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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捲殘雲大俠的銳眼,果然三位一下就收拾了乾淨吧。」 「殘雲!你太失禮了,怎能在客人面前拍桌子!」 「啊,是的。」 最終不肖商人手裡的那把魔劍只是把偽造來歷的假貨,只是把毫無任何力量的普通鐵劍,至於其他走私的刀劍皆是珍品,最後三人借丹家名義通通上繳給都城。 「睦姑娘,如你所言,那把劍確實是用上了某種術式封存嗎?」 「是的,我們做完紀錄與測量後,當場打開了封印確認。」 「然後那劍什麼魅惑、控心、幻境的力量都沒有啊~」 「丹翡,這個聽起來跟從伯陽侯那邊聽到案件很相似啊?」 「啊?殘雲小弟,你說別的地方也有人賣這種假劍?」 「是啊,私下在黑市裡流竄的贗品,都有著類似的封印。」 「哈......真受不了人類啊,呿~」 「藏身和平之陰影的惡者,無論哪個國家都有。」 深夜的月夜之下,浪巫謠與睦天命再度聚於自家庭院中涼亭。 伴隨著夏夜暖風,兩人無聲地彈奏著樂曲。 “刀劍不過是個工具,要用來殺人或是護世,全憑將它握在手中的人。” 「我想起來了,不患曾經這麼說過呢。」 「不患也說過,劍是用來展現決心之物。」 「但我們都是樂師呢,並非劍客啊。」 「同樣是使劍的樂師,也是名俠客。」 聽聞睦天命說自己僅僅只是樂師,浪巫謠以銀爪撥弄琴弦再度回應。 「筋為弦,脈為鼓,息如笙歌。」 「以吾命,譜樂章,邪音不容。」 睦天命一邊傾聽浪巫謠自身的旋律,一邊演奏著樂章回應。 「樂師以琴為骨,以聲為刃,」 「琴與奏者為一體,非二物。」 倏地,她停下了演奏,撫摸著已被工匠修復的美麗樂器。 「這可真是前途多舛呢。」 「為何如此說?」 「和平之路,得來不易,放手卻很簡單呢。」 「......後悔嗎?」 「沒有,我不曾後悔踏上這段旅程。」 「是嘛,我也不後悔離開那座雪山。」 浪巫謠停下演奏,同樣撫著手中的魔琵琶聆牙。 「無論未來是好是壞,是成功是失敗,我們同生共死、相互支持。」 「這是異國的求婚誓詞喔,雖然內容好像有點不一樣。」 「比翼雙飛,頻伽並命。」 「我們可不是名士與青樓女子喔。」 「共命鳥,不比不飛,彼翼而飛。」 「總覺得很多東西混在一起了。」 「生死同命,願為連理。」 「......那、那個聽我說。」 面對浪巫謠一連串的求愛誓詞,睦天命有些招架不住地收起了聲。 「哪,如果......」 「身為有限之命,死亡終將到來。」 「那,你會如何?」 「惟命不常,我命由我。」 「嗯~真不知道你平常都看些什麼書呢。」 「有想讀的,可一起讀。」 「嗯......歌聲迴響,直至盡頭。」 「迴響未息,聲生不息。」 面對睦天命帶著遲疑的神色,浪巫謠再度以有力的聲調回應。 「天命,那個幻境,只是其中一個未來的可能性。」 「是呢,我以為你會更在意些。」 「我已經不是一個人了,我們能跨越的。」 「可真沉重,一個人得背負雙人份的生命重量。」 「承受不起?」 「我說對,怕不是又一曲至天明。」 「因為,妳很固執。」 「這話,原話奉還。」 每當兩人為尋求共識時,總會在夜晚的涼亭裡長談。 但經歷回西幽掃墓探親一事之後,原本相敬如賓的浪巫謠與睦天命,開始會因一些大小事而起爭執,偶爾會有誰也不退讓的情況發生。 「巫謠,這點我是絕對不會退讓的。」 「......我,也一樣。」 見空氣中併發出火焰,原本只是依靠在柱子守望的裂魔弦立即跳出。 「喂喂~你倆可別在這打起來,會拆家的啊!」 「哼哼~放心吧,我們可是樂師。」 「樂師以樂聲分勝負。」 「啊......你們回西幽時可不是這樣啊。」 「「這是兩回事。」」 兩位樂師同時應聲而起,一人掏出古箏,一人對著裂魔弦伸手等待。 「啊啊~要適可而止喔,明天早上殘雲小弟他們要來的吧。」 結果如裂魔弦所預言般,浪巫謠與睦天命都是一旦心中決意已下,後續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火烈性子。於是,兩位固執己見的樂師,一路演奏至天明。 「唔......這場勝負,是,我贏了。」 天色漸明,浪巫謠仍帶著一臉涼意,他仍手持琵琶挺直著身軀,除卻紅髮已濕潤的沾黏在臉上,以及右手顫抖得如初生小鹿。 「呃......還、還沒有......」 相較於浪巫謠帶著涼意的臉色,睦天命將全身重量倚靠在豎直於地面的古箏,渾身帶著顫抖,但她仍咬著牙發出未曾放棄過的堅忍。 「哼唔!」 「啊喂、還要來嗎!我的琴弦已經快不行了呀~」 看見睦天命再度抬起古箏,原本安份的聆牙瞬間發出了沙啞的吶喊聲。 「不了......拚持久力我可拚不過你們。」 「是嗎~你倆就當作平手如何?」 「力量上比不過,但心的勝負我可沒打算認輸。」 睦天命抱著古箏靠向涼亭柱子坐落於地,並再次聲明不放棄的決意。 看見她如同躲避壕溝的士兵神態,浪巫謠低聲地笑了起來。 「阿浪唷,這是笑的場合嗎?」 「哼呵呵呵,是啊。」 浪巫謠瞇起眼跟著靠向柱子,倚著她的身邊一同坐落於地,如往常般伸出右手攬住睦天命的肩膀,他在她的耳邊發出低語後,低頭廝磨著。 「唔呃,你以為用撒嬌的方式能蒙混過去嗎?」 「不能嗎?」 「......真狡猾,我可不擅長向人撒嬌。」 「妳可以多試著。」 睦天命是一位既善於照顧人又溫柔體貼的女子,但富有包容力的同時,又是名極具理智與決斷力的女俠客。 此刻,對於讓自己可以多撒嬌的浪巫謠,她無聲地靠向了他胸口。 她一邊傾聽他的心音,一邊放任意識逐漸潛入黑暗之中。 「真難得啊~阿浪,要回去了嗎?」 「不。」 閃光乍現,琵琶聆牙再度變為人身的裂魔弦,他踏上輕盈的腳步邁向主屋。 早晨,當丹家夫婦依約到訪,卻發現屋內毫無人聲氣息,兩人焦急地在周遭四處找尋友人們的蹤跡。 「啊!丹翡,說不定在涼亭那邊啊。」 「那麼我們立刻去那邊吧,殘雲。」 當兩人快步抵達涼亭後,看見的光景是兩位相依而眠的樂師,他們各自抱著一藍一紅樂器,一同披著一條大毛毯,坐落在涼亭柱子之下。 「這可真是罕見啊,我們都如此接近了。」 「是的,昨夜也許發生了什麼呢。」 「啊哈哈,總覺得這光景有點眼熟。」 「哼呵呵,真巧,我也是這麼覺得。」 「「像是兩羽相依的比翼鳥般。」」 也許是由於友人們過於放鬆的姿態,捲殘雲一時之間鬆懈了對方仍是比自己闖蕩過更多生死關頭的江湖前輩,當他正一隻腳踏入涼亭的那一刻—— 「唔、呃啊啊啊!等等,巫謠大哥、天命姊姊是我!」 「哎......真是抱歉,外子失禮了。」 瞬間驚醒的樂師們,差點將帶著殺意的樂器同時往捲殘雲臉上砸去。 「說起來發生過那樣的事呢,對殘雲可真是抱歉。」 「他太過鬆懈了。」 「是我們都太過鬆懈了喔。」 「呵,這是好事。」 「嗯......巫謠,雖然無法作出承諾,但我會盡力的。」 「盡力什麼?」 「很多事,我們可都是背負著雙人份生命的重量。」 「這次,不必作出覺悟。」 浪巫謠對著睦天命伸出了右手,等待著。 睦天命也對著浪巫謠伸出右手,回應著。 「小裂我也空虛寂寞冷了啊!」 在浪巫謠懷中看著兩人相視而笑的聆牙,最後也再度從琵琶變成人型,裂魔弦一邊喊著意義不名的台詞,一邊張開雙手對著兩人全力地撲了上去。 「「!」」 之後,三人的弦音響徹了東離各地。 有時在荒涼的古寺...... 有時在偏僻的秘境...... 有時在群聚的村落...... 有時在熱鬧的都城...... 偶爾是看到兩名一紅一籃的樂師,偶爾是看到兩名樂師加一名戲法師。 在那更之後,偶爾也會看到身著高貴白衣的護印師們加入。 「阿浪、天命姊姊,我們下一次旅行要去哪裡演奏?」 「南方或北方,我們還沒去過。」 「說來,以前我們去過南蠻大城,但沒深入過呢。」 「那這次不如學殘雲小弟他們,突入最深處吧!」 他們選擇踏上的人生旅途,與肩負的使命都尚未完結。 四處放浪的吟遊詩人與其友人們,如比肩而飛的鳥群。 --------------------------------------------------------------------------------- 歌詞來源: https://home.gamer.com.tw/creationDetail.php?sn=330896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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