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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ldWa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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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乎沒什麼人看得出來他們的關係不只是一對搭檔。和隊友承認的時候Snart和Mick對其他人的詫異不以為然。他們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對情侶——整天膩在一起、親親抱抱甜甜蜜蜜可不適合套用在這兩個大男人身上。當然,他們同樣會接吻也會做愛。
  
  
  Snart一直不滿艙室內的單人床。太小了,躺一個人還可以,可兩個大男人共同分享這個空間可就不怎麼愉悅了。他仰躺在床上,他親愛的搭檔半跪在他腿間,也沒說話,傾身就直直親上來。Mick身上還有汗味,儘管Snart習慣了但還是忍不住皺眉,唇齒間沾染上Mick剛剛在廚房吃了零食留下的甜膩,他接吻的空隙間抱怨:「我建議你養成吃完東西漱口的習慣。」
  
  
  Mick只是哼了聲,一臉就是並沒有打算採用對方的建議。他也不磨蹭,他們做愛從來沒有旖旎纏綿的前戲,Mick一把拉下Snart的褲子,Snart連靴子都沒脫,那讓他們脫褲子這個步驟耽誤了一會兒,最後不耐煩的Mick直接扯下來丟到地上去了。他從外套口袋掏出了一罐還是全新的潤滑液,往手上倒了一大坨後往對方的屁股探去。
  
  
  「……Waverider上面應該不會那麼剛好有這個東西。」Snart配合地張開雙腿,雙眼直視對方扔到一旁的潤滑液。「在外面順來的,」Mick聳聳肩,「從搶錢搶珠寶落到連瓶他媽的潤滑液都要搶的地步了,你說的幹一票就是指這個嗎?」
  
  
  Snart翻了個白眼,沒有反駁。手指在體內深入擴張,他盡他所能地放鬆讓人得以好好行動,但當手指又往深處開拓時他還是下意識地繃緊了肌肉。習慣了,沒法改,Mick也不怎麼在意,他總是橫衝直撞的,大多時候只在乎自己爽不爽而沒替其他人想過,可和Snart做愛時他會比平常還要——緩一些,慢一些。  
  
  
  在他看來Leonard Snart是易碎的。Snart的身體總是很涼,對比之下他就要熱多了。Snart像是一塊冰做成的利刃,你得慢慢地接近,一個不小心他就會刺傷你;但他也像是雪花,他不求引人注目,輕輕地落在你身上,然後化作了一攤水,染濕了身上的衣服。水珠會滲透,涼意就會在皮膚上留下痕跡,沒法忘記;他是塊薄冰,強大,同時也是脆弱的。
  
  
  他不喜歡熱,也不喜歡和人有接觸。Mick不在乎這是不是和他的經歷相關,他們之間本就沒有太多的身體接觸,就連做愛時Snart也不常會脫掉自己的上衣,只有為了方便動作而褪下他的褲子。他的皮膚很白,腿很細,好像一不小心就會被自己折斷。
  
  
  手指的增加和深入讓他的喘息加重了些,Snart的腿稍微一偏,膝蓋抵在Mick的褲襠,他用膝蓋蹭著襠部,Mick的視線從他的屁股轉到他的臉上,Snart懶洋洋地勾起嘴角。他每次笑起來時Mick都覺得這個傢伙欠扁的要死,但也得承認,那很辣。儘管這個微笑的意思只是想表達自己很白癡。
  
  
  三根手指在體內撐開旋轉,Snart長長地吁口氣,後不耐煩地用膝蓋撞了一下Mick的老二,「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拖拖拉拉了?」
  
  
  「F—嘖。那你自己來吧。」Mick被撞得悶哼一聲,他想講些什麼,最後還是抿了下嘴把話吞進去,埋在體內的手指稍微退出一些,在離穴口兩個指節處施力去按壓前列腺的位置。他的搭檔整個人僵硬了一會兒,臀肌緊繃,下半身下意識往上挺。他知道Snart的弱點在哪裡,這也是少數可以看他吃癟的時候。
  
  
  「……讓你插屁股就算了,還要自己擴張?算了吧。」Snart緩了口氣,皮笑肉不笑地彎著眼睛看著Mick。通常他擺出這個表情的下一秒就是拔出冷凍槍,然後往他的臉——不,現在這個狀況可能是往他的老二上懟。慶幸現在他的槍不在他觸手可及的範圍,不然他的小兄弟恐怕不保了。
   
  
  Mick沒再反駁(為了他的老二著想)他抽出手指,拉下褲練,性器因為方才Snart不斷地蹭動早就勃起了。他又倒了些潤滑液在陰莖上,Snart又皺起眉頭,「你記得搶了潤滑液但不知道要搶保險套?Wow,準備的真充足,Mick。」他刻意加重了後半句的語氣,笑瞇瞇地瞪著他的搭檔。
  
  
  「……我忘了。」Mick也沒法回嘴,尷尬地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繼續下一步動作,「Sorry.」他真心的。大概。
  
  
  Snart嘆了口氣,「Fine.」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無套做愛,有幾次他們搶完東西,一回到據點時Mick總會顧不上其他瑣碎的東西,把搶來的東西扔到桌上,也不管Snart會不會生氣就直接把人壓在沙發上親。或許是腎上腺素飆高弄得Snart也興奮起來,他不會阻止對方。他們接吻,Mick會在Snart身上留下好幾個吻痕或者咬痕——Snart不喜歡這些痕跡,但他少數時候會破例——他們草草地擴張後Mick就直接插進來。那有點疼,但Snart很能忍耐,何況那種情況下疼痛很快就會被興奮與快感掩蓋過去了。
  
  
  但這大概算是第一次在兩個人意識都十分清楚並且理智的情況下無套,Snart看上去不太高興。他什麼時候這麼在乎安全性行為了?Mick困惑地皺眉,抓著自己的老二也不知道到底要不要繼續下去。Snart見他要動不動的樣子,伸腳踹了一下他的大腿,「幹嘛?在等什麼?等Gideon給你弄一個保險套出來嗎?」
  
  
  「如果Mr.Snart需要的話,我的確可以為你們製造幾個保險套。」
  
  
  兩個人被Gideon的聲音嚇了一跳,「Gideon,一個建議:在別人做愛的時候不要跑出來插話,」Snart翻了一個白眼,口氣不太好地說:「這讓我有種被視姦的感覺。你到底要不要進來,Mick?」
  
  
  Mick也沒再猶豫,扶著自己的性器緩慢地進入Snart。後者深吸了口氣,手指和Mick的老二尺寸當然不能相比,做了許多次還是會緩不過來。Mick進入後也沒直接開始動作,他會觀察Snart的臉色。他不是個矯情的人,他們做愛不是為了什麼——增進感情或者讓兩人更加親密什麼鬼的,就只是兩人解決生理需求,圖個爽而已。他會在意Snart的感受除了他們還算是一對情侶之外,還有如果他弄傷了Snart的話他的老二就真的會被凍成冰鳥。
  
  
  直到Snart緩下來時他才開始慢慢動作,他把Snart的腿架在自己肩上,一點點深入又退出,動作從緩到快,每一下都插到最底才抽出。Snart急促地喘息,他替自己手淫,速度不快,他的臉上因為情慾而泛著薄紅,Mick只有在做愛的時候才能看見他臉紅的模樣,他總可以不羞不臊地對其他人說情話和謊言,沒有人可以讓他感到害羞。Mick喜歡看Snart臉紅,他有一張很好的皮相,在做愛時他總是半睜著眼,嘴唇微啟,看上去格外的性感。
  
  
  他們做愛時不會有多餘的話語,喘息與低吟是唯一的聲音。Snart不是會叫床的那種人,頂多只有低哼聲,他不太常在性事上表露太多的情緒,有時候Snart忍不住時會乾脆咬住Mick的嘴唇,把聲音都鎖在吻裡。Mick總想讓他叫出來,他喜歡聽Snart被操得軟綿綿的呻吟,他講話本來就讓人感覺像是拉絲的糖那樣黏,被操爽了不經意流露出來的粗話更像是還沒融化的糖與蜜那樣,牽不斷的絲沾在自己心上似地難以忘卻。
    
    
  Mick直直地盯著Snart,後者也同樣看著他,他讀不出Snart眼底的情緒,又或者只是自己同樣不明白那些情感,他們兩個都是不懂愛的罪犯,說到底兩人終究還是只在乎自己的人,只不過在心底給對方多留了一點空間罷了。像是火燒盡了Mick除了犯罪與燃燒時感到興奮之外所有熱烈的情感,宛如Snart的情緒都在小時候被冰凍,存放在一個角落。只有性愛時火會融化冰,那些過多的情緒會浮現在眼底,他們就這樣你盯著我,我盯著你,沒有任何對話,也不需要。
    
    
  Snart在情慾攀上巔峰時同樣是無聲的,他閉上眼睛,像是被凍住了似地一時之間沒有任何動作,他射在自己手裡,過了一下才放鬆自己身體。他仍然是閉著雙眼,嘴唇半張開緩過呼吸,Mick沒忍住又親上去,他總像是大型犬似地又舔又咬Snart的嘴唇,但後者只是懶散地躺在床上,沒有阻止對方的胡來。
  
  
  Mick最終沒有射在體內,清理太麻煩了,Snart可能會先把他的老二拔掉再殺了他。他射在床單上,Snart因為自己的床單被弄髒而擰起眉頭,後又放鬆了眉眼,反正要換床單的也是Mick不是他。
  
  
  兩個人躺在床上,因為床不大所以Mick幾乎是壓在Snart身上的,Snart抬起腿踹了一下身上的大傢伙,「你是狗嗎,Mick?走開,你的主人快被你壓死了。」Mick小聲嘟噥了些什麼才翻身躺到角落,他只能側身躺著,否則Snart會被自己擠下床。
  
  
  他們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聽見Hunter在召集所有人。Snart嘆了口氣,他們的私人休息時間幾乎被做愛給占去了,Mick倒是沒什麼怨言的樣子。兩個人對視一眼,Mick揚了揚眉毛,翻身下床把人丟到一旁的褲子撿起來。
  
  
  他們倆人拖了一會兒,Hunter又催促了一次,Snart翻了個白眼。好吧,他們的船長總是這麼著急,兩人把槍別在槍袋,沒事人一樣地並肩著走出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