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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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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

案前,金髮帶紅的男人為了學生的期末考題,正翻著一本本歷史教材挑燈夜戰,直到穿裂這份寧靜的門鈴聲響起,男人才將頭從書堆中抬起。

這麼晚了,是誰——

「竈門少年?」煉獄杏壽郎在拉開門的瞬間瞪大了眼。今天才結束畢業典禮的學生怎麼會在這個時間點跑來呢?還......帶著渾身酒氣?

那顆被赫髮包覆著的頭顱並沒有因為男人的叫喚而抬起,反而因為不勝酒力似的晃了晃,驚的煉獄一把將人攙進懷裡。

「先進來吧,怎麼喝了這麼多酒呢?」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到,煉獄逕自抱起少年走回屋裏的喃喃自語。

「煉獄老師......嗝、嗯......」被稱作竈門少年的男孩暈乎乎地抬起頭,雙手熱情的摟上煉獄的脖子,半瞇著的眸恍惚迷濛,一聲酒嗝響亮的讓煉獄皺起眉頭。

走到沙發前,煉獄傾身準備將完全是過度飲酒的少年放下。

「唔、不要嘛。」少年賴在煉獄蹲著的腿上,被酒精醺紅的臉蛋埋進煉獄的頸間,稍嫌粗硬的暗紅短髮搔的煉獄有些發癢。

「少年,你喝醉了,先休息一下,我倒杯水給你。」煉獄耐著性子的輕聲說,環過少年背後的手掂了掂,想讓少年清醒點。

感受到頸間的頭顱動了動,煉獄以為少年聽話了。

「唔姆!」喉結突然被什麼舔過,煉獄渾身一震,立刻將少年放進沙發裡,然而那雙攬著自己的手倔強的不鬆綁,還使力的一收,讓他重心不穩的跌跪在少年面前。

「老師,嗝、我十八歲了......今天、還畢業了喔。」少年笑著湊近煉獄愕然的臉,吻落在鼻下的凹縫上。

似乎是懊惱著沒親準,在煉獄回過神要抽離之際,少年又一次撞上他,而這次非常精準的吻在他唇上,濃烈的白蘭地酒氣混著萊姆香,相融在他們貼合的唇瓣間,也刺激了煉獄平常不怎麼靈敏的嗅覺。

「少年......唔、你、炭治......」煉獄一個激靈的想拉開與少年的距離,怎料卻被少年逮到了空隙,笨拙的舌挾著更醺人的酒氣直接竄入煉獄嘴裡,顆粒分明的舌面舔過敏感的上顎,再大膽的勾起煉獄的舌,四片唇瓣上下相貼沾黏,被唾液染的濕潤一片。

煉獄被撩撥的身體開始發燙,最終還是戰勝理智的用力將少年按上椅背,「炭治郎!」

像是不甘心離開了煉獄溫暖的口腔,炭治郎伸出雙手想拽住煉獄的衣領,卻無法得償所願,委屈的掉下眼淚。

「老師、我喜歡老師......老師不是也喜歡我嗎?嗝、我都知道啊!」炭治郎哭的抽咽,平日暖紅的瞳仁被淚水浸的像血月。

「我喜歡老師、我想要老師,啊不、不對......杏壽郎......」他已經不是他的老師了,他只是他的杏壽郎,平常只能忍耐著對自己的喜歡,但今天他畢業了啊,杏壽郎不用再忍耐的。

炭治郎開始脫衣服。

「炭治郎!你喝醉了!」煉獄嚇的將要被褪下的衣服壓回少年身上,聲音不自覺放大。

沒錯,他是喜歡,他喜歡他的學生,他喜歡竈門炭治郎,他喜歡的看見他跟其他同學打鬧都覺得有人綸著拳頭往自己心上痛毆,他不正常,他不應該愛上自己的學生。

他的學生很優秀,值得更好的人,值得談場正常又美好的戀愛,然後訂下終身組建溫暖家庭,育下與他一樣優秀的兒女——

「我沒醉!是杏壽郎太好了!」炭治郎甩開煉獄的手,自沙發上跪起來捧住煉獄的臉,「杏壽郎不要一直為我著想啊!我也喜歡我的老師,我陪你不正常!」隨著大吼,炭治郎迅速把自己的衣服扯掉。

煉獄大驚,連忙抓住炭治郎的雙手,奈何炭治郎憑著酒力根本毫不顧忌,氣力竟是大的讓煉獄無法順利制伏,又擔心自己會傷了他的不敢再用力。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煉獄被逼的沒辦法,乾脆將發狂的少年強按進懷裡,一字字咬牙吼道。

「我知道!是杏壽郎不知道!」炭治郎在煉獄懷裡使勁扭動,「我喜歡杏壽郎!我才不要跟別人談戀愛!」又是那股矛盾又痛苦的氣味,他聞了就心疼、聞了就生氣!

想掙脫又掙不開,炭治郎氣的一口咬在煉獄肩頭上,被禁錮在煉獄腰側的手不安分的直接伸進男人的褲檔握住已然聳立的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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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獄杏壽郎第一眼看到竈門炭治郎,就發現自己不太對勁。

良好又嚴謹的家教,讓他無法接受、也無法相信自己會對孩子產生慾念。看不見他會想念他、看見他會想擁抱他,在眾多學生踴躍報名要當自己的備課小老師時,他來不及阻止自己的私心,脫口就喊出了「那就竈門同學吧!」,隱隱的犯罪感甚至讓他不敢直視那孩子澄澈的眼睛。

當他聽見那孩子充滿活力與雀躍的歡呼著說「是!請老師多多指教!」時,他幾乎就要直接反悔的改委由其他同學擔任,然而瘋狂跳動的心、難以言喻的期待與欣喜,讓他一句話哽在喉頭,死活無法說出口。

這是一向嚴以待人、更厲以待己的煉獄杏壽郎,第一次失控,第一次管不住自己的私慾。

他從來沒有在什麼時候感謝過自己超乎常人的自制力與鋼鐵般的意志力,直到畢業典禮那孩子衝著自己興奮的跳上來抱住他,說自己畢業了、是成年人了,突然感受到下腹竄燒起熟悉的異樣,他沒等那孩子把話講完,可以說是把人從身上推開的、成功的守住了自己的慾望。

忍了三年,怎麼能在那一刻毀於一旦呢?

他多麽希望,那孩子能有個屬於自己的美好的、健全的未來,這個願望如果要實現,他的感情就不能露出半點蛛絲馬跡。身為老師,他會堅守他的角色、善盡他的職責,在那孩子需要他的時候,他會無條件的幫助他、傾聽他、陪伴他。

————這個無條件不應該包含性愛。

「杏壽郎要忍耐到什麼時候?都這個樣子了!你要忍到什麼時候!」炭治郎握著煉獄陰莖的手收緊,受到刺激的煉獄不自覺繃緊全身肌肉,被煉獄按住的背脊跟著一痛,炭治郎大吼出聲。

手上的灼熱益發腫脹,男人賁張的每一吋肌膚都在嘶吼,炭治郎一不做二不休的放開男人的巨物往背後探去,接著按著男人的臀部往自己下腹一壓,清清楚楚的將自己的慾望貼上男人的分身碾磨著,他沒有錯過男人驚訝又痛爽的悶哼。

「我也是、我也是啊!杏壽郎有感覺到吧?我也想要你摸我、抱我啊!」炭治郎用自己的性器頂弄著煉獄的,邊喊邊輕喘著,僅僅是這樣他都舒服的泛起雞皮疙瘩。

煉獄青筋爆起的低吼一聲,將炭治郎摔進沙發裡欺身壓上去。

「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忍耐到現在!你——」

「所以說不要自己幫我做決定啊!」沒等煉獄說完,炭治郎直接打斷,眼裡那分不清是被酒精激起還是太過生氣而造成的血絲,透過淚霧像蜿蜒的血手,狠狠揪著煉獄的心。

他都知道啊!知道煉獄老師喜歡他,跟對其他同學的喜歡不一樣。煉獄老師一直都熱心又熱情,他對每個人都很好,他喜歡他的職業、喜歡他的工作,也喜歡需要他教授、幫助的同學們,但他知道,煉獄老師對他的喜歡,是別種喜歡。

想要牽手、想要擁抱、想要親吻、想要一直在一起、想要身心全部佔有的、那種喜歡。

一開始聞到那股如橙桔皮辣口又苦澀的味道時,他也很茫然,不懂為什麼一向開朗的煉獄老師會散發這樣的味道。他正直、自信,對自己的行為與決定都在嚴格的標準下自我約束並確實實踐,即便發現錯誤或瑕疵也樂的記上一筆,並由衷感謝這些疏失讓他更加精進。煉獄杏壽郎就是這麼侃侃諤諤又謙謙不矜的人。

像恆星一樣,強大而美麗,堅定而熱烈的散發著無限能量,吸引著星雲與微塵不由自主的靠近——多麽備受崇敬與景仰的人。

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那道氣味總在煉獄老師與自己獨處時愈發濃厚,難以置信之後是就要隨著劇動的心臟跳出心口的驚喜,但他忍下來了,他不會強迫老師越過那條名為『未成年』的分際。

然而在他滿十八歲後迎來的畢業典禮,他的杏壽郎卻把他推開了。

為什麼呢?他明明不僅脫離『未成年』之桎,也不再受『師生』之梏的束縛了啊。

炭治郎氣極,拉下煉獄的衣領直接咬住他的唇,豔紅的腥甜摻和著酒香在唇齒間漫開,舌頭像是要將醺烈酒氣灌入煉獄體內似的,不留餘地的掃蕩他口內的每一吋黏膜。興奮地呻吟隨著不及嚥下的口水流淌,炭治郎空出一手直接扒下煉獄輕軟的睡褲,感受到阻力的那瞬間,炭治郎知道,煉獄的昂挺遠比本人誠實的多的彈跳出來了。

「炭治郎!」煉獄慌的就要坐起來拉上褲子,身下的少年卻更快的攬住他的脖頸,弓起腰扭動著下體去摩擦裸露在空氣之中的莖柱。

「不准逃!杏壽郎不准、逃......哈、哈啊......」炭治郎忘情的在煉獄耳邊喘息,陰莖相蹭的快感與煉獄身上好聞的烏木沈香讓他管不住自己的神智,亞麻質料的長褲被頂弄的在胯間滲出一塊深色的遐思。

煉獄被逼到瘋魔。

一直處於被動的男人嘶出難以抑制的喉音,按下少年的腰扯掉褲頭繩結早已鬆落的亞麻長褲,在意識到少年根本沒穿內褲時撐起雙臂,將少年的T恤往上拉起蓋住那張意亂情迷到痴狂的臉,袖子卡著上臂變成強制少年高舉雙手的軟銬,然後狠狠嘬上胸前挺立的一蕊嫩紅。

失去視覺後的感官無可救藥的清晰,感受到自己的乳首被又啃又舔的玩弄,痛感與酥麻讓炭治郎難耐的渾身顫慄,雙雙火熱的肌膚緊密相合,他甚至能感覺到煉獄貼在他性器上的巨物又變的更脹更硬了。

煉獄發狂的將自己粗長的紫紅緊貼著炭治郎的用力磨碾,囊袋相撞與沙發摩擦的聲音讓煉獄撬開炭治郎緊握成拳的雙手,十指緊扣。

「啊、哈啊、好舒服好、舒服......杏、啊!」炭治郎突地全身縮起的劇烈痙攣,精液一股一股的被射到上腹,沾的兩人身上一片淫靡。

將炭治郎的上衣脫掉扔在地上,煉獄撚起少年身上還熱騰的白濁潤濕手指,「你不會擁有自己的兒女,不會有健全的家庭,」赤灼的瞳緊盯著少年迷離的眼,大掌越過少年半軟的性器按上後庭,「這些我都不會給你,即使是這樣,你還要繼續嗎?竈門炭治郎。」

「我......只要你......嗚!」被男人濡濕的指威逼似的在穴口淺處搔揉,炭治郎不認輸的拱起下身挑釁,「我比杏壽郎還知道自己要什麼!你為什麼就不能誠實的說喜歡我!都已經這樣了不是嗎!杏、呃嗯——!」

已經分不清是想逼退身下氣的流淚的少年、還是遵循自己的貪饞而失控想貫穿少年的慾望,煉獄凌虐似的將一指狠狠捅進少年初經人事的肉穴裡。

「你說不要啊!很痛吧!?快說你不要!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矛盾與糾結在他心中化作暴虐的淫獸,煉獄發狠的在窄緊的後穴裡抽插,幾乎理智崩潰的甚至再送入一指。

炭治郎強忍著撕裂般的劇痛,抱住煉獄的頭嘶聲痛喊:「我要我要我要!杏壽郎的一切我、啊——」刺骨的疼自股間竄佈全身,他痛的渾身抽搐,卻仍不放手的一遍遍表明心跡,「......我、都......要......」

煉獄大口大口的粗喘著氣,猙獰的陰莖被少年緊緻的內壁絞裹著,他心痛卻快慰的緊緊抱著愛了三年的少年,邊哭邊粗暴地挺著腰桿一下下快速的、重重的操幹著不懂得對他死心的少年。

他簡直不是人。

「杏、啊、呃啊!我、哈啊!沒、關係——」炭治郎早已被疼痛與陌生的痠麻渙散了僅存的意識,癱軟著身子像個破布娃娃,卻是溫柔並理解的承受男人殘暴的蹂躪。

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前,他聞到男人飄散出除了情慾與負罪以外的氣味,然後感謝自己聽了好友建議的喝下惡魔水,他才能壯起膽子面對這個男人——這個在剛剛終於散發願意與他相愛的味道的男人。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