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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OC] #晴暉 #一點點晴曦 #妖怪PA


一隻發著藍色光芒的大閃蝶在陰暗的屋簷下翩翩飛舞，停落在茸茸大尾尖端，最後化成一點點散光消逝。
妖狐雨晴舉起雙手伸個懶腰，剛才見到的大閃蝶如同烙印在他的腰背上清晰可見。
感覺到背後沒打算隱藏的氣息，雨晴以餘光盯著不請自來的客人。

「唷！主人的心腹式神來這種破爛地方幹嘛？」
話語說得很酸，但這位與他同樣是妖狐的予曦其實他的哥哥。
在前陣子予曦遭陰陽師攻擊命在旦夕，雨晴用了一半的妖力拯救，無奈予曦喪失記憶把陰陽師誤認成他的救命恩人而成為陰陽師的心腹式神。
更糟糕的是陰陽師為了得到雨晴的力量還利用予曦攻擊他與他的夥伴，最後因妖力不足，雨晴也不想再和予曦對抗，三人落得被陰陽師收服的下場。
現在在他眼前的是他哥哥也不是他哥哥。

「……」
「你到底想說什麼啦！刻意跟著我的部下來到這裡不會只是想看自己的同事住的地方有多寒酸吧？」
「主人下令了。」
「喔？那個野心十足的主人又想幹什麼大事了？而且這次還刻意找我這個不穩定分子幫忙？」
「……他這次的目標是天狗。」
「天狗？」雨晴聳肩冷笑。「居然妄想把神明收為式神，他也太狂妄了吧！」
予曦未附和雨晴的恥笑，只是默默望著不遠處小小山頭。「那座山上的天狗還只是修行中的未成年天狗吧！」
「哼！不是很狂妄嗎？居然還只敢欺負未成年。」
「……那隻天狗，你認識吧？」
「蛤？」
沒有回應，予曦默默轉身離開。
「等一下，把話說清楚啊！」
就連何時要出動都沒說，到底……

等等，他剛剛說自己認識？這話是什麼意思？他不是應該沒任何有關雨晴的記憶嗎？
不、等等！他說陰陽師要收服的對象是自己認識的天狗，而他認識未成年的天狗只有一位。
「糟了！」

－

「暉！暉你在哪？」
雨晴難得心情紊亂在深山中不停大喊心中掛念的那個妖。
「暉，拜託別和那個人打起來啊！……」
即使是妖怪，此時此刻卻也起了祈禱的念頭。

但耳邊聽到打鬥之聲讓雨晴的心瞬間涼了一半。
只是現在可不是失落的時候，雨晴咬緊牙根走上前，果真見到剛剛那個來警告的人和陰陽師正無情打壓一隻小天狗。
「別欺人太甚！」
雨晴不顧眼前之人是與自己簽下契約的主人，一個踏步立刻抵擋在天狗前方。
見狀，陰陽師立刻擺出不悅面貌。「喔？你這什麼意思？」
「不准收服他。」
「晴？」背後的天狗瞪大雙眼盯著意外來到的救援。「你怎麼會在這裡？」
「別問這麼多。」雨晴拉住天狗雫暉的手，彈指一隻藍色閃蝶放出，蝴蝶瞬間化為青火在予曦與陰陽師面前燃燒。

「你這小子竟敢違背我？」
陰陽師憤怒大吼，手中的符咒將火焰吞噬。口中唸唸有詞，讓雨晴沒來由的頭痛欲裂。
「啊！」
「晴，你沒事吧！」
「沒事……快走……」雨晴忍著痛楚握住雫暉的手掌往山林深處前進。
但劇烈的頭痛讓雨晴幾乎寸步難行，兩人跑步的速度逐漸緩慢。

為了不拖累對方，雨晴決定放手把雫暉推上前。「你先走。」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先走。」
雫暉轉頭又是拉著雨晴的手臂，說什麼也要兩人一起走。

眼看予曦與他的距離即將拉近，雨晴咬緊下唇強迫自己做出最痛的決定。
眼前的予曦不再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予曦，為了救雫暉他必須有所取捨，他不斷在心中催眠自己。
「……」
不過當雨晴抬手作勢攻擊時，予曦比他快了一步到他面前，並握住他的手。
他的表情與剛才同，臉上多了一絲淡淡的溫柔。
「你？……」
「快走吧！我來牽制他的腳步。」
說完，予曦甩著絨毛大尾，不管當事人意願，便將兩人甩出戰圈。
離去前，雨晴依稀看到予曦流露著一點笑意，嘴型似乎說著：「要活下去。」
「……予曦你這大笨蛋！」

－

幾乎逃到筋疲力盡，完全不知道自己身處之地在哪。
早已沒聽到激烈的打鬥聲，兩人才停下腳步。
「晴，你和予曦哥發生什麼事了？還有那個陰陽師……」
「……其實……」

雨晴準備開口時，沙沙的腳步聲打斷他的話語。
雨晴豎起尾巴戒備，雫暉也張開雙翅感之環境周遭的風向變動。
「居然跑這麼遠讓我走了這麼多路。」討人厭的腔調讓兩人提高警覺。
「予曦人呢？」
見到令人厭惡的嘴臉，雨晴的殺氣已完全藏不住。
「不乖的式神沒有留下的必要，你也是。」冰冷不帶情感的話語就像在述說別人的故事，完全沒有遺憾之意。
「你！！」無法克制的怒火具象化在雨晴身邊，熊熊大火向著陰陽師方向移動並包圍。
「沒用。」
陰陽師一個咒語讓雨晴頭又開始疼痛，青色的火焰像被風吹熄般瞬間消逝。
妖力高大又怎樣？和陰陽師簽下契約成為式神的他現在也只能任由對分擺佈。
雨晴雙疃發軟跪在地面上抱著頭低吼，即使憤怒從眼神傳遞但也奈何不了對方。

此刻，換作雫暉檔在兩人之間。
雨晴勉強伸手抓住雫暉的衣襬。「暉，你做什麼？他的目標是你。」
「我說過了，我不可能不管你。」
「你可別說什麼你願意當他式神要他放過我的傻話。」
「不會，絕對不會！」
雫暉揮動翅膀，黑色羽翼如飛鏢筆直像陰陽師迅速飛去。
但羽翼在距離對方身體不到幾公分處止住，像是碰壁似的往下垂落，硬生生插在土裡。
「不過是未成熟的天狗能打贏我嗎？」
「……唔！」

說什麼也不想成為這個人的式神，就算沒聽雨晴解釋他也大概猜得到他們發生什麼事。
雫暉咬牙退後，不想與步步逼近的陰陽師拉近距離。
在他身後的雨晴忽然拉住雫暉手腕。
「晴？」
「暉……」雨晴頓著，而後以堅定雙眼盯著對方，小聲喃喃。「我們一起死吧！」
「……」
與其成為這個人的式神被控制，不如親手斷送自己的生命嗎？……
雫暉輕輕一笑，蹲低身子將跪坐在地的雨晴抱在懷中。
「這就是所謂的殉情嗎？」
「少噁心了。」
輕輕笑著的兩人完全沒有即將赴死的樣貌，反倒輕鬆開起玩笑。

雨晴率先以掌心火苗送入雫暉心窩中，雫暉翅上的羽翼也準確刺入雨晴胸膛。
待陰陽師察覺到兩人共赴黃泉的決議時以為時已晚。
雨晴露出得意的笑容並在還有意識的最後一刻開口詛咒陰陽師的性命，而後倒在雫暉懷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

「嗚！」
從噩夢中驚醒，雨晴睜大雙眼看著周遭純白空間。鼻尖傳來濃濃的醫藥味，他馬上判斷這裡是醫院。
「雨晴，你還好嗎？」
「我……」
雨晴用大拇指揉著自己眉心，記得在倒下去之前他們還在與號稱惡棍的不良幫派Rap Battle，會突然失去意識應該是被擊倒的吧！
居然會被那種角色擊倒，自己也太過大意。

他抬頭看著已關切神情盯著自己的黑髮青年與灰髮青年，嘴角微微勾起。
「沒事啦！只是不知不覺睡著了還夢到以前的事。」
「什麼以前的事？」
「……就是我和阿暉還有葛格一起去玩的事啦！」當然這句話是騙人的。

他們怎麼可能會相信自己前世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