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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指的鮮紅自她那握緊木棍的手,順流而下。
『喵…喵…』我被撞到的地方似乎隱隱的留出溫熱的紅液,雙眼迷濛,灼熱感逼得我低聲哀嚎。
『妳不準碰他!』男孩站到我前方,伸直雙臂。
『礙眼的東西!!!』揮舞木棍,男孩在棍舞中,倒地。
『抓住她!!!』一群人衝入房中,朦朧的視線以至於我無法看清是誰,雙腳也越來越無力…
【黑暗……】
『孩子!你還好嗎?』全身包裹著白布,布中,滲出黃黃的液體,嘴邊及額上的瘀青已上了厚厚的一層藥膏,是男孩。
『咪…』我感到四肢僵硬,以僅存的力氣發出聲音。
『先讓他休息吧!抱歉,這麼晚回到家,看到家門破了個大洞,便匆匆忙忙的跑去警察局…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聲音聽來應該是小蒂的爸爸。
『不…是我給你添麻煩了…對不起…』男孩垂下頭
『不會的!警察已經逮捕她了!一切…會過去的!現在,你們倆,就好好在醫院養傷!』
『為什麼要對我們這麼好?』
『這說來話長!』小蒂的爸爸對我眨了眨眼。
幾個月後,我們逐漸康復並出了院,男孩的母親被判了刑,而父親亦須負起拋棄他們母子倆的責任,至於男孩,被分配到其他的家庭。
『我…終於逃離那段悲慘的時光了…』坐在松樹下,男孩嘴角微微揚起,但,一會兒又暗沉了下來。
『喵~』我想,我們也該分離了…
『孩子,我被分發到了一個遙遠的家庭…以後,可能…』不能再見面了…在心中默默接下去。
『…』但,我依舊等著他把話說完。
『還是…你要不…就跟我走吧!』雙眉緊擰著,期望從我的臉上得到一絲的同意。
『嗚…』低鳴。對不起…但我,是不會拋下小蒂的!
『那,我們以後…大概…再也…見不到面了…』哽咽交雜在字句中,心中盡是不捨。
拋下一切,跳入男孩懷中,緊擁,溼鹹的淚低落我的毛中,一段時間過去,我掙脫男孩的懷抱,就在這兒…分別吧!
『謝謝你…』他在我身邊耳語,言訖,轉身走向他另一方人生,他…重生了!男孩,你已經不必再過著那樣慘澹的生活了,所以請記住,一定要…幸福哦!
至今,我每天仍會來到墓園,陪著小蒂,想著過往今昔,有時,我會跟她談談那個男孩,又或,說說我遇見的人、事、物,甚至,只是在她的身旁陪著她看看夜中的星宿,漸漸發現,即使沉默也可以很幸福!
今天,也是冬雪的夜,我回到墓園,躺臥在她的身旁…積雪層層堆疊在我的身上…腳上的肉球漸漸麻痺了…我也沉沉睡去…
這,是今年的雪夜,最寒冷的溫暖!
冬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