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一片的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司馬鳳兒握緊手中的珍珠拐,耳邊是外界的聲音,他人的腳步聲,或重或輕、兄長奇中奇向她撒謊與平時的語調不同,距離幾步之外也聞得到無常劍客手夾著的菸所散發的菸草味,有時也能嗅到換了衣服後身上仍遺留的血腥味,從髮間、皮膚上殘留的氣味,就連飛書掠過身邊也能感受到風的流向。

  起初,她處於這個世界時從一開始的惴惴不安到後來有人在耳邊一步步指引她,就猶如一場舞,他牽著毫無跳舞底子的她起舞,他用著真氣的叮嚀、照護成了那些年到依靠,一直到她能夠習慣以其他感官去感受外面的風吹草動,他送來珍珠拐,與她身高合宜的,上面所鑲著白珍珠也是代表著身份,象徵著不會忘卻與對方的關係。

  當陸飛雲再出武林的時候,第一件事便是尋司馬鳳兒,要帶她走的時司馬鳳兒認為自己是欣喜的,也是憂心的,上一次有人冒充陸飛雲將她帶到大羅天宮的地盤時藉此威脅她的兄長,而奇中奇對那件事很是介懷,他的身邊也就只剩下她一個妹妹,但他沒有阻撓他們離去,因為陸飛雲向他承諾著,會守在她的身邊。

  陸飛雲摟著她對側的腰,一手牽著她手,一路上不斷地提醒前方的路與腳下障礙物,幾乎是貼在一起,親密的舉動。直到他們共同到了千燈橋,司馬鳳兒藉著在前輩面前,像這樣的行為應該多加收斂。

  陸飛雲起初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在千燈橋待上了好幾天,她總在他上前要坐在她身旁時順勢就把拐杖放在那邊,不得已的,他們總是隔著至少一兩步的距離。

  在獨守千年歲月前輩離開千燈橋留下他們兩人,這一天難得陸飛雲沒有著急出去尋找莫留痕,反而走向司馬鳳兒,她坐在石椅上,陸飛雲蹲在人的面前,雙手更是牽起她,她的手被他牽起時動了動,他本以為是司馬鳳兒下意識要抽離,但她沒有,反而也握緊了他的手。

   “為什麼你在閃避我呢?”

   “我……”

   認真的語氣讓司馬鳳兒愣了愣,她似乎也想到近來兩人的相處,陸飛雲自認沒有做錯什麼,仰起頭靠近了些許,看著司馬鳳兒咫尺之隔的臉龐,她的手握得更緊,相扣的兩雙手溫熱,不知是誰的緊張傳染到對方,司馬鳳兒更低著頭,縮了縮脖子,他看見她的臉慢慢變紅。

   “我不習慣你靠這麼近說話。”

   在過去他以真氣傳聲,即便只有她聽見,那聲音好像離她有幾步適當的距離,也不像現在,她能清楚感覺到陸飛雲就在身邊,他多麼地離自己近,每一句話都染上了溫度,不只是她的耳邊,就連她的心口都為此發熱。

   陸飛雲坐在她的身邊,手沒有鬆開,肩並肩般的距離,司馬鳳兒感覺到他鬆了一口氣,陸飛雲也確實為她並不排斥自己而放心。

   “沒事的,我們可以慢慢來。”

   “嗯。”

   獨守千年歲月回來便看見司馬鳳兒面上沒有陸飛雲不在時的憂愁,她不由笑了起來,要是情人終成眷屬,那也是讓人喜聞樂見的事情,想著想著,獨守千年歲月的思緒便不由飄到了過去,她也是像司馬鳳兒這樣,翹首盼望一個人的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