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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個慣例定在禮拜三的下午。
  為什麼是這個時間呢?等意識過來時,就已經習慣把這個時間留給對方了。

  也許基於兩人的時間運用都相當自由,一個平日的午後十分合理;又或者只是因為大學時,這是他們少數幾個重合的空堂,習慣便延續下來了──不,絕對不是什麼「週三是Lady’s Day呢扮女裝的話看電影能省下八百塊」──

  總之他們習慣在禮拜三的下午見面。起初是基於交換情報需要,之後,當他們終於願意承認對方是或許還不錯的朋友後,那就只是單純的碰面了。
  朋友。至少是黑羽快斗初次登台時,特意登門送票邀請出席的;至少是工藤新一寫作新書時,直接留了兩頁序言的;至少是黑羽快斗結婚時的伴郎之一;至少是工藤新一第一個孩子的起名人。

  禮拜三的下午。那通常伴隨咖啡或者巧克力聖代(得承認找到兩者皆美味的店家並不容易),有時候僅僅是電話,而有時候,會包含在數天的共同旅行中。是一個不太重要,但維持著的時段。
  年少時談論著各自急切的目標;弱冠之際滿是對未來的抱負;而立時少不了家庭;邁入不惑更多在社會;而知天命,而花甲,而耄耋……


  是那麼長的一生了。在他們嘲笑誰更顯老時,也許就會再一次意識到:是那麼長的一生了。

  不是沒有猜測過,不是沒有想像過,猜測對方也跟自己懷抱同樣心思,想像如果有一個世界他們曾經不計較後果;不是沒有一次又一次地扼殺它再漠視它抽芽生長,一次又一次,直到弄不清究竟是已經放下或者習慣了,然後,等到再一次意識到的時候,就只是感嘆,是那麼長的一段時間。


  已經可以為對方寫下墓誌銘。

  但還是不能。關於對方的一生,最真誠的部分,不允,不該,又或者不會說。

  而那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未能擁有一生,但擁有無數個星期三下午。
  挺好的,
  至少在凝視對方的眼睛時可以想,
  已經足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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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真的不能算BE吧?

話說還是寫過快新BE,不過是十年前左右的事,連檔案都找不到了…

幾年前受到一點刺激後成了徹底甜黨 X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