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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瘋

夜晚的酒館很是紛雜,人們總來來去去,到處捉著人和自己的酒瓶碰杯。

「怎麼,才喝個幾杯就不行了?」
女人有些戲謔地說著。

Finka伸手拍拍法國男人的臉頰,在Doc逐漸清醒的意識裡,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臉頰幾乎都要給對方拍出個巴掌印,謝天謝地他沒再次因為酒意或其他東西昏過去。

「......請問妳喝的都是水嗎?」
「我想應該是貨真價實的酒。」

Finka一一唸出桌上空酒瓶的品名,唸著唸著又向櫃檯多叫了一瓶伏特加來。
裝滿的新酒送到小桌前時,上頭的玻璃瓶已經多得只能勉強留出男人趴下的空位。

「......」

他自認自己的酒量不算太差,法國人的血液至少可以讓他多喝幾支莊園葡萄酒,但直到他已經看到酒杯漸漸從一個變成兩個,而眼前的人卻連點微醺的感覺也沒有的時候他才真正理解一山還有一山高是怎麼回事。

「噢!這瓶伏特加味道不錯。」

女人嗅了嗅瓶口,酒精混雜的果香讓她很是滿意。Finka先是盛滿了自己的酒杯,隨後順勢補滿他杯裡的空虛。

盛滿伏特加的小杯映出Doc的臉,他才突然想起,自踏進酒館以來,手中的杯子就從沒空過。
Finka總能自然地朝他酒杯添滿酒,趁著他沉浸在話語中。
他沒注意到。而他早該知道。

「我知道妳最近身體數值好得無話可說,但不要喝這麼多。」

Doc的語調十分含糊,他甚至有些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現在的他早醉到連句話都說得不清不楚的,像個牙牙學語的小嬰兒,只是體型更大。

「我知道,剛出生的小寶寶喝得都比我多,你還是少擔心點吧。」

又不是連鞋帶都不會繫的小女孩。
Finka抬起手,盛滿的酒杯又一次見底。遲來的醉意似乎正漸漸爬上腦袋,她早計算好今天能喝下多少酒。點了幾支酒瓶,剛好還在她控制的範圍內,現在停手正是時候。

「要我背你回去?」
「不了,我還沒開始發酒瘋。」

男人向她揮了揮手,他有些迷茫的表情讓Finka忍不住發笑。他就像是剛從維也納街頭醒來的大型犬。

雖然搞不清發生了什麼,但Finka的笑聲很快地感染了Doc被酒精浸泡的腦袋,讓他也不自覺地彎起嘴角,跟著對方笑出了聲。

「我們在笑什麼。」
「我不知道,哈哈!」

也許他們兩人都已醉的無可救藥,但酒館裡最不缺的就是瘋子,發點小小的酒瘋想是也無傷大雅。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