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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Unlight】古斯塔夫x???
※OOC有
※劇情捏造有

***
  「這是……?」

  封面上沒有任何用以提示內容的文字,雖然並未沾染太多塵埃,但過度灰暗的顏色與些微捲邊已經明顯昭示這本書存在了漫長時光。是什麼樣的書才會讓他留這麼久呢——抱持著相當程度的好奇心,她翻開書頁,看見標示了日期的泛黃紙張上寫著簡單敘述,往後的每一面都是如此。
  迎接她的是男人曾經身為高級工程師的過去。
  相較之下,作為組織首領的古斯塔夫實在過度理性,卻也因此自相識起便深深吸引著她,於是原本應該在家鄉一隅安然度日至死的人就這麼自願被改造成超人,經過一段時間後成了他的心腹之一,甚至微妙的比尤莉卡與克洛維斯更親近男人……姑且算是有些曖昧吧,她想。忍不住竊喜,隨著被簡略紀載的過往在眼前舒展,嘴角本來上揚的弧度不自覺拉平,直到那位名為「葛爾」的工程師死去。她在此停頓了很久,雙眼瞪著俐落字跡勾勒出首領昔日友人的死訊,腦袋跟心裡都是一片混亂,卻想了很久都無法從中歸納出個所以然,於是乾脆繼續往後翻閱,卻發現從那天之後到最後一頁都只餘下空白。

  「怎麼整理這麼久?還有別的事情要讓妳去做。」
  專注於紙頁上事蹟的她完全失去對外界的警覺性,自然沒發現有人靠近,因此當男人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受到驚嚇的她反射性鬆手讓記事本掉在地上,發出了清脆聲響。心跳因為緊張加快,她試圖回頭站起身對站在門口的古斯塔夫解釋,奈何實在維持蹲姿太久導致下肢痠麻,慌亂之下她只能跌坐在地,狼狽地看著對方走近。
  單膝觸地蹲下的男人撿起大半被裙擺遮擋住的書本,只瞥了一眼就隨手放進散落四周的其中一個紙箱裡,「原來是被不重要的東西絆住手腳了。」
  「非常抱歉,這裡我會盡快收拾好……等等要做的事是什麼呢?結束之後我馬上過去。」
  「聖堂有一個小鬼吵著要見妳,其他人也跟著起鬨,先過去吧,這邊晚點再回來處理就好。」
  「好的。」正好腿麻也已經舒緩了不少,她依言站起身準備離開房間,前往國內大聖堂附屬的照顧機構——工作內容是收納孤兒或臨時托育,她平常沒有要去往異地執行任務時,都會將大部分閒暇用在陪伴那些孩子們,宣揚命之神的恩賜。教育是影響社會的重要途徑,這些孩子總在深受影響後回家向父母報告自己新學了什麼,間接傳達久了自然也能激起部分成年人的認同,這便是她致力於周旋在幼童之間的原因,只要是能幫助古斯塔夫推廣大善世界的事,無論什麼她都願意去做。

  「等等。」
  硬實觸感伴隨話聲貼上她的背脊,她認的出來,那源自於古斯塔夫從不離手的杖子。也是他用以施展力量的介質。「是?」她沒有回頭,只是乖順地站在原地等待男人的下一句話,卻突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對方空手殺人,那又是為什麼需要手杖呢?難以理解。她還真是迷戀上了一個充滿謎團的男人呀。
  「出去後,不要散播無意義的資訊。」
  「那是自然。」您不相信我嗎?——踰越的問句沒有脫口,她轉過身面向古斯塔夫欠身,無視杖頂距離額際不過一個指節,微抬的臉上掛著一如往常的討喜笑容,「這副身軀與心神都只會為了大善世界而用。」
  「……吾說過了吧,妳不用做這些。」
  「習慣性地就……這都是因為太過仰慕您的關係啊,古斯塔夫。」
  他聽出女子脫口敬稱前努力咬住音節,在他用杖子輕敲了一下她的頭之後、語句結束之前。伸手托起對方的臉,那張總是掛著明媚表情的臉此刻染上幾縷困惑,卻仍是充滿蓬勃生氣,就像她剛開始聽他闡述那些關於命之神的教義時一樣,純粹而盲目。「不要讓吾失望了。」

  一身素淨長裙都掩蓋不住她的歡脫。依循輕快腳步而翻飛的下擺甫離開視線沒多久,身邊另一個穿著類似服裝的修女就來了,尤莉卡走近門內靜靜地看著他將書籍放入紙箱、調整位置抑或維持不動,許久才開口:「您不該過度縱容她。」
  「繼續說。」男人不為所動,手上的動作依舊。
  「我和克洛維斯都判斷您應該對她具備一定程度的戒心。她只是在平凡家庭裡成長的一般人,因為您的默許而將多數時間投身於教育工作,但就連康拉德從小培養的孩子裡都出現過失敗品……」
  「所以妳是在否定康拉德的能力?或是對吾看人的眼光有意見?」
  「我們只是希望您專注於大善世界,而不是被世俗的小情小愛阻礙腳步。」淡然的聲音吐露出堅定話語,並沒有因為先前被打斷而出現不悅情緒。對於年紀和經歷都尚淺的外來者他們還無法給出太多信任,特別是古斯塔夫曾被因此被重傷,儘管有許多前提不同,但任憑一個還無法完全相信的人太靠近他們的領導者,對於那時差點失去首領的兩人來說是絕對要避免的。
  「吾還沒有老到無法辨清輕重,不如說,這副年輕身體相當好用。」停止擺弄藏書,古斯塔夫轉身看往正盯著自己的修女,「吾會好好考慮你們的建議。」話說完便兀自走出了空間。

  側身目送古斯塔夫離開的尤莉卡最後看了一眼擺放順序重新被打亂的儲藏室,無聲將門闔上,跟著前者遠去的步伐走向他方處理事務。

  究竟是誰牽絆誰並不重要,他們所做所為都只需要是為了實現大善世界。