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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狀況發生在劍潭捷運站。

時間接近去年九月底十月初，
某個週末傍晚時分，
18 ~ 22 度下一點雨。

進站的時候，
覺得傘面有點髒，
想說去廁所洗手台洗個手
再順便稍微處理一下傘面。

進廁所的時候瞄到一堆人在排隊，
想說要讓點位置給要出來的人，
所以進去的時候走靠近一號青色路線。

一踏進廁間，
全身就起雞皮疙瘩寒毛直豎，
第一次遇到這種警戒狀態，
就連之前在河濱公園被野狗圍住
怕歸怕也沒到產生這種戰慄感與進入這種警戒狀態。

（ 要比喻的話，
可能像有密集恐懼兼怕蜘蛛的人，
眼睛睜開無處不是蜘蛛
除了爬滿自己全身，
毛孔沒有一處離得開蜘蛛，
不是電影情境而是身歷其境那種，
以上物種或種類請自行類推
戰慄感可能比這更過，
大概 • • • ）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
整個人被迫處於高度緊繃警戒狀態，
手還是想洗洗傘面隨便處理一下再離開；
在洗一洗的過程中也禁不住好奇心
到底為什麼神經會這麼 ㄍㄧㄥ
就盡可能低調地瞄了排隊的那些人。

排隊的人幾乎都是面往洗手台，
大部分都排得接近平行樣，
而且會保持一點人際距離；
唯有 2 號 跟 1 號 緊緊相偎，
偎到左肩跟左肩相靠，
2 號雖然身體朝洗手台站立，
但臉是轉向牆壁方，
就算全身上下都黑色系包好包滿
幾乎只剩眼睛露出來也還是臉面璧
左肩靠著 1 號左肩
頭能盡量貼到左肩上方也盡量貼上。

不是因為身體不舒服的掛在肩膀那種貼法
更像不想讓人看到真面目
而藉 1 號肩膀當支點
以方便隨時轉向的隱藏貼法，
動作詭異到極點，
反而讓人印象莫名深刻。

洗手沒洗太久。

要從二號青色路線離開的時候，
雞皮疙瘩寒毛直豎高度緊繃狀態依舊，
走路記得往外走，
但是好奇心也不忘
繼續瞄一下 1 . 2 號，
二人打扮方式雷同，
不算胖偏瘦，
全身上下都黑色系包好包滿，
口罩也算的話就剩眼睛是露出來的，
看起來身高也差不多，
一六多也許頂多一七零；

可是走過 1 號身旁完全不會怎樣，
走過 2 號旁神經緊繃又再加劇 • • • 。
（ 不敢說什麼
因 1 . 2 號站姿很像一夥的
起碼不是完全不認識那種
連認識的人要靠肩靠成那樣一般來說都不多了 ）

從洗手台走到捷運走廊
依舊想搞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

就在要搭手扶梯上去前

（ 可能偷瞄得不夠小心
又或者是 2 號開始東張西望 ）

還是又往回瞄，
就在那瞬間，
跟 2 號眼神對上，

•
•
•

覺得會死。

無法判斷是被 2 號警告還是什麼，
確定不是錯覺，
覺得會死。

以及不意外，
2 號一定不是女的。

然後衝上手扶梯，
先離開現場。

接下來好幾個禮拜，
還是無法忘記那個眼神跟緊繃感，
覺得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