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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止於…… 金修 R18
*沉月之鑰同人


  一般來說謠言止於智者,但對於此刻安逸的兩國人民而言,有關官員的八卦傳播速度之飛快,在無人探究真實性時也會被加油添醋成很多不一樣的版本。

  『我是餐館的侍者,當天看見了金侍大人和梅花劍衛大人交談時似乎有糾紛,互扯衣領要大打出手的模樣,我嚇得立刻跑出包廂……』

  『你聽說了嗎?城東那間餐館的老闆說金侍大人和梅花劍衛大人偷偷出來約會,因為觀念不合而差點打起來。』

  『別瞎扯,我上次看見他們跟代理侍大人走在一起時都有說有笑,眼神都黏在對方身上不肯離開呢。』

  『他們會吵起來不是因為金侍大人想吻梅花劍衛大人嗎?』

  『真的,每次看到他們的時候臉都離的好近,聽說在交往中……』

  『我親眼看到金侍大人隨著梅花劍衛大人進了大使館!』

  ……

  修葉蘭尷尬地站在珞侍面前,聽著珞侍用著誇張的語氣模仿那些傳到神王殿的謠言,而同樣和他一樣在這裡看他演戲的的還有金侍──謠言裡的另一個當事人。

  「珞侍,你聽我解釋,當天我只是和金侍起了點口角,根本沒有什麼接吻和交往,你別相信謠言啊!」

  「是啊,國主陛下,我對梅花劍衛大人沒有半點興趣,不可能做出強吻他之類的動作。」

  「怎麼?你看不上我?你憑什麼嫌棄我,我才不想親你!」

  珞侍還來不及開口,就看到自己的義兄完全抓錯重點,幼稚的彷彿三歲小孩似地朝金侍回嘴。

  「我當然比不上您自詡英俊非凡、舉世無雙的長相,您會不會太過於敏感了?」

  「我自詡?珞侍,你憑憑理,我是真的很好看吧?至少比金侍好看!」

  本來就隱約察覺到這兩人不對盤,但真的把這兩人找過來時才發現他們根本講沒兩句就會吵起來,絕對是不可能像謠言所說的那樣。

  珞侍輕輕地歎口氣,決定先安撫一下修葉蘭的心情。

  「暉侍,我猜小金的意思也不是說你難看,也沒有要跟你比長相……」

  「國主陛下英明,您的眼睛真是雪亮!」

  「哼。」

  見珞侍出聲緩頰,修葉蘭即便再不滿也只好憋回去。

  「謠言雖然一直傳也是會被淡忘,但你們還是最近別一起處理公事好了……」

  「之前那件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除了公事外,我不會私底下約見金侍。」
  
  「沒問題,想必這樣關於我們交往中的謠言就會獲得改善了。」

  但他們顯然小看了人民對這件事的解讀,很快地又有新一版的謠言流傳進神王殿了。

  『最近金侍大人和梅花劍衛大人路上遇到都不打招呼……是不是吵架了?』

  『情侶本來就容易吵架,沒想到高官戀愛起來也會這樣子。』

  『哎,是不是怕被其他人發現交往中的事實,所以故意疏遠呢?』

  「真是奇怪了,你們走在一起跟不走在一起都會被謠傳說在交往,為什麼呢?」

  「珞侍……你就別被民眾影響了,這樣我也會很困擾的。」

  「國主陛下,關於這點我有一些想法。」

  「嗯?小金你說。」

  「相較於西方城對謠言的處理態度,東方城一向是以寬容的心接納所有議論,又正巧我和梅花劍衛都是單身,看起來很般配,才會有這樣的謠言一直流傳出來吧。」

  「……金侍,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叫做我和你般配?大家都單身,為什麼我非得和你綁一塊?」

  「大概是因為我們都長得好看,又位居高位,脾氣又感覺挺不錯的所以即使傳我們的事情也不怕被責難吧。」

  當金侍還真的端出證據開口時,修葉蘭先是露出了震驚的神情,隨後又馬上回嘴。

  「范統脾氣也很好,為什麼不說我和范統在一起呢?」

  「那是因為前輩整天都在想徵女友的事情,除非您今天重生成女人,否則關於你們的謠言永遠傳不起來。」

  「不是!就算我沒說徵女友,但我也沒說我不喜歡女人啊!」

  「梅花劍衛,您這話就容易令人誤會了,大約是您長得像喜歡男人的模樣吧。」

  「難道你就喜歡男人嗎?少在一旁冷嘲熱諷。」

  「我看重的是對方的心靈,是男是女無所謂。」

  金侍的言下之意其實也是表達了男人也可以的意思,讓修葉蘭簡直想仰天長嘯──內心崩潰地想就算自己真喜歡男人,也不可能喜歡上這傢伙。

  想找回場子,但又好像講不贏的時候修葉蘭就會想到珞侍,他立刻回頭看向珞侍要尋求溫暖,卻看見珞侍一臉高深莫測、饒有興致的模樣。

  「珞侍……你在想什麼,別這樣看著我笑啊。」

  「沒事,我只是覺得小金也沒說錯。」

  「什麼意思……所以你小時候就覺得我喜歡男人?」

  「梅花劍衛,我想國主陛下的意思是,他也認同我說我們看起來很般配這件事。」

  「嗯,小金說的沒錯。」

  「連你也……」

  修葉蘭無奈地嘆了口氣,聳了聳肩放棄辯解:「反正我知道我們之間清清白白就好。」

  -

  「頭好痛……這是哪啊……金侍!?」

  修葉蘭從宿醉後的頭痛轉醒,愣愣地轉向了四周,發現了自己身處的地方從未見過,隨後就因為旁邊的人而讓他驚呼出聲。

  「酒量果然很不錯,醉成那樣還沒一口氣睡到天亮嗎?」

  「什麼天亮……?」

  修葉蘭試圖回憶整件事情,卻發現自己大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從外頭漆黑的夜色判斷出此刻仍是深夜。

  深夜、喝醉、他和金侍。

  肌膚摩擦到棉被時直接的接觸讓他顫了下,驚懼地把視線漸漸地往下。

  「噓,別叫出聲,會嚇到外面職守的下人。」

  金侍眼明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好心地眨著眼睛叮嚀他。

  但他的好心也只是表象,畢竟如果是真正善良的人,就絕對不會做出把自己搞上床這件事。

  「……講清楚發生了什麼?」

  「您喝得太醉,正巧前輩被緊急召回神王殿,只好打了通訊要我去幫忙收拾殘局。」

  「我的確有跟范統喝酒的印象,你收拾殘局就是把人收拾到床上?」

  「您是如此秀色可餐,把我按在牆上逼問我:『你到底想不想吻我』時,我當然興然接受了──噢,您應該沒忘記我喜歡男人吧?」

  「我怎麼可能說那種話?」

  「我知道您不會承認,不過這就是事實,不過沒想到您還真的也喜歡男人,反應很好呢。」

  修葉蘭一點也不想知道所謂的反應很好究竟是怎樣,同時也覺得這整件事好像怪不了對方,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算了,我的衣服呢?」

  「拿去洗了。」

  「啊?為什麼要洗……」

  「酒灑得滿身都是,一脫下來就拿去洗了。」

  「那你借我一件衣服吧,既然醒了,我要走了。」

  「你確定要離開?」

  「不然呢,留在這邊和你溫存?」

  酒醒以後的修葉蘭攻擊性變得相當強,和剛剛配合度高的模樣截然不同,但金侍一點也不介意。

  「現在您離開,明天外頭就會傳『梅花劍衛深夜從珞侍閣離開,衣衫不整』,過幾天就會說我們相愛的難分難捨。」

  「……你覺得我在乎嗎?難道我明天早上走就不會有謠言?」

  「明天早上您的衣服就乾了,自然可以說成因公到訪。」

  「吵架能說成交往,我才不信我明天早上走被傳出來的是『梅花劍衛大人真是愛崗敬業』,一定也是『他一定在金侍大人那邊住了一晚捨不得離開。』吧!」

  金侍被他生動的形容給逗笑,心情挺好。

  「不覺得這樣也不錯嗎?」

  「什麼不錯?」

  「讓那些謠言成真之後,你我就不用再忌諱會被亂傳成什麼模樣了。」

  金侍的話讓他足足愣了三秒,花了時間在大腦裡過了一遍,才遲疑的猜測道:「你說的成真,是指我們交往?」

  「對啊,不有趣嗎?我們倆正好都單身。」

  「……你腦子有問題嗎?我從來沒覺得單身很困擾!也不需要男朋友!而且跟你在一起不就都我在下面嗎?憑什麼?」

  「您真是所有事情都要較量,在下面也有在下面的好啊,能夠躺著享受,不是很幸福嗎?」

  「我哪裡享受了?」

  「剛剛啊,抱著我說好舒服的人就是您。」

  「這時候你還用敬語!是在嘲諷我嗎?」

  面對金侍時修葉蘭良好的修養會完全不見蹤影,這個原因必須得歸咎於金侍太惱人了,絕不是自己的問題。

  「好的,修葉蘭,如果你忘記剛剛的快樂,不如現在再試一次?」

  「什麼再試一次?不用敬語不代表你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反正衣服也還沒乾,你看起來也挺精神的,不如再陪我一下啊。」

  金侍帶著笑湊近他,絲毫聽不懂人話的他臉皮厚的連修葉蘭都不忍直視。到底是腦袋多有問題的人還能在酒後亂性以後提出再一次的要求?

  修葉蘭呆滯地望著他,正在想要怎麼回嘴才能讓眼前的人閉上嘴留給自己一個安靜的思考空間,只是金侍的動作比他想得更快。

  他被對方扯住手臂按回了床上,身體被人從後方摟住,抱住自己腰的手很熟稔地往他的身體撫摸。

  「你在幹嘛──唔!」

  「你沒有拒絕啊。」

  感覺到耳垂被人含在嘴裡舔弄,一陣酥麻從被親吻的地方擴散到四肢,同時他的腿也被人從後方頂開。

  「沒拒絕不代表答應!金侍你、嘶……」

  「舒服嗎?你硬的真快。」

  「別碰我、嗯啊……我拒絕!」

  「開始進入狀況後的拒絕都不算拒絕,我一向相信身體給出的反應。」

  對方的手掌貼在他的肌膚上滑動,摸到某幾處時會帶給他火花般的炸裂感,已經很久沒有──剛剛喝醉不算──和別人做這種事情的修葉蘭一下就被摸的動了情,抵抗也逐漸薄弱。

  性器被富有技巧的套弄著,舒服的讓他倒抽了一口氣,在不可置信與恍惚中,他迷糊地想著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懷中的人逐漸安分下來,金侍眼裡的笑意變得更加濃厚,在確定親過對方的後頸也不會被阻止時,便把人翻了過來,低頭吻他。

  比起單純的身體接觸,接吻說不定對修葉蘭而言是更親密的行為,他不配合地抵抗著,在金侍的唇上咬出了一小個傷口。

  「好痛噢。」

  「裝什麼可憐啊!我才可憐吧!」

  「為什麼?」

  「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要在這邊跟你上床?」

  「嗯──跟我做是很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喔,一點也不可憐。」

  「這種事情也要當事人是這樣認為吧!──你的手在摸哪!」

  金侍彎起唇湊近他的耳邊,輕聲地提示他。

  「待會能讓你舒服的地方──才剛做完,現在還很軟呢。」

  被人形容私處的狀況讓修葉蘭羞恥不已,咬著唇瞪他,但他此刻受辱的模樣卻讓金侍更加興奮,手指進出的飛快。

  和被觸碰性器的快感不同,裡頭被翻攪的滋味幾乎讓他爽到頭皮發麻,必須緊咬著唇才不會讓聲音流洩而出。

  「怎麼不叫?你稍早明明叫得很大聲的……」

  金侍露出委屈的神情,一副很困惑的樣子,但修葉蘭只想把這個故意裝可憐的傢伙揍到天邊去──喝醉酒什麼都不記得,還被人一再提醒……到底是想怎樣啊!

  「沒事,待會你想忍也忍不住。」

  自言自語寬慰了自己後,金侍調皮地向他眨眼,抽出了手指後把濕滑的液體在他的腹部上塗開,一個翻身壓住了修葉蘭。

  「等等──你該不會真的要做吧!?」

  「啊?難道我剛剛看起來像玩嗎?」

  「和我做的理由是什麼啊──不覺得這樣太奇怪了嗎?」

  「一點也不奇怪,你穿著衣服的時候我就想過了,果然脫了衣服更讓人興奮。」

  「你、你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當您正經八百地在我面前極力撇清謠言時,我只想脫了您的衣服。」

  金侍像是故意地一樣,講話加上了敬語,甚至直接抬起了他的腿一挺而入。

  清晰的感受到自己被撐開的脹痛,修葉蘭睜大了眼睛驚呼出聲,被填滿的感覺再清晰不已,他的大腦簡直要超載。

  「噢,就是這個表情,真讓人興奮。」

  「你真的有病……」

  「隨你怎麼說,我要動了。」

  修葉蘭來不及阻止,金侍便按著他的腿根開始前後挺弄,一開始的動作算是溫柔,直到修葉蘭逐漸習慣了這樣的節奏,對方才開始大力的撞擊他。

  被頂近深處時,銳利的快感如雷般劈向自己,他爽到腳趾尖都曲起,咬著手掌說不出半句話。

  看著剛剛聒噪的修葉蘭變成這樣,金侍的笑容更勝,把人幾乎按進床裡用力肏弄。

  「舒服嗎?梅花劍衛。」

  那漫著水霧的雙眼狠狠地瞪視了他,換取了更過分的欺負。

  「承認自己很舒服並不丟臉……你叫床的聲音很性感,不讓我再享受一次嗎?」

  修葉蘭死命地搖著頭表示了自己的拒絕,金侍只好惋惜地歎口氣。

  「我都如此拉下臉拜託你了,軟的不吃,來硬的呢?」

  什麼硬的?

  ──!

  一陣從尾椎一路攀爬上來逼人快感衝擊在他的大腦上,修葉蘭瞪圓了眼睛滿眼不敢置信,發出了一聲可憐的嗚噎聲。

  緊接著一連串的快感把他逼入崖邊,他彎折的雙腿可憐地打著顫,可怕的刺激讓他終於連手也咬不住,哭喘出聲。

  「啊!唔、嗯啊!不要頂那邊……可惡……!」

  知道了自己丟臉丟大的修葉蘭索性不管,手也懶得捂嘴,縮在胸前想推開金侍。

  「真可愛,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推得開我?」

  金侍笑了下把他的手抓到了唇邊親吻後扣在他的頭上牢牢壓住,身下的動作一直沒停,很快地就感受到濕熱柔軟的穴肉微微地痙攣著。

  「別弄了、嗚…啊、啊啊……金侍…!」

  「醒著的時候好像更敏感呢,一下就要高潮了。」

  他的大腦此刻陷入一片混亂,像是被人丟進了攪拌機打得破碎,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對方在說些什麼時,一個比剛剛都還猛烈的快感讓他眼前閃過一陣白,繃著腳尖射了出來。

  埋在他體內的金侍被夾得瞇起眼,舒服地呼出一口氣。

  他輕輕地捏著對方的下巴左右晃了下,乖巧地詢問。

  「現在接吻就不會反抗了吧?」

  還在失神的修葉蘭甚至有些聽不清他說的話,全身輕飄飄地像是在雲端一般,被人來回舔過口腔、吮過舌尖都沒有推拒。

  「休息好了嗎?我還沒射喔。」

  「等一下……什麼?為什麼……!」

  「想跟你做久一點啊,否則你我都爽過了,你是不是又要翻臉不認人了──」

  「我現在就要翻臉不認──啊!」

  金侍決定不給他說話的時間,調整了一下對方的姿勢後又開始了。

  修葉蘭根本還沒從高潮的刺激中緩過來,又被體內的凶器猛烈的衝撞著,痠脹感從小腹騰升而起,從未有過的滋味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他原本以為在體力的較勁上自己應該不輸金侍,但實際上他就像布娃娃一樣任憑對方把自己擺成他想要的樣子。

  「沒力氣了?」

  把人翻到背面頂弄的金侍湊到他耳邊詢問,沙啞的聲音帶著調侃。

  本來用手支撐著自己身體的修葉蘭在持續了一會後,四肢就軟得撐不住,整個上半身貼在了床上,只剩下半身被人撈著腰撅著臀抽送。

  「閉嘴……哈啊……」

  「沒事,你也只剩一張嘴能攻擊我了。」

  連身體都支撐不住的人,就算要打他也能輕鬆制服。

  「……混帳──明明、啊、就超過一次了……!」

  「你說你高潮的次數嗎?」

  「我說你……!剛剛明明就、呃、嗯啊!」

  「喔,我反悔了,你這麼秀色可餐,我怎麼能把持的了我自己呢?」

  金侍面帶微笑的回應,即便修葉蘭無暇回頭。

  金侍的體力好的驚人,不要臉的纏著他索求,從一開始的劇烈掙扎到現在一心只央求他快點停下來──他有預感明天自己會連站都站不住。

  「我不要了……你到底要做多久?我好累、嗚嗯……」 

  「不曉得呢,要不要一路做到天亮呢?」

  「放過我、我會死──」

  「新生居民的好處你忘了嗎?爽死以後還能重生回來體力滿滿的再繼續喔。」

  修葉蘭有一種現在原地死亡的話說不定金侍真的會去水池撈自己,把他抓回來繼續。

  在身體已經承載不住過多的快感下,他的意志也越來越不堅定,終於肯拉下臉開口求他。

  「算我拜託你,我真的不行了……」

  「哦?」

  金侍饒有興致地停下動作,看著修葉蘭抿著唇可憐兮兮地看他。

  「你在賣慘嗎?故意裝可憐?」

  「是,這套你吃嗎?」

  金侍眼睛轉了一圈,彎起唇回應:「吃,這次做完就放過你。」

  「真的?」

  「沒錯。」

  「那你快點吧!」

  「好的,你快點吧。」

  他把修葉蘭從底下翻上來,抬著他的腰重新進入他,看著一臉錯愕不曉得自己為什麼跨坐在上面的修葉蘭。

  「……什麼?」

  「要讓我滿意喔,加油。」

  金侍微笑地鼓勵他,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臀,示意他可以開始了。

  修葉蘭不顧形象地張著嘴,「我都沒力氣了,你還要我在上面?」

  「你從頭到尾不是都躺著嗎?高潮到腿軟只能怪自己太敏感。」

  「你……!」

  「嗯?你不動作的話剛剛的交易就取消囉?」

  金侍看起來神采奕奕,相較之下想快點結束的修葉蘭,他一副就還游刃有餘的樣子,這讓修葉蘭氣得牙癢,又不得不從。

  「你記住……遲早有一天我會報復回來的!」

  看著身上的人邊扭動腰肢,一面威脅他,金侍開心的不得了。

  「你想上我?就憑你的體力,下輩子吧。」

  「混帳!」

  「哎呀,君子動口不動手,要動手腰也要記得動啊。」

  修葉蘭深吸了一口氣,決定閉上嘴巴不和他交談。

  撐在金侍胸膛上的姿勢讓他不得不正視著對方的眼睛,後者一臉愉悅的笑臉讓人看了就很不爽,偏偏揍不得、罵也罵輸。

  受制於人的他決定嚥下這口氣,等之後找個良辰吉日再教訓他。

  本來以為在上位會因為自己控制頻率和深淺而不會那麼容易累,但事實證明光是坐在上面就已經足夠深了,在這個深度下他無論只是小力的晃動還是深淺的抽送,都舒服的讓他腿軟。

  金侍看著身上的人雙眼迷濛,沒晃一下子就繃著身體一副又要高潮的模樣,忍不住捉弄他的心,伸出手指擰起了對方挺立的乳尖玩弄。

  「嗯啊……嗯、別碰、哈啊……」

  「誰讓你這麼懶散,我無聊嘛。」

  「唔嗯……你不要臉!」

  含著水氣的漂亮雙眼嗔怒地看他,修葉蘭抿著唇生氣的時候一向都很誘人,此時也不例外。

  為了表現自己的「無聊」,金侍笑著撫摸過他細嫩的肌膚,感受到他身體細微的顫抖,一面又言語刺激他要他努力點。

  濕滑的雙腿不斷發抖著,肌肉也因為忍耐而緊繃,修葉蘭被他挑逗地又羞又惱,逼著自己吞吃到最底,卻錯估了情動的身體禁不起任何一絲刺激,喉頭溢出呻吟,指尖無力地在對方身上摳出半月,被自己的動作捲入了高潮中。

  金侍心情愉悅地欣賞著對方陷入快感的模樣,忍不住心想──以修葉蘭這樣磨磨蹭蹭地做下去,到明天早上也沒機會讓他射出來吧?
  
  看著低垂著腦袋喘息的對方,金侍好心地伸手挑了下他的下巴,語氣輕快地道:「還是說你要──」

  聲音嘎然而止,金侍驚訝地看著眼前的人皺著眉頭掉淚,一瞬間他突然興起了自己真是罪大惡極的想法。
   
  完了完了,欺負的太超過了──哭了是因為爽還是因為委屈?即使良心有點痛,但對方掉眼淚的模樣實在是太香豔了。
  
  「看屁啊!」

  修葉蘭用著哭腔罵了他一句,金侍見他還有生氣的餘韻後,便放心了些。

  「好好好,不看不看,你別再哭了行不行?」

  「怎麼,你還會心疼啊?」

  「這倒是不至於,你哭起來很漂亮,讓我有點想收回剛剛跟你做的約定。」

  「說什麼啊……什麼約定?」 
   
  沒有再繼續被刺激的情況下,修葉蘭總算止住了因快感而溢出的淚水,用手背抹了下濕紅的眼眶納悶地問。

  金侍圈著他的腰俐落地倒轉了方向,在修葉蘭要嚷嚷著「不是要讓他在上面?」以前,就出言打斷他:「噓,別再開口了,我現在可經不起更多刺激啊。」

  為了證明自己的話,金侍特別挪出一手摀著他的嘴,一邊按著他的腿重重一頂。

  「別掙扎──爽就咬著,別哭也別叫,除非你明天不想上班。」

  -

  「暉侍,聽說你昨天睡在珞侍閣啊?」

  「……昨天的事情,你怎麼馬上就知道啊!」

  修葉蘭垮下了臉,整個晚上不間斷的性愛讓他站著就覺得渾身不適,同時又深怕單純的珞侍會察覺到不對勁,整個人焦慮不已。

  「『梅花劍衛天都還沒亮就從神王殿出來──』這是今天最新的謠言喔!」

  「這未免也傳太快了吧……」

  明明就確認過四下無人,甚至還婉拒了金侍說要送他一程的提議自己撐著一身痠痛回去大使館沐浴更衣,怎麼還是傳出來了?還傳得這麼快!

  「小金,這是真的嗎?」

  顯然問修葉蘭也問不出什麼更有八卦性的內容,珞侍改口詢問了另一個當事者。

  「國主陛下,這是真的,不過我只是幫忙前輩安頓梅花劍衛而已,他昨夜醉得嚴重,我怕帶回大使館驚擾到其他人,所以先帶到珞侍閣的客房。」

  「喔,那這次傳的就不是謠言了嘛,暉侍,你就放寬心,行得正坐得直!」

  珞侍好心地開導修葉蘭,而一旁的金侍聽到他所說的內容,忍不住低頭悶笑了一聲。

  天啊,國主陛下真是在無形之中傷人呢,梅花劍衛現在肯定全身痠痛──走路就不用說了,估計也不想坐著吧。

  金侍察覺到自己笑出來的瞬間立刻用手捂著嘴,很快地恢復鎮定,向珞侍請罪。

  「國主陛下抱歉!都怪我不好,您說的對,梅花劍衛是該放寬心才是!」

  修葉蘭咬著牙瞪視著身邊裝乖的某人,也不想想是誰害他落得如此田地。

  「咦,小金,你的手怎麼了啊?紅了一大片呢。」

  金侍眨了眨眼,把揹在後頭的手拿出來查看,餘光看見修葉蘭難看的臉色,他翹起了唇很是愉悅地回覆。

  「這個啊,梅花劍衛咬的。」

  「你──」

  修葉蘭睜圓了眼睛,心臟瘋狂地跳著,緊張的情緒讓他的雙頰浮上了一層紅,顯然是也明白金侍虎口受傷的緣由──但絕對不能告訴珞侍啊!金侍這個偽君子、小人!

  「為什麼啊?暉侍你喝醉變得這麼胡鬧啊?」

  啊,對!我喝醉!一切都用著這個藉口出發吧──

  「嗯、嗯啊!」修葉蘭看著金侍一副看好戲的神情,一面尷尬地扯謊,「我昨天半夢半醒以為他的手是食物,不小心啃了一大口。」

  「……你是范統啊?」

  聽著珞侍的反問,又看見金侍眼睛都笑彎的模樣,修葉蘭真想一頭撞死。

  「喝、喝醉嘛!珞侍你以後千萬別隨意讓自己喝醉,非常危險的,你看看我就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知道了嗎?」

  「那是因為你喝到爛醉了吧……好啦,我不會說出去的。」

  終於打發完珞侍,得以全身而退的修葉蘭在走出閣內立刻呼出一大口氣。

  金侍偏著頭看了他的模樣一眼,開口問了一句意義不明的話。

  「好吃嗎?」

  「哈?」

  「我的手啊──或是說別的?」

  看著金侍揶揄調侃的笑容,修葉蘭氣不打一處來,伸腳踢他的同時一邊罵道。

  「你這個只會性騷擾別人的混帳!不要臉!」

  -

  又隔了三天。

  「『金侍大人性騷擾梅花劍衛大人』……咦,小金,這個是真的嗎?」

  「……國主陛下,這其中一定有很大的誤會。」

  「這是真的!絕對是真的,珞侍,你別再被金侍騙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