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urk paste

龍之湖的續篇，但感覺沒什麼相關性，寫的亂七八糟。

       夜霧如銀，湖面靜止得像一面鏡。

  炭治郎的倒影浮在水中，眼裡映著龍神的身影——那是義勇，披著白色的龍紋長衣，衣角曳著淡淡的水光，兩人的身影在月色下交融，仿佛與湖面融為一體。

義勇垂眸，靜默許久，才開口：

    「若你願意，就永遠留在這湖裡吧。」

 「……真的可以嗎？」炭治郎低聲問。

  義勇伸手撫過他的臉，指尖微涼，卻帶著某種柔軟的溫度。

  「人類的婚禮我不懂。」義勇說，「但龍神娶妻，需以水為誓。」

  他抬起手，湖面便漾起層層光，銀白的鱗片自深處浮現，盤繞在兩人之間，如靈蛇般輕輕纏繞炭治郎的手腕。

  那是龍的印記，也是永恆的誓言。

  「自此以後，你是我的伴侶。」義勇低聲說，「不受時光束縛，不受人界拘限。」

  炭治郎仰起頭，水光在他眼底閃爍，他輕輕笑了。

  「我願意永遠陪著您。」

龍神靜靜望著他。

「炭治郎。」

他喊道，卻沒察覺自己聲音裡的一絲溫柔。

炭治郎笑了，那笑容像讓整個湖都亮了一瞬。

「義勇先生.....」

義勇沒有回答，只抬手。

水霧在他指尖聚攏，化為一枚晶瑩的藍鱗，溫柔地貼上炭治郎的鎖骨。

「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人。」他低聲說，

「與我共居此湖，與我共長歲月。」

那一刻，湖底鳴響了悠遠的龍吟。

天光自雲層間傾瀉，水珠環繞著少年，似祝福般落在他的髮梢。

炭治郎心想他本應是祭品，卻被心愛的神作為伴侶。

這樣的命運，本就是奇蹟，他不可能不接受。

炭治郎閉上眼，輕靠在義勇胸前，心中默默立下決心：

即便他身為凡人，也要活得如同這份誓約般永恆。

龍神注視著他，許久，終於伸手撫過他的臉。

那一瞬間，天地無聲，萬水歸靜。

他低下頭，將額輕觸於炭治郎眉間。

——那是神與人締結契約的吻。

湖光驟亮，山間的風悉數止息。

  水面微微顫動，像是天地也回應這一刻的誓約。

  他們的唇再次相觸，水氣纏繞在兩人之間，湖面波光閃爍，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靜默守護這份契約。

  那一夜，月光為證，山與水皆為賓。

  龍神娶妻，萬物靜默，唯有他們的心跳與呼吸，與天地共鳴。

幾年之後的夏日。

那夜的湖邊，螢光搖曳。炭治郎坐在階前，將一枚小紙燈放進水裡。

「義勇先生，今天是人間的『夏日祭』呢。」

義勇從水霧中現身，仍是一襲靜謐的藍。

「人類……為何要在盛夏舉辦祭典？」

「因為夏天是生命最熱鬧的時候呀。」炭治郎笑著，眼裡是星光與水光交融的亮，感到有些懷念道：「他們用夜風送走炎熱，也用燈火替亡靈照亮歸途。」

「原來如此，那麼就帶你去吧。」他伸出手，指尖泛起淡淡水光。

「讓你返回人間，感受那些你想念的熱鬧。」

義勇握住了炭治郎的手，並帶著炭治郎穿過雲霧。

  炭治郎換上義勇為他變出的衣裳——是簡單的青色浴衣，肩頭繡著細微的波紋。

 「真的可以嗎？我以為……」炭治郎抬頭，望著霧外的人間燈火。

  義勇淡淡一笑：「只是看看。祭典的夜，神不會被人認出。」炭治郎回握住義勇的手「我也能教您怎麼走在人間的街上，不讓任何人發現。」

兩人從霧中踏出時，腳下是溫暖的泥土與閃爍的燈火。

祭典的太鼓聲在遠方響著，香氣混著笑聲瀰漫在夜風裡。

炭治郎把剛拿到的狐狸面具往義勇臉上一扣，笑得眉眼彎彎。

「這樣就不會被人看出您是神啦。」

義勇看著炭治郎的樣子，在面具底下露出一抹幾乎察覺不到的笑。

他們在人群中緩緩行走——風裡是烤團子的香氣與鈴鐺聲。

  炭治郎看見小孩追逐燈籠，看著攤販的老爺爺笑著遞蘋果糖。

  「義勇先生，這就是人間的夏日祭哦！」

  義勇靜靜地看著他，神的目光裡藏著不屬於凡世的寬容。

  「你喜歡嗎？」

  「嗯，很喜歡。謝謝您帶我來。」

 人潮如河，燈火流轉。

  炭治郎拉著義勇的手在人群裡穿梭，笑聲不時被祭典的喧鬧蓋過。

  「這個、這個要趁熱吃！」

  他接過攤主遞來的章魚燒，吹了吹氣，先遞到義勇唇邊。

  義勇微微皺眉，接過那串小竹籤，試探性地咬了一口。

  舌尖被熱氣燙得一顫。

  炭治郎笑出聲：「會燙吧？但很好吃對不對？」

  義勇沉默片刻，才低聲道：「……味道，比我想的好吃。」

之後，炭治郎又帶他玩射擊、撈金魚。

  義勇手腕穩如靜水，一下就撈了三尾金魚。攤主瞠目結舌，炭治郎在一旁忍笑：「義勇先生，您太厲害了，這樣人家會懷疑您作弊啦。」

  「我只是照你教的那樣。」

  「對，可是您太厲害了啦……！」

  他們一路笑著走過攤位，夜風帶著甜香，紙燈在空中搖搖晃晃。

  炭治郎忽然停下腳步。

  「義勇先生，這邊——要開始放煙火了。」

  他帶義勇來到河邊，眾人抬頭望向夜空。

  一束銀光劃破寂靜的天幕，炸成無數花火。

  火光倒映在水面，也映進義勇的眼裡。

  炭治郎靠在他身邊，小聲說：「人間總說，看煙火就像看轉瞬的夢。但我覺得，只要有您在，就算煙火散了也沒關係。」

  義勇側過頭，看著那張被光照亮的臉。

  他伸出手，指尖輕輕與炭治郎的指縫交纏。

  夜風掠過他們的衣袖，風鈴叮噹作響。

  「炭治郎。」

  「嗯？」

  「這是我第一次覺得，時間流動也很好。」

  煙火一朵一朵綻開，河面閃爍如星。

  龍神與他的妻子並肩立在人間的夜風裡。

  遠處的人群笑鬧，近處的水波輕拍。

  他們無需言語——只要這樣站著，就已是永恆。

「願明年人間的雨溫柔一些，也願義勇先生能一直幸福下去。」

炭治郎閉眼許願時，義勇靜靜看著他。

他忽然明白，那些凡人的微笑與短暫的煙火，

正是他幾百年來沒能感受到的「幸福」。

煙花炸開的那一刻，炭治郎回頭。

光映在他眼裡，紅得像初次相遇時那片湖光。

「義勇先生，」他說，「您看，這就是人間的夏天呀。」

龍神伸出手，輕輕托住那抹笑意。

「嗯。」他低聲應道

——風起，燈火搖曳，兩道影子在夜色裡重疊。

雖然義勇與炭治郎終究不能久留人間，

但在那一夜，龍神與他的妻子一同看見了人間最美的光。

夜色漸深，祭典的喧囂在遠方化為低語。

  炭治郎靠在義勇的肩頭，提著那隻撈來的金魚，水袋在風裡輕輕晃動。

  「它在發光。」他低聲說。

  「那是被你的氣息染上的光。」義勇回答。

  雲霧再度升起，腳下的街道逐漸化為薄影。

  炭治郎抬頭，看見霧裡閃爍著星子般的燈火，那是人間的夜，被時間慢慢收進遠方。

  「義勇先生，人間真是個美好的地方啊。」

  「嗯。」

  「有甜的東西、有笑聲、有風、有熱氣……我都記得。」

  他微笑著，眼裡仍映著殘留的光。

  義勇看著他，眼神溫柔得像靜水。

  「那我就讓這片湖記得。」

  他抬起手，指尖一劃，水面泛起一圈光暈——像章魚燒的香氣、煙火的花、孩童的笑聲，全都被湖水收藏。

  「當你想念的時候，就看水裡吧。它會替你記得一切。」

  炭治郎怔怔地望著那片光，隨後笑了。

  「那這樣……這湖也會成為我們的回憶了。」

  義勇伸手環住他，低聲道：「它早已是。」  霧氣再次籠罩整座山湖。

  人界的風聲逐漸遠去，只剩下水光、星光，與兩道緊緊相依的影子。

  龍神與他的妻子歸於湖中。

  從此以後，每當夜霧籠起，湖面會映出一抹柔光——

  那是炭治郎的笑，也是龍神記憶裡，人間永不消散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