怎麼會知道其他髒女人的名字。」
「那是我在井闥山時候的同學,今天在球場遇到才知道她也在做運動傳產的工作,跟她聊了一下。她那人比較不修邊幅一點……抱歉。」
「但是你還是讓她碰你了。」紅著眼眶的狐狸低聲訴道,語氣裡盡是醋意。
因為她也有隨身帶酒精的習慣,不然怎麼可能讓她拍自己肩膀…佐久早心想,但他沒說出口。
「是我的錯。不會有下次了,別氣了,好嗎?」
「…」
「都是我的錯,以後只讓你一個人碰,好嗎?」
宮侑翻過身去,再次把臉埋進枕頭裡。
雖然不說,但長期相處下來佐久早卻是知道了。
「侑?」討好地吻著他的耳廓。這種時候只要一點示好,宮侑便會軟下心。
佐久早太了解他了。
「…你要怎麼補償我?」
「你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宮侑露出他的半邊眼睛,睨著佐久早。
「你說啊,我能做的我都做。」
佐久早感覺到一隻腳掌勾上他的右腳踝,沿著肌肉線一路往小腹摩娑,最後有意的停留在會陰處打轉。
「…你知道的。」
佐久早輕笑。
「樂意之至。」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