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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的秘密(五悠)

五条家的神明喜歡植栽種花。
各方面的……頤養身心的神社祠堂一年四季都有植被花卉,那怕是寒冷都冬天都有一株老梅在皚皚白雪中綻放紅花。不過虎杖悠仁還沒看過那梅花開花。他來的太晚了,只能看到果實累累,儘管他採收了梅子,答應要做醃梅給對方吃,但是梅花之美卻還未看過。
如經在神社後院怒放的繡球花滿是仙氣,霧氣繚繞別有一番景色,在虎杖悠仁嫁過來的第一天,就是滿眼的藍色迎接,細雨瀝瀝,搖曳的紫陽美得讓人屏息,如同置身幻境。
事實上也是幻境,畢竟這裡是「五条家的神明」居住的地方,一門之隔把現世與常世、把自己與前輩永遠隔絕。

「悠仁,專心點嘛!」神明大人的聲音讓虎杖悠仁回神,「你動來動去我沒法畫了。」
一手執筆一手托腮的神明大人露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即使眼睛曚了一大塊黑布,也能看得出祂外表瘦削而清麗。
不安的調整了個姿勢。神明大人面前的模特兒侷促的拉了下半褪的和服。他不清楚自己肌肉線條流暢的後背上早在昨夜被吻上了點點紅梅。只是單純覺得被畫裸背圖怪不好意思的。
虎杖悠仁咕噥:「抱歉……」他實在不知道自己的後背有什麼好看的。只是神明大人說想畫,他也就成全了對方。
「怎麼了嗎?」放下手中的畫筆,神明大人慵懶的伸個懶腰,伸手勾了勾示意眼前的模特兒回來,「先到這裡吧,來我身邊。」
穿好衣服,虎杖悠仁走到神明大人身邊端正坐好,卻被一把拉入懷中。少年紅了臉,雖然被送來嫁予神明,但他和神明大人認識才不過幾個月。每次被這樣一把抱住,對虎杖悠仁來說依舊是尷尬又羞赧的事情。
只是神明大人身上淡淡的檀香又很好安撫了他的心,頭上被輕柔撫摸的觸感又常常讓虎杖悠仁舒服的想打呼嚕。少年咒術師很清楚,這位神明有著和自己崇拜敬愛的前輩一模一樣的容貌,卻有著和前輩截然不同的性格。
更像是兄長,甚至是父親那類的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的低頭。
「在想——你的前輩嗎?」
神明大人輕浮的湊近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虎杖悠仁嚇了一大跳,連忙推了對方一下。神明大人一時不防,往後仰倒,腦袋險些撞到地板。
「你沒事吧?」虎杖悠仁慌了手腳,想去看神明大人的後腦勺。
不以為意的爆笑出來,神明大人捏了捏少年的鼻子,「真好呢,只有悠仁會擔心我撞傷。」
「這是在取笑我嗎?」看著神明大人開懷的笑臉,虎杖悠仁一臉困擾,「不是啦,就算是神明但是都有肉身了,當然會有感覺啊!還是要好好保重自己。」
「這個由悠仁口中說出來可真是微妙。」點了點自己的眼罩,神明大人笑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喔,在嫁給我前一天,悠仁還執行過危險的任務受了傷。還是靠那個和我長一樣的小屁孩救出來的。」
少年咒術師立刻心虛的別過眼,「那是因為……咒靈的攻擊有點突然,我身後還有一個孕婦和小孩子嘛,總不能讓他們受傷吧?我皮厚肉糙的力氣還很大,扛住一些碎石沒問題的……」
「不、行!」神明大人大聲說,並彈了下對方的額頭,「自己的新娘在前一天受重傷,有辱我的神格!大家會說五条大明神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好然後對我失去信仰喔!不行不行!香火對神明來說可是很重要的,所以悠仁哪怕以後也要好好保護自己!不過——」他話鋒一轉,「這也是我會選擇悠仁嫁給我的原因之一呢!那麼善良的孩子不多見了,所以我第一眼看到悠仁才那麼喜歡吧。」
「高專的大家都很善良。」
「不說這個了……」把新婚妻子的手拉過來放自己身上,神明大人笑著問,「不檢查看看我有沒有受傷嗎?」

屋外小雨淅瀝,淋濕了大蓬大蓬的藍色繡球,卻也染得花朵愈發嬌豔;屋內繾綣旖旎,少年低啞的呻吟斷斷續續,伴隨著肉體交合的聲響,纏綿的溼氣也讓神明居住休息的地方染上色情的味道。
神明大人衣著凌亂,和身下眼神迷離的新娘少年都沒完全脫下衣服,激烈交合的下半身被層層衣物掩蓋。身材高大的神明撫著小新娘嫣紅的臉頰,將一個又一個帶著憐愛和佔有的吻烙在對方身上。
「悠仁、悠仁——」
他喊著對方的名字,將逃入自己懷中的少年拆吃入腹。

虎杖悠仁是宿儺的容器,也是被五条家神明指定的妻子。沒有人知道這位「五条家神明」的來歷,就連身為五条家未來繼承人、被稱作「六眼之子」的五条悟也不知道祂的來歷。
當大家得知神明將自己的後輩指定為妻子,五条悟簡直不可置信。虎杖悠仁是自己救回來的、人是自己罩的,這個宅在神社的老傢伙到底有什麼權利決定自己後輩的去留?
然而大家都認為「宿儺容器」被神明看管鎮壓是最好不過的,就連虎杖悠仁亦如此相信。
「你是真的想嫁給那東西嗎?」五条悟曾如此問過。
粉髮的後輩思考了一下,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比起死亡,這是最好的方法,不是嗎?」
午後的雷聲響起,滂沱大雨掩蓋了他們交談的聲音,五条悟遺忘了後來說了什麼,只知道彼此不歡而散。

之後夏油傑玩味的看著五条悟:「你應該和悠仁說『即使是神明,老子也會打一架把你贏回來!』我以為這才是你的風格啊,悟。」
「少囉嗦!」
「不搶回來嗎?」另一旁的家入硝子曖昧的笑了笑,「那不是你的初戀嗎?」
五条悟沒有回答,但耳根子紅到發燙。
只是身為特級,儘管年紀只有17、18歲,五条悟的任務很多。一面咒罵怎麼那位被奉為神的傢伙不顯顯靈拯救一下爆肝的咒術師,一面處理掉許多任務,等他有空想處理這些破事時,虎杖悠仁已經被家裡的那群老橘子給嫁給了神明。向來我行我素的六眼,天之驕子第一次無能狂怒,把家族裡的人罵了個遍,等到他回過神,已經站在鳥居前,再近一步就能踏入神明的居住之地、悠仁的所在之地。

只是……

「啊,歡迎,是來送遲到的祝賀嗎?六眼的小鬼。」
帶著墨鏡,一身高專制服的少年望著站在神社門口前,優雅含笑的和服男人。
那人銀髮藍眸,有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外表以及咒力流動方式。五条悟早有質疑——
另一個自己,是不是能更好保護曾死過一次的心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