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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藤第一眼就決定要將那名少女帶回,監禁。
行駛於再熟悉不過的上班路途,只是停等紅燈的片刻,小巷裡打鬧的一對男女吸引了從不被美色動搖的武藤。
男的臉上橫了一道疤、壯碩的身形,一看就生人勿近,對比下格外嬌小的女性卻毫不畏懼,金色的長髮即使在陰暗的窄巷依舊閃閃發亮,小粉拳搥了大漢幾下,敞著開懷的笑容撲到對方背上,隔著車窗,武藤都能想像出那肯定甜美至極的笑聲。
說幹就幹。
得到示意的保鑣們一擁而上,強行將轉圈圈的兩人扯開。武藤坐在車上看著少女低聲說了什麼,大漢瞬間放棄掙扎,垂頭喪氣像隻知道自己要被棄養的大型犬。
橫刀奪愛快感倍翻,武藤遙望被扯著手臂逐漸靠近的少女,卻恐懼對方精緻的臉上浮現厭惡,嘴角得逞的快意笑容早已消失,下意識,讓保鑣迷昏了少女。
武藤將少女親自抱進那間他極少使用的休息室。
位於最頂層的溫室。
管家說親近自然可以放鬆心情,便替他佈置一番,可惜他厭惡極了被午後穿透玻璃的陽光遮擋視線的感覺。然而今天,當少女帶著安寧的睡顏躺在被植株圍繞的床中央,以往刺眼的光線暖暖照在少女身上,彷彿精靈一般美麗又純潔。
說要監禁,到底不捨得讓冷冰的鐵鍊扣上那纖細的手腕。武藤小心翼翼捧起少女的腳,明知對方因藥效陷入昏睡,卻怕驚醒對方一般緩慢而仔細的脫下那雙鞋。
武藤凝視少女的睡顏,宛如童話中等待王子一親芳澤的睡美人。撐在枕頭旁的手臂緩慢彎曲,武藤眼眨也不眨盯著越發接近的紅唇,眼睛突地瞪大,手一用力急速遠離床鋪。
反作用力讓柔軟的大床一晃,幾縷髮絲遮擋住少女緊閉的雙眼。
武藤頭也不回轉身離開溫室,落荒而逃的姿態可笑又狼狽。
再度見面已是夜晚。應該被反鎖在溫室內的少女此刻坐在辦公室的三人沙發上,聽見聲響靈動的綠瞳轉向門口,四目相對,少女沒有質問沒有恐懼,甜美的笑容漾開,沾上塵土的腳ㄚ子晃動著,伸手從擺了滿桌的食物堆中拿出一塊甜甜圈。
「你們學校的慶典好棒唷!我拿到好多免費的點心!」
從管家那得知少女逃跑時,武藤內心意外平靜,回辦公室也只是想梳理難得落寞的情緒,完全沒料到本該倉皇逃跑的少女只是去樓下校慶晃了幾圈,還帶著紀念品向他這名犯人獻寶。
天真又愚蠢。
卻令人無法拒絕。
武藤沉默。雙腳卻自己生出意識般走到沙發旁,腰不由自主彎了下去,嘴巴擅自張開,咬斷甜膩的麵粉發酵物片刻唇碰到了少女的指尖。
「好吃嗎?」
少女燦爛過頭的笑容近在咫尺,武藤點點頭,在管家詫異注視下,赤手拿起在桌上留下油印的可能有安全衛生問題的他從來不屑一顧的擺攤食物。
溫室能控溫,管家給了少女一床棉被,後者在植株環繞的大床上睡得雙頰通紅。
隔天一早,武藤親自牽著少女上車,在健談的少女眼中,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美好的。
雖然聲音和他想像不同,是偏中性的空靈嗓音,卻仍舊美好得令人沉醉。
一路聽著少女短短一日的旅遊感想,車子平穩行駛到昨日讓武藤下定決心的小巷前。
被拋棄的大漢蹲在陽光照不見的角落,一見眼熟的車子立刻站直身,隔老遠武藤都能看見他浮出青筋的雙臂。
「小麥!」
瞧見熟人的少女很興奮,笑著向武藤揮揮手,也不等車子停下一把推開車門,在車裡人恐懼驚惶的叫聲背景中輕盈落地,淺色褲裙在半空中留下美麗的殘影。
一模一樣的流程。少女笑著給了大漢幾個小粉拳,一把撲到對方背上開心的被轉圈。
遠遠看著的武藤在少女向他招手後淺淺笑了,讓司機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